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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几重vi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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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这女人的手段令人胆寒到那般地步,明知道她心狠手辣多智近妖,连最后一步都算得那般精确狠毒……却无人会不舍那一声叹息。
是非曲直千帆过,恩怨情仇一场空……似谁的幽叹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天地间。
正如,你死了,我总会陪你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7。27
没动力啊没动力啊没动力……


☆、花界已无悲喜念

满园的梅花在瞬间落尽。纷纷扬扬,漫天飘洒,视线开始迷离,冷瑟弥漫上心头,那花瓣如扑扇的飞蝶,密密麻麻,鲜红似血,冷傲凄艳,覆盖在所有人身上,倾落了所有的情思,掩盖了满目的疮痍。
萧索的枝桠挂着这一整个寒冬的冰冷,而那凋落的红颜就埋葬在这一片花海之中,如同黄昏撕裂白昼般得鲜血淋漓,却终究是场注定的落幕,难以挽回,一回首就再也不见。
殷齐撕心裂肺的哭声之中,那人阖目逝去,所有的笑意都隐没于这天地的悼念中再无所踪,而眼角眉梢勾勒的柔美化开,淡雅静谧如同永远定格的古画。似乎所有的惊心动魄、刻骨铭心都随那死气或者生气的离去,也消散得一干二净,而容颜依稀还是那般优柔刻骨,幽寂艳绝,美得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有种即将窒息的错觉。
梅花簌簌凋落。谁鲜红的披帛纠缠在枝桠间,飞散的银线又飘舞了谁的鲜血,是谁深情的目光,还在风中忧伤,是谁的痴狂,掩埋了谁的寂寞,是谁的双手,再不能握住谁的手……
在那么漫长的时光里,我独立于离园孤零零的花树底下,仰望着天际停留的云卷云舒,任由苍凉的晚风吹散我所有的愁绪。收敛一切风华,遮掩至深的仇恨,骨子里的骄傲磨灭成了平淡如水的清雅,沸腾的血液在身体里凝结,我那样看着你时,也觉得我该是爱你的,那年的笑靥,那年的轻语,那年的草长莺飞,那年的二月飘絮,痛入肺腑,只剩下揪心焚骨的仇恨似梦魇般纠缠,夜夜难眠,神魂憔悴。
是你禁锢了我的脚步,是你捆绑了我的自由,也是你,给了我继续活着的理由……那么漫长的等待里,在那么漫长的等待里,终于有机会撕裂所有的伪装,你可曾看到我的恨,我的怨,可曾看到我眼中的不舍,我心中的绝望……可这最后的一刹那,却还是因你而存在。
朝颜朝颜,翌朝盛开,黄昏凋谢,悄然含英,阒然零落。我为你饮下十年的毒,为你倾倒一世的情思,为你割舍了此生的眷念……我总是会陪着你的。
你死了,我总会……陪你一起去的……
醉花阴蓦地抬头,就看见唐鬼敷倏然转身,低下头快步离开。风吹落她身上的梅瓣,如同飘散开一层帘子的珠串,眼角的泪水却清晰落在脸上,清澈,悲伤。
他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那样冷漠的人啊,那样骄傲的人啊,却总归还有一颗属于女人的柔软的心脏。他缓缓侧头,看到黑衣的视线直直望着那个人的背影,心中一动,却是愈发笑意盈盈。
系统还没提示任务结束,证明剧情并未走完。虽然沈清平已死,但作为这次裁决发起人的燕无双自然
要为此收尾——不管怎么说,殷齐的命铁定是要保住的。
醉花阴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羽扇轻摇,正在解释一系列命案的缘由与过程。
动机不用多少解释,方才殷楚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不管是信也好不信也好,正如殷楚所说,反正只要所有仇人她都杀光,别人怎么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愿意把真相吐露出来,但原就没指望借旁人的手跟嘴来报仇。而且在目前当事人全部死光的情况下,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唯一活着的沈渊已经被鬼面人一掌拍晕,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殷齐给摘出来。
“程滕之死,致命伤口并非利器所致,而是毒。一种发作时间很长,又让人完全无法抵抗的毒。发不了声,无法动弹,但所有的知觉仍在,因而他身上伤口只是作折磨用,并非让他立即毙命。真正致他于死地的,应当是那场火,他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烧死的。”燕无双羽扇指着喉咙,“因为尸身上这一部分被火烧焦,骨质呈灰黑色,在下一时没有发现到这一点。”
“至于魏长笑与厉偕——当年殷家灭门惨案之中,这几人都有参与,但当时皆为沈渊所操控,除了其中几个知晓彼此之外,其余的却是不知。所以他们才能被寻着合适的时机,各个击破。当时,厉偕该是被魏长笑所约,言谈中提到程滕死亡原因,以及用厉偕当年所做事情来威胁并且激怒他,以至于厉偕失手杀人——但为何,当时场景那么怪异?在下检查魏长笑尸身发现,其死亡时间远在厉偕动手之前,也就是说,当时站在厉偕面前的已经是一具尸体!”
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却听得那人微微一笑,从容依旧:“在下对于如何控尸没有研究。但诸位皆知,南疆傀儡虫、湘西赶尸法等,可是非常有名。不管用的是什么办法,都能导致当时的场景。至于厉偕为何不解释,其因有二。鬼神之说,让人胆寒,而当年所做的事,他自是不会主动揭露。”
开始几个,死得确实有点冤。但让人到死还想不透,寻仇的是谁,哪怕是最后丁岩、曲毅明明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自己,还是打不定主意鱼死网破做最后一搏——对人心的把握和设计该有多么精妙准确?!殷楚确实聪明绝顶。这样杀人的顺序和手法,比起原剧情中殷齐的打草惊蛇,更值得赞叹。
燕无双按照他的理解,将那几个人的死慢慢道来,每说一种死法一场算计,在场诸人的脸色就白上一分,说到最后,有人已忍不住跑到边上去吐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当下有人白着脸问了:“等等!明明还差一个?!”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那个受了重伤,中毒不轻的人……于是
脸色变得更是难看。显然已经想到了个中奥秘。
燕无双微笑道:“这一局棋乃殷楚一手主导。然而此人半步未曾踏出过离园,所有的计划都凭借着旁人的手,在不经意间就已然完成。且不管她利用了谁,对此帮助最大的……自然是您了——梅先生。”
所有人的视线都循着他看去,却见他视线的落点正是那鬼面人!众人又是一惊,看到那鬼面人缓缓伸手拿下脸上的面具——却不是梅鹤轩又是谁?!
一切水落石出。
※※※※※※
接下来的事不用多说了,整个任务最大的赢家自然是傲笑红尘。
任务结束之后,最后的系统提示一听,当下有人翻脸有人笑颜有人看好戏有人无所谓。
情人箭果然是落在严忘川与花落那对情侣的手中。那条地道很可能就是情人箭任务的关键,毕竟唐鬼敷曾说在那地道中见过那两个人,其余并未见他们有任何异样之处。可想而知——破月完全是被殷楚算计了,出力无功,强求无果,好在还保了一命,但脸皮则是全部被丢得一干二净。
全真教灵鹫宫,新仇加上旧恨,此刻任务已经完了,在这青云庄内是动不了手,但一踏出那扇门,就指不定发生什么了。以破月的性子,幸而算计她的是已死的NPC,否则若是殷楚未死,当时她就会冲上去了……
要说这次系统坑玩家坑得还真彻底。所有的剧情压根全是殷楚一手主导,连殷齐一点边儿都没蹭到!要是按照原剧情来,怎么说殷齐都是第一男主角,殷楚只是补充作用,哪知,这样一次颠覆,把殷齐当成台前一个引子,吸引别人注意,幕后所有的布置却全是殷楚的算计……不被玩得团团转都说不过去!
而殷楚的算计,哪里猜得到!连燕无双这等人都只在最后扳回一局,其他人又奈何躲过呢?
可怜萧起等人,自以为夺得了主线支线,却不妨全成了殷楚的踏脚石,拿到神兵才过了过手瘾,就被算计身死。燕无双能在那样一个女人眼皮子底下谋得一席之地,一方面固然是先前的比拼中,虽败了却让殷楚知道自己不好惹,另一方面则是彼此利用,等价交换,碍不着她反而对她有极大的帮助,那她自然会给你留一条出路。
虽然没拿到琅琊刺,但拐到了殷齐这个NPC!
纵然那时鬼面人把琅琊刺递给了他,但燕无双还真没把握拿得住那玩意儿——谁都知道她接下去算计了些什么,如果是殷楚,就算是此人已死,也放不得松!而且他知道,若他不把琅琊刺给殷齐,他知道自己绝对踏不出梅鹤轩的视野。
正如他所预料的,把殷楚临死前交代的话加工了加工,告诉殷齐之
后,果然开启了殷家庄无限期复兴任务。殷齐没跟玄悲大师走,没选择出家避世,他略施技巧,就将其拐了去。一个高手附赠一把绝世兵刃,如何不算赢?
主人家死得死,疯得疯,经此事件过后,更是一点名声都不存,青云庄自然败落。沈渊没死,但被废了所有的功夫,从疯魔中醒来,得知这一切以及最重视的长子身死的事实,当场完全疯掉。现在站在这个庄子里,就几乎可以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见到周围的一切景致都开始荒芜、老化。
地图不变,青云庄作为一个场景,虽然衰败却依然存在。只是里面所有的景象都变成了它作为废庄该有的模样。谁知道游戏如何运转——或许不久后,会有另一户人家买下这庄子,或许会有另一场爱恨情仇在此间演化,或许……
而如今,醉花阴拿折扇抵着下巴,背靠着一株枯梅,静静看着满地的落花。
谈笑从树上跳下,正落在他身侧。
“还不走?”燕无双走过来,含笑地望着他。
醉花阴缓缓抬头,将视线从那凄艳的红上挪开,对着他笑了笑:“快了。”
只是那抹绝艳还是染在了心头,但凡看过那一眼的,谁能忘却,谁会舍得遗弃?只是不知道,此刻梗塞着心间的是什么,为何总觉得……有那种辨别不清的情感呢?它来自何处?
不管她做过什么,不管此间发生了什么,刺痛心房的总归曾存在过。
想必奈何桥上,定是不会孤单的。
只求那些为她落下的泪,莫要脏了她轮回的路。
回过头,看见谈笑兴致勃勃在摆弄的道具,醉花阴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你在做什么?”
谈笑挥了挥,嘿然一笑道:“没看见嘛——留世镜!拍摄道具啊,随身商店里的。”
传说中的拍摄道具……那究竟要把随身商店砸到第几层才会出现这种高档货?
“哪来的?”醉花阴有点内伤。
毫不犹豫:“庸医手上抢来的。”
醉花阴木然转头看了眼燕无双,忽然想起来什么,愣了愣,看看前方那枯萎的花海,又看看谈笑:“梅树林整一幕你都拍下来了?”
“那当然!那么经典的场景怎么可以漏掉!”
醉花阴呆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
“干得好!”醉花阴蓦地夸奖道,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快整理出一份出来,给老大寄去!”他笑得意外神秘,“迟早会有好戏看的!”
回头与燕无双道了别,招出坐骑准备回去。
此次帮会任务中,幽冥府纯粹过了个场,但最后得到精彩画面录像道具一份,并且收获金蛇郎君传人黑衣一枚。

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7。28
还有一章青云庄完……我没写出来的,不是我漏掉了……其实那是伏笔……默默爬走……
木有评……一直在掉收……表示毫无动力……


☆、醉眼何须轻白发

夕阳西斜,柴门微掩。
光线从缝隙间漏进来,笼罩着悬停寂静的浮尘,铺陈开,形成道道滞留在虚空中的光幕,幻化了淡淡的五彩色调,昏黄略暗,沉谧无声。
他眼眸紧闭,双手成拳,一动不动端坐在屋内。
摆设非常单调,仅木桌木椅,墙边一架低矮的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了。没有任何多余的色调,亦无他物,仿佛此间的主人也跟随着一并朴质无华。
柔软的白发垂直落下,微弱光影中显出淡淡的银光,此刻却难免有些微枯槁之色。那腰板挺得很直,下巴的弧度,手腿的姿势,流畅自然的线条一板一眼犹如雕塑般,似乎严格到了极点,连最精确的尺度都量不出一丝错误。
然而那浑身虬扎的肌肉紧绷得仿佛随时都要挣破衣服,似乎连骨骼都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大滴大滴汗珠如豆般滚落,牙关咬紧,五官还是扭曲到几乎挪位,却硬是一声没吭。白发紧闭的双眼沉寂毫无动静,但是面部肌肉不断耸动,形成一种接近于狰狞的表情,像是它们要挣脱脸上骨骼与皮肤掉落下来般。
额角的青筋如蜈蚣般集结、纠缠在一起,面色却呈现出如纸的惨白,可想而知,那是何等致命的痛苦——而在这样可怖的外在显露中,他的沉默与忍耐反而给人以一种荒谬的对比,惊心动魄,不忍直视。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瞬间又似乎是相当漫长的光阴,那双眼睛终于缓缓睁开。空洞没有任何焦距,茫然毫无生气,深沉,死寂。然后喉结动了动,一口鲜血猛地涌上来,眉毛微微一抖,便又给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唇角落下一丝极细的血线。
白发又闭了闭眼,几近于停止的气息渐渐回笼,身体内脱离掌控的内力平复下去,浑身的肌肉也跟随着恢复原状。他用手支撑着缓缓站起来,脚步持稳,身体却晃了晃,显然极其虚弱。
原地休息了片刻,他又抬起头来,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定地往外迈去。分不清是意志撑起的身体,还是还残留的本能命令身体稳稳站立。
门渐渐推开,少女静静立于檐下,沉寂如同石刻,面容精致,只可惜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总像是提线木偶般一笔一划工整规矩,没有丝毫偏离。
见到白发出来,阿芷微微躬身,手中木制托盘上放着一条干净的布巾与一个白色的瓷瓶。
白发伸手拿起。她还是躬身立于原地,待他一步一步略带踉跄地走开老远,她才睁开眼起得身来,转身缓慢地离开。
服了药,用布巾擦了擦脸,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打得湿透,正好在这风中晾干。流转在血肉里的疼痛一时散不去,还在刺痛他的神经。而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
苦,于他,只不过是这眉间的一点微蹙。
取回从成都寄来的道具,留世镜,大致功用还记得。看了看,落款是醉花阴。打开,除了他无人可见的屏幕折射在虚空中,一幕一幕展现着留世镜中曾经记录的画面。
他静静地看着,面情专注,却依旧没有表情。逐渐地,空洞的视线流转过一点焦距。漫天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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