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特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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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男知道自己在这个题目上有些理亏，辨不过胖黑，连忙调转了枪口：“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交友要慎重，你知道吗？”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都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胖黑越说越来劲，心里想：哼！叫你不给我留面子！

“嘿！胖黑，好，你翅膀硬了，我三个月后开公司！你，你去拣破烂，当混混去吧。别了，司徒雷登，哼！”七彩男以“斥责”掩饰着自己语录仗的落败，以坚定的转身就走代替了实质上的仓惶出逃，他料定胖黑会以“敌退我进”的招法追上来，来一句“我代表党，代表人民宣判你的死刑！”，然后死皮赖脸的求他带着他一起开公司，是的，胖黑总像棉絮一样粘着他，哪想胖黑一动没动。

“我不去拣破烂，我也不想当混混。我就这样了，我认了，啥人啥命！从小咱就不是大户人家，什么苦、什么罪都吃过，都遭过，这就是命。但是，这命不公平！你去看看崔三手下的人，哪个不是绝顶聪明，不是有人说过吗？小偷是最聪明的！可他们要不没爹没妈，要不被人歧视，就连参军都被人用‘后门’一个一个地顶下来，为啥？没有好爸爸，没法走后门，这就是命！原想你现在武艺高强，我们会跟着出人头地，鸡犬升天，可还不就是这个熊样吗？电影《金光大道》里说：谁穷了，谁狗熊；谁富了，谁光荣！咱们这种穷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哇……”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真伤心了，反正胖黑哭的“伤心欲绝”。七彩男觉得胖黑哭得有些装腔作势，这其实是一种求救的信号。但此时，他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他停下了脚步，眼睛竟随着胖黑的哭声有些湿润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幕一幕在他的脑海掠过。童年和少年的生活，已像石膏似的固定在那里了，既便打碎，恢复后还是那块石膏，因为它已经印记在你的脑海里。但是未来和未来的生活呢？他必须也一定会把他们改造成自己愿意接受的版本。他走过来一把搬过胖黑的肩膀：“胖黑，你记住：有我七彩男吃的，就有你胖黑喝的，我们生死不分，我一定要让生活和生命按照我的意愿重新洗牌！”

“嗯……”胖黑“抽泣”的像个孩子，用手捂着的眼睛下面，是那张偷偷窃笑的嘴。

“走吧，咱踢球去，你个臭脚！”

第五卷　商道　第一章　年轻美丽的美惠子赤身走。。。

七彩男发疯一样的在北大学习，尤其对科特勒的《营销管理》情有独衷。同时他像一个天才的商人，晓得光学理论没用，于是每天下午到北京最大的保健品公司——蓝月亮公司免费给人家当业务员，他要了解保健品营销的每一个环节和流程，他要始终张扬自己的本性：这个行当要么他不介入，进来了就要做最好的！他要把三个月的时间，演变成六个月、九个月乃至三年的收获，他要把胖黑的担忧和他们以往的生活，彻底扔到太平洋里去！

夜晚，七彩男打开收音机，听着日本共同社的英语广播：

“昨天，日本最著名的企业家松下田之家发生绑架案，松下田之的弟弟被秘密绑架并被绑匪索要10亿日元。目前，松下田之的弟弟已经返回家中，对是否支付了绑匪所要的10亿日元，松下家族拒绝回答并不愿意向警方提供相关线索。

据日本警事厅分析，绑架案很可能是旅日的中国人所为，他们已经开始了秘密调查，但由于缺乏第一手的线索，破案的机率不大。”

七彩男对这样的消息不感兴趣，他最想听到的是以色列的消息，但很少，仅有的一点也是和巴勒斯坦人没完没了地打仗，而且仗打的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他何时才能打听到章娅的下落呢？

东条龙男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看来松下田之先生不愧是世界级的企业家，很讲信誉。”东条龙男觉得自己的话说对了：既然已走上了绝路，就不要再做打工攒钱的勾当，绑架人质、勒索赎金是个一本万利的大买卖，而撬门压锁、飞车抢夺的猥琐之人，就是到了牢里也都被人鄙视。

轻轻的敲门声。在得到允许后，年方20、年轻美丽的美惠子手拿一张纸，赤身走了进来。她身材苗条，乳房隆起，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十分的迷人。

东条龙男到了日本后，看了不少日本的色情电影，他特别喜欢电影里的这个情节：古旧的木屋、纸拉门，烛光闪烁，身穿和服的武士发髻高簪，对着他的情人“哼”了一声，那女人马上把头颈低垂到完全看不到脸，迅速爬过来，武士矜持地坐下……

朋友介绍的美惠子就具备这个素质。

“可以报告吗？”

东条龙男微微点头。

“蓝盾已经改名为七彩男……”美惠子见东条龙男有话要说，急忙停住了，小心地看着东条龙男。美惠子始终搞不懂眼前这个人，他的头脑反应极快，可内心却像一个无底的巨大空洞，里面没有心，没有肝，半小时前还能让他哈哈大笑的一句话，在半小时后就成了他痛打你的理由！

“噢，我从李野改叫了东条龙男，他从蓝盾改叫了七彩男，有趣。”可此时，东条龙男的耳边，还回响当年蓝盾踹断他的腿的“咔嚓”声，这并没有趣。

“七彩男在中国的武林圣地玉龙山学武十年，武艺高强，一般人很难近身。”

“那你说，对付武者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呢？”东条龙男阴森森地问。

“是智者。”

“智者？……智者，嗯，有方案吗？”

“我们的人发现，七彩男和230医院的医生王月皎感情不错，已经秘密跟踪。我们有让两人由爱变恨的材料，让爱人亲手杀掉自己所爱的人，会符合您的理念——有趣。”

东条龙男慢慢闭上眼，算做默许，他今天特别不爱说话。

“最近我们又搞到63件中国文物，价值在380万美元。”

东条龙男没有吱声，手指不耐烦地弹着沙发的扶手，这是他独有的表示不满的方式。他知道《智取威虎山》里的座山雕是用阴鸷的大笑暗示杀人，但他觉得那样缺少风度，也算不上含蓄。

“今晚，还需要我陪您……共寝吗？”美惠子轻声地问。

东条龙男心事重重地走到美惠子身边，手慢慢地抚弄着美惠子柔嫩的乳房，像抚摸着一件心爱的艺术珍品，然后语气沉沉地说：“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要独自考虑一些事情，你先下去吧。”

“咳！您早些休息。”美惠子红着脸，顺从地退了下去。

第五卷　商道　第二章　爱情表达

国家安全部五局。001在秘密会晤悟能大师，两个人的谈话依旧心照不宣。当年在玉龙山密见悟能大师的那个未穿军装的军人，就是现在的001，国家安全部五局局长。

“特龙的遗言他对你说了吗？”

“己之所欲，勿施与人。”

“他为什么不主动向我们靠拢？”

“他视野有限，环境有限，但能力无限。”

“流失的损失有多大？”

“人才难得；超才更难得。”

“超才？那我们最好的策略是……。”

“伺机而动，凤凰涅槃！”

王月皎拉开厚厚的窗帘，凝视着窗台上一株幽幽的兰花。兰花的幽香从窗帘的缝隙潜入房间，但木然的她没有丝毫的察觉。几个月来，她满脑子都是七彩男。终于在七彩男就要返回劲城的前一周，她给七彩男写了一封信，明确提出：七彩男一个人住在母亲逝去的房间，会寂寞、伤感，希望七彩男能住到她这里来，当然，她还要带着七彩男去进一步检查身体。这是一个女人再大胆、直白不过的爱情表达了。王月皎之所以这么做，是她对小说《傲慢与偏见》里面的一句话记忆深刻：“将感情埋藏得太深有时是件坏事。如果一个女人掩饰了对自己所爱的男子的感情，她也许就失去了得到他的机会。”

近来，王月皎发现自己有了变化，想到七彩男的时候就偷偷的发笑，可一片落下的花瓣，又会让她伤感半天，她知道自己比七彩男大8岁，虽然未婚的她保养的就像20多岁的女孩，可这依旧是她心理上一道很难逾越的门坎，但她还是痴想着和七彩男再次相会于月亮湖的浪漫情景，更肯为自己爱的人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和……

一天，两天，三天，她都没有得到七彩男的答复，她甚至都假设了这样的情景：七彩男说东是东，七彩男说西是西，七彩男说前面有个火坑，咱们跳吧，她说好，跟你死在一起，我愿意！

到了第四天，她得到了七彩男给她的一段话：

“我们无法看到一个世界的全部过程，我们所能看到的只是故事的片断，我们固然可以了解一件凶杀案，但是我们却无法翻阅所有的卷宗，也无法跟踪每一位凶杀者或被杀者，更无法确知每一位人物的内心世界，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就必然会丧失其可信度。正如我们看见一块草地，但是我们却无法看到草是怎样生长出来的。”

——摘自克劳德。西蒙的《弗兰德公路》

这就是七彩男的方式，这就是七彩男的回答。没有承诺，没有拒绝，没有热情，也没有冰冷，有的只是在王月皎静寂的心里留下了一头慌乱的小鹿，而这头小鹿目前已经不知所措……

Whatlanguageisthine；Osea？

Thelanguageofeternalquestion。

Whatlanguageisthyanswer；Osky？

Thelanguageofeternalsilence。

（海水呀，你说的是什么？

是永恒的疑问。

天空呀，你回答的话是什么？

是永恒的沉默。）

王月皎忽然听到清晰的敲门声！

会是七彩男回来了吗？他确实该回来了！如果是他怎么办？我的头发还乱吗？王月皎慌乱地在屋里转着圈，拿着镜子匆忙的照了一下，心砰砰乱跳的去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脚下却有一封信。王月皎急忙拣起信关上了门。她疑惑地把信打开，信里写着一行工整的日语：愿意知道你哥哥死亡的秘密吗？

第五卷　商道　第三章　终端致胜

2月的劲城是最寒冷的季节。寒风像飞机落地时的气流巨大而狂躁，吹得脸像刀割一样疼。天空飘着小雪，细微的雪花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随风呼啸着往眼睛里钻，令人无法睁开眼。

不一会儿，七彩男和胖黑的黄色大衣上就沾满了雪花，胡须也开始变白。自行车骑了一会儿，由于积雪过多骑不动了，两人只好下来推车，艰难地往前走。“咯吱咯吱”的清脆踩雪声，和他们笨拙的身躯显得有几分的不协调。

“请购买男之宝，壮阳补肾，3分钟见效！”即便是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仍然有人在散发宣传单。胖黑看也不看，扔到一边，宣传单立刻随风卷上天际。

“可惜这纸了，擦屁股还不行，太硬！”七彩男看着飞上天的纸说道。

“七总你不知道，我们的对手产品龟宝胶囊，已经把他们终端的回扣提高到了每盒10元钱，高出我们一倍。我们的终端拦截稍一疏忽，药店的营业员就卖龟宝胶囊。”胖黑顶着寒风，断断续续地对七彩男说。

“还是你们工作不到位，终端为什么疏忽？现在是我们打广告，人家卖产品。好比小姐卖春，身体给人家了，钱叫老鸨拿走了，这叫什么事？”七彩男厉声呵斥胖黑。花钱打广告而赚不到1：5的回款，是七彩男最闹心的事。

胖黑依稀记得，公司刚成立的时候，他就被七彩男招到了麾下。那时七彩男是雄心万丈，他善于研究、琢磨，要用100万元钱，在劲城建立保健品的帝国。结果一开战，七彩男就气势如宏地连续推出20个整版宣传安得利尔的广告，使劲砸市场，企图在劲城掀起安得利尔热卖的旋风、一战成名。哪想到，广告如泥牛入海，市场毫无反映，产品在药店的销售只有可怜的几盒。60万的广告费换来不到一万元的销售，七彩男傻得有些找不到北了。这时他才体会到，市场那只看不见的手是多么的残酷与变幻莫测。但是他没有倒下，而是像业务员一样跑药店，调查了解市场。渐渐的，他发现了这里的诀窍，发明了“终端致胜”这个方法：“什么叫“终端致胜”呢？就是竞争产品在药店进行较量，终端就是药店。药店里有两种人：上帝和婊子。上帝是消费者，婊子是药店的营业员。你的产品打广告，如果每盒卖100元钱，需要每盒给药店营业员5元钱作为奖励，对吧？这时，他们就‘热心’地向消费者推荐你的产品。如果你是同类产品，但你不打广告，你就需要把给药店营业员的钱提高一倍，就是卖一盒给她们10元钱。但就是这样，也比打广告省钱。如果你想卖产品而不给药店营业员钱，那你的产品就会被营业员打入18层地狱，他们会说：没有这个产品呀，这个产品效果不好呀，你要买的这个产品没有那个好呀，等等。你看看，营业员不是婊子是什么？给钱就做，否则不作。所以，我们不能只打广告，我们还要派出咨询队伍或坐堂医生到药店里去，在各个药店向来买产品的人进行讲解，因为营销理论证明：只有13％的消费者是在家里出来时，就知道要买什么牌子的产品，也就是指名购买，而87％的消费者，是在购买地点临时决定买不买或买多少产品的。这就是我们的商机所在，也是终端致胜的全部内涵！”

第五卷　商道　第四章　胖黑说他认识了一个女强。。。

七彩男深入浅出的讲解，使公司员工顿开茅塞，他们照七彩男的方法一试验，还真灵！销售额节节上升。可惜好景不长，由于这个方法没什么技术壁垒，竞争对手开始照猫画虎地学，纷纷把业务员和坐堂医生派进药店，一时间，把药店变成了农贸市场，推销人员比买药的人还多。

“人手不够呀。一个营业员一天要跑20家药店，怎么顾的过来？”胖黑诉苦道。

“那打报告请示增加人员呀。”

“口头反映几次了，您都怕花钱，怎么写报告呀？业务员不仅要终端促销，还要看住药店，怕他们哪天倒闭了，公司结不到款，同时还要和营业员搞关系。前几天小勇对我说，他现在非常痛苦，长江药店一个40多岁的老娘们，天天让小勇陪她跳舞，还暗示小勇陪她睡觉。”胖黑说的没错，此时的七彩男，已经脱去了以往的锐气和霸气，变得内敛、平和，甚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