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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血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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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情低头沉思,倾听到这里,不由道:“依司马兄之见?”他疑望着司马骏,接着又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小弟实在想不通是谁这等心狠手辣?”

司马骏道:“我认为这是一桩天大的阴谋,也是有计划的行动。”

纪无情叹了口气道:“唉!小弟就不懂了。”

司马骏淡淡一笑道:“宇内武林可能从此就是多事之秋,纪兄难道看不出吗?”

纪无情也点头道:“从数十年隐匿的魔头纷纷重出来看,似乎很不平凡。”

司马骏一拍手道:“这就是了,纪兄,八大门派成了破落户,正是英雄创时势的时辰,谁不想趁此大好机缘,开山立万,自立门户。”

纪无情不明白的道:“这与我们南阳世家有何干系呢?”

司马骏忙道:“不做一两桩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会扬名天下?”

纪无情为之气结,久久讲不出话来。

司马骏又道:“纪兄可能问,为何拿南阳世家做为惹事生非的幌子?对不对?”

纪无情一拍桌子道:“对呀!”

“你听小弟分析。”司马骏煞有介事的道:“纪兄,桃花林曾经发出武林帖,昭告宇内武林,启用‘桃花血令’,探花沙无赦入中原,关东三老进了山海关,一残二疯三大怪纷纷露脸,还有百花门在一十三省遍布眼线。纪兄,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象征。”

他侃侃而谈,说到这里,抓起酒壶,先替纪无情斟满了酒,也替自己倒上道:“来!干了这杯!”

纪无情仰脖子喝干了杯中酒,愤愤的道:“不是在下的气短,我关心的只是杀家之仇。至于江湖的大事,武林的纠葛,实在是顾不了许多。”

司马骏正色道:“纪兄,此言差矣!”

“何差?”纪无情急忙的问。

“纪兄。”司马骏大鼓如簧之舌,缓缓的道:“今日请酒,往日有意,今日动手,往日有气,府上的事,就是讧湖中事,武林的事,也就是府上的事。”

纪无情并不明白的道:“杀家灭门,难道与整个武林有所关连?”

司马骏道:“岂止关连而已,简直是一件事。纪兄,所以我劝你,要报府上血仇,先要消除武林的动乱。”

“这……”

纪无情—阵犹豫,沉吟不语。

司马骏紧迫着道:“纪兄,请你不要见怪,司马山庄在江湖上眼皮杂,消息灵通。据我所知,南阳府上的血腥事件,就是江湖杀劫的序幕,绝对不是单独私人恩怨。这一点,纪兄,你应该比小弟更明白。因为你南阳世家,在武林中从来没有敌人,哪来的私人恩怨?”

纪无情觉着司马骏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不由道:“依司马兄之见,难道就罢了不成?”

“不!”司马骏斩钉截铁的道:“杀家之仇,灭门之恨,怎能就此罢休!”

纪无情道:“那……”

司马骏单指一比,阻止了纪无情的话,十分认真的道:“纪兄,要先解开大结,小结不解自开。”

“司马兄的意思是?”

“先把江湖动乱之事理出头绪来,你的仇家就浮出水面,躲也躲不住了。”

“可是……”

“纪兄,江湖中事,江湖人管。不瞒纪兄说,司马山庄早已有了万全准备。”

“万全准备?”

“联合各路高手,阻止这场杀劫!”

“怎样阻止呢?”

“纪兄,我是因此而来狂人堡。”

“啊!”

“纪兄,小弟是专程来接你的。”

“接我?”

“一切详细的情形,我司马山庄都有准备妥当的安排,假若纪兄信得过小弟,无论如何,随我去一趟司马山庄。”

“一定要我去贵庄?”

“有位老前辈,他想见见你。”

“见我?”

“也就是要替纪兄完成报仇雪恨的心愿。”

“真的?”

“假不了!若是纪兄届时认为不可信,可以一走了之,谁也没有天大的胆子,留得住你。”

“嘻嘻!”纪无情冷冷一笑,略一沉吟,然后不住的点头道:“好!风也小了,我们说走就走。”

运槽镇横卧在运河东岸,虽然是个小小市集,只因为往来水路的船只帆桅相接川流不息,却也十分热闹,除了六街三市之外,码头是最繁华的地方。

咿呀连声,一只双橹小艇,分波连浪,从船与船之间的水道,梭射而来。

小船离岸尚有十来丈远,只因有几艘大船泊在靠岸之处,小船无法停进码头跳板台阶之处。

忽然朗声道:“纪兄,我可是酒瘾发了,等不及船拢岸。”话声中,一道大鹏般人影,穿过竹林似的桅杆,腾空上射几丈,迳向码头落来。

“好吧,这样才快。”司马骏的人才落实地面,纪无情也如影随形尾跟着落在码头边一堆杂粮包如山的集货栈上。

这两个少年高手露出虚腾功夫,码头上的人可都呆了,一个个停下正在干的活儿,瞪着大眼用既羡慕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俩,几平把他二人当成“飞来”的天上神仙,愣了一下,轰雷似的鼓掌喝彩。

纪无情淡淡一笑。

司马骏招招手道:“纪兄,且先去痛饮个饱。”口中说着,从如小山般的杂粮堆上飘身下地。

不料——司马骏才脚落实地,杂粮堆的空隙中突然冒出—个十分肮脏的道人来。

那道人一头黄发,挽了个小小牛心道髻,总共不到平常人一十的疏疏落落头发,挽成髻的不到三分之一,其余二分之二长短不齐,凌乱的像荒草,又尖又疯的脸,看不到一寸有肉的地方,幸而眼睛分外有神,不然像个枯骷髅,咧龇眦的白牙,整齐洁白得可怕。

那身千孔百补的道袍,分不出是什么颜色,可以断定的是年代太久了,灰不灰,白不白,肘间、领际、衣角,都被雨打风吹日晒夜露,形成一片片,朽腐得实在不成为‘道袍’,全仗着他腰间用青草缠着,才能不滑落下来裹在身上。

裤子,一个裤管长长的拖在地上,泥泞溅满,另一只短在膝盖以上,也破得可以。

一只枯手此刻正伸到司马骏的身前,干咳声嘶哑的叫道:“活菩萨,发个慈悲,给我牛鼻子几十两银子喝酒吧。”

司马骏一见,不由剑眉紧皱,不住的挥手道:“去!去!我们是人,不是什么活神仙。”

道人哀声道:“不要骗我,不是神仙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纪无情这时从怀内摸出一串铜钱,笑着道:“好,拿去!够你醉一顿了,没想到咱们也是同好,都喜欢喝—杯。”他说着,向对街一座酒楼指了指。

谁知,那道人瞧着手心的铜钱,不屑的道:“我这么点钱,还想我喝一个醉?太小看我的海量了。”

司马骏笑道:“要多少才够你一醉呢?”

道人不悦的道:“我已经说过,要几十两银子,难道你二人没听到?”

纪无情哈哈一笑道:“呵!好大的口气,几十两?不说多,就说十两吧,好酒也要买个三五坛,你喝得下三五坛吗?”

道人咧咧嘴角,扯动一脸的干皮,眯起眼睛道:“出名的桃花露,我老道一口气喝过三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状元红、竹叶青、汾阳高梁、汴梁大曲、贵州茅台、玫瑰露,五七坛我也不在意中。”他说时,似乎十分陶醉,不但摇头晃脑,而且不住的舔着嘴唇,真的像酒瘾大发。

司马骏这时才发现道士的一双眼睛与常人有异,虽然他是眯眯的只露出一道细缝,但也掩饰不住那份精光闪闪的神韵,一身瘦骨,像是纸扎的一般,却没有病容疲态,最少是江湖上的奇异之士。

但是,搜尽枯肠,却想不起黑白两道有这么一个人物。

因此,他生恐纪无情拒绝了道士的话,一面施了个眼色,一面含笑道:“道长真的有此海量,我也愿意做一个小东。走,咱们一道喝个痛快。”说着,单手略一谦让,自己领先向酒楼走去。

纪无情先前井未留心,他见司马骏的眼色,也对道士满意,这时才发觉道士异于常人之处.也道:“酒逢知己饮,来,喝一杯,道长,你可以尽量,请!

那道士抹抹嘴,啧啧有声道:“我可付不起账。”说着,随在纪无情身后踢踢蹋蹋的一步一趋。

司马骏原是走在前面,纪无情紧跟在后,那道士本来尾随。

不料——司马骏来到酒楼门前,不知怎的,那道士却斜倚在酒楼门框一侧,咧着嘴皮笑肉不笑的道:“二位才来呀!”

司马骏不由一愣,然而,他是个深沉而富心机的人,在司马长风调教之下,养成了不动声色的个性。因此,心中虽然大为讶异,表面上却只冷冷的道:“道长的脚步快,请吧!’

道土并不谦让,大步进了酒楼,迳向雅座的房间走去,朝首席大位上踞傲的坐下来,抹抹嘴,大声吼叫的道:“小二!好酒好菜只管捧上来,快!快!”

司马骏不由皱起眉头。

纪无情苦苦一笑。

这时,店家早已端整了四色菜肴,随着送上四壶高梁酒来。

司马骏苦笑道:“道长,这四壶恐怕喂不饱你的酒虫吧?”

那道士一面斟酒,一面用鼻子嗅了嗅道:“酒也不错,少了点是真的。”

纪无情向门外店小二叫道:“店家,抬两坛来,这四壶不够倒两碗,咱们三个人怎么分,带三只大碗来。”

“妙!”道士这时早已三杯下肚,一只手扶着酒壶,另一只手重重的向桌子上拍了下道:“大碗,要大碗才有意思!”

店家真的抬了两坛酒,送上三个大酒碗。

纪无情的酒量甚佳,经常与常玉岚豪饮终日。

司马骏虽然不喜豪饮,但他凭着深厚的内功修为,可将酒的力道透过呼吸吐纳发散了去,也不会像普通人般烂醉。

原来泥封的上好高梁酒,打开时酒香四溢。

那道士竟然一个人抱着一坛放在膝盖上,自顾倒向右手的大黄磁酒碗中,一碗一碗的像牛饮般大喘气的喝起来,并不理会司马骏与纪无情。

纪无情一面端详,一面搜尽枯肠,想着这个行为怪诞道士的来龙去脉。

想着,不自觉的端起面前的一小杯酒,就向唇边送。

不料——司马骏突然大声喝止道:“纪兄,那酒不能喝!”

纪无情一愣之下,原本到了嘴边的酒,陡然停下,道:“司马兄,这酒……”

司马骏此时离座而起,指着正在不断猛灌老酒的道士沉声喝道:“你还在装神弄鬼,少庄主早已看穿了你的把戏。”

纪无情道:“司马兄,他是……他是哪一个道上的?”

那道士不等司马骏回话,一面咕噜声吞下大口的酒,一面吸着口角流出的酒来,嘻嘻一笑道:“我是施蛊放毒一道上的祖师爷,二位才知道吗?未免太迟了吧?”

纪无情被他一言点明,大吃一惊道:“你是百毒天师曾不同?”

道士用手轻轻敲着半空的酒瓮,发出嗡嗡怪响道:“纪无情,算你猜对了,道爷是如假包换的曾不同!”

司马骏厉色道:“你跟着我们欲意何为?”

“百毒天师”曾不同冷冷一笑道:“谁跟着你们来?”

司马骏沉声道:“不是你纠缠着要来,难道是我们拿红白帖子请你来?”

曾不同闻言,瘦枯的脸上五官紧皱在—起,没好气的道:“虽然没有下帖子,可是,你们口头再三邀我来喝老酒的,难道耍赖不认账。”

纪无情道:“不错,但是,那是后半段的事,前半段你为何不提?”

曾不同道:“前半段?嘿嘿!前半段还是不提的好。”

司马骏:“为什么?”

曾不同又倒下酒坛子里面剩下的半碗酒,一口气牛饮下去,把空坛子向地上一抛,大声道:“你们两个小辈,狂妄的也算到了极点!”

纪无情怒道:“不要倚老卖老!”

曾不同道:“武林的规矩,告诉你,不管是司马长风,还是纪飞虎,跟我穷道士可都是兄弟般,叫你们一声后生小辈,不算卖大。”

这话,的确是真的。

南阳世家虽不“混”江湖,但与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有多多少少的来往,即使没有交情,可大都有见面之缘,闻名之雅。

至于司马山庄,则更加不用说了,黑白两道常有往还,即使宵小的不入流的江湖朋友,也与司马山庄攀得上关系。

江湖武林,有一种互相尊重的不成交法,就是“尊师敬祖”。

任何门派的戒规法条之中,必定有“不得欺师灭祖”这一项。换一句话说,江湖武林的“辈份”,人人尊重,并不管什么出身高低,或是武功修为深浅,即使是黑道与白道之间,要么就是冤家对头,见面水火不容,否则也必须要尊卑有序,长幼有别。

因此,司马骏与纪无情只有苦苦一笑,两人互望了一眼,不置可否。

“百毒天师”曾不同又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码头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人多口杂之地,你们毫无顾忌的施展轻身功夫,惊世吓俗,这是谁调教的?身为武林的我,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他说着,脸上一本正经,居然义正辞严的道:“也许我不如你们两人那么高明,假若咱们江湖上可以毫无忌惮,偷、扒、抢、夺,百事可为,唉!真是愈来江湖上愈没有规矩了。”

司马骏不由心中好笑,暗忖:你这老小子,是像煞有介事,训起咱们来了,要是换了个僻静之处,少庄主早已让你尝尝老拳的滋味,岂能任由你在此喋喋不休大发议论。但是,表面上含笑道:“你说得对,我与纪兄急欲上岸,没想到惊动世俗。”

纪无情却道:“直隶一带习武的风气很盛,我们这点轻巧功夫,可能说不上惊世吓俗,既然你百毒天师这么讲,这顿酒算是赔礼吧。”

曾不同的小眼一翻道:“既然赔礼,现在就坐下来陪我痛痛快快的喝呀。”

司马骏已不愿与他多打交道,因此淡淡一笑道:“抱歉得很,在下与纪兄不能陪你尽兴。”

曾不同偏着头奇怪的道:“咦!为什么?”

司马骏道:“不为什么。这儿的酒钱,我付了,你一个人尽量喝吧。”

曾不同更加奇怪的道:“刚才你们不是说早已想尽兴喝一顿吗?”

司马骏点头道:“一点也不错!”

曾不同道:“此时为什么改变主意呢?”

纪无情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翻来覆去的斗嘴,心中不耐,急忙插口道:“干脆说明白,司马兄,你何必碍口。”他回头苦笑着,对曾不同道:“说穿了你别着恼,请想想,谁愿意与一位‘百毒天师’在一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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