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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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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至今想起在螭岛那三个月的魔鬼训练,他还是不寒而栗。
抬眼望望在前方飞驰的月华身影,他自怨自艾地摇了摇头。再经受不住也必须经受,谁让他家门主深深地陷进去了呢?双腿一夹马腹,轻喝一声,也策马急追而去,身後紧随的是一干螭门队员改装的商贾护卫。
马蹄哒哒,在弯弯曲曲的泥路上扬起漫天尘埃。
############ ############ ###############
花恋蝶悠悠张开眼睛,神色间兀自有些迷蒙恍惚。
盯著对面的镶金雕龙朱门良久,才渐渐忆起她好像坐在龙椅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梦中,她和锦螭正在依君馆中的那张大床上颠鸾倒凤。
淡唇不由自主地翘起,手指摸上在梦里被辗转亲吻的唇瓣。独属锦螭的冷香似乎还萦绕鼻端,耳畔是他醇冽低暗的炙热呼唤。
一声声宠蝶儿含著微微的笑意和无尽的缠绵宠溺,直直软了她的身,暖了她的心。
嘿嘿,看来还真如帝王龙所说,她欲求不满了。
一个多月了,她的锦螭主人走了一个多月。扳指算算,再过十几天就该回来了。到那时,她一定要把锦螭主人从头到脚吃干抹净。
举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收腿一个鱼跃,从龙椅上弹跳而起。
一件明黄色绣龙披风从身上滑落,她这才发现满地的狼藉已被收拾妥当。奏折整整齐齐地放在龙案一侧,案桌边重新摆上了笔架、御砚。
弯腰拾起披风,心里漾出阵阵甜蜜,是红罗夫君为她盖上的吧?
眼眸一转,却讶然发现屋内一角无声无息地站著一个人。那是张和?!这宦官一直守在这里?!
“屋子是你收拾的?这披风也是你盖的?”她迟疑问道,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祥。
“是。”张和眼观鼻,鼻观心,点头应道。
他一直守在门外,从皇上愤怒的咆哮到女人娇媚的呻吟,他一点不落地听全了。
在为皇上更衣整冠後,皇上临去前!了眼半掩的里间房门,对他淡淡留下一句:“拿朕的披风给花医侍盖上,好生伺候。”
待他疑惑地推门进去,才骇然发现那个满头白发的花医侍竟坐在龙椅中,双腿翘在龙案上睡著了?!这这简直是狗胆包天!罪不可赦!拖出去砍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为多!
但惊骇归惊骇,他心知肚明,若没有皇上的首肯,这女人是万万坐不到龙椅上睡觉的。
小心绕过满地碎片和奏折,将皇上的明黄披风轻轻披在酣睡的女人身上。
仔细瞅了瞅,白发粉颊淡唇,这张脸清朗端正,透著游离红尘之外的疏淡。想起她在大殿中的侃侃而谈,那双澄透纯净的灰眸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气势一点也不输满殿的王孙权贵。
皇上是真的动了情,喜欢上她了吧?只是这看似荣宠顶天的帝王之情能持续多久呢?
心里不由暗暗自嘲,他一个宦官想这许多作甚?轻手轻脚地打整好屋子,他漠然静候一旁。
“红红罗是否来过?”花恋蝶连忙追问,蓦然想到自己不小心睡了一觉,按时间计算,红罗早该提著鲍鱼粥来到御书房才对。
“奴才没有见过红罗公子,想是还在宸德殿准备皇上的晚膳。”
不对!鲍鱼粥她早就熬好,红罗只需从温炉中端出放进食盒里就行了,怎麽可能这麽久都不见踪影?难道说想到某种可能,心脏刹那间恍如停止了跳动。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张和,我回宸德殿看看。”
不等张和回应,石青色身影已如风般飞出了门。
张和抬起头,眸中急速闪过一丝凌厉,在空中连击三掌。
黑影一闪,一道身影跪在了屋中。
“立刻去查,守在红罗公子身边的暗卫今在何处?”
“是。”
黑影一晃,屋内又只剩张和一人。
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适才若没听错的话,那白发女人临出门的最後一句听似平缓,却透著丝丝杀气。
她虽武艺不够高强,但一身医术出神入化,想来制毒下毒的本事也必是不弱。
倘若那倌子真出了事,他要做的就是立刻除掉这白发女人,消灭威胁皇上安危的所有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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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是谁掳人?
花恋蝶问遍宸德殿每个宦人宫女,都说没有见过红罗。搜遍宸德殿每个角落,也都没有发现红罗的踪影。
她坐在小厨房的炉灶前,静静地看著在炉子中轻轻翻著小泡的鲍鱼粥。鲍鱼粥香软入口,毫无半分移动的痕迹。
此时天已黑尽,帝王龙仍旧没有回到宸德殿,估计他多半碰上了异常棘手的事情。
他前脚才对她作下永不伤她夫君的承诺,不可能下一刻就自打嘴巴地掳人,何况红罗还在大殿上替他解过围。而且没猜错的话,帝王龙和红罗夫君以前应该因为某些缘由见过面。在很多时候,帝王龙对红罗的宽容中带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相怜相惜的感情。
那是景明王所为?也不对,红罗不过是数年前一个被她欺凌践踏的倌子,低如尘埃。就算她在大殿上认出红罗,第一反应至多是猜测红罗身为一个倌子,是如何治好伤病,得以净身混进宫中做了宦人?即便要谋划毒计,也绝对会先派人到依君馆中进行详细调查,不可能下手得如此迅速。当然,依著景明王那厮的脑子,更不太可能为个低贱的倌子做出这种打草惊蛇的蠢事。毕竟在大殿上,红罗的身份是随侍帝侧的宦人。
那是迷路了?她自嘲地冷笑一声,拍了拍开始胡思乱想的脑袋。红罗在这越国皇宫中待了二十几天,又不是三岁幼儿,咋会迷路?必是有心人将他掳去了。
那麽在这越国皇宫中还有谁会对红罗感兴趣?有谁能畅通无阻地在皇宫各处穿行?有谁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帝王龙派在红罗身边保护的暗卫,肆无忌惮地将他掳走?而掳走红罗的目的又是为了什麽?
她双臂环抱於胸,盯著冒出嫋嫋白气的鲍鱼粥,抽丝剥茧地慢慢思索。
渐渐的,一个名字浮上心头。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淡色唇瓣绽开一抹不带半点感情的浅笑。
“皇上还未用晚膳,你们把这鲍鱼粥送往德政殿吧。”
她从炉灶前的小凳上站起,拉开门,探头对守在门外的一名宫女和一名宦人笑道。
暗卫,分为无形和有形。无形的暗卫如影子一般,不到关键时刻绝不现身,也称影卫。有形的暗卫融入大千世界,身份各种各样,随时等待主子的命令。有的有形暗卫作为棋子,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但那份对主子的忠诚却是永远不变的。
这些知识都是从锦螭那里了解到的。依照锦螭他老爸曾经干的间谍活动推测,越国皇宫中肯定埋著不少她从未见过的螭门暗卫。只是人家现在没接到主子命令,不想理会她。
能在小厨房这等重地外驻守的宫女和宦人,十成十是帝王龙的心腹暗卫。帝王龙临走前不也大大方方地告诉她唤暗卫将晚膳送到德政殿便可麽?作为一个武艺不够高强的花医侍,对环伺身边的影子暗卫,她肯定应该是无知无觉的。那麽又哪来的暗卫使唤呢?答案就是守在小厨房门口的人。
这也姑且算帝王龙对她的进一步信任吧?不过人家目前负责的是自家帝王的安危,不负责帮她寻找红罗夫君。帝王龙正在为国事和龙座劳心劳神,她也不好意思去麻烦他。嗯,还是靠自己更稳妥。
“是。”宫女和宦人谦卑应道,躬身走进厨房。手脚麻利地端粥,拿碗勺入提盒,俄尔又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花恋蝶将丢在小厨房一角的医药箱挎在身上,右手提著一盏写著“御用”两字的鲛纱宫灯,施施然走出小厨房。
皇上药茶中的千年人参用完了,她这个在御前红得发紫的花医侍不得不前往御药房取药。无奈天黑眼瞎,打著灯笼也走岔了路,还请各位侍卫大哥,宦人公公,宫女姐姐,妃嫔娘娘们多多包涵。
不错不错,很完美的借口和措辞。她边走边在心里自我陶醉,脑袋还不时点上一下。
向驻守宸德殿的宫女、宦人和皇宫侍卫们交代了行踪。走出殿门,沿著汉白玉小径才转了两个弯,眼前便极快地掠过一道影子。
在晕黄的光芒中,她眼尖地捕捉到极为眼熟的非常具有特色的大红牡丹图案。那种图案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当时还是由她亲手缠裹的。
掳走红罗的果然是你呵,想来咱们也好久不见了。
她舔舔嘴唇,抬高灯笼,毫不迟疑地朝著大红牡丹消失的黑暗处走去。
走了不久,如同背後灵一般紧密跟随的熟悉的暗卫气息倏然消失,取代的是另两道陌生的气息,看来帝王龙配在她身边的暗卫也被干净俐落地解决了。
红罗夫君,不用怕,你家妻主这就来接你。
淡唇在黑暗中弯出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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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在眼上的黑布被摘下,跃入眼帘的是一片清雅的水蓝色。
红罗慢慢打量著四周,他处在一间挂满水蓝色锦帐的内室中。帐幔下摆以一颗颗小指大的夜明珠串成连绵云纹,莹莹珠光将室内照得纤毫毕露。
室内陈设看似平淡无奇,却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奢华器物,比之帝王的宸德殿还值钱数倍。
数十步开外摆著一张巨大的梨花木床榻,榻板上镂空雕著瑞兽牡丹,工艺精湛,栩栩如生。瑞兽的眼珠,牡丹的花蕊全是珍奇宝石镶嵌而成。
床榻前後摆著两扇九折春宫屏风。一扇描绘了九种男女交合的鱼水姿势,一扇则描绘了九种男男交合的龙阳技巧。画中男女面目俊俏灵动,身体曲线完美诱惑,竟是恋蝶在依君馆创出的有别於九州所有画技的逼真画法!床榻四周以水蓝色锦帐围住,将里面遮蔽得严严实实,不留丝毫可供窥探的缝隙。
眼前的床榻正在剧烈地摇晃,发出咯吱咯吱似要散架的声音。水蓝色锦帐也随之悉悉索索地抖动,宛似一波波动荡的水浪,晕散层层柔和的光晕。
从里面时而传出男人高亢的粗喘,时而又是女人娇媚的哭求,这些声音对出身於风月倌馆中的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从御书房出来,往宸德殿才行到一半。後颈一阵清风拂过,眼前便被黑布蒙上,身体动弹不得,也无法开口发声。
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他被人扛著疾行。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宫内苑中掳人?莫不是在大殿中他开言为皇上解围时,被景明王识破了身份?专程来掳他?
想想他又晒然一笑,他是个什麽低贱身份,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那心怀鬼胎的辅政王爷就算识破了他的身份,也至多不过是怀疑调查而已。万万不会因他自毁阵脚,冒险掳个卑贱无用的倌子,惊动皇上。
除去景明王,这宫中还有谁会对他感兴趣?琢磨间,身体已被放下,四肢又可动弹了。及至眼上黑布摘下,便看见奢华的内室和满屋水蓝色的锦帐。
守在床榻边的两个黑衣男人和女人,五官平凡,表情平板无波,垂眸静立。对於他的出现,连眼皮也未抬上一抬。
既是掳他前来,那一时半会儿必不会伤他性命,倒可略略安心,就是会害得恋蝶好一阵担忧。
通往外室的门扉紧闭,门外多半也站著数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女。以他的身手想要逃离似是不可能的事,唯有静等恋蝶寻来一途。侧头思忖片刻,他索性走了两步,在室内的长条案桌边寻著榻椅坐下。
案桌是由一整块翡翠雕琢而成,通透的碧色翠纹在案面上形成一副天然的青山碧水图,极为罕见珍稀。桌上放著一套天青色的描金茶碗。揭开茶盖,里面泡著还未动过的上好参茶。嫋嫋白气升腾,看样子是专程为他准备的。
他端起茶碗啜饮一口,闲适地斜靠上榻椅的软垫。温润媚丽的眸光轻飘飘地投放到正不断剧烈抖动的水蓝色锦帐上,桃红薄唇轻轻勾起。
这主人的迎客之道倒也真算得上别具一格,但不知是男是女?
4 23:55:00
猜到是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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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变态毒蛇(一)
当一盏参茶快要饮尽时,门扉发出咯吱轻响,一个表情呆板的清秀黑衣女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为他换上一盏才泡好的参茶,又放下一碗温热的金丝燕窝。
红罗也不客气,笑著道了声谢。端起燕窝,一勺一勺慢慢送入口中。东西是极好的,吃在嘴里却少了一种幸福的味道。
唇角微微翘起,心里温暖一片。长久以来吃惯了恋蝶用心烹制的食物,这世间的佳肴哪怕再精贵美味,对他而言也只是果腹而已。
一碗极品燕窝入腹,两盏参茶徐徐饮尽。淡望对面剧烈抖动的水蓝锦帐,修长黛眉微不可察地皱起,温润媚丽的桃花黑眸中染上一抹深思。锦帐内的男人粗喘和女人哭求越来越微弱,已不像男女交合发出的惬意淫浪声了,好似快要油灯枯竭一般。
像要应证他的想法似的。晃动中的水蓝色锦帐突然打开,又极快合拢。一开一合间飞出一个影子,重重跌在汉白玉铺就的地板上,发出沈闷的响声。守在床榻边的四名黑衣侍从却视若未睹,仍旧一动不动地保持著垂眸静立的姿势。
他凝目细看,桃花黑眸顿时大张,里面布满惊愕。
地上躺著的是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年纪大约二十上下,小麦肤色,身躯修长,肌肉结实。让他惊愕的是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遍布皮破肉绽的撕裂咬痕,下身的性器软哒哒地垂著,龟头顶端溢出混著鲜血的稀薄精液,明显是纵欲过度到极致。而男人的後庭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晕染了大片雪白的地板。视线上移,一张极为英俊的面庞呈灰白色,暴睁的眼瞳涣散无光,显然已被凌虐至死。
如果说这个男人是被人凌虐的玩物,那里面的女人声音呢?心底滑过一丝惊悚,寒气从脚底升起,沿著脊柱往後脑爬去。十指不知不觉地握紧,桃花黑眸中纷扬起腊月冰雪。
然而事情再度出乎他的意料,水蓝色的锦帐并未因抛出一个男人後就停止了晃动。女人的含著情欲的沙哑泣吟接连不断地传出,只是随著时间的流逝越发微弱。由此可推锦帐内不止一男一女!?
当锦帐里的女人声音消失後,水蓝帐幔再度打开,又一个白花花的身影像破布般被甩了出来,重重跌在汉白玉地板上,与男尸送作一堆。
果然,这次是个赤身裸体的少女,娇小玲珑的白嫩身体上与先前的男人一般布满皮开肉绽的可怕咬痕。高耸胸房顶端的乳珠一颗被咬烂,一颗被咬掉大半,下体更是鲜血淋漓,破烂不堪。绝色小脸是死人的灰白,美丽的眼眸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内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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