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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给我玩(单飞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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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我去参加,你们会输。”

“只是拿枪做做样子,跑一跑运动运动,顶多两小时结束,很容易。”

“很容易?”

“很容易。”

“还是不行,不想去。”

“帮帮忙!”

“可是……”

“拜托——”

“好……好吧。”再坚持下去,好像很没义气。再问他一次:“很容易噢?”

容易——个屁!

“啊——”

艳阳当空,水杉震颤,雀鸟扑飞,蓝天底,曦西正尖叫。可怜她小个头,戴面罩,穿军服,拽长枪,孤军逃避敌军追杀。

曦西隶属张摩尔的红军,任务是抢蓝军军旗。是说,这不是玩笑的啊,因为实行打不死规则,每个人都好杀啊,都想打到对方叫妈,一碰上敌军,就火力齐发。曦西抱着机关枪,林间乱窜,蓝军不断冒出来射击漆弹,攻击她,耳朵轰轰作响。

曦西卧倒,连滚带爬。“啊!”她翻身,仰躺,扣扳机,朝敌军开火,嗒嗒嗒嗒嗒,曦西边哒边叫;“啊!救命啊,张摩尔张摩尔!”死小孩还不出来挡?!

右边灌木丛,跳出三名蓝军,左边单地,跳出两名蓝军,五名全高头大马,身材魁梧,一起冲向曦西,举枪瞄准,嘿嘿冷笑,这下子,准备打到曦西叫妈为止。

曦西躺在地,寡不敌众,但反应够快,马上指向左边嚷;“有猪!”没人上当,曦西朝右边指。“蛇啊!”还是没人理,呜,真不捧场,装都不装一下,只好——

“我是菜鸟,各位大哥哥饶了我好吗?”她眨眨眼,三十岁了还很会装可爱。

不饶!他们目光一凛,准备扣扳机。

曦西身子一抖,拥枪啜泣,泪汪汪觑着他们。“我怕痛……”

呃……男人们呆住。美女落泪,五名大汉顿时失神,不忍扣下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张摩尔追来,一阵哒哒哒哒哒哒,哒到其中两名抱头扑倒乱窜喊妈,另外三名浑身被打到全是红渍。

“赞啦!”曦西叫好,张摩尔冲来,拽起曦西就跑。他威风凛凛,命令老师:“走!”大队长命令,小队员曦西跟着跑。

杉木的暗影筛落在他们身上,小野兔蹦出来,看见他们就溜。松鼠弹上水杉找果实,曦西被张摩尔拉着跑很久。她跑得喘不过气,穿过草径,踏过小溪,奔进深林。毛细孔流汗,发肤被汗濡湿,握一起的手,也被两人的汗浸湿。爬上草坡,曦西腿软,往草地倒下,张摩尔被她这一拉扯也跌下来。

“不行不行了,我胸口好痛……”曦西躺平,上气下接下气。身体陷入湿濡的草堆,心怦得像要跳出来。

“休息一下好了。”张摩尔放倒机枪,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曦西铿地扔了枪,踹他一脚。“骗人,他们来真的,一副杀人的样子,哪里容易?!这是打仗,是真的打,什么叫跑一跑就好?乱讲乱讲,恐怖死了!”刚刚是装可爱,现在是像小女孩在耍赖。

“不这样说你怎么会来。”他咧嘴笑,她气得补踹一脚。

一只鸟啁啾着,飞过他们上空。“你看——”张摩尔指着鸟儿方向,它闯入水杉枝伢间,找到另一只,一模一样黑白羽毛的鸟儿。他说:“是喜鹊。”

日光在枝丫间闪烁,两只喜鹊互啄羽毛,挑逗着彼此,愉快地歌唱。

“听说看见一对喜鹊,会有好事发生。”张摩尔说。

“是吗?”曦西失神地瞧着喜鹊。

好事来了,好事就是——

“上啊——”敌军忽然全冲过来,群起攻之。

张摩尔跟卓曦西两个笨蛋,来不及拿枪,被突袭的漆弹打得满地滚。

曦西拉张摩尔挡,叫:“快叫妈叫妈叫妈啊!啊!好痛好痛——”

蓝军队长率队友们火力全开,近距离哒哒哒哒哒哒。“还不叫妈还不叫妈还不叫妈?”

曦西哀嚎:“张摩尔;”。

张摩尔护住曦西。“好啦全停火!停火!我叫妈叫妈,够了喔。”

“哇哈哈哈哈哈,你们出局了,兄弟,走!”蓝军队长朝队友们比个手势,放过两个笨蛋,去收拾其它红军。

曦西脱掉面罩,觑着一身湿答答的蓝渍。“恶心……”又看张摩尔,他也好不到哪去,头发衣服全中,想到刚刚两人齐声叫妈,曦西拿面罩K他。“好玩?好玩?嗄?嗄?!”但是格格地笑了。

张摩尔乖乖挨打,傻傻笑。她的笑容,令人目眩神迷,他无法移开视线。

曦西索性往后一倒。“这下好啦,可以大大方方地休息。”看着蓝天白云,惬意啊!

张摩尔也往后一倒,陪曦西望白云。

曦西看白云飘着飘着,又看那一对喜鹊枝上跳着,是不是因为流太多汗?身体虚脱,可是心里好轻松,感觉轻飘飘,晕眩着……

她转头,望向一旁的张摩尔,他瞧着天空望,他的睫毛好长,他的侧脸为什么这么好看?

“张摩尔?”

“嗯。”他转过头,望着她。

她感叹。“你觉不觉得当小鸟很好,可以自由自在,爱看多久的云呢,就看多久的云,每天在树枝上歌唱,真逍遥。唉,我八成得了职业倦怠症,最近都不想工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都不想理了。我现在啊,现在想啊,像小鸟那样,在树上看云唱歌,啥都不做了。”

张摩尔站起来,手伸向她。

“我们来爬树。”

“啊?”

“爬树啊,起来。”他拉起曦西,带她去找可以爬的树。

张摩尔挑中一株低矮的老桩树,三两下,就将曦西拽上树干。两人攀上顶端树枝,坐在上头,置身树顶,不管远处队友们正厮杀较劲,他们躲在密林里休息。

太阳照耀着,高空的风吹拂着,树叶在光中跳舞,畅快流汗后,再畅快地让阳光晒,让清爽的风吹。他们默默欣赏摇晃的树叶,听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么平静安逸,仿佛与世隔绝,人都有些恍惚了。

“我觉得很开心,跟你来是对的。”曦西说。“运动后,好舒服啊!”

疑?这样啊……张摩尔露出得意的笑。嘿,终于做对一件事,逗她高兴了。

他这个红军队长,见色忘友,不管队友死活,竟很不长进地说:“你爱坐多久就坐多久,休息够了再下去。”

曦西沉默了会儿,望着他,目光闪动。“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好奇怪呢?都说不可能喜欢你,可是你还是对我很好……”曦西感动着,又觉得困惑。“难道这十多年,你没更重要的事值得去努力吗?”

张摩尔想了想,说:“我爸爸靠着打打杀杀巩固了在黑道中的势力,过程煎熬又痛苦,他终于成功,意气风发,连娶四个老婆,可是没多久,一次脑溢血,半边瘫痪,没多久就死了。反正人最后都会死,换做我,我宁愿花时间努力在能让我感到快乐的事情上头,我觉得很值得。”

这样啊!曦西微笑,揶揄他:“我以为只有女人才这么重视爱情。”

他瞟她一眼。“你以为男人只想交配吗?”

“喂!”曦西脸丕红,瞪回去。“讲话文雅一点,OK?”

挨骂了,他笑笑,不以为意,被骂都高兴。

曦西又问:“喂,你老实说,十年这过程,难道没想过放弃?”很难想象暗恋能持续这么久。

张摩尔望着枝丫间闪烁的光影,看着不远处正嬉戏的喜鹊。他目光一沉,说:“我可能是丝兰。”

“丝兰?”

“你知道丝兰吗?丝兰这种花,只有丝兰蛾这个传粉者,没丝兰蛾,丝兰花宁愿枯萎,也不肯延续后代。”他转头,热络看着她。“对我来说,你就是丝兰蛾,其它我不要。”是偏执,但就要她,没变过,想都没想。就像丝兰,想都没想就要丝兰蛾。

曦西心头一震,觉得自己被什么逮住了,她慌了。

“我要下去。”说着就往下爬,脚没踏老。“啊~~”惊呼,人往下摔。

张摩尔急着捞她,也失了平衡,一起跌下去。两人一前一后,跌落草堆。

张摩尔立刻俯过来,摇着她。“怎样?曦西?”

曦西睁着一双大眼,凝视着他,定看着他焦急的模样。

“我头晕……”

“是不是摔到哪?”急着检视她后脑,又察看她手脚,忽地愣住,她软软的指,触到脸边来。

张摩尔望她,她充满感情地抚他的脸。他看见她温暖的眼色,她揽他下来,脸贴近,两双眼,注视彼此,瞳眸里,有彼此的脸,仿佛真化作一对,丝兰花与丝兰蛾……曦西微笑,为他这感性的说法而笑。

她目光闪动。“你知道吗?也许看见喜鹊,真有好事发生。譬如……你喜欢的人……她这样……”她轻拍掉他脸边泥土。

张摩尔眼睛暗下,心悸着,因为他的丝兰蛾,好温柔地凑上来,唇触上他的嘴。

他蛰伏的情欲被吻醒了,激动得双手一搂,拽住她,衔住柔唇,辗转反复热吻,身体亲昵磨蹭。

他们紧紧抱住,缠吻起来。

白蝶在身旁翩飞,飞蝇草中乱窜。在亲吻中,有甜美的呼息,有泥上的芬芳,有两人毛细孔渗出的热汗,情欲正芬芳……

曦西一时心软,恍惚着忘了理智。她柔软下来,享受他热吻,被他紧锢着,在他身下颤抖着。

这一切,激起张摩尔好强烈的感觉,使他忍不住隔着衣服,爱抚这软烫的身体。

曦西好晕,被他炙热的吻,吻得酥麻柔软,而有把火,从深处烧起来,皮肤滚烫,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她恍惚中一直想着——好了好了,该阻止他了,该喊停了,可是身体违背大脑,她在他的亲吻和抚触中,欢愉颤抖,忘记反抗,贪图着亲吻的快乐。

 第九章

黄昏,阳光晒暖墙上木架,将木架排排站的小公仔们,晒出金边。小人儿们,表情各异,服饰不一,一个个制作精美,造型多变,只拇指般大。床边电视,正播放的是KylieMinoguo的音乐MV,Kylie性感的扭腰摆臀,跳唱Can’tgetYououtofmyhead。

啦啦啦啦啦……轻快性感,歌声萦绕房间,小人儿们听见了,开始跟着节拍晃,娱乐着曦西的眼睛。

曦西呀一声,瞪大眼,看小教官不断打自己的头,小学生不停地要摇头,小护士不住地在点头,警察怕怕不停地挥警棍……她咧嘴笑,玩心起,也学小人儿点头晃着,哈,多可爱啊,这些小人儿玩具。

张摩尔端着刚泡好的巧克力进来,撞见曦西摇头晃脑的滑稽样,倚着门看,欣赏她的可爱。

日光中,小人儿跳舞,曦西也跳舞,小人儿点头,曦西也点头。张摩尔贪看着,高兴着自己制造的玩具,教曦西看得着迷。他们刚回台北,旅途劳累,他却舍不得让她离开,遂提议先到他家放好枪具再走。

她没拒绝,现在,望着美丽的曦西,他想着,他们算一对恋人了吗?他不敢问,怕问出口就坏了美梦。

“啦啦啦啦啦啦……”曦西哼着,摸摸小公仔,转身,看见他。灿笑了,指着小公仔。“嘿,真可爱,听见音乐会摇咧。”

“是啊,很可爱。”你更可爱!将巧克力交到她手上。

她啜一口,注视玩具们。“他们都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这系列叫‘无限回旋’,很蠢吧?他们是犯强迫症的玩具,只能重复同样动作。我们还有制作疗伤系的办公室玩具。”

“有吗?”

“要不要看?”

“要要要。”

张摩尔走到桌子旁的大木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有乐队,也是小人儿。他拿出“吉他手”,小人儿拽着吉他,吉他还按着弦。

“你看。”张摩尔压下吉他人腰后开关,再刷三下乐弦。又压一次开关,吉他手模拟他方才的节奏跟速度,重复刷吉他弦,发出单调的乐音。

“哈,这个妙!”曦西拿小鼓手出来,学他按下腰后开关,在小鼓上咚、咚咚,敲三声,再按一次开关。

咚咚咚,小鼓手奏乐模拟她的节奏,曦西将鼓手移到吉他手边,他们煞有其事合奏,一个刷刷刷,一个咚咚咚。

曦西大笑。“妙啊,哈,你怎么想得到发明这种玩具,这样玩下去,真的可以玩出一个乐队。这个呢?还有这个咧?”曦西贪玩,把每个乐队手都搬出来。

张摩尔看她兴致勃勃地将钢琴手法国号三角铁全拿出来玩一遍,然后将小人儿排在桌上,看他们铿铿锵襁齐声奏乐。

“太可爱了,叮叮咚咚咧!”曦西笑不停。“我要买我要买——”转头望他,笑容凝住,他热络的目光将她震住。

他过来,将她的热巧克力放桌上。这动作,让曦西预料到他想做什么,脸瞬间绯红了。

他握住她的胳臂,将她推倒在床。低身,俯她身上,双手撑在她两侧,身体压着她。看着她的目光,火热得似要将她吞没。

曦西毛躁起来,很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发烫,小人儿们,还在叮叮咚咚将她思绪敲得更乱。

“我跟你说……你别乱来……”糗了,听得出自己的警告多软弱。

“我要抱你。”他说,肯定句。

“不行。”瞪他一眼,装凶。

“我想抱你。”任性要求。

“我觉得,我觉得呢……唔……”笨拙地舔舔干燥的唇,勉强挤出声音说;“我们……我们最好不要冲动……我们要想清楚……想清楚……对,要想清楚……”

“吻一下行吧?”

“吻一下?”

他耍赖。“是啊,就吻一下,附刚我们都吻过了,再吻一下有差吗?而且我闻到巧克力的味道,很香。”

刚刚是因为玩生存游戏太冲动,现在不一样,现在——可恶,他专注的目光好煽情喔,她理智在崩溃。“只能,只能吻一下喔?只能——”

他吻了,那是会把人吞没的吻,舌头探入与她相触,左手握住她颈背,将她推近,好加深这亲吻。

这吻击溃她了,他的舌头在她唇内好温暖。她在他的亲吻里轻叹,然后,怯怯地伸舌和他摩擦,热巧克力,浓甜甜地,在唇舌间蔓延开来。

从他身上和嘴内的热力,也像巧克力,热热烫烫,将她融化了。他化身成热巧克力,密密地整个将她覆盖,教她的心狂跳,膝盖发软。

当他结束这一吻,他用手肘撑起自己,看着她。她脸上恍惚的表情,令他不禁露出微笑。而他眼中的温暖,令她愉悦地轻颤起来。

他用拇指,迫使她分开嘴唇,这坏家伙,得意地对她扬扬眉。问她;“真的只要一个吻?兰

可恶,可恶啊,她被那压在她身上的强硬身体,弄得心神不宁,更被他缠绵的热吻,吻到欲望沸腾,心荡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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