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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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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直不好,得少管些事,多养身子。所以铺子还是先烦劳你五叔代管,等你这边铺子都稳固了,身子养好了,经验丰富了再拿回来不迟。



年谅拿着信冷笑半天,父亲地态度总让人难以捉摸,这次不是琢磨旁的,是不知道父亲是装傻还是真傻。



但无论是哪者,铺子是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他一定要拿回来。



父亲对于陆家的婚事倒是简单地只提了一笔,道是早有旧盟,因着陆家四小姐未及笄,你身子也不好,这才耽搁下来,如今一切都好了,你也年纪也不小了,当是该办了的。。。



他把信团成一团。旧盟,还说旧盟,和母亲的旧盟碎了一地,竟回过头来同他说你要守旧盟。可笑。



陆西原那边加紧下手吧,在下定之前,他也要让他的旧盟粉碎一地。



他这边加急催促京师的讯息才发出去,那边邸报到了。一报是西北骨藩部叛乱,边关军情吃紧,年崴已启程返回理州,朝廷又遣武将军领兵平叛。一报是太后懿旨,八月后宫选妃,凡年十四至十七、父官居四品以上者,皆可有资格参选。



自西北最大的藩部圪朵噶大首领过世后,近些年就一直不太平。骨藩部也是反复作乱,每有灾荒或者部落内讧时,都会跳出来找大秦打一架,好转移内部矛盾。去年一冬各地降水都少,年初旱情还不显著,到了六月青黄不接的时候,饥荒全面爆发出来。骨藩部受灾严重,便就一路打劫大秦边关小城的粮仓来填肚皮,就此挑起战事。



年谅对此并不关心,也不担心,朝廷不是无力平叛。却是因着西北几大藩部皆络有亲缘,唇亡齿寒,不能一锅端便只会陷入一对多地苦战,所以朝廷每派大军也只是将骨藩部驱赶出境,赢些供品,顺便震慑一番蠢蠢欲动的其他部落罢了。



他关心的倒是选妃之事。有秦以来,禁中一向忌讳外戚,后宫嫔妃多是四五品官之女。二品以上的只有两位,还有一位只封贵人,三姐年语在其中就算家世极好的了。如今皇上竟一改成规,要纳四品以上官员之女!综合先前皇上拾掇御史台,又拾掇吏部,看来朝堂之上要重新洗牌了。



不止如此,关键是陆家四小姐符合这个选妃标准!



如果陆家能主动退亲,那是再好不过。当然,即使这样,他也不能白忙活一场。也小小地回敬陆西原一下,谁让其想算计他、让他闹心一个月来着。



年谅叫了其荩来,重新做了战略部署,叫他尽快送信回京。



忽然又想起件事来。五叔年岌只有嫡出地一子一女,两人在“言”字辈里恰都行八,八爷年谱和八小姐年词,年词今年十五,也是符合选妃标准地,不晓得五叔会不会送她去选。如果……



他又吩咐其荩道:“其莨如今没事了,叫他往瑾州去,五叔那边若有什么消息。及时报来。尤其最近宫里选妃……”



京城没有消息,玫州城倒有了惊人消息。



“窦煦远同你是什么生意?”一直忙得没空见年谅的胡元慎竟然亲自跑来望海庄,张口就是问了窦煦远。



已能独立行走地年谅依旧病中模样,倚躺在床铺上见的姐夫。听了姐夫的话,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至善斋的轮椅和琳琅阁地蟹八件。”



“与他合伙?”胡元慎又问。



“不是。他算得是牙人经济。”年谅解释了一下代理商的意思。



“如此说来。是没干系了。”胡元慎又问道:“他瓷器生意你半点没沾吧?”



“没有。”年谅越发困惑。道:“出什么事儿了?”窦煦远的瓷器并没有往京中运,不存在献贡瓷没献好惹得龙颜不悦降罪下来的问题吧。



胡元慎全问完了这才松了口气。舒舒服服往椅背上一靠,端过茶水来喝了几口,然后才慢悠悠道:“六弟猜这窦煦远当初为何找你合伙做瓷器?”



年谅一笑,道:“姐夫说的我是真糊涂了。当初也同姐夫说过,我疑他想做贡瓷。”



胡元慎摇头笑道:“再没想到的。这小子财迷心窍,盗贩私盐!”



“窦煦远贩卖私盐?!”夏小满听得一头雾水。“他至于吗?他家生意很大啊,贡冰就能赚多少呢,咱们这两桩生意他也没少赚……”



“银子自然是多多益善。”年谅摆弄着她的手指,道:“你是不知,私盐暴利。玫州产盐,市售一斤六十文,往不产盐的西边去,一斤三百文也是有的,去了车销路费,只运盐去卖就能挣三倍以上红利,只盐引不好求,这块要摊些花销,那红利也能在两倍。盐户的浮盐卖地本就便宜,私煎的更是价廉,一斤净赚一两百文,窦煦远这次查出来的,两万零四百石,你说是多少银子?”



“天呐……”她咂舌道,“我原来以为只有边关的盐才是暴利……”她仰头瞧他,道:“当初他找你就是因为大姑爷管盐政吧?”



难怪当初出手大方,亏得年谅没入伙!也亏得他们地合作只是代理商关系。。。想起她还撺掇过让年谅和他合伙做轮椅生意,都有些后怕。有银子也要有命花才是。



他点头笑道:“嗯。是冲着姐夫来的,指着姐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救命呢。还有一则,他倒是奸猾,盐是用瓷器运走的。”



“呃……是防检查了。但,瓷器,那能装多少?”她觉得世界老神奇了。



“其实装的也不少。”他道。“还有几次他运的瓷土出去,覆层是瓷土,下层都是私盐。”



她点点头,行,这脑瓜儿。“不会连累咱们吧?”



他哈哈一笑。搂得她紧了些,道:“你原不就说,这般签了契,他帮咱们卖物什,还同咱们没干系么?既是不相干,怎会连累咱们?且安心,他现在关在都转运盐使司地大牢里,若是疯咬乱说话……”



“唔……”她点点头。道,“秋后问斩?”



他道:“还在审呢。”说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他们想让他咬侯廉孝出来。”



“不咬不也跑不了吗?都是这样的亲戚了。”她奇道。



他摇了摇头,道:“侯廉孝可以推说不知情。没搜到账本就没证据,定不了侯廉孝的罪。这会儿侯廉孝肯定写了谢罪折子,再往京里求救吧。”



“求救?嘿。”她冷笑一声。这链条从下面一直链到上面呢,底下出事了,上面地巴不得赶紧脱下几环来,让底下自生自灭好了,以免连累上面。自古替死鬼多的是。侯廉孝也只会成为其中一个。他这会儿越疯狂地求救,怕是沉得越快………谁都怕他咬上来,都欲除之而后快。他都很可能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



年谅心情是愉悦的,这大半个月来这是最为愉悦的一日了。侯廉孝算计他时候可想到有这一天?哼哼。



他地手伸进满娘地衣襟里,摸着腻滑的皮肉,听着她还嘟囔着窦煦远和侯廉孝,凑过去堵了她地嘴,半晌,低声笑道:“窦、侯都不是什么大人物,根基不牢,还不是说垮就垮了。这和咱们全不相干。咱们且乐咱们地……”处会有强力风暴。



就像他想不到,潘剿的垮台竟是从侯廉孝的疯狂求救开始的。



侯廉孝的求救自然不会引起任何人同情援助,只引人厌烦,他像壁虎的尾巴一样被抛弃了。甘心做弃子的又有几人?他开始拿一些秘密来威胁那些得到过他好处的人。他其实未尝不知道这极可能会加速他的灭亡。但只能饮鸩止渴,报以最后一丝希望。当然。希望很快变成了绝望。



然后,被人废物利用。他是这盘棋地弃子,很快又成了旁人手里的利器,这第一刀就是砍向风头正劲的潘剿。



潘剿在为钦差巡视海防那两年,每到玫州,玫州知府侯廉孝都会孝敬冰敬果敬,前后五次,共三万七千两。



真论贪墨,这点儿银子其实上不了台面,但这事儿却撕开一个口子,很快沿海诸州揭发检举折子纷纷而来,潘剿的银山渐渐浮出水面。



皇上震怒,下旨彻查。



痛打落水狗谁人不会?没用陆西原振臂一呼,就有无数人先上去踩了。



于是,陆西原虽没得加封,但很明显,这尚书之位已是纳入囊中,之前那些说他罪责地声音也就渐渐消失了,只剩花团锦簇,好生得意。



年谅收着消息时,简直气炸了肺,连说了十八声小人得志。



然而小人到底是得志了。此后他想扳倒伊,难上加难。可以找有风骨不畏权贵的小御史下料,但是再不会有人推波助澜,无冤无仇又脑子没进水的任谁也不会得罪未来吏部尚书。



小人到底是得志了,就要成为他的岳丈老泰山了。



要同家里撕破脸吗?一个没法对伊好的妻子难以忍受到这等程度吗?不惜与家族对立?又不是因着他已有爱人了,而是要把爱人的位置空出来,虚席以待,关键还不知道哪百辈子能遇上。



值得吗?



他开始写信的时候,她研着墨,问他道:“你这到底是和陆家赌气,还是和家里赌气?”



他执笔的手一顿,复又落下,扎扎实实地书写,道:“与父亲吧。不想做他那般负心薄幸之人。”



“你觉得表小姐怎样?”她叹了口气,道:“对妹妹的好也是一种好。这种好也可以支持人走一辈子的。这种不算负心薄幸啊。”



“满娘。不必再提。”他甚至没抬眼,只挑了挑眉。牵了牵嘴角,满娘先前一直说这个人执着那个人执着,他突然发现,她也是个执着地人,固执的认定了表妹。“我必不会娶表妹。不能明明省得……却让表妹受委屈。这也对不起姨母。”



“你会让她受委屈吗?对妹妹那种好就是委屈?”她撇嘴。“生活幸福与否和感情的性质无关。爱情到最后也会变成亲情。”



他偏过头看她。有些词儿他不大懂。社会制度决定了他们地立足点和视角全然不同。他懂词儿了也未必认可意思。



那她就说点儿他懂地吧,她道:“你可想好了,这封信发出去之后,不知道来地会是什么呢。”



他嗯了一声,道:“便是不容我也无妨。我既不屑薄幸之人,若还为之,岂非要懊恼一世。还不若身无长物心下坦荡。”



“牛心。”她轻啐了一口,怎么就认准了那是负心薄幸呢?而且。他怎么跟个圣人似地呢?



他一笑,又写了一句,压笔舔墨,抬眼瞧着她,忽而低声道:“满娘,无论他日怎样,都会对妻和你好,生生死死,只你二人,必不负。”



她一时失语。表白谁都爱听。但三个人的婚姻,太拥挤。他总会娶妻,她知道,她若留着。也只是权宜之计。



她手没停,继续研着墨,一圈又一圈,忽而嚼着他的话,想起一个人来。



青槐。



这个禁忌话题她一直没再提起过。怕提了不好处理,一个青槐牵扯了太多事,包括她的身份。



他绝口不提青槐,焉知是他负心?许是心底最深处的伤。一直不敢去触碰。



青槐。她思虑着自家的,不留神这个名字默念出声。



他悬腕一顿,抬眼看她,她起初没察觉,当发觉他看她时,她忙扯出个笑来。道:“没……没啥……”再低头。纸上已滴了一滩墨,这封信算是废掉了。



她挪开镇纸换了一张宣纸上去。堆笑道:“你继续。”



他一直看着她,半晌才道:“你想说什么?”



灯火跳动,他脸色不大好,说话时格外僵硬,她知道躲不过去,挑了挑眉,道:“我是说,你所谓必不负,不是只二人。是只三人。就这样。”



他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笔尖又滴下墨来污了纸张,她深吸了口气,又换了一张纸,向他道:“你想说什么?”



他垂了眼睑,撂下笔,转过身来,无声无息的向她招了招手,在她走到身边时候搂住她地腰。



“满娘。”他似乎很艰难的开口,道:“我累了青槐,累了你。”



费了半天劲儿就说这么一句啊?!她撇撇嘴,拍拍圣人的肩膀,劝慰道:“都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这件事你也别太自责,谁都不想……”



她就差没长篇大论念悼词了,忽而听见他又道:“我没动青槐。”



“啊?!”她下巴砸到他头上了,咔吧一响,她半晌才觉得下巴能动了,嘎巴嘎巴嘴,结结巴巴道:“那个孩子……难道……”



他嗯了一声,低声道:“那日她病着,恰是大夫与我诊脉,便叫与她也看看。结果……”



她晃了一晃脑袋,抬起双手捧起他的脸,认真看了看,珍稀物种啊,雄性圣母,这TMD是圣父啊?!给别人养孩子?啧,真传奇。在古代就更传奇了。是爱情的力量啊……看来他爱青槐比她想象得还深,爱到能给人养孩子的地步?!真是个圣人。



“你也太伟大了……”她从牙缝里挤出赞美。狗血吧,台词肯定是我若不认下,她当场就是个死,所以我为护她周全挺身而出……



她脑浆都变成狗血浆了,未成想他道:“我若不认,便是戴了绿帽,被人戳脊梁嘲讽一世。如何能忍?”



呃……?她下巴再次掉下来。一秒钟,圣父变成了撒旦。



就算他没碰,人家也会当青樱青槐这等贴身丫鬟是他女人,她们偷人,确实会有人嘲笑他帽子颜色不正,而且还能引申到旁的问题上去…………比如X能力问题,进行人身攻击。他这样的性子,断不会让自己有这样的把柄落到人手的。



但是……



“你是年家嫡子。那个孩子会顶着你长子地名义……”她还是觉得不靠谱,他的身份,这也是对家族的不负责任。



“不会有孩子。”他低声喟叹,像在晾晒内心,翻出所有秘密,“用药。孩子只会是死胎。”



呃……?她捧着他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地翅膀究竟有多黑?



他看着她的眼睛半晌,顿了顿,声音愈低,道:“是孽种。是她哥哥的。原也不能留。”



这回她额头撞上他头顶了。苍天,还有多少事出乎她想象?!好吧,她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那个孩子带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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