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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后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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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上官淑妃带着怒气,玲珑应声而至,“明日里将昭陌宫的茶叶也送些过来!”随即,将头转向庄文妃,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若是传得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嘛!按理说你与本宫每月所拿的俸禄相同,难不成你把银两都花在外面的那些树上了?”

庄文妃并不恼,反而浅笑着回到木椅旁坐下,“谢谢姐姐以茶叶相赠,妹妹却不知该回赠些什么合适了,院中有一盆牡丹开得正艳,不知姐姐可喜欢?”

上官淑妃稍顿片刻,拂去唇边的茶渍,命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与庄文妃有事要说。”

庄文妃轻点头示意,众宫女便离开大殿,锦雪也一并跟了出去。

在殿外的角落处,锦雪看到了玉兰,她正在啜泣,轻喊,“玉兰姐姐…。”

见是锦雪,玉兰擦抹泪水,轻叹一口气,说:“娘娘如此忍让,任她人得寸近尺,我…我真是难过。”

锦雪安慰道:“娘娘不与她人计较,如此宽容大量,这不就是在为了琉清宫里众姐妹的安危着想嘛,虽是难过,但该体谅娘娘才是。”

“你有所不知,娘娘她多半的俸禄都分给奴婢们了,只说奴婢们有爹娘要养,该多拿回些银两,自己简朴的被她人笑话。娘娘她还时常对我们教诲,说凡事不可强出头,遇事要忍,可是,我就是止不住的心酸,这么好的娘娘,却已独守琉清宫数年,早盼晚盼的,皇上却连门都不曾路过,虽是正一品,有时连些级别不如娘娘的嫔妃却也不把娘娘放在眼里,皇上宠谁,谁就门庭若市,受人待见。”

锦雪也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后宫嫔妃个个都盼着受皇上的临幸,但有些人从入宫到白发丛生,未见到皇上容貌的也恐不少啊。

然又一想,淳晏若是登上大基,那…。。,不知怎的,她的泪也落了下来。

玉兰忙劝,“锦雪姑娘你莫哭,娘娘说了,只有皇上过的开心,所有的苦也都无所谓了。”

锦雪喃喃的说,“吉人应自有天相吧!”

没过多时,上官淑妃从殿内走出,她哈哈大笑,对在身后的庄文妃说:“你说赠我的那盆牡丹花呢?”

庄文妃看向身旁的侍女,“来人,快去拿来。”

侍女捧着那盆牡丹递给玲珑,玲珑捧着它来到上官淑妃的面前,上官淑妃不由分说的,把开得正艳的那支牡丹花折下,递给庄文妃说:“花开得的美啊,回送给你了!”随即,便大步的走了出去,后面跟着八名宫女,庄文妃手握着那朵牡丹花目送着。

见上官淑妃已离开,庄文妃轻说:“玉兰,把这朵花插在水杯之中,让它再多开些日子。”又看向锦雪,微笑着说:“来,我们继续接着挑选衣裳。”

回到正殿之中,锦雪不住的看向庄文妃,见状,庄文妃命宫女们都退下后,锦雪忙说:“姐姐,见你如此受委屈,我却…。”

“一点也不委屈,上官淑妃她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我早已习惯了。”

“可她竟然当着众宫女的面,让姐姐难堪。”

“这样也好,我越示弱,琉清宫的宫女们在外面更会小心谨慎了。”

锦雪暗想,依庄文妃这般的‘习惯’与‘示弱’,当然能在后宫有一席之地。

这数日的接触,两人已是熟络,也算是患难之交,锦雪便也没有顾及的问:“不知上官淑妃来找姐姐是所谓何事?”

庄文妃轻叹一口气,“下个月十七日,便是柳贵妃的寿辰了,她要在景粹宫摆宴,上官淑妃刚来找我,是说不得前往,还说其她的嫔妃均已达成一致,要一起孤立柳贵妃,消消她的锐气。”

“你答应了?”

“见她如此说,我不能不答应,否则,就是与其她众嫔妃为敌,可如今,却又是要与柳贵妃对時,也并非是我所愿啊!”

“上官淑妃娘娘当真是心直口快。”

“现如今,又该如何是好呢?”

“等!”

“等?”

锦雪点头,咬了下嘴唇,“是的,相信三日之内必有大事发生!”

 23第23章 姿容少年

已是晌午,锦雪离开琉清宫,回到了太子府。

穿过长廊,绕过水面拱型石桥,远远的,看到淳晏与一男子在湖心的亭台中下棋。

锦雪驻步,探头去看,自是看不清长相,便欲折回,穿过花园回阁室庭院。

谁知,刚一转身,与青苔撞个正着,只见她手执青绿色瓷壶,造型似金鱼,颜色亮丽而光洁如雪。还好青苔眼急脚快,向后退了一步,稍带试探的问:“锦雪,我去催些点心来,不知你可否替我给太子与二皇子续些茶水?”

锦雪微微一笑,“可以,交给我就是了。”

接过茶壶,锦雪沿着水上木桥向湖心的亭台走去,两旁荷叶田田,鲫鱼丛丛。

气氛颇有沉静,锦雪一边续茶水,还不由得侧目去看棋的局势,放眼望去,这已是残局,二皇子多子占优,像是胜利在望,然淳晏不慌不忙,战术略显深重,声东击西。

如今该是淳晏走,他举棋不定,然却不肯解将,虽是马不必献有根,二皇子解杀还杀便能把车捉去。

只听水流沿着石桌发出潺潺声响,锦雪这才慌过神,失声的‘啊’的一叫,茶水杯满溢,地上已是湿了一大片,她忙把茶壶放于桌上,又发生呯的声响,锦雪偷眼去看淳晏,见淳晏正抿唇窃笑,锦雪霎时羞愧难当,转过身去。

这满壶的茶水全被她用来洗石桌了。

二皇子明哲顺声去看,只见左侧立着一名女子的倩影,娉婷袅袅,一袭冰蓝罗衫,乌发垂于蛮腰,耳坠明珠直摇曳,一阵风吹来,只觉鼻间淡淡雅香。

明哲心生好奇,便探头去看她的长相,却不曾想碰掉了棋子,这响声又是惹得锦雪转身来看。

四目相对时,明哲不由得心中一惊,她虽是略施胭脂,却貌似仙女,如闲花般清香怡人,似朝露般纯美无伦,便稍显无礼的端详了片刻。

锦雪双睫微垂,嘴角略带着羞笑,将眼神落于别处。

见状,淳晏轻咳一声,明哲忙是将目光从她身上不舍的收回,脸上泛着红润。

锦雪则欠了欠身,轻说:“锦雪给二皇子请安,惊扰到二位皇子下棋,还望恕罪。”

淳晏一笑,看向锦雪:“你应也是看了片刻,请问,我这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锦雪微抬起头看向二皇子,见他一副愿听其详的表情,便说:“依锦雪拙见,太子何不弃马保车,解将而兑红棋的炮?”

淳晏道:“难不成你知道我接下来的棋路?”

锦雪浅笑,“看局势二皇子用炮甚是奇妙,如能借此誓死反击的机会先自弃一个马,保了车,借助这二皇子吃马而带来的一步先机抽将掉二皇子的沉底炮,不仅可以暂保不输,还可有机会谋和此局。”

淳晏将目光收回,落在棋局之上,明哲亦也在看棋而深思。

片刻后,淳晏站起身,对明哲说:“锦雪是我府上的乐工,”他又看向锦雪,“不如来与二皇子下棋一局,棋逢对手,才是痛快。”

明哲站起身,拱手行长揖礼,“不知锦雪姑娘可愿意赐教?”

锦雪忙欠了欠身回礼,“承受二皇子的抬爱,锦雪只是会棋,略懂不精,若是走了次棋,还请二皇子不要笑话。”

明哲单手执于背后,另一只手平衡摆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旨在切磋,锦雪姑娘请!”

芊芊细步,款款而移,锦雪侧身轻坐于石凳之上。

淳晏轻拍了一下明哲的肩膀,说:“我要出府办点事,你们慢慢下棋,锦雪,可要好好陪着我二弟,这棋盘之上,可不得手下留情。”

话毕,淳晏还笑出声来,朝着锦雪看了一眼,便沿着水上木桥离开了。

绿檀木制棋盘置于石桌之上,棋子材质厚实滑润细腻,侧面可见天然纹路,正面刻红黑二色楷书,端正而笔力雄健,棋背刻有不同繁花图案,香气幽雅。

明哲执黑子,锦雪便用了红子,柔桡轻曼,两个各自摆着棋局。

棋局摆好后,锦雪轻说:“为何少了一个红‘卒’子?”,说着,便轻移身体四处寻着。

“莫非是我方才将棋子洒落于地,不小心落入水中?”明哲侧目向水中张望,绿荷如沙蔓遮于清水之上。

锦雪咬了下唇,柔声的道:“请二皇子稍等片刻,我去拿一副整的。”

说着,锦雪已是起身,朝着明哲欠身行礼,折纤波以微步,腰若流纨素,似轻舞般脚下生花。恍惚间,已是出了明哲的眼眸,惹得他心迷不已,侧目凝视,等着她的倩影再现。

锦雪找到青苔,问:“棋子少了一颗,可还有备棋?”

“啊,怎少了一颗?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极爱这绿檀木棋,府中便只有这一副。”

“既是事已至此,”锦雪一想,太子临出去时,吩咐要好生陪着二皇子,这话中应是有话,既是如此,将拖着二皇子至太子回府时便是了,“那…那请你去将我的琴取来,送至水中亭台。”

青苔应是,朝着阁室庭院走去。

锦雪又顺原路折回,方才踏上木桥,见明哲在木桥中央翘首以盼,两人对视时,明哲稍一惊慌,险些落入莲花池,锦雪心中一惊,见他无事,心也安了许多。

已是快行至亭台,应是诗意油然而生,只听明哲轻声吟道:

芙蓉如面好风徐,荷叶似裙丽日蘧;

恍若瑶台曾相见,若比西子问沉鱼。

诗句无从随风传入耳畔,锦雪掩唇羞笑,红润映颊,这诗中之意已是探出究竟,明哲喻她貌比西施美。

锦雪仰头偷瞧了明哲一眼,见他书生模样装扮,容貌美艳自然,肤肌柔泽,唇薄而红润,仪表堂堂,儒雅和颜,甚是翩翩似佳人,倜傥出尘。

此情此景,锦雪也信手拈来即兴作了一首诗:

曲岸浮香望眼收,圆影华池欲波流;

一阵瑟瑟轻风过,菡萏颦眉半日羞。

明哲又拱手行长揖,言行举止之中尊敬有加,“在班门前弄斧,让锦雪姑娘见笑了。”

锦雪心想,亦心公主如此娇蛮,然却二皇子却颇有礼貌,当真是出乎意料,轻道:“应是锦雪献丑了才是,”见袭云捧着木琴前来,锦雪又说:“锦雪想献琴一曲,不知二皇子可有雅兴?”

“自当是荣幸至极!”明哲那黑眸深处的真诚,搅得锦雪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腮晕潮红。

袭云收起象棋,锦雪将木琴执于石桌之上,微抬起双睫轻看,他正在看她,意犹未尽,两人忙是将目光移开,锦雪轻说:“二皇子平日里应是极少来太子府吧?”

“的确是甚少,倍感惭愧,我前几日方从江南归来,带了些特产来给皇兄。”

“江南,可好?”

“实不相瞒,我每年必去一次江南,寻些文人雅士,饮酒作诗,好不快活。”

“那应接触许多琴朋棋友,锦雪这琴当真是窃敢献丑了。”

锦雪低眉,纤指拨弄青丝,浅笑,闭目,让心绪平宁似山谷清溪,想象着自己置身山峰之巅,竹林丛中,只闻耳畔飘过花开的声响,且见微风之笑。

锦雪玉指轻扬,缓缓抚过琴弦,似雨过天晴的清爽,扣在明哲的心上,让他不由得肃然起敬,而后,琴声便又似翠鸟低语白云轻掠,紧接着似月光轻洒暖意流淌汩汩,随后便如是淋了一场大雪,雪花乱舞四溢开去,恍若有一女子穿着素衣轻舞,似万紫千红的花瓣扑涌而来,猛的将那舞女吞没,一阵风吹来,积雪皑皑,沉静如初,余音袅袅。

琴音已是落了许久,锦雪才微睁开双眼,陶醉在那片宁静的世界里,一时还没有走出,而明哲则更是惊得如丢了魂般,随着她的琴声而去了另一片空间。

明哲竟是满眼湿润,很是感动,喃喃地道:“你为伯牙,而我今日有幸能为钟子期,便只觉此生无憾矣。”

“锦雪岂敢比拟伯牙,自是想巍巍荡荡,然却…然却只是府上乐工,承奉二皇子的美言,锦雪自知有愧。”

“我还是初次听到如此空灵的琴声,有情却似无情;暖,却又似凉;像是百花盛开,却又似积雪漫舞;如是沐浴在月光之下,却又如在浮云之间。”

锦雪一惊,若她能为伯牙,他当真是钟子期。

她缓缓起身,将目光落于荷塘深处,心似如潮海奔涌,而便也不能平静下来。

见袭云远远而来,手执茶壶,锦雪迎着明哲那深邃的目光,低语:“方才是我手笨,害得二皇子没有茶饮,应是口渴了吧?”

“锦雪姑娘,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二皇子有话不防直说,若用‘求’字,锦雪自是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听完姑娘的琴声,便想将我平日里所著的诗词拿来与你绘曲谱歌,不知锦雪姑娘意下如何?”

“当然好,锦雪求之不得!”

两人在亭台之上,弹琴对诗论棋,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夕阳渐下,蛙鸣声四起,屋檐下早已点着红灯笼。

明哲说了许多在江南的趣事,惹得锦雪笑不止声,他诗中阴柔,她诗中唯美,听他说棋中之道,听她抚琴悠扬。

自是趣味相投,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眼看着这已是夜幕浓深,青苔便来了,“二皇子,不知何时可以用晚膳?”

锦雪忙问,“太子殿下回来了吗?”

青苔道:“还未回,太子临行前说不必等他了。”

青苔又看向明哲,“二皇子,晚膳已备好,随时能入席。”

明哲问:“锦雪,随后便用膳,可好?”

锦雪轻点头,而心中却想着淳晏此时身在何处,难道与韩珺瑶有关吗?

来到殿中,入座,锦雪自是陪在明哲的身旁。

席间,青苔在锦雪耳边轻语,“不知锦雪可愿意给二皇子轻舞一曲,助兴。”

锦雪离席,给二皇子欠了欠身,说:“锦雪想献舞一曲,还望二皇子能笑纳。”

明哲道:“好啊!”

锦雪回阁室庭院,换了一身白衣薄纱,手执绢扇,她朝着明哲浅浅一笑,低眉摆腰,似月中嫦娥,轻舒而柔软,霓裳飘逸而素靥盈盈,衣袖挥舞间,似清风乍起,吹落满树枝花,溅起一丝微凉,却又浮掠一抹暖阳。

明哲惊呆,远不曾想,如此貌美的女子,棋琴诗舞竟聚于一身,且引人入胜,而又如此惠心纨兰。

他看着她,很虔诚,但心中在笑,一种很诡异的笑。

已是深夜,明哲离开了太子府。

锦雪回阁室庭院,看到淳晏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饮茶。

他早已回来,却不去见明哲,为何?

再联想到青苔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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