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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叹逍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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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想来……”楚銮拉了个长音就停了,不过大家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楚予然是故意害的萧泽!

当时楚銮一直恨恨的瞪楚予然出气,自然注意到了别人没发现的细节。

未等楚霄开口,楚予然便冷声道,“没有的事!仅凭片面之词便想定罪,楚某难服!”

“住口!”楚霄呵斥楚予然道,也截住了楚銮话头,“越发不懂规矩,可允你说话了?”

楚予然委委屈屈的伏地一拜,看得旁侧心知肚明的冥鸩都差点觉得他既可怜又委屈,“儿子知错,望父亲恕罪。”

“下不为例!”楚霄严厉道,后话锋一转,“不过此事无确凿的证据,山庄会再查,查出真凶,定不轻饶!”

“是!”

“楚予然无端闹事,扰学堂清净,罚禁足三日,期间不许踏出房门半步!”楚霄说完便起身出门,冷冷的看了一眼低头应是的楚予然一眼,冷声道,“楚予然,过来!”

楚予然见楚霄转了身才一拍额头,仰天长叹了声,连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不忘对冥鸩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怡香记的桂花糕好吃。”


第十三章 罚得不够
逍遥山庄,祠堂。

楚予然预料到了他家老头子叫他准没好事,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很准。老头子板着脸令他自行到祠堂罚跪一天,规矩如常,敢偷懒大可试试。于是某倒霉孩子悲惨的一天至此才算开始。

和上次来祭拜的待遇完全不一样,祭拜时腿下有个厚厚的蒲团垫着,跪着对腿来说完全没负担,唯一担心的就是时间长了腿会不会麻。

而现在挽着裤管,膝盖和一锤子勉强能砸出个白印的地面亲密接触着,稍微一动都会使膝盖骨硌得咯噔响,疼得跪直都难。

想疼痛少一分就得尽量保持不动,这绝对是个体力活,不到半个时辰楚予然就连疼带累的出了一身的汗,腿胳膊腰脖子没一处不酸不疼。

一想这才早晨,要这么一直跪到至少天黑,而且跪到午夜也算是一天,还不晓得要跪到什么时候,楚予然顿时绝望了。

几年前也确实被罚过几次跪,却最多不过一个时辰,不过那也疼得他差点哭爹喊娘。他可没冥鸩那好体格,像这么狠的直接罚六个多时辰,楚予然自问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能坚持多久是多久吧。楚予然如是想着,度秒如年的期待着无聊,漫长且痛苦的惩罚的结束。

眼巴巴的看着面前亲切的蒲团,渐渐动了去那上面跪一会儿,哪怕一会儿也好的想法。再一想蒲团跪过后极易在身上留下其上特殊的香气,而姿势不标准或者半路歇息,伤痕位置和轻重程度也不大一样。若是被发现,说不得要加罚他跪个几天,便只得移开目光作罢。诚如楚霄威胁的那般,他不敢偷懒。

吸了吸鼻子,楚予然嘀咕道,“娘,您看看,他又为难您儿子!”

理所应当的没任何回应,楚予然又按了按泛着酸水、绞痛着的胃。昨日一天几乎没怎么进食,今早又被冥鸩耽搁了早膳的时间,加上体力消耗的极快,他早就饿得有眼冒金星的趋势。于是在期盼暗无天日的惩罚结束的同时,楚予然又开始期盼冥鸩的到来。

当大救星冥鸩一个时辰后匆匆从窗口扔下一纸包桂花糕和一袋水,又火烧屁股般离开时,楚予然已经在大腿外侧掐青好几处以保持清醒了。

祠堂周围一片冥夏常会出没,难为冥鸩冒着有“灭顶之灾”的风险给他送吃的了。

舔了舔因大量失水而干的厉害的嘴唇,楚予然极为艰辛的膝行蹭到粮水跟前。目光闪烁,伤痕不敢作假,但偷偷吃些他有把握不被楚霄发现。打定了主意,楚予然跪坐着锤了锤腿,刚拧开水袋盖子喝了一口就一滴不落的喷了出去,手一抖,水袋里剩余的水全数泼在了身上。

令楚予然如此失态的原因,便是楚霄突然推门而入!

“父亲,我……”楚予然慌慌张张的跪直,颇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本来他正常状态下能发现楚霄,却因跪得恍恍惚惚才出了问题。要命的一疏!

楚霄踱至楚予然身前,踢散了纸包,几块清香诱人的桂花糕滚了一地。

前一脚落在了纸包上,后一脚就落在了楚予然肩胛处,将他踹退了一段,脊背狠狠撞到身后的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楚予然张口吐出了几朵鲜血,疼得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

“滚起来!”一个滚字足以说明楚霄的怒气。

楚霄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来楚銮说的都是事实,萧泽确实是被楚予然所害。楚霄一向赏罚分明,故而虽人前饶了楚予然,私下的惩罚还是需要的。

他没让楚予然忍气吞声,楚予然能凭自己的能力教训对手,他自然也不反对,所以说罚楚予然跪一天不过是吓唬吓唬楚予然,他也知道楚予然跪不到时辰。他的目的是待到稍作惩罚后以此作启示,让楚予然学会何为量力而行。毕竟如果没他这层面,皇家才不管什么证不证据,早将楚予然抓回去治罪了。

其实在楚予然跪了小半个时辰时楚霄便想过来训斥一顿作罢,哪想五殿下竟亲自来看望毒性已解大半的弟弟萧泽,楚霄只得陪着喝了一个时辰的闲茶,送了客脱身这才赶来。

路上还想着是不是罚重了,到这一看,却是罚得不够!

待楚予然勉强跪到面前,楚霄微微俯下身子,淡淡的声音却让楚予然怕到瑟缩,“怎么,饿了?”

楚予然立刻摇头。

“说话!”凌厉的两字使得楚予然一哆嗦。

“不……不饿……”楚予然不得不违心的应道。纵使他楚予然在外能翻云覆雨,在楚霄面前他永远感到恐惧,尤其是楚霄此时怒焰滔天。

“呵!”楚霄重重的一声冷笑,“味道如何,好吃吗?”

“儿子知错了……”楚予然下意识的膝行着向后退着。

“再敢擅自动一寸,莫怪为父心狠打断你腿!”

楚予然一僵,不敢再动。

“说吧,谁给你送来的?”楚霄冷冷道。

楚予然沉默。

“冥鸩。”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楚予然抬头,目光中满是恳求,“与冥鸩无关,是儿子命令他送的……求父亲高抬贵手,放过冥鸩,儿子甘愿受严惩,只求……”

话未说完,便被楚霄又一脚踢在肩胛的上次伤口上化成了一声闷哼。楚予然伏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只觉肩胛处的骨头都要碎成了粉末。

“你没资格求情!至于如何惩罚你,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楚予然忍着伤痛,深深伏地,重重叩头,只说了一个字,“爹!”

“孽障!”楚霄幽幽一叹,“罢了,冥鸩……为父便不追究他。”

楚予然又是一叩,额头一片血丝淤青。

“至于你……”楚霄揉着额头,沉吟了好片刻也没想出该拿楚予然怎么办,烦躁的一甩袖道,“先在这跪着!”

楚予然依旧保持着叩头的姿势,应了声是。

额头贴着地面,听着门开了又关,又只剩下寂静,才一头栽倒,人事不知……先是晕了,后又是睡着了。

楚予然是被满身的伤疼醒的,醒时已是暮色时分。紧咬着下唇触了触肩上的伤,压抑的□从唇齿间点点溢出,楚予然突然有点想哭。他疼,他累,他怕,他渴,他饿……

地上稍沾了些灰尘的桂花糕香气依旧,他却没有去碰。

不是他嫌脏,人饿到这种程度已经不会挑什么了。而是他不敢,真的不敢,被打怕了,被吓怕了。

轻轻叹了口气,比这更难的日子,不也过来了吗?挺一挺吧……

跪了不到两个时辰,楚予然□在外的膝盖已经青得发黑,感觉骨头都快跪碎了。

而接下来,谁又知道楚霄要罚他跪多久……而且,真正的惩罚还没来临……

想要强迫自己已经麻木得不听使唤的双腿跪好,但支撑全身的重量对受伤严重的膝盖来说几乎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于是,楚予然便在跪起,摔倒,跪起,摔倒间无限循环。

结结实实挨了两脚的肩胛骨有了细微的裂痕,不动都疼,这么摔来摔去的疼得楚予然想一头撞墙上晕过去。而膝盖在光滑的地面上都能磨得鲜血淋淋,其中痛楚更是不必赘述。

天已经完全黑了。又一次摔倒,楚予然眼神暗淡无光的趴在地上喘息着,手指赫然在一次次挣扎中磨破了血肉,这次任他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血印子也再起不来。

门又开了,脚步声响起,来人打的那盏橙黄色灯笼离他越来越近。

楚予然已没了抬头的力气,声音嘶哑变调,“父亲,儿子知错……儿子这就起来……”

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中,那人蹲下了身,将灯笼放在了一边。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楚予然冰凉的脸边,楚予然一怔。当一双纤细的手将他凌乱的头发挽向耳后时,他突然明白了来人是谁,除了云嫣然,怕是别无二人。

“孩子……你受苦了……”云嫣然声线颤抖,带着哭腔。

一杯清澈的白水抵在楚予然唇边,楚予然先是迷茫的抿了一口,然后贪婪的大口大口吞咽着,吞了两口后突然想起什么,又恋恋不舍的将头扭了开来。

“喝吧,你父亲不会知道的。”云嫣然爱怜的抚了抚楚予然后背劝道。

楚予然默默的摇了摇头,“扶我起来。”顿了顿又道,“谢谢。”


第十四章 没说打你
“也好,地上凉,总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你先靠一靠歇歇。”云嫣然柔声道,扶了楚予然一把,手上沾染了楚予然尚有温度的血,不由一叹。才十六的孩子,犯了多大错也不至于罚得这样狠呀!有必要和霄哥说个情,罚也罚过了就别再责难孩子了。

借着云嫣然的力,楚予然这才得以坐起,稍作片刻歇息,便晃晃悠悠的跪了起来。

“你父亲现在不在山庄,你又是何苦呢,”云嫣然蹙眉,又补充道,“你少跪一会儿伤势上也看不出什么来的。”这话不假,磨成了这样已经很严重了,实在想不出怎样才能再严重些。难不成要磨出骨头来?

楚予然还是摇了摇头,脸色一片惨白,没了半分红润。

“你这腿再跪,可要废了啊。”

“我……知道……”楚予然淡淡一笑,“父亲之命再敢违抗的话,可就不是一双腿能解决的了……”

云嫣然最后无奈的提着灯笼走了,带着堪堪少了两三口的水和原封未动的水晶蒸饺。

祠堂里随着灯笼的远去,重新被黑暗所笼罩,浓厚的黑暗中,时间的脚步似乎都被阻拦,走得异常的慢。

“娘……如果您还在的话,该有多好……”楚予然目光一黯,为什么他注定无法拥有那种温润如水的母爱?命运,真不公平。

——————

夜里又开始下起了雨,乍暖还寒的时节,凉风一吹,颇有几分寒意。

楚霄后半夜才回了房,眉宇间带了浓浓的疲惫。

云嫣然一如既往的坐在桌边,边读书边等着楚霄。

当楚霄进门时,云嫣然恰好看完一整页,便合了书为楚霄脱了外袍,边向衣架上挂边道,“怎回的这般晚?”

楚霄靠在椅子上,闭目按着太阳穴道,“平西王,殁了。”

云嫣然将楚霄的手轻轻拿开,劲道适中的按揉着,“让予然去看一看吧,怎么说也是他外公……”

见楚霄没说话,云嫣然继续说道,“别让孩子留下遗憾,从小就没娘,他的亲人,真的不多。”

提起萧清雪,楚霄心一软,“也罢,就依你所言。”

云嫣然停了手,坐到了楚霄对面,“既然如此,就别再罚他了,先让他歇一歇,嗯?”

楚霄突然阴了脸,沉声道,“那孽障有主意的很,连我的命令都敢阳奉阴违,若不磨磨他那棱角,早晚会扎人!”

“我去看过他了,”云嫣然一叹,“他情况很不好,你是不是打他了?”

“嗯。”

“难怪,他左胳膊都抬不起来,这里,”云嫣然一指膝盖,“磨得都快见骨头了,满身的血。”

“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跪不起来了,以为我是你,吓得一个劲儿的认错。即便饿得浑身冰凉,我带的吃食他也没敢动一口。”云嫣然说到这里,看了看楚霄。

楚霄沉默,神色略有缓和。

“我出来时他还在跪,明明腿已经经不起这么折磨了。他说再违抗你命令,就不是一双腿的问题了。”云嫣然攥住楚霄的手,“罚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不是吗?”

“明早放他出来。”楚霄让了步。

云嫣然转身拿过楚霄的外袍道,“别明早了,你现在就去看看他,天这么凉,祠堂湿气又重,再关出病来。”

楚霄略略点头,穿好外袍,擎了把伞走进了雨幕。

——————

祠堂。

楚予然跪得不再标准,已经直不起身。

衣服被汗水和血水打湿贴在身上,偶尔透过门窗缝隙的冷风一吹,凉的楚予然上下牙关直打架,嘴唇发青。

又黑又冷的祠堂弥漫着香火气,楚予然只能凭此意识到这里是祠堂不是牢狱。

失血使得楚予然更渴,肩上和膝上的伤一突一突的火辣辣的疼着,每一息都那么漫长,那么难熬……

外面的雨连成一片,楚予然恨不得爬出去仰头痛痛快快的喝一顿。不过想归想,他没胆量那么做。

伤痛,缺水,无食,寒冷……楚予然能感受到它们一寸寸带走自己的生命。

或许真的要死了,死了……也好,哪还有这么多罪可受……

楚予然苦笑,要是被天下人知道墨幽宫幽灵是抗不住惩罚自杀的,说不定要有多少大牙被笑掉,估摸着还得有人买两挂小鞭放庆祝庆祝,这么死可不值。

抱臂缩成一团,想要留住越来越少的温暖。楚予然期盼着,渴望着楚霄能在下一刻到来,允许他不用跪在这里,允许他喝点水,最好能赏他口饭……

随着夜越来越深,雨越下越密,楚予然渐渐不再有那些幻想,他应该已经睡了吧,说不定早就忙得把苦苦熬刑的自己忘记了。

夜太长了,长得让人绝望。

略略仰头,看向萧清雪牌位的位置,纵使一片黑暗中只能模模糊糊看个轮廓。还好,还有娘一直在陪着自己……

雨更密,夜更深,突然,门被推开,门外噼噼啪啪的雨点砸地声更加清晰。

楚予然面牌位而跪,正好背对着门,闻声虽不确定是否是楚霄,却也硬凭着畏惧压榨出一股劲儿跪直。

楚霄将雨伞随意扔到一边,反手关了门,又用火折子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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