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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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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主皱眉,拍开了作者的手,道:不要拿你打开过蛇页面的脏手碰我。

这样的饲主是靠不住的

全文免费阅读 67抛珠舍玉

虞园中人听闻轰天鸣响;宅外的浓雾忽而纷纷散去,仿佛祭阵已破;宁晓蝶、魏冉等人心挂桑香与齐晏的安危,急奔出去;却见竹桥已断,河对岸祭坛狼藉,竹影光下;毫无人迹。

魏冉轻功不济;没法空掠对岸;只眼看着宁晓蝶一展身即飞渡河去。宁晓蝶才一落脚;便四处查验,早先魏园拴在竹下的马车此时只余了一辆;另一辆已不见了踪影。

宁晓蝶掀车帘查看,帘内空空如也,他放下帘子,忧心忡忡,三公子并桑姑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下落何方?宁晓蝶怎能不急?此时阮娘并薄娘子亦飞掠到此岸来,同是愁容满面,道:“三公子与桑姑娘这是去了哪里?莫不是已被炸成了齑粉?”

“呸呸呸!亏你说得出口!你就不能盼着公子一点好?”阮娘忍不住狠狼啐了薄娘子,可说完这话,又忍不住眼睛通红起来,若是他二人真有个三长两短……

正在这三人伤愁不已时,那魏冉本欲下水渡河,却被朱大小姐把着臂儿掠展身形、捎带过岸来,魏冉急得如热锅蚂蚁,一松了朱大小姐,就围着马车团团打转,哀嚎道:“可怜我的老婆跟了你们三公子,无辜丧命不说!连个尸首也无存啊!”

魏冉万念俱灰,抹起泪来,泪眼模糊时,却瞧见车壁上刻了字,喃喃念道:“药青峰相见。”原来阮、宁、薄三人立在一旁,并未看见另一边车壁,倒是魏冉扶着马车跟哭灵似的,这才瞧见了齐三公子的留书。

阮、宁、薄三人骤见公子字迹,一霎转忧为喜,连忙上了马车,魏冉也忙不迭挤上车去,宁晓蝶飞鞭驾车,只同朱大小姐略略扬声道了句“山水有相逢”,这行人就已驾车绝尘而去!

却说药青峰即在千丈忧之南,相距不过数百里,是神农门所在,即陶五柳当年的学师之处。这日午时,神农门石坊外,一辆无人驾驭的马车缓缓驶来,辘辘碾过石板,值守的四名山门弟子,身着玄衣,手握长剑,见这马车有蹊跷,当中一个大胆些的迈步上前来,挽住那马车绳辔,勒住马,提剑挑帘一看,但见马车里头一位女子昏迷卧着,身上衣裳单薄,茵湿血迹,一块锋利细竹片深插在她背上。那女子脸色惨白,额上薄汗,气息奄奄,药青峰弟子即便是低阶做看守的,都是略通医术的,才这么一瞧,已晓得那细竹片恐怕正插在这女子的心脉之上,若是草率拔出,心脉一断,就是回天乏术了。

大概因了这缘由,马车才载着这女伤者到神农门来——若这世上还有人能救她,也只有神农门了。只是谁驾车送了这女子前来?为何又不现身?这些看守弟子倒想不明白了,只为了救人要紧,那弟子们急忙拉着马车疆绳,引着这马车进了神农门地界。

不远处,满青溪的紫花辛夷树背后,齐晏倚树立着,手指紧握,脸色愁虑,若非当年他与药青峰结下仇怨,此时他也不必隐身躲藏——只怕他这一现身,那神农门的人非但不会救阿弱性命,恐怕还会大打出手,延误了她的生机。世上冤家本不宜结,只是恩怨从来不由人,当年药青峰左掌教以婴孩之血炼药凝丹,他才会狠下杀手、除了这左掌教。而魏园此后便与神农门势不两立,如今他若开口求医,神农门上下必是千万个不肯。齐三公子来时深思熟虑,也只能舍下阿弱,不能贴身照料,此时他扶低花枝,徒望着载着阿弱的马车渐行渐远,她为了他身受此劫,他身上彻骨痛楚却不减于她,向眼前常见,心犹未足,若她有个三长两短……

齐三公子勿自立在树下肠断魂消,这白日里,他倒没有把握潜进神农门而不惊动人,他只能等着这日头下沉,天黑之时,他才得以悄悄进去见她——不知她能否吉人天相、转危为安?齐晏想起阿弱的容颜毫无血色,手儿冰冷冷的,他不由得愈加焦急,一刻一息熬着过往云烟倏忽,她一次又一次舍身救他。想当初爱她忠心耿耿,如今看来,这忠心不要也罢!若害了她性命堪虞,不如他死了反倒轻巧,这样他倒不必心上绞痛,不必忧虑生离,更不必惧怕死别……

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宁晓蝶一行人亦已驾车赶来,隐于林道之外的齐三公子这才转出身来,宁晓蝶瞧见三公子安然无恙,喜出望外,急忙勒马停车,众人相会。只怕神农门的人认得他相貌,齐晏却不敢久留此地,只道:

“先去外头镇子上再说,以免多生事端。”

此时薄娘子退出车厢,同宁晓蝶一块坐在外头车辕驾车,齐三公子坐进马车里,神情惨淡,魏冉未见桑香,只见他一个人好好的,不由拽着齐晏的袖口怒道:“桑香呢?你把桑香丢哪去了?”

齐三公子道:“她身上受了伤,我送她进神农门了。”

魏冉一听桑香好歹还活着,总算松了口气,可是一听她受了伤,不免哽咽道:“我就晓得她跟了你没有好下场!你怎么不陪她去,让她一个人治病,你心肠怎么这样无情!”

齐三公子默然无语,只是空望着帘外,青溪岸边,满满盛放的辛夷花树,粉紫花海如缎连绵梢头,如此盛景,他却无心欣赏,满心都是桑香垂死的容颜,浑浑噩噩。

阮娘只代三公子答道:“魏公子你有所不知,魏园当年与神农门结下仇怨,若公子现身,那神农门想必非但不愿救桑姑娘,恐怕还会杀之而后快!”

魏冉一听,神色一变,忽而朝车外喊道:“停车!停车!快停车!”

宁晓蝶不知所已,勒马停下车来,魏冉嚷道:“你们和神农门是死敌,我魏冉却是无名小卒,我要进去陪着桑香!”说着他就要跳下马车,齐三公子不曾阻拦他。

虽说魏冉百无一用,可由他陪着桑香总比无人守着好一些。魏冉自此与魏园中人在道上分了开来,徒步往神农门去了,而魏园中人驾车进了最近的陶家镇。

陶家镇玉福客栈,前头楼是茶馆,后头楼才是客栈,薄娘子驾车进了楼旁马厩,有小二拍着尘,拉辕接引,宁晓蝶则早一步下了马车,进了厅堂,同客栈帐房打尖住店。齐晏眼纱蒙面才下得车来,并阮娘匆匆入住客房。

却说这世上奇巧,莫过于因缘阮会,冤家路窄。

原来近日神农门门主陶敬亭因久浸药毒之理,平生试药无数,本就是病态之人,近日不知又试了什么巨毒,竟有垂死之兆,而陶敬亭自知不久于人事,将立遗嘱,定下神农门下一任掌教,特请了剑宗德高望众的三掌教青枫道人前来见证。

青枫道人此番又带了剑宗少主楚凤瑜一同前来,只为他将来登临剑宗掌门,要先同能起死回生之术的神农门结交。道长更有一番打算——原来这神农门下一等弟子中有三人,大弟子陶芙蓉,二弟子陶清清,都是药毒双绝的当世美人,若令楚凤瑜娶得其中一个为妻,姻联两门,岂不更能巩固剑宗在武林地位?

而青枫道人携了楚凤瑜正在这玉福客栈落脚,神农门三弟子、亦是神农门多年前丧命的左掌教的独子陶盛文,特骑了一匹骏马,身后跟了七八位随从,并派了车夫驾了辆空马车,亲自来迎接贵客。

但见这位神农门下得意弟子,身穿一件天青绉衣、年约二十上下,眉眼刀削般坚毅,飞身下得马来,向掌柜问了话,晓得楚凤瑜住在上房,一行人由小二接引,上楼过圆形回廊时,正与齐晏等人擦肩而过。

本来齐晏既隐藏面容,陶盛文并不认得他,只是他身上衣香奇重,熏得又是这世上名贵的白檀奇香,寻常不多见,陶盛文匆匆上楼,不由回头望向这几人一眼,一时虽无分较,但等着这些人走远,转了廊,陶盛文忽而回过神来,急急追去,却见眼前这通廊几十间房,人已不见了,倒不知这些人宿在哪间?

却说陶盛文年少丧父,一直存了心要为父报仇,只是魏园中人神出鬼没,他年少亦学艺未精,无处寻仇,无力寻仇,是而日积月累,怨恨更盛,日夜盼望能与仇人相见,搏个你死我活!此番不知是他灵识敏锐,还是他得老天相助,正碰上这么几个武功高手,陶家镇多大的镇子?陶盛文晓得有蹊跷,定要一探虚实,于是打定主意要挨间房逐一敲门去,却不料倒敲开了楚凤瑜并青枫道人那间房!

陶盛文但见眼前年轻公子身穿月白衫,袖上绣飞鹰徽记,腰上挂鎏金飞鹰搏云牌,身后又坐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青衣道人,只道是剑宗贵客无疑了!他一时只能忍下寻仇人的念头,见礼道:

“在下神农门陶盛文,敢问阁下可是剑宗少主楚凤瑜楚公子,这位前辈可是世外高人青枫道长?”

青枫道人起身,微微一笑道:“不敢妄称世外高人。”

楚凤瑜亦和煦道:“陶兄多礼了,在下正是楚凤瑜!”

楚凤瑜举手投足自有当家少主的气派,陶盛文意欲结交此人,道:“神农门久闻公子盛名,右掌教特命在下迎接二位,请二位进园子里歇息。”

青枫道人道:“却之不恭。”

陶盛文身后随从已为贵客提拿包袱行李,簇拥着出了客栈,陶盛文将上马时,特意同心腹随从陶瓦子叮嘱了几句,陶瓦子便拉拢了几人留在了客栈守候,专程察探齐晏等人的行踪。

却说陶盛文骑马接了剑宗的贵客回到神农门石坊外,却见一个无赖少年正被看守弟子阻在门外,撒泼嚷闹起来,而楚凤瑜听了车外动静,掀开帘来,竟不料到那无赖少年正是半月不曾见着的魏冉!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你这个骗子!大神棍!你年初给我算卦,说我今年过年前一定会有男银的!

作者:一年都七八个了,还不够你用啊?

饲主:你招来的都是什么货色啊?

作者:NO~NO~NO~不是我招来滴,是你招来滴~~~怪你过分美丽~~~

饲主:过年我带你回家吧,这样家乡父老就都死心了!

作者:想的美,我还不想让我的家乡父老死心!还有你最近不是又寂寞了吧?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小男银?

饲主:不要,这样太明显了,他会以为我对他有意思的。

作者:这不是事实吗?

作者又被饲主揍了,然后作者和饲主都轻度忧郁了,但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作者?

小剧场落幕后传来拳脚哭嚎之声————————

全文免费阅读 68药青峰局

药青峰石坊门口;楚凤瑜没料到能见着魏冉——上回魏冉偷偷溜出缥缈峰剑宗去寻桑香,同桑香一齐失了踪;只道他是混进魏园了,却又半点消息也不曾传出来;楚凤瑜心系桑香,十分后悔,他早该蛮硬些;强留她在身边;好过夜夜碧海青天的相思空寄了明月;却不知这明月照不照得到她?

如今乍一见到魏冉;楚凤瑜不由心上一喜,停了马车;掀了帘含笑道:“魏兄,你怎么在此?”

神农门值守弟子正给陶盛文见礼,魏冉一瞧这楚凤瑜同陶盛文作一处,晓得进这神农门多半要靠一靠这座大山,忙不迭上前道:“原来是少主!我找着我老婆桑香了!可她受了重伤被接进神农门去了,可这守门弟子却不肯放我进去!”

陶盛文看马下这个小子虽穿了锦衣绸缎,却一副无赖嘴脸,实在不屑,若是往常他早派了人将他打断了腿轰远了,但此时却碍着楚凤瑜在此,才向值守弟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值守弟子忙禀道:“先前有一辆马车没人驾车,车厢里却有一个女伤者命在旦夕,我等已将她送了进去,右掌教见她危急正在南药房救治,但这来客却不是一齐来的,口口声声自称是那位女伤者的丈夫,无凭无据,我等不敢贸然放他进去。”

魏冉听了这句不由嚷道:“你等说我无凭无据,却不晓得老天爷正给我送人证来了!楚公子,你同他们说说,桑香可是我魏冉的老婆?”

楚凤瑜虽晓得桑香姑娘同魏冉并非夫妻,但一听闻桑姑娘受了重伤,只得避重救轻道:“魏公子是我剑宗门下弟子,桑姑娘与他是同乡,不知可否通融?”

陶盛文一听楚凤瑜亲自求情,只道:“既是剑宗弟子,哪有不通融的道理。”

那石坊弟子这才放了行,魏冉利利索索坐上楚公子的马车车辕,一同驶进了神农门。

陶盛文本要请楚凤瑜、青枫道人在他管辖的北辰居下榻,谁料楚凤瑜才坐着马车经过刻南药房大匾的外园,就忙不迭下了马车,青枫道人知晓他心事,只厉容冷声道:“瑜儿,在神农门不可任意妄为!”

那楚凤瑜却不管了,只同陶盛文道了声:“桑姑娘同在下也有深交,听闻她受了重伤,请陶公子引在下去看她一眼。”陶盛文素来听闻这楚凤瑜不沾女色,是剑宗门下翘楚人物,半月前力挫旁的剑宗弟子,登临少主之位,似乎是得了一名盲女相助,可并未听说这送来的女伤者是盲的,倒不知这楚凤瑜和她有什么瓜葛了?

单看楚凤瑜神色难掩情急,全然不似适才的云淡风清的闲雅作派,陶盛文心下已暗暗有了分较——这番神农门治好了那女子,正好从这剑宗讨一个顺水人情!而他从中周旋,必可在本门长辈前出个风头。

陶盛文这才下了马,一面吩咐随从请青枫道人去下榻,另一面接引着楚凤瑜并魏冉迈步进了这南药房。青枫道人知禁楚凤瑜不住,也只得由他去了。

却说南药房是神农门右掌教秋婆婆管辖之所,满园种了各式野草闲花,外行人看着无用,对内行人却是珍异无比!此外,南药房亦是神农门训练年轻弟子所在,是而南药房设了两处训堂,一左一右通廊挂帘,聆课的不过些总角童子,有男有女,皆穿一式白衣,盘腿坐于帘内,背习医书。

却说这秋婆婆最爱收留奇险的病患,无非是借机让有天赋的弟子观摩疑难杂症,是而正堂处当中设了一张青玉台,借天光瓦檐设了光漏,另还悬着数百枝金盏高烛,一旁偏堂处百格药柜,另一旁偏堂处煮水设灶、洗磨刀器。

此时送来桑香这样不可多得的伤者,满脸皱纹穿一身百衲衣的秋婆婆指挥着药侍小心翼翼地将桑香抬上了青玉台背朝上卧着,只这么一触动,桑香背上又扯动了那伤口,渗出血来,秋婆婆急命药侍将新煮的刀具剪子送来,已先轻轻剪开桑香后背的衣裳,略一察验,晓得这竹刺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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