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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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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王孙满所料,楚庄王一见到周定王派来的使者王孙满,便问起九鼎的情况。这九鼎乃是古代尧舜禹时期由禹主持铸造而流传下来的九只大鼎,象征着天子的仁德,是国家的神器,作为天子代代相传的镇国之宝经夏、殷传至周王朝。 

楚庄王问王孙满:‘九鼎究竟有多大?’王孙满不愿回答,缄口不言。楚庄王只好又追问道:‘先生不知其大小,总该知其轻重吧。九鼎到底有多重呢?有人说很重,那么到底有多重,又有人说很轻,那么到底又有多轻呢?’” 

说到这里,金正喜看着林尚沃问道:“大人不会不知道楚庄王为何要向周大夫王孙满询问天子所持九鼎的大小轻重吧?” 

“是不是想得到周天子的九鼎呢?” 

听了林尚沃的回答,金正喜笑道:“正是如此。楚庄王向王孙满询问九鼎的大小轻重,即是表明自己欲把九鼎据为己有,取代周天子登上天子之位的野心,这其中,实际暗藏了对周天子的胁迫之意。 

已看透楚庄王野心的王孙满回答说:‘您怎么想起来要问鼎的大小轻重呢?实际上鼎的大小轻重并不重要。’‘为什么不重要?’楚庄王对此很不解。 

王孙满回答:‘因为有比鼎的大小轻重更为重要的东西。’‘那是什么?还有什么能比鼎的大小轻重更重要呢?’‘德。’王孙满回答楚庄王,‘鼎的大小轻重完全取决于天子之德,而不在于鼎本身。’王孙满的这番话实际是暗含深意,意思是能不能成为天子,不在于是否拥有九鼎,而在于是否有德。 

楚庄王闻听此言很生气:‘我不明白先生所谓的德是什么,我只知道只要将我们楚国的戈尖搜集起来将之熔化,便可以铸成比你们的九鼎大很多倍的鼎。’听楚庄王如此说,王孙满回敬道:‘大王啊,您怎么能这么说呢?’王孙满接下来回答楚庄王的一席话后来被载入《史记》,成为《史记》中非常有名的篇章。”金正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此时,林尚沃正凝神静气地倾听金正喜的话,他一边听着一边想起洪景来让选择鼎作为马贼头目郑时守送给自己的礼物,还问自己鼎的大小轻重,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听完金正喜讲述的故事,林尚沃对洪景来的用意豁然大彻大悟。洪景来问自己鼎的大小轻重也是像楚庄王一样意在窥视帝王之位,企图通过造反取得统治天下的权力。 

金正喜又接着讲了下去:“《史记》是这样写的——王孙满回答说:‘呜呼?君王其忘之乎?昔虞夏之盛,远方皆至,贡金九牧,铸鼎像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桀有乱德,鼎迁于殷,载祀六百。殷纣暴虐,鼎迁于周。德之休明,虽小必重;其奸回昏乱,虽大必轻。昔成王定鼎于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王孙满这番话中不但道出了鼎的制作和传承经过,更阐述了治理天下在于德而不在于鼎本身,现在周朝虽已衰败,但还未到灭亡之时。楚庄王听了王孙满的话无言以对,悻悻然收兵返回了楚国。” 

讲完这段故事,金正喜拿起自己先前写下的“问鼎轻重”四个字接着说道:“这之后‘问鼎轻重’便成为一个古代成语流传下来,正像最初庄王表示其觊觎天子之位的野心那样,这个成语被用来形容那些暗中觊觎现政权的实力与内部情况,在摸清其弱点后准备伺机发起进攻的阴谋行径。大人您不远千里到我这里问鼎的轻重究竟是为什么?”说到这里金正喜放声大笑说:“您问我鼎的轻重不会是想约我一起进行鼎革吧?” 

金正喜这里说的“鼎革”是指通过起义造反推翻腐朽的王朝建立新王朝。 

“在庄王询问王孙满九鼎轻重之后,鼎已变成帝位的象征,帝业也被称做鼎业,帝位被称为鼎祚,定鼎则是选定国都建立新的国家,‘鼎折足,覆公觋’就是指鼎脚断而献给天子的食物被倾覆,意指身处帝位之人治理国家不力而使国家处于危险之中。但是大人,还有这样一句话。”金正喜又一次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一句诗,林尚沃凑上前一看原来是这样一句话:“茶热香浓石鼎雯。” 

写罢投笔,金正喜接着说道:“无论人们怎样推崇鼎,把它当作帝王的象征,但就鼎本身来说它仍不过是烹食煮茶一种锅子罢了。同样道理,即便作为天子象征的九鼎仔细推究起来也不过是陈旧的青铜锅而已,什么有德即重无德便轻,说来说去它也只是一个锅子。深谙此理的南宋诗人范成大写下了这句诗。范成大字致能,号石湖居士,是南宋最有名的诗人之一。他曾经身负君王重托出使金国,在那里他严辞拒绝金人的无理要求,自始至终保持了南宋使臣的气节而不辱使命,是一位得到史家高度称颂的南宋杰出政治家。他这句诗从字面理解就是铜鼎中煮的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意思是全天下的权势也比不过一盏香茶啊。的确是这样的,大人,象征天子天威的九鼎说到底就是用来煮茶的器具而已。”

鼎的秘密(2)

作者:崔仁浩


那天夜里,林尚沃到夜深人静之时才躺下就寝,可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晚上与金正喜两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之中喝了不少酒,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醉意渐消,头脑也越来越清醒:千里迢迢来找金正喜为的是解开石崇大师为自己所写“鼎”字的真意,虽然通过金正喜的讲解明白了“问鼎轻重”这句话的深意,但禅师所写“鼎”字的秘密仍然没有猜度出来。当然,在金正喜的帮助下,林尚沃明白了洪景来的用意,他表面上是在向林尚沃询问鼎的大小轻重,实际上是在劝他一起谋反起义,共谋帝王之位。 

林尚沃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回答只能有两个:鼎轻或者鼎重。若回答鼎是轻的,表明自己欲与之共谋造反;若回答鼎是重的,则是暗示自己不愿参加他们的造反。 

金正喜帮自己解开了洪景来“问鼎轻重”之谜,但却没有解开所有的秘密。禅师所写的第二个秘诀“鼎”字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禅师当时说得非常清楚:“如果你无法从这次危机中解脱出来,定遭凌迟处斩。” 

那么,禅师所写的“鼎”字,真正含义到底是什么呢? 

林尚沃眼睛盯着禅师所写的“鼎”字陷入了深思之中,但始终不解这“鼎”字究竟要告诉自己什么秘密。不过有一点他坚信不疑:螺蛳壳里藏着须弥山,这个汉字中一定隐藏着事关自己生与死的重大机密。 

正当林尚沃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之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浓郁的香气。林尚沃小时候曾在寺院中作为童僧读书识字,青年时代又在寺院中过了一年多的僧侣生活,本能地蓦然意识到这是焚香的味道。 

林尚沃只知道金正喜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却不料他在家中还建有佛堂。林尚沃被这焚香的味道所吸引,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黎明尚未来临,天边泛着鱼肚白,焚香味透过黑暗传过来,显得格外浓香。林尚沃循着香味,穿过客房,走到宅子的后面。在一面陡峭的山壁之上,建有一座小小的庙堂,上面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永慕庵”三字。 

那个小庵便是个小庙堂,这不是向信徒们开放的寺院,只不过是家族祈祷的地方。此时庙堂里面没有拜佛的人,不知是谁早早起来在佛堂点了柱香,香气正是从这半开半掩的庙堂中飘散出来的。 

林尚沃顿时感觉尘封已久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久违的香火的味道多么熟悉,这是林尚沃离开秋月庵下山还俗后再也没能闻到过的,此后俗务缠身的林尚沃再也没有重温过那段回忆。 

刹那间,林尚沃突然感觉石崇大师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一把捏住自己的鼻子用力地拧。 

“哎呀呀……”,林尚沃惨叫着捂住了脸。 

“疼吗?”黑暗中仿佛听到石崇大师近在咫尺的声音。尽管林尚沃高声喊叫,石崇大师仍揪着林尚沃的耳朵,捏住他的鼻子,还用拳头击打他的头部。 

“疼死我了。”林尚沃忍不住大叫起来,石崇大师立即抓住他的嘴巴向两边撕扯。十多年前的场景不知为何在此时突然重现在眼前。 

不知什么时候那只手松开了。林尚沃睁开眼睛发现,四周哪有石崇大师的影子,头顶上只有一片黑暗的天空。林尚沃又陷入沉思之中:石崇大师曾经撕我的嘴,拧我的鼻子,借此让我明白不一定要在山中修行才能成佛,到集市之上做生意同样也可以成为商佛。我如今真的下山还俗做了一名商人并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巨富,不过短短数载便成为朝鲜第一大商人,天下所有可以找到的东西都可以弄到手,任何想得到的东西都可以买来据为己有。但是,成为这样的巨商就意味着我成为商人中的佛了吗?石崇大师送给自己的秘诀“鼎”字的秘密是为了让自己从迷惘之中醒悟过来,如果不能参透这个偈语,那我永远只能是一个寻寻常常的小商人,为锱铢小利而四处奔波。 

想到这里,林尚沃走进庙堂,合掌站到佛像前,点燃一柱香,垂首行礼。他将香双手举过头顶后又移至胸前,然后把香插到香炉内,开始祈祷:“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请您帮助我,哪怕豁出自己的命来我也要参透石崇大师交给我的这个‘鼎’字的真意。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 

林尚沃怀着急切的心愿来拜访金正喜,但金正喜并没有帮助他完全解开这“鼎”字的秘密。林尚沃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不断地问自己,难道就这样揣着这个谜团回去? 

离别的前夜,金正喜又摆上酒席,为即将远行的林尚沃送行。金正喜开口说道:“大人为知鼎之轻重而不远千里来到寒舍,这回应该已达到了目的了吧?是否已知鼎的大小轻重呢?” 

林尚沃答道:“是啊,鼎的大小轻重我已知晓。” 

听了林尚沃的话,金正喜又不解地问:“但是,大人既然已知鼎的大小轻重,为何还像来时一样愁容满面?难道还有什么不解之谜?” 

话已至此,林尚沃便直言相告:“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 

林尚沃取出几天前给金正喜看过的禅师亲笔所写的字:“我来府上正是为了纸上这个字,来的那天晚上我已说过,一旦解开这‘鼎’字之谜,就会将这张纸烧掉。但现在还未烧掉它,是因为心中的谜团仍未完全解开。我又怎能欢快起来呢?” 

金正喜干掉杯中的酒,伸过手去:“让我再看一下那张纸。” 

林尚沃解开锦囊取出那张纸递给金正喜。金正喜接过那张纸,展开看了看,然后一言不发将纸放在了燃烧的蜡烛上。金正喜的动作那么突然,林尚沃连劝阻的机会都没有,纸片在蜡烛上一经点燃,瞬间便化为灰烬,在空中飘落。金正喜“呼”地一下吹了口气,纸灰四处飘散,荡然无存。 

这可是解除灭门之灾的惟一出路,金正喜居然将它烧掉了!林尚沃被金正喜的举动惊呆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看着金正喜。 

但金正喜却大笑起来:“大人为何如此震惊?您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解开这‘鼎’字之谜便可将这纸烧掉,我只是提前替您把它烧掉了而已。” 

林尚沃仍是不解:“可是,我不是说过我还未完全明白那‘鼎’字的秘密吗,心中还有些疑问。” 

金正喜接着他的话说道:“是啊,大人,若我不将那张纸烧掉,您还会对它念念不忘,那又怎能解开心中的疑问呢?” 

金正喜斟满一杯酒,双手递给林尚沃,接着说道:“我还要为大人讲上一段故事。德山禅师的大名您一定有所耳闻吧?他平生提倡用棍棒来教导弟子,因其独特的传教方法,世人又称之为‘德山棒’。故事是这样的:德山禅师幼年出家,精通经律,贯通旨趣,尤其擅长讲解《金刚经》,无人能望其项背,并编书注解《金刚经》,书名为《青龙疏钞》,他的《金刚经》造诣之深,以至于人们称他为‘周金刚’。后来他听说南方禅宗倡导‘见性成佛’、‘顿悟法门’,便以为这是魔说邪教,决心向南方禅宗挑战。于是他担着自己所写的《青龙疏钞》径往南方,走到半路遇到一位在路边卖油糍的老婆婆,因肚中饥饿,欲买油糍点心吃,于是他坐到老婆婆的摊前歇歇脚。老婆婆问他挑的是什么书,他自恃精通经文,便洋洋自得地告诉老婆婆是《青龙疏钞》,专门用来注解《金刚经》的。 

老婆婆说:‘我有个关于《金刚经》的问题,你若答得上来,我就布施油糍给你,若答不上来,就请到别处去买吧。’德山禅师便很爽快地答应了:‘那您就请问吧。’老婆婆说道:‘《金刚经》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不知大师点哪个心呢?’德山禅师原以为自己早已通达《金刚经》中的奥义,不料却被老婆婆问得哑口无言,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过去、现在、未来,都被切断了,还能往哪里走呢? 

老婆婆说:‘既然你答不上来,就请到别处去买油糍吧。’德山禅师没有办法,只好空着肚子继续赶路。这番对话,德山的最大失误是“妄起分别”,他沿着老婆婆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思路,将“心”作部分、抽象地理解,因此无路可走。 

德山所受到的第一次点化是一个老婆婆向他发出的挑战,第二次则是德山主动出击,向龙潭禅师挑战,但这次输得更惨。 

龙潭崇信禅师在湖南澧县龙潭寺弘法,时称“龙潭”和尚,是当时很有名气的老禅师。德山虽然被老婆婆问得哑口无言,但傲性犹在。他昂昂然来到龙潭寺,直接走进法堂,一见到龙潭禅师便说:‘久闻龙潭之胜名,为何到了龙潭,却是既不见潭,龙亦未现?’他的意思是说,南禅无非是徒有虚名,并无什么佛法,同时也是对龙潭禅师的一种嘲弄。龙潭禅师没有理会德山禅师拐弯抹角的嘲弄,只避其锋芒,有心开导他,如果将“龙潭”比喻为佛法的话,那么佛法只有一种,心即是佛,人即是佛。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那佛法也就随之而来了,怎么还说没有看见呢?因此,他把这些意思凝练成一句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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