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穷小子 作者:春天的黑龙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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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帮什么呢，黄正德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出来。

　　　　黄诗诗开着车子直接追上了那台客车，直接一脚刹车停在了客车的前面。

　　　　客车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前面的奔驰心里头有些发颤，心说，我的妈，是不是老板有惹了那个社会的大哥啊。

　　　　秦朗正在睡觉，突然的刹车让他的脑袋一下子撞在了前面的车座上，气的秦朗嘟囔着骂了一句，旁边的乘客也是一阵抱怨之声。

　　　　奔驰车的车门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一个一身黄色运动服，梳着马尾辫的女孩。

　　　　司机一看心里说，卧槽，这么漂亮滚黑社会，真是可惜了。

　　　　“秦朗，你下来，我找你有事。”黄诗诗在下面用一只手遮住太阳喊。

　　　　秦朗没说话，也没有看他。

　　　　黄诗诗感觉自己的脸上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一样火辣辣的难受。

　　　　“谁是秦朗，怎么没人接茬。”车上的人议论纷纷。

　　　　秦朗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

　　　　黄诗诗涨红着小脸在客车的轮胎上踹了一脚，喊：“开门。”

　　　　客车司机赶紧打开了车门。黄诗诗上了来。走到秦朗的身边，一把揪住了秦朗的衣服说：“下车，跟我走。”

　　　　秦朗推开了黄诗诗，说：“我不认识你，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黄诗诗脸色铁青，说：“秦朗，你太过分了。今天你不走所有人都不要走了。”

　　　　秦朗瞪了黄诗诗一眼，说：“开车。”

　　　　黄诗诗转回头看着司机说：“你敢，开车我先把你废了。”

　　　　司机左右为难，看了看秦朗，无奈的摆了摆手。

　　　　秦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黄诗诗以为秦朗要跟自己下去，高兴的露出了笑容。

　　　　谁知道秦朗把黄诗诗抱了起来，从客车上下去，直接扔进了奔驰，然后回来对司机说：“开车。”

　　　　司机没动。秦朗吼了一声：“草，开车，不会了。”

　　　　司机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挂档一边想，这个爷爷真是牛b，富家小姐谁不想要，还有这么缺心眼的。

　　　　大客车开动了，秦朗看见黄诗诗坐在车里抹眼泪。

　　　　在那一瞬间，秦朗的心里有过一种想抱一下黄诗诗的冲动，可是瞬间就没有了。

　　　　“哥们，你太牛了，给咱们男人争气。”旁边的一个瘦高个说，看样子就是一个穷屌丝，没准比秦朗还要屌丝。

　　　　“孩子，这么好的条件，差不多就行了，要是凭着你自己奋斗，那要多少年啊，可能是一辈子。”一个大妈语重心长的跟秦朗说着。

　　　　“草，真他妈的装比。”秦朗后面有一个人骂了一句。

　　　　秦朗回头看看，一个男人带着黑色的墨镜，鼻子上通红的一片，让人非常恶心。

　　　　“看什么看，在看把你腿打断了。”戴眼镜的那个人指着秦朗骂。

　　　　秦朗心说，卧槽尼玛的，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变得如此浮躁，动不动就要把别人的腿打断了。

　　　　秦朗转回头，又靠在椅子上睡觉。

　　　　啪的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然后一股子烟草的味道传了过来。

　　　　“谁抽烟哪，掐了。”开车的司机说。

　　　　“开好你的车，草泥马的，别让我废话。”秦朗侧头，看见大哥戴眼镜的人骂。

　　　　司机不说话了，因为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个人。

　　　　草他妈，今天都是牛b人，刚走了一个奔驰女，又来了一个城管哥，听说前段时间这个哥们把一个老太太的腿踹骨折了，怎么没进去呢。司机一边看后视镜一边想。

　　　　秦朗极力的忍着想要发飙的冲动，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母亲了，他不想在出了什么叉子。

　　　　后面有烟雾一阵一阵的飘过来，呛得一个老太太不停的咳嗽。

　　　　老太太好像是气管有毛病，咳嗽的非常厉害，身子佝偻在一起，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秦朗是在是忍不住了，把窗户打开了。

　　　　一股子清凉的空气进来之后，老太太大口大口的喘了半天，脸色终于缓了过来。

　　　　秦朗把自己手里的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秦朗笑了笑，意思是没事的。

　　　　“草泥马的，关上窗户，落了一身的土，你陪的起吗。”后面的那个人又开始发飙。

　　　　秦朗没动，车里的乘客都在惊恐的看着秦朗。

　　　　老太太说：“孩子，关上吧，人家是城管局的，前几天还把一个老太太的腿踹断了。”

　　　　秦朗拍了拍老太太的肩头，说：“没事，您放心的坐着。他抽完了，我自然就会关上的。”

　　　　“卧槽尼玛的，那个女人的裤裆没封住，把你给掉了出来。想起吧。”戴眼镜的那个男人在秦朗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秦朗心里的火气终于忍不住了，心说，师傅，妈，这可不是我故意找茬。这可是他主动招惹我的。

　第五十五章　往事凄然

　　　　秦朗转回身，看了看刚才打自己后脑勺的那个眼镜。

　　　　抬手就是一个嘴巴，虽然秦朗感觉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是眼镜男的眼睛直接就飞了，撞在车窗上，车窗没怎么样，可是眼睛已经碎了。

　　　　眼镜男从座位上被干到了地上，鼻子里的血哗哗的往下流。

　　　　“杀人了，杀人了，赶紧报警。”眼镜男旁边的一个人拿起了电话。

　　　　“草泥马的，多大的事，你还报警。”秦朗气的笑了，指着拿起来手机的那个人骂。

　　　　果然有效果，那个人正在拨号的手听了下来。

　　　　地上的眼镜男爬了起来，胸前全都是血，指着秦朗说：“草泥马的，你记住了，几天的事不算晚。”

　　　　骂完了秦朗之后，冲着司机吼：“马勒戈壁的，停车，你傻逼啊。”

　　　　司机赶紧把车停了下来，两个人下了车，秦朗看见眼睛男正在打电话，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比画着。

　　　　大客车继续在公路上飞驰，司机看着后视镜对秦朗说：“兄弟，你也太冲动了吧，那两个傻逼你怎么好惹，戴眼镜的那个叫杜二，他姐夫是明月镇派出所所长，他是城管大队的，前几天因为把一个老太太的腿打断了，现在正避风头，你今天惹了他，无异于捅了马蜂窝，我看你还是别回家了，赶紧找一个地方避避风头吧。”

　　　　秦朗也没有说话，自己在心里想，心说，马勒戈壁的，自己连京都市的市长都不放在眼睛里，还他妈的怕他个什么所长，惹急了自己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狗窝。

　　　　客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停在了明月镇。

　　　　秦朗下了车，拎着左一包右一包的东西，沿着去村子的小路快步的走着。

　　　　路边的庄稼已经快要成熟了，一派丰收的情景。

　　　　秦朗尽情的呼吸着乡间的空气，感觉心里舒坦多了。

　　　　秦朗真羡慕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农民，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想，春天，没风的日子可以坐在正在开花的桃树下任凭花瓣落在自己的脸上，任凭摇着尾巴过来的小狗肯咬着自己的脚趾。

　　　　想着的时候，已经进了村子。有人认出来是秦朗，说：“好多年没回来了，这是衣锦还乡哦。”

　　　　秦朗心说，还他妈的衣锦还乡，就差要饭了。可是嘴上没有这么说，而是打着哈哈也没有说是不是，就过去了。

　　　　如果真的是衣锦还乡，秦朗一定会开着车子，大摇大摆的从大路进村，让以前那这个看不起自己的王八蛋都好好的看一看自己。

　　　　经过村子中间一个老旧房子门口的时候，秦朗的心不仅一凛，一桩往事又浮现在心头。

　　　　那好像是一个深秋的晚上，他刚刚十岁。村子里的人们都吃过了晚饭在院子门口三三两两的抽烟说话，可是秦朗跟母亲还在从地里往家里运玉米。

　　　　秦朗经过那些人面前的时候，秦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涌出来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他的眼睛变得血红，耳朵里已经听不见那些人在说些什么，而是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所有的人，两只脚在木然的移动着。

　　　　有一个村里的二流子忽然跳出来拉着母亲说，姐姐，你要是答应晚上跟我睡，我就帮你把田里的活全都干了。

　　　　母亲把一口吐沫吐在了那个秃顶男人的脸上。

　　　　那个男人过来拉扯母亲，自行车倒了，玉米落了一地。

　　　　秦朗冲了过去，在那个人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股子血腥味让小小的秦朗感觉非常的刺激，一张嘴，一快标准的瘦肉从秦朗的嘴里吐了出去。落在了地上，让从旁边窜过来的大黄狗一口吊在了嘴里，然后跑了。

　　　　一记重重的耳光把秦朗打的翻进了路边的沟里，世界忽然静止下来，秦朗看着每一个人翕动的嘴巴，却听不任何声音。

　　　　这个房子就是当年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那个二流子住的地方。

　　　　大门口的院墙已经坍塌了，只有那扇油漆剥落的木头们还在那里站立着。

　　　　院子里杂草丛生，没有一点生气。

　　　　院子的门口蹲着一个人，头发已经花白，皱纹堆垒，佝偻着腰，嘴巴上还叼着一颗纸烟，目光呆滞，如果不是看到嘴巴里吐出来的烟雾还以为是一个雕塑。

　　　　“你是秦朗……”二流子的声音苍老而沙哑。

　　　　秦朗这才辨认出来他是当年被自己咬下来一块肉的二流子。

　　　　“你还活着。”秦朗笑了笑，然后走开了。

　　　　村子里来了好多陌生的面孔，大都是女人，或胖或瘦，估计是外地嫁过来的媳妇。

　　　　这些个小媳妇贪婪的在秦朗脸上身上逡巡着。那样子好像把秦朗当做了一个美味多汁的西瓜。

　　　　秦朗走过了村子最热闹的地方，来到了村子最西面的一个院子门前停下了。

　　　　院子门口的左面依旧是开的正旺的格桑花，大门上，过年时候贴的对联因为风吹雨打已经褪色，右面的一副对联已经落下了半边，在风中摇曳着。

　　　　推门进去，院子里没有一根杂草，靠近窗台的地方一溜排开都是九月菊，黄色的，粉色的，开的正旺。

　　　　“妈。”秦朗现在院子的中间喊了一声。眼泪忍不住已经落了下来。

　　　　一直小黑狗从角落里窜出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汪汪汪的叫个不停，很显然，这个小东西已经有些记不得他了。

　　　　房间里没有动静，秦朗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声。

　　　　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头发长长的，已经过了屁股蛋。风吹过来的时候，就像是倾泻下来的瀑布。

　　　　眉毛弯弯的，眼睛大大的，只是皮肤有些黑，可能是经常在地里劳作的缘故吧。

　　　　秦朗揉了揉眼睛，那个女孩正在冲着他笑，笑容里有太多说不清的意思，那一张微黑的脸蛋变得红润起来。秦朗对这种红润太熟悉了，白小菊曾经有过，胭脂也曾经有过。那是少女情怀的一种最真挚表达。

　　　　“你回来了。”兰花说话了，声音很好听。

　　　　“怎么是你，我妈呢。”秦朗满脑子的疑问。

　第五十六章　这小村姑

　　　　“阿姨睡着了，你小点声。”兰花示意秦朗。

　　　　秦朗迷茫的看着兰花问：“怎么了，我妈身体不舒服吗。”

　　　　“是，阿姨的腿骨折了……”兰花的话显然是没有说完。秦朗已经扔下了东西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秦朗闭了闭眼睛才适应过来。

　　　　里面的东西依旧还是那么几样。

　　　　两只破木头箱子，一个缺了一条腿的沙发，角落里放着一台早就被淘汰了的电视。

　　　　四年前秦朗有的时候是这样，四年后秦朗回来了依旧是这个德行。

　　　　秦朗心里面酸溜溜的，墙上贴着自己的奖状，好多，那是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所有的奖状都在哪里，上面纤尘不染，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已经变了颜色。

　　　　母亲躺在炕上，一条腿上面打着石膏，原本五黑的头发如今已经花白，脸上皱纹堆垒，早就没有了昔日的神采。

　　　　母亲在秦朗的心里依旧是二十几年前的样子，弯弯的眉毛，始终是笑盈盈的脸。

　　　　可是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就连昔日圆滚滚的**仿佛也被岁月掏空了一样干瘪瘪的从衣服那里留下些许痕迹。

　　　　母亲睡的正想，嘴角上还挂着微笑，可能是正在做一个瑰丽的梦。

　　　　秦朗的眼泪扑扑啦啦的落了下来，心里面像刀扎一样的难受。

　　　　记得当初考上大学的时候，秦朗想，自己一定要扬眉吐气的回来，不单单是让母亲可以抬起头来做人，也让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村子里的那天主路上，可是如今自己大学读完了，竟然这样灰溜溜的回到了家里，有什么脸面面对母亲。

　　　　一切又要从头开始，虽然感觉心里面累的要命，可是为了母亲，为了自己还要继续。

　　　　不要抱怨，是因为你想要得到，秦朗在心里面对自己说。

　　　　这样想的时候，秦朗感觉已经好多了，仿佛一下子又增添了好多生活下去的勇气。

　　　　是啊，生活不会怜悯弱者，如果不能坚强的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去，自己才二十几岁，他不想起，所以就要振作起精神活着。

　　　　想到这里，秦朗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生活强奸的女人，既然痛苦，抱怨，咒骂不能改变什么，那么就踏实下来，享受那种变态的快感。

　　　　杨雪躺在炕上，做了一个梦，梦见儿子回来了，把那个跟自己过不去的城管给杀了，鲜血奔流，吓得杨雪喊：“儿子，快跑。”

　　　　杨雪从梦中睁开了眼睛，腿上传过来的疼痛，让他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眼前站着的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秦朗吗。

　　　　高高大大的，看起来比走的时候结实多了。

　　　　“妈，我回来了。”秦朗坐在了炕上，一只手抓住了母亲的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是泪如雨下。

　　　　“阿姨，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兰花在一边问。

　　　　“不用了，我出去买一些回来。”秦朗说。

　　　　兰花有些失望的看着秦朗，感觉自己在这里那么多余。

　　　　“哦，既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