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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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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叹了口气,沉声道,“罢了罢了,也总是你三人之间的私事,我不便插手。只是搞垮不见川之前,我不希望节外生枝。”
小影哼笑道,“我自有分寸,你少管闲事。”
苏濯拿她没奈何,暗自估摸着楚研墨快回到荷举居了。她之前虽托辞要回别院取东西,但离席太久可不好,便提起了今日来所为之的主要事情,“搞垮不见川的事情,小影姑娘有多少分把握?可有计划?你会要求与我合作,是否是要借我之力先从铲除苏府内奸开始?或是为顺藤摸瓜直捣黄龙?”
小影一句句细细听过,最后脆笑两声,一一否决了,“首先,我一分把握也没有。我在不见川连前十位也进不去,上头有多少武功高强心思深沉的家伙呢!我怕一个也是斗不过的,三娘不必对我抱有太大期望。其次,我也没有任何计划。小影是个粗人莽夫,从来只在拳脚上逞能,我要是能订出个周密的计划来,还何须跟你苏府合作?再次,我没打算帮你苏府排除细作。这是你们的事,我不想管。我只打算毁掉不见川,至于是通过杀掉国师去毁掉它还是通过逐个击破来毁掉它,对我来说都一样。我要的是结果,不在乎过程。”
苏濯出了一头冷汗,没想到小影是个行动派,做起事来完全不过脑子,幸好迟了两天才回覆,若是一开始便开口答应,只怕现在早被她牵连得自身难保了!
她心下动摇,不再如前两天般笃定要跟小影携手合作。
小影看她面露迟疑之色,不快道,“看来苏三娘是觉得不与小影为谋会更好些咯!”
苏濯看她眼神阴骘,便知她动了杀心。虽然不知道小影功夫深浅如何,但参照钟善书的手法,还是教苏濯心有余悸,再三思量之下,她作了个缓兵之计,“不如小影姑娘先给我些好处,我再为姑娘排布。”
小影拍拍手站起来,“好罢,原来三娘是担心拿并不到好处!这个简单,我不妨卖三分面子给你!这两日,你看看何时方便,叫你所怀疑之人都到一处去,我逐个帮你看过,且告诉你其中究竟有没有不见川的细作……不过嘛,”她卖了个关子,“具体是谁,还要得三娘你给出个具体的计划来,我才有心思进一步相商。”
这无疑是目前为止最为合适的方法。
苏濯心知肚明,站起身辞行道,“我且先回席上去,过两日我通知你来‘认奸’!”
小影嘴角一斜,“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
苏濯回席时已近散场,拖延甚久,惹得苏澈相当不悦,含沙射影地骂了她两句。
苏洵也有些诧异,偷偷问她怎么回事。
苏濯以腹泻难受之由搪塞过去了。
坐回位上,趁着舒夫人未走,她相询道,“舒大哥何时回来?”
舒夫人道,“半月左右……”
苏濯看了看她,“当真?”
要是半月才回,不免有些太晚,小影怕是要等得不耐烦。
苏濯正考量着要让小影先看过别人,再用排除法看细作究竟是不是舒朗——其实也不必看,她心里早有数目,这样迂回曲折地麻烦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然而舒夫人却当她是有所疑心,心中多有过意不去,便改口道,“快的话大抵这两天就能回来了。”
“这两天?怎么差这么多天?”苏濯惊道,“可是当真这两天就能回来?”
舒夫人含糊其辞道,“听他说……好像是这样的……诶,娃娃哭了!我得赶紧带他回去睡了,定是太晚累着了。”
苏濯刻意装作没看到舒夫人伸手去掐孩子的动作,也敛起追问的急切,帮她抱过孩子道,“行,你去向大哥辞行吧,我先着人备置马车。”
舒夫人一告辞,众人便都陆陆续续向苏澈辞行了。
闻人越因为闻人卿跟闻人夫人都在场,不便再陪苏濯往别院去,苏洵便毛遂自荐,喜滋滋送苏濯回别院去了。
但行一半,又见闻人越匆匆追上来,静静走在苏濯身侧,苏濯不问他为何来,他也不主动说来做什么,三人一列地走在青石板路上。
隔了片刻,苏洵笑出声来,“算了算了,我不做这烛台了罢!”
闻人越面上一红,下边偷偷拉住了苏濯的手。
☆、七十五折
苏濯总寻思着要跟闻人越说明了她跟小影之间的种种合作,但临到阵前,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她不知从哪个话题开始讲好,又担心小影当真会对知道这件事的第三人不利。
要若不说,她又怕闻人越日后发现,要怨怼她的欺瞒。
思量再三,她拣了最与闻人世家切身相关的一件事启头,“刚才我听研墨说……”话至一半,她却哑了声,颇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这是上一辈的恩怨,楚研墨私心要拉她下水让她两面为难已经教她不快,这会儿再扯上闻人越,她便更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看她踟蹰不前,闻人越道,“墨姨怎么了?”
苏濯摇摇头,只觉得心里的事情一桩垒着一桩,乱成一团,麻线一样扯不开,连线头都找不着。
闻人越扳正她的肩膀,与她额头相贴,注视入她的瞳孔,柔声问道,“苏濯,你心里的烦恼的太多了,告诉我一些吧,也让我替你分担分担,好不好?”
苏濯愈发地烦躁不安起来,三番两次目光闪烁,并不愿意回答他的话。
闻人越看她焦躁,不禁紧紧搂住她,“不想说就算了,明天我们去郊外跑马怎么样?”
苏濯温顺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点点头。
·
一宿没有睡好,苏濯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耳中隐约听到仆役在报些什么。她也没在意,睡眼惺忪地点了点头,自己拿过柜里的衣服穿了。
出到外堂才知道是商饮兰来辞行。他并未多说些什么,还是常见的寒暄句子,且告知了再来访的大约时间。
言罢,苏濯客客气气将他送出门外。
闻人越来得好巧又好早,让她在下一眼就落到了他身上。
他牵了一匹黑骏。马身雄壮高大,皮毛油亮发光,鼻息响亮热辣,马鬃柔顺地披驳两旁,马尾由一个银箍子扎束成整整齐齐的一条,看得出来是精心挑选过的。
因此也越发衬得旁边的少年人长身玉立,潇洒倜傥。
苏濯忍不住弯了嘴角,笑嘻嘻上前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不多陪陪卿叔和闻人夫人?”
闻人越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他们自有他们的话要聊。”
苏濯一跃跨上马去,趴在鞍鞯上俯视住走在前面牵马的闻人越的背影,“这么多年夫妻了,哪里还有说不完的话,你净唬我!”
闻人越发梢间有一缕浅紫色的丝绦,随着他的步子起伏而若隐若现,“你成日里不也老和我讲话?我看啊,我们就算是老了,也必和他们一样,还是有聊不尽的家常的。”
苏濯撇撇嘴,不以为然道,“胡说八道,我才不找你说话!”
闻人越在前头低声笑起来,肩膀略略抖动,道,“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只会叫你一个人闷得慌,我可不会吃亏。”
苏濯抽出腰侧的长鞭,拍到前边地上,“马夫停马了!本姑娘要下马!”
闻人越陡然一个回身,行云流水般上得马,稳稳落在她身后,双手一揽,刚好把她怀抱住,“唷,现在想下马,大姑娘,可来不及咯!”
他这句话是贴着苏濯的耳朵说的,温热的气息自耳廓钻入她的心底,挠得她心里也痒,不禁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闻人越将手中的辔绳一抖,如一朵乌云一样,于瞬息间就过了苏府大门。
·
寒冬时节,郊外除了冷便只剩下冷,并没有什么动人的景致好看。不过苏濯同闻人越两个心里自有景色,是故一个也不曾在意。
他二人暖洋洋地贴着坐在林边,谁都不用说话,只静静望着天边云卷云舒,听着耳旁山泉淙淙,就觉得心满意足,喜乐无边。
愈了一会儿,闻人越摩挲着她的手道,“这两日总看你心事重重的,我也撬不开你的嘴,只好用这些蠢笨的法子来讨你开心,可觉得舒心一些?”
苏濯心下一暖,柔声答道,“嗯,多谢小越。”
闻人越搂她入怀,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苏濯捧住他的脸颊,想要吻回去,却不料闻人越一动,竟吻在了他的唇上。
两人俱是一愣,随即相视而笑。接着便是自然而然的唇齿交/合。
闻人越手法生疏,时不时磕到苏濯的牙齿,两人间便是一阵默契的低笑,但笑不过须臾便止,再是交缠缱绻,难分你我。
舌尖碰到贝齿,红唇覆盖嘴角。
正在情煞间,闻人越倏地抽身一退,羞得满脸通红。
苏濯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万般不解道,“小越,怎么了?”
闻人越手足无措地把下/身的衣袍紧紧压住,语无伦次道,“今天……今天……天气晴和……”
苏濯上下瞧了他两眼,心下顿时了然,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苏澈常在府里做这些快活事,往往不分场合不管时间,偶然也会被她在假山林里撞见,双方都不过互望一眼,眼里各有各的讽刺。因而她虽然还未经人事,却也早就是个没吃过猪肉倒看多了猪跑的姑娘。
闻人越此刻的情状,在她眼里看来,简直可爱至极。
苏濯想要逗逗他,便故意凑到他耳边,咬住了他的耳垂,曼声道,“小越,天气这样好……”
闻人越只觉得小腹处一热,赶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怒斥道,“我不是柳下惠,苏濯你别来考验我!”
苏濯笑出声来,鼻息贴着他的脖颈一路慢慢滑下去,“我就要考验你,你待如何?”
闻人越咬咬牙,道,“苏……苏濯……”
苏濯撑起身子,道,“好啦,我……啊!”
她话未说完,闻人越陡生了一股大力,将她反身压到枯槁的草地上。他的耳垂红得剔透,眼里波光潋滟,柔脂一样的皮肤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鬓角也乱了,贴在脸上,同他修长的眉毛连在一起,他的嘴唇呈现出艳丽的朱红色,衬出一口齐整银牙,他呼吸滚烫,眼神迷乱,表情诡谲,似笑非笑,就这样半压半抱地贴在她的正上方。
苏濯想笑,可她只能从嘴角溢出一丝笑来。
恰如黑云催城般,闻人越以炙热的吻打开了她的第一道防线。
☆、七十六折
苏濯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在虚晃,快的慢的,模糊的明晰的。这些都被闻人越的呢喃声所揉碎,又通通被他一股脑塞进她的视线里耳朵里。
闻人越贴着她的耳垂低声细语,“苏濯……”
这声音不知何时又滑落到了颈间,“苏濯……”
再响起时它却近在眼前,“苏濯……”
它起起伏伏,深深浅浅,时而在耳侧,时而在心间。
苏濯被他迷住心窍,一时沉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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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似在云端,惶惶恐惧下坠;他像在山巅,茫茫难望涧;他如在楼檐,痴痴不识途。
他的手伸展于她的肌肤上,囚困于她的裙带间,抽/拔不出,流连不绝。
在他眼里,川流静止,白驹缓步,昼夜俱在,日月同悬。他这样停驻在时间里,漫长,无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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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情至浓时,皆是神思恍惚,半褪了衣裳紧搂在一处,于枯草之上反复辗转往来。
闻人越只觉周身滚烫,热得耐不住,便挺身坐起,敞开亵衣,正待再合身压上时,他的心下没得一惊,神智半醒。
再看身下的苏濯,两眼迷离,衣裳不整。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又马上坐到她身侧,涨红了脸帮她将衣服一寸寸掖好。
苏濯看他这般模样,自己也醒了大半,心中生了些懊恼,兼有羞涩,便别过脸去。
闻人越下边还挺立着,不由地觉得羞愧难当,也不敢伸手再去抱她,只歉疚道,“苏濯,我并没有……轻薄你的想法……”
苏濯撑坐起来,道,“其实也……也没事……”
闻人越越加觉得理亏,声音又低了两分,“我会……负责的。”
苏濯闻言,嘴角一勾,“难道没今天的事情,你就不打算娶我了?”
闻人越急了,也不管下头还升着旗,立即跳起来道,“不是这样的,我哪里敢不娶,只怕你不肯嫁呢!”
苏濯笑意更浓,看着他的丑处笑得乐不可支,舒了口气,拉他坐下道,“若是笃定了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早些晚些都是一样。我不会因为你举止轻浮就动气。”
闻人越纠结得眉毛拧在了一处,“果然还是……轻浮……”
苏濯嘻嘻笑道,“对我一个人轻浮就无所谓。”
闻人越看看她,委屈道,“当真?”
苏濯笑盈盈道,“自然当真。”
闻人越即刻趁她不备,蜻蜓点水似的在她面颊上一亲。
苏濯转过脸去时,见他脸上又上了两朵桃花,“这是……”
闻人越扭着脸拉住她的手,按在胸口道,“苏濯,在成婚之前,我绝不会随随便便地碰你。虽说重在两人天长地久,但我还是愿意先行承诺,再拜周公。”
苏濯深深地瞧着他,感受着他的心跳自掌心传来,道,“嗯,小越。”
·
回到别院后,先便收到了一封来自池城的飞鸽传书。
苏濯展开一看,见是姬小明来信说已经找到紫赋,她人确在城外农户,身上并无伤痕,这两日就要接进城里找个妥善的法子安置了。
苏濯喜上眉梢,忙叫仆役们备下点心酒水,又遣了一个往闻人越居处去。
不料在分别时还是笑容满面的闻人越,来时眉间却凝了愁绪。
苏濯斟了杯酒给他,稍有些不在意地问道,“怎么了?”
闻人越小小抿了一口,道,“苏濯,你想同我说,却又未说的话,是不是……乌兰佩要向我闻人世家下手的事?”
苏濯手势一顿,酒壶斜过,酒水泼了一桌,“是。”
闻人越蹙眉道,“你原本也不必瞒我,我早晚要知道。再者,你一个人憋着为我担心,倒更叫我放不下心去。”
苏濯知道他言语中有责备之意,便道,“小越,你……这事并不确凿,且是出自研墨之口,真假尚未定夺,还是不要……”
闻人越道,“这些我都知道,”他吸了口气道,“我只是不愿见你为我的事平添愁绪。若早知是为了这事,我便是逼你,也要教你说出来的。”
苏濯放下酒壶,道,“这事毕竟与师尊有关,我总也不能全然置身事外。只是眼下不曾证据确凿,希望小越不要贸然行事。”
闻人越点头道,“我自是知道。好了,你叫我来,所为何事?这总不会再瞒我了吧!”
苏濯微微一笑,将小笺递到他面前,“找着紫赋了!”
闻人越对池城的事不过一知半解,看她喜笑颜开,也不好多加追问,便跟着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苏濯一瞪眼,“笑什么,你知道紫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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