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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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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瑟。”一道声音叫她,那声音嘶哑难听,就如同用一把生锈的铁条切割铁块一般。
清瑟顺着声音看去,在硕大的铁笼外,站着数人,为首之人一身黑衣,银色面具紧紧罩在脸上让人看不见其容貌,那艰涩的声音便是黑衣人发出。他不怒自威,周身散发着比这严寒更冷的气质。
清瑟的双眼逐渐震惊下来,微微一勾唇,“穆教主,一别几日,近来可好?”声音没了之前的迷茫,满是镇定。
别说在穆天寒身后的众人,就是连穆天寒都一愣,若是常人,定然先质问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李清瑟分明就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瞬间便如此镇定!?
仰天大笑,那艰涩难听的笑声仿佛能割破天际一般。“李清瑟,你不怕吗?”穆天寒的声音更是狂妄。
怕有用吗?清瑟在心底回了一句。
虽不知为何沦落到熠教,但已是到了,此时追究原因还不如想想对策,应付接下来的情况。在心中苦笑,无论怎么躲都没用,这龙凤双珠看来就是她李清瑟命中注定的一道劫难。
清瑟笑了,一边娇笑,一边伸手将有些杂乱的发丝顺平。“怕,有用吗?教主若是想见清瑟,派人去个信儿就好,用如此手段,多尴尬?”
“尴尬?大可不必,因为你此次来,就绝不会活着回去。”穆天寒的声音嘶哑,如同死神一般残酷。
清瑟坐了下来,将身上单薄的衣服拢了一拢,“穆教主不就是为了那凤珠吗?清瑟也就不和教主客套了,那凤珠也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拿就拿的,你可知道,若是珠子的宿主死于非命,这珠子就随尸体消失。”
清瑟说的不是假话,传说是这样,但却没人证实过,毕竟身上拥有龙凤双珠的人,武功天下无敌不说,还百毒不侵,想死都死不了,只有她李清瑟悲催的吸了一个珠子,不定时发作。
但这么说,穆天寒就不会对她轻举妄动,毕竟这厮因为这珠子费了这么大气力,怎么会让凤珠轻易消失?
“哈哈哈哈——”穆天寒又是狂笑,“这个就不劳烦李盟主操心了,只要不让你死于非命就可。”他这盟主,是来嘲讽李清瑟的。
清瑟扑哧一笑,语气中带着讽刺。“难不成教主要在这笼子中养我一辈子?虽然听说你们这种禁欲练童子功的人寿命长,但你年纪也大了,就算是寿命长,为未必能活过我。”
“只要你病死就行。”穆天寒答。
清瑟一惊,“病死?”
“让你常年受冻,挨饿,身子自然是弱了,想要一副孱弱的身体病死,又有何难?”
清瑟狠狠闭上眼,告诫自己不要将愤怒和害怕表露出来,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冷静下来,将前因后果一一想清楚,才能制定出策略。
再次睁开眼,已一片冷静,冷静得连穆天寒都忍不住暗暗称奇。
“好吧,既然穆教主这么决定,那就这么做吧。”不这么做又能怎样?语气声嘶力竭地和对方抗议,都不如装大度来得舒服,清瑟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坐下,而对方众人都站着,就如同她高高在上,而其他人都罚站一样。
“穆教主,那我怎么来的?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刚刚不是不想问,确实不是问的时机,现在再问也不迟。
穆天寒狂妄地笑了一下,而后微微颔首,从屋外走进一人,那人也是与众人相同的一袭黑衣,只不过在领口和袖口有着天蓝色的火焰纹路,是西凌风。
终于,在李清瑟冷静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惊慌,眼中满是疑问和失望。“起初我还不信,如今不信也不行了,月,原来是你。”说着,苦笑。
西凌风突然很恼怒,她的眼中永远是他而非他!是在冰冷水牢中的东倾月而不是站在她面前的西凌风!“李清瑟,我可不是东倾月,记住,本护法是西凌风,是熠教西护法!”他声音不由得大了,失去了冷静。
清瑟愣了一下,目不转睛地凝视他许久,终于,她有了释然的笑。“原来如此,太好了。”
众人不解,西凌风追问,“什么太好了?”
清瑟的笑容满是柔美,她的面容在笑,但一双美眸中的眼泪却滑落。“太好了,背叛我的不是他。”
冷静下来,李清瑟才察觉,这一切都是自己酿成的。东倾月、西凌风,面容声音一模一样,想必是孪生兄弟,而之前自己身份暴露,穆天寒派出了西凌风,想必月已经暴露了吧。
她终于知晓了东倾月为何迟迟不出现,原来,他是用自己的守口如瓶换她安稳的一生!
此时真相大白,她才觉察到之前自己幼稚可笑。她想着让东倾月脱离熠教,谈何容易?身居护法高位,想必知晓教派内的诸多秘密,分支遍布天下的熠教怎能放过他!?
突然想起两人在宫中最后一面,他当时笑着向她承诺,耐心等他,他一定会来接她。当时还未经历风雨的她那般单纯,真的以为他能办到,却忽略了他眼中的留恋与不舍。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东倾月的眼神还历历在目,那眼中的爱恋与绝决,便告诉她,他要做的一切。
月啊,好傻的月啊。
清瑟突然很想笑,因为幸福溢满了心胸。她笑出了声,娇笑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晶莹的泪水却根本无法止住,倾泻而出,最终变为大哭。
她好沉重!无法抗拒的沉重,他为什么要为她做那么多?两人从认识到分开,还不到两个月,他为什么要对她好?用自己的一生来对她好?
西凌风的眉皱着,心中却有一种冲动——若是李清瑟能为他哭,他宁愿去水牢受那冰冷之刑。
“他在哪?定然在受刑吧?”她抬起眼,看向西凌风。
西凌风一愣,教主还在身边,他要如何回答?但看到楚楚可怜的李清瑟,心头却如同刀割一般。“他在水牢中。”莫名其妙地脱口而出。
清瑟点了点头,“也好,有我作伴,他也不会太过孤独。”喃喃自语。
西凌风心头突然涌起无尽怒气,他的存在感呢?在她的眼中,他西凌风又是什么?“李清瑟,你恨我吗?”
“不恨。”清瑟抬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爱恋,可惜爱的不是西凌风,而是透过他的身影,想着心头之人。“你只是个工具,就如同穆天寒刺我一剑,我不去恨穆天寒而去恨他手中之剑,那岂不是可笑?”
现在回想,这西凌风的漏洞甚多。
他和东倾月虽然一模一样,但差距还是有的。东倾月一脸冰冷,但他的冰冷是外壳,内心是热的、软的;而这西凌风却永远面带微笑,但一切都是假象,内心是冷的、硬的。两人应该是兄弟吧?一个人是外冷内热,一个人则是外热内冷。
“哈哈哈哈。”听到这,在一旁的穆天寒却突然笑了,“李清瑟,你这女人当真有趣,若不是本座对凤珠势在必得,就凭你刚刚那番见解,绝不会杀你。”
清 瑟一耸肩,“别说这些马后炮,男人最忌讳放空炮,等你做出了再说,做不到就随意说,少了男人的稳妥。”说到这,顿了一下,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穆天寒,向他 身下看了一看。“抱歉,穆大教主,刚刚本盟主说错了,你不是放空炮,而是压根不放炮!话说你那东西长了也没用,割了去也许更能促进功力的提升。”葵花宝典 就是个例子。
“你!”穆天寒这辈子都没人这么说过他,怒发冲冠,“李清瑟,你不怕死吗?”
清瑟哈哈大笑,“穆天寒,你要是爷们,现在就杀了我啊?”杀了她,凤珠就没了!


、190,清瑟的办法
穆天寒自然是不会轻易动她,但她的言行已大大激怒了他,一顿鞭子必不可少,当李清瑟再次趴在笼子中的时候,已奄奄一息。
整整一天没吃饭,又被打了一顿。
她趴在冰冷的铁笼子中,嘴角勾起。她是自找的,并非贱皮子,而是直觉知晓东倾月定然也会上刑,心中难过得紧,如若是安安稳稳地安享,就不是她李清瑟的性格。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她也被打了,心里才安稳。
一个翻身,平躺在贴笼子中,伤口传来的疼痛早已麻木。她呵了一下,是带着白色的哈气,这里可真冷啊,可惜她还穿着夏衣。好在她有武功,可以运内力御寒,若是之前来这,还没等病死,先冻死了。
这个空旷的房间安静,铁笼子很大,如同房子一般还有几个格局,有个小间貌似厕所的样子,地上有个盖子,盖子下是个窟窿,窟窿有官道一直通往山下吧。
清瑟平躺着,闭着眼,幻想这不远处有东倾月的存在。他们两人分别了快一年,终于相聚了,皆成为阶下囚。
她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冷静。让她死?没那么容易!
如果是一年前让她死,也许她就认了,反正对这世界无比陌生,对这身份也没什么留恋,但现在不行,她死了,他们怎么办?
清瑟坐起身来,开始苦思一个问题——凤珠何时才能发作!她清楚的知道,若是想与熠教对抗,也许只有鎏仙阁才行,但她真心和端木流觞没什么交情。何况,靠人不如靠己,指望着其他人,都不如想办法激活体内的凤珠。
仔细回忆,第一次发作是在怡景宫,当时桑贵妃对她一掌拍下,根本没人能帮她挡,若是硬生生受了,必死无疑。第二次是在武林大会,穆天寒对如影一掌拍下,她飞身冲到两人中间,想也不想的接下来这一掌。
两次发作都是对掌,难道只有对掌才能激发这凤珠!?
而且都是危急到生命之时,会不会是凤珠为了保护宿主,不得已发作?
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鞭伤,可怜的轻薄衣物此时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有着条条血迹。刚刚那钢鞭将她打到半死,但这凤珠还是没发作,难道是因为这鞭伤不会伤及性命?
清瑟又试着运内力,静下心来极力搜寻自己体内有何神秘力量,但却让她失望,体内除了自己的内力外,空空如也。
这时,门外有响动,还想是守卫的人与谁说了什么,而后那门打开,一股冷风入内,将清瑟吹得一个激灵。她抬头,看见那人。
颀长的身姿一身黑色衣袍,衣领与袖口有着蓝色火焰的纹路,是西凌风。
清瑟还保持着打坐的姿态,抬头看着他,不语。他在铁笼之外,低头看着她,面容上带着微笑,但眼中却是复杂神色。
他为什么要来?他自己也不解。
他蹲下身来,将两只小瓶子放入铁笼之中。“白色瓶子是内服药,褐色瓶子是外敷药。”虽然不解,但他还是依照自己的想法到此送药。
清瑟没低头看那药,而是两眼死死盯着他。
西凌风就如同没看见她质问的眼神一般,突然嗤笑。“刚刚还说不恨我,如今反悔了?”恨也好,只要在她心中有个位置。
清瑟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拿起白色小瓶子,想也不想就倒出那药丸吃下,“为什么要恨你?你在我眼中就是路人甲,我也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恨人?”她潜意识知晓这西凌风应该不会害她,她不想死,她要活着,这药必须要吃。
西凌风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路人甲?那你与路人甲发生床弟之事、鱼水之欢?你的味道我还记得呢。”
李清瑟眼中闪过嫌恶,但还是扬起了嘴角,“你说错了,我没和你发生什么,与我一夜缠绵的是东倾月。”
西凌风一愣,“李清瑟,难道你失忆了?明明是我。”
清瑟直接将他视为无物,将那褐色小瓶子打开,撩起袖子,将药水小心抹在伤口上。嘴里随意的回答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话。“是东倾月。”
西凌风怒,一掌击在铁笼子上,那笼子发出震天之响,震得清瑟耳朵生疼。“是我,是我西凌风,是我吻了你,是我摸便你全身,是我与你交融!”
清瑟之前还有着敷衍的笑,但听见他的话后,笑容渐渐敛起。放下袖子,将那小瓶子随意扔在别处,双眼直视对面这面容狰狞却依旧俊美的男子,脸上是一片冰冷。樱桃小口张开,一串银铃般的嗓音却比天气更为严寒。
“这位公子,我们见过吗?不,我没见过你,你是谁我也不知晓,不过看着你面熟,你长得倒和我最爱之人东倾月很像,真是巧。”
她口吻之陌生,真如同两人并未见过一般。
西凌风第一次将那微笑的假面卸得干干净净,脸上除了狰狞只有狰狞,双眼大睁,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东倾月是我哥哥,我和他是孪生兄弟,我们是弃子,被教主收养长大,教以武功,委以重任。我是熠教西护法,今年二十有一。”他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说这些?
他想让她认识他,记住他,他要在她心中。
清瑟没反驳,细细的听着,而后有些动容,脸上的冰冷少了许多,长叹一口气。“原来月是弃子啊,真是可怜,难怪当时月会对我所畅想的生活所吸引,越是如此,越是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吧,原来月今年二十一岁,之前都不和我说。”
西凌风大受打击,他说出的话,她竟只听东倾月的部分。他明明站在她身前,她却视若不见,他明明和她发生过什么,她却直接将他想成另一个人。
西凌风的心一下子空了,觉得除了一层表皮外,整个身子、脑子、心,都是空的,那种不被人承认,尤其是不被在意的人承认的感觉,让他觉得枉活于世!
“李清瑟,”他的面容不再狰狞,有些失神,满是落魄,“你真的不恨我吗?”他很想听到,她恨他的答案。
清 瑟微笑,双眼看着他,却又好像并未看他,她是透过他的身体看另一个人。“关于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你只是穆天寒的一个工具,我不去恨穆天寒来恨 你,是不是舍本逐末了?若是说我们之前发生的什么,这个问题我也回答过你,如今再回答你最后一次:抱歉,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我与东倾月,而非你,记 住,是东倾月!”
西凌风颀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跄踉一下,退了一步,脸上满是失魂落魄。
最残忍的,不是因爱成恨,而是遗忘!若是有恨,说明还有爱,但此时李清瑟对西凌风,比遗忘还残忍,她根本就不承认他的存在!
清瑟垂下眼,不再去看她,而是捡起刚刚扔在一边的褐色小瓶子,继续为自己擦药,她不能和自己过不去不是?她要活下去,她要救出东倾月,如果可以,她要杀了穆天寒!
西 凌风就这么木木地低头看着她,他知道,她又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了。她无比聪明,他喜欢她的聪明,爱她的狡黠和勇敢,他明明喜欢她,为什么会做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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