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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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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自小跟着柏无朝,药理知识或多或少懂些,只是谁也没有像祁渊一般尽得真传,况且这生产之事……没经历过,着实摸不着头脑。
小韶摇头:“我又不是瓷做的,摔一下还能碎了不成?阿梓那边怕是需要人手的,若是忙了,你就不用管我。”
如今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思暖只得勉强应下,然而一向冷硬的内心却始终惴惴不安,思忖着什么时候拖也要把祁渊拖来。
日子一晃就过了几个月,思暖中途接了一单杀人的活计,一来一回,奔袭千里,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
当然,临走前她给小韶补足了一切必须的物品,甚至还将每个紧急联络用的烟花管细细查看了一番,方才放心离开。
阮安乾始终没有放松看管心梓的动向,然而祁渊费尽了力气,总算能够隔三差五的进入侯府,替阿梓瞧瞧身体。
小韶的失踪似乎并没有掀起过多的波澜,南宫府忙了一阵子,估计是逃妾的名声不太好听,已经从明搜转为了暗寻。思暖偶有路过,整个府中禁卫森严,丝毫不再有即将办喜事的气氛。
然而酒肆中百姓的茶余之言却说,南宫将军突发疾病,眼瞧着要成的婚事怕是吹了。
思暖脸上并没着面具,只用易容的人皮简单遮掩了一下,一身男装,无声无息的坐在角落中饮着酒,听闻此言,冷冷一笑。
人总是如此不知足,在时尚不珍惜,寻不到了却又抓肝挠肺的,却是要做给哪个看?
一旁的闵子昭却是一杯接着一杯,他自小受得的便是隐于暗处的教训,必须时刻警醒丝毫不的懈怠,饮酒嗜香均是大忌,故而酒量差的可怜,这会儿已然迷糊不清了。
最近几天阮安乾镇日里缠着心梓,他无从隐蔽,索性出来溜达一圈,谁料忍不住偷偷跑去南宫府,方才知道小韶失踪了。
“你说她会去哪儿?那王八蛋是不是对她不好?”他喝多了酒稍有些言语不清,然而声音却是本能的压得极低,此时即使激动,也仅仅是微微红了眼圈:“我早就说过,早就说过,等我……等我……非一刀挑了那王八蛋。”
“他还敢娶亲?吃着碗里……”
思暖默然的看着他一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一边用微微颤抖的手拼了命似的灌酒。
她忽然不懂,这世间所有男男女女复杂的关系,痴心如闵子昭者有之,冷清如南宫仁者也有之,外表的强势下,总有那么些个稀奇古怪的弱点。
那么冷千秋……她想起那个三次之约,还有对方脸上笃定又残忍的冷笑,他也会有弱点,只是她暂时还未找到。
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残酒,她把醉的倒卧在桌上的闵子昭捞起来,出了酒肆。
外面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打在人身上,思暖微微的眯眼,忽然有了一个危险的念头。
这个念头如此的强烈,以致于她轻轻的打了个哆嗦。
脑子里是满是冷千秋抱哄红袖的情景,她下唇抿的紧紧地,下巴冷硬的线条一如刀削。
也许,杀了冷千秋,也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一直到天已擦黑,思暖赶了回去,在山洞口整理了一下一身凌乱,确定酒气散的差不多了,才敢入内。
小韶如今已然大腹便便,行动很是迟缓,却并不如一般孕妇娇贵,未着粉黛的脸上稍有些惨白,原本就消瘦的下巴越发尖刻。
“回来了?”她坐在地上临时搭的榻上,冲着思暖微微一笑:“我今天睡得似乎有些深,戌时方才起来。”
身上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怕思暖担心,并没有多说。
思暖点头,将遮住洞口的厚实的棉布掩好,“我今天见着闵子昭了?”
小韶微微吃了一惊,随即释然:“他?可还好?”
“还行。”思暖应了这一句,将被子抱过来给她盖好:“要不我带你回城里一趟。”
顺便去祁渊那里看看,她探小韶的脉象探不出任何异常。而且,十月怀胎,如今不过才七月有余,可她依然不安心。
小韶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在这事儿上总是有些固执的,思暖也不和她强辩,大不了明天去把祁渊揪出来便是。
小韶似乎是很累了,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思暖此时并不困,索性就将玄铁剑取出来,朝火塘里添了几根柴,用水罐往剑身淋了点水,开始细细砥砺它的锋芒。
先是硎石,再是干净的白布,等剑身上最后一丝水纹被拭去,她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锋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把剑,比人要可爱的多。
思暖将玄铁剑小心的包好,转身打算回自己的地塌上睡觉,然而刚凑过去,就发觉不太对劲。
小韶睡得并不安稳,细细的眉毛紧紧地颦成一簇,光洁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嘴唇微微的颤着,却完全不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思暖心底一沉,忙把她扶着抱起来,轻轻的摇晃:“小韶,醒醒……”
小韶的眉毛皱的更厉害,梦里似乎遇到了极可怕的东西,连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着抖,思暖触到她的手,冰冷的不似活人。
思暖急了,索性下手去拍她的脸颊,百般折腾终见她睁开了眼。
“阿暖,我肚子好痛。”她脸色越发的惨白,说话的语调轻的几乎听不到。
思暖霍的起身,二话不说,就要把她抱起来往外走。
“不……”小韶含含糊糊的吐出这么一句,然而根本没有力气挣扎,肚腹间剧烈的痛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劈成两半。
思暖这回索性不理她的抗议,连背带抱的将人架起来,就赶忙冲着城内的方向赶过去。
城中这会儿已经是秋末,思暖裹紧了小韶身上厚实的披风,安慰她:“再挺一会儿。”
小韶死死地咬着下唇,满口都是微腥的血气,气息喘的及其不稳。
走到内河边的时候,她扯着思暖的袖子,低声道:“阿暖,我不行了。”
思暖偏头,这会儿天色已经蒙蒙的发亮,而她们刚刚走过的青石路上,暗色的几点血渍清晰可见。
涪陵城内河上的船家此时大半已经早起,河面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不真切。
思暖来不及细想,抱着小韶走到离得最近的一处游船。谈妥了价钱,将小韶安顿在舱内的卧榻上。
祁渊被她扯来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小韶奄奄一息,乌黑的长发已经被汗打湿成几缕,他几乎是扑过去慌慌张张的扯了她的腕子把脉。
“她这是要生了。”他扭头,几乎是有些偏激的指责思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思暖一言不发,嘴唇紧紧地抿着。祁渊视线向下,扫见她紧紧握着的拳,似乎是用劲太大,连骨节都是青白的,心底一软,再苛责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咬牙生生咽了回去。
“不……不怪她……”小韶稍微还有些意识,剧痛让她视线都已经模糊了,只是本能的替思暖辩白着。
“全都胡闹!”祁渊暴躁的松开手,扭头交待思暖:“我去找药和稳婆来,你呆在这儿,如果她血流的厉害就按着至阴穴先止着。”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我会想办法把阿梓带过来。”
思暖周身一震,猛地抬头定定的看着他,那目光几乎将他洞穿。
从来没有过这样,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让人窒息。
她的手攥的紧紧地无法松开,指甲在手心留下道道的血痕,那种细微的痛让她能够确定自己还是活着,不至于麻木到连呼吸都是奢侈。
祁渊叹了一口气,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又像承诺:“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
只是强作镇定的话,怕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思暖唇角微微颤动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半夜出品,未捉虫,见谅。。。。


、45启程

快要冬至的时候;思暖回了祈蒙山庄。
冷千秋见到她时,很是意外:“怎么肯回来了?莫不是你那位公主也随了柏无朝去了?你们玉影山一门,可坐实都是短命鬼了。”
思暖对他的刻薄的言语一向不理会,只是沉默。
几个月未见,她瘦的似乎有些厉害;青白的脸色;领口微露的锁骨深刻的凸出。冷千秋眉头一紧;随即冷笑:“怎么?真说对了。”
话音刚落他就察觉不对;思暖的目光很散;墨黑的眼里清晰可见些许的茫然;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那种脆弱让人情不自禁的沉迷,冷千秋不自觉的伸出手,在堪堪触到她脸颊的时候方才骤然清醒。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的扭头躲避,皮肤的温暖透过指尖传来,冷千秋一愣,却见眼前的人如同一片薄薄的皮影失却了支撑,直直的栽进他怀里,昏迷不醒。
冷千秋皱眉,半拎着人晃了晃,确定是确实晕了,方才连拖带拽的将人弄到了里屋。
思暖的脉象极乱又微弱,冷千秋记得几月前照常给她送药时还没有这么严重,露在外面的手腕瘦的几乎是一把骨头,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果然一片火烫。
冷千秋默然,就这身子骨,还坚持回来干嘛?
思暖勉强睁开眼,干涩的嘴里发苦,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发觉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耳边隐约可以听见炭火燃烧轻微的“噼啪”声。
她正被人牢牢的抱着,头就枕在那人胸口,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光裸,身上黏黏的不舒服。那种被禁锢的感觉和讨厌的气息让人很清楚是谁。
“醒了?”冷千秋斜倚在床头,双目微合,内力吐纳结束后方才将她松开,将原本就裹得严实的棉被掖好,方才自榻上起身,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你瞎了。”冷千秋漠然道,索性将也已湿透的中衣解开,自桌上的药囊内取了一枚干净的银针,缓慢的自烛火上灼了灼,又随手拿过装着鹤顶红的瓷瓶,将针探入,挑了挑。
“接下来会哑,会聋……”他走回床前,按住思暖,用那枚针从她头顶的百会穴刺入。
思暖抿紧了苍白的唇,头顶上传来的剧痛让她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
冷千秋松开手,用力扳过她的脸。他靠的很近,额头几乎抵在一起,连呼吸都是相连的,似乎是要通过她空洞的眼看清楚某些更内在的东西。
“还剩下多久?”思暖开了口,茫然的视线让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安静。
“不知道。”冷千秋忽然笑了,邪恶中又带了点疯狂:“那似乎应该问我想不想你死的这么容易。”
没有解药的,这么多年一直只是压制,一旦发作,熬不过多久了。很久以前思暖就明白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如今,她并不甘心。
“阿暖,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冷千秋的手指慢慢划过她的眼睑,停在唇边,他吻了上去,如同呢喃,又如同自言自语:“你回来,我总要为难的。”
为难要不要救她,为难要不要直接砍了她,若她真死在外面,也许那才是皆大欢喜。
为什么回来,这让思暖片刻的失神,她已经忘了当祁渊从船舱中出来,一身的血腥气,怀里抱着的两个小小的襁褓刺激的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掀开那层薄薄的帘子。
她沉默着自阿梓赶来以前踉跄着离去,如果没有勇气面对,倒不如逃避。
“是我害死了她。”这个念头折磨的她几乎疯癫,说出口了,反而痛的早已麻木了。
祁渊说小韶的孩子一开始就是一场赌博,她的内力全废了,伤了根基,这么多年的生活又早已经掏空了身子,气衰而竭是早晚的事儿。
祁渊还说,小韶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种结局。
可是……如花的笑靥下藏着的落寞她永远记得,如果她能早一些发现她的不对劲,早一点把她带去交给祁渊,哪怕当初没有一意孤行带着她逃离南宫府,现在又会是如何呢?
“你害死的人还少?”冷千秋嗤之以鼻,血淋淋的将那道疤撕得更开些,如同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掐住她的脖颈慢慢的用力:“所以我们……才是一样的。”
思暖并不挣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自眼角划了下去,一寸一寸灼的皮肤生疼。
冷千秋低头,吻住她腮边残留的透明的泪,眉毛缓缓的皱了起来,那种味道涩的发苦,仿佛会蔓延到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屋内的炭火快要燃尽了,屋里弥漫的草药气味让人懈怠。
“过几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起身,脸上早已经恢复了冷漠,“如果死不掉,那就……活着吧。”
接下来的几天,冷千秋再没有给思暖输过内息,似乎是笃定了她能够自己撑下去。
然而某天,他在思暖摸索着自己穿衣服的时候突然闯进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娃,直接扔了过去。
那个娃娃似乎平日里被他扔习惯了,一点也不害怕,更不哭闹,“咯咯”的笑着开始满床爬。
爬到思暖身边的时候,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她脸上银白的面具,“咦”了一声,口齿不清开始依依呀呀起来。
“乖,自己玩。”冷千秋索性把她脸上的面具一把扯下来,塞给那个娃娃。自己则是按住错愕的思暖,伸手去探她的脉象。
脸上突如其来的空旷让思暖有点无所适从,然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娃娃似乎一点不害怕她那半边残缺的脸,果然很听话的到床的另一边抱着面具玩了起来。
“红袖。”她试探着唤了一声。
小红袖听见她叫自己,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眼睛不会动的奇怪的人,又自顾自的低头继续摆弄。
冷千秋见她的脉象还好,不至于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就将人放开,坐在床沿,把红袖正塞进嘴里使劲啃的面具夺出来,防止她膈掉了刚长出来没几颗的乳牙:“瞧瞧都已经半点不认识你了,亏你当初当初把这小白眼狼抱来,啧啧,长得还真有点像,到底是谁的野种?难不成真是我的?”
“你不恨她?”思暖才不信他一点不清楚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儿,只怕是一早就知道了,倒拿这话来恶心她。
“恨她?”冷千秋扫了一眼因为抽手不及,手指上多出来的几个浅浅的口水印:“就算她是柳家的种又如何?你既然肯替人白养,我又怕甚。”
“再说……”他托着她的下巴亲了亲,“这么小,又不能干,养大了再说呗。”
思暖并没有躲避他的举动,顺着孩子的气息向前摸了摸,就触到了那独有的柔软。
红袖这会儿正和那面具难舍难分,见她伸手以为是要来抢她的玩具,张开嘴就是一口。
思暖指尖一痛,本能的缩了回来。冷千秋大笑,把她的手扯过来,却是一愣。
指尖渗出了鲜艳的血渍,红袖其实根本没有力气咬伤人,然而刚才阴差阳错的,正咬在手指顶端那一小块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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