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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之再世君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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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城门――恭送皇后娘娘銮驾出城――”

那拉在铃铛摇晃的鸾车上闭目养神,听见车外传来守城士兵的呼喊,缓缓睁开眼,掀了车帘一角,便看到开启的城门,城外,风景正好。

队伍稍作停顿整理之后,便正式出了京城,沿一早就清理好的官道上路,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

“来人停下!皇后娘娘銮驾在此!何人胆敢靠近!”

“你这瞎了眼的混账东西!连皇上都不认识了吗!还不下马跪下!”

……

队伍后边传来一阵喧哗,那拉只感觉车前马匹嘶鸣几声,车身一阵强烈的摇晃,跟着像是被迫急停了下来,正愠怒,就听见樱桃颇为惊讶的声音在车帘外回话:“娘娘!是皇上……皇上来了!”

那拉眼神一顿,来不及反应,樱桃将车帘掀开,正值晚秋,官道两旁一片萧索,和煦的阳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暖意渐起。那拉抬手遮了遮额前耀眼的光线,顺着樱桃所指方向向着队伍末端望去,果然看见几骑快马正朝自己飞奔而来,在小道上扬起一阵阵黄土飞舞,那冲在最前头的人,一身深紫色的袍子,看不清眉眼,但那熟悉的身形就是乾隆无疑。

那拉第一反应竟是直接缩回车内去,心中那股由得知永璂为嗣起就一直缠绕着的莫名慌乱惧怕之意徒然升起,蹙了眉,定了定心神,凌乱急促的马蹄声已至车旁。

于是刻意地想要避开这样分别的场面,可他竟然策马追出城来了。

“奴才们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声的高呼,乾隆利索的一翻身就下了马,立刻有人拉住马缰,跟着他一路快马急追而来的几个侍卫亦都驻马停下,都识趣的不靠近鸾车周围,在附近带着所有侍卫团团守住。

“躲什么呢!”推开车帘,乾隆毫不客气的钻了进去,鸾车车身宽敞,正好看到那拉进退两难的欲下车来接驾。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那拉不动声色往后退,恭恭敬敬的福身请安。

乾隆气急败坏的脸色,很是难看,语气不自觉的重了:“朕问你,见到朕,躲什么!”

“臣妾没有躲。”那拉闻言抬起眼来,平视乾隆,一双杏眼澄澈透明,乾隆心里咯噔一紧,她这样子,又是一贯淡漠得不容靠近的姿态。

乾隆来路上的确是十分生气的,那拉的不告而别实在让他伤心,可沿途促马疾跑都一直见不到她的銮驾,着急气愤更胜,愤然追出城来,才终于在城郊不远处看见明晃晃的队伍,心里那焦虑不安的情绪终于得以缓解,连日里来一直藏着的情绪爆发出来,一心只恨不得捉住那拉将她狠狠地骂一顿,骂她不辞而别,骂她不懂人心,骂她执拗顽固紧闭心门,骂她将自己满腔真心弃如敝履!

可是,一触到她这平静无澜的眼神,那心底满腔的怒意瞬间败下阵来,仿佛之前与她之间辛苦建立起来的那些若有似无的丝丝感情,全没有了。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喉咙里有些干涩,乾隆盘腿坐下,那拉也坐下,身上繁琐的饰物当当作响。

还是奈她不何。乾隆语气软下来,“昨天夜里朕不是跟你说了,朕会来送你走。为什么不等朕?”

那拉垂了垂眼,“皇上,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皇上又何须执着这些。”

“朕有时候真是怀疑,皇后对朕究竟有没有半点心。”乾隆静静的凝视着眼前之人,厚重的妆容掩饰之下,还是看得出眼角眉梢里的憔悴和疏离,澄澈的眼睛里明明白白一直写着:别靠近我。
那拉闻言,似深海平静的眼底掀起一阵慌乱,双手在袖中交叠握紧,面色却无一丝异样,良久,她唇角轻勾,竟浮起一些疏淡的笑意,“臣妾身为大清国母,心中自然是系挂皇上的。”

“大清国母?”乾隆倚靠着车身,上下打量着那拉,眯起眼沉声道:“朕还是喜欢你平日的样子,穿朝服,不好看。”

那拉微一挑眉,乾隆这句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都直戳她多年痛处,嫣然一抹笑意在唇边绽放,两弯梨涡衬得她端庄之下天真灿烂,“呵呵,看来皇上仍是对当日被迫立我为后心存芥蒂。”

乾隆唇边也勾起一丝难猜的笑意,狭长的眼深似古谭,印象中那拉很少笑,即便是笑,也是冷漠疏淡的,而她却突然这般灿烂的对着自己笑起来,想来这就是平静之下无法掩饰住的心酸,唯有以笑颜示人。

乾隆深深地凝视着她,直至那抹灿烂的笑在瞳孔中尴尬的消逝,他心里微微的疼起来,“不,朕是觉得,你穿上这厚重繁琐的朝服时候的样子,太累,累得想要随时逃离朕。”

“……”那拉心里掀起一阵酸楚波澜,只想逃离这沉闷的气氛,退后一些,朝着乾隆跪直了身子,然后缓缓俯□去,以额贴地,行了标准的大礼:“臣妾,叩别皇上。皇上保重。”

“好。”那拉听见一句十分简单的回答,然后一阵窸窣动静,乾隆像是起身要下鸾车去,她仍伏跪在地,没人扶起,眼睫触地,没有缘由不可抑制地红了眼。

良久,直至周围再无半点声响,那拉怔怔地撑起身子,一转头,才发现乾隆竟然仍旧安安静静的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眼中沉郁、悲伤、不舍,不言而明。

移开眼睛已经来不及了,她被立刻抱在怀中。

“皇后心里是有朕的。”耳畔传来乾隆肯定的低喃,没了傲然的姿态,像个受尽委屈的小阿哥

“……”这句话,是那拉最不敢想,最不愿听的,偏偏乾隆就是要说出来。多日以来心中那无端滋生的惶恐慌乱,被毫不留情的揭开谜底。那拉避之不及。

所以那拉狠狠用力推开他,车身摇晃,步履踉跄,极为怨恨的瞪着他,眼波涌动。

乾隆心惊,又心喜。拿捏不住她真正的心意,却仍旧不甘心,再次上前,尝试着将那拉再次拥入怀中。

即将到来的分别促使着乾隆霸道起来,不再温柔,蛮横地固住她柔软的身子,一番沉默细微的挣扎之后,那拉被他紧紧收进怀抱里,双臂里那强烈的不舍之意让那拉无法动弹,也无法言语。

乾隆这样强硬的态度,是那拉熟悉又陌生的。熟悉得就好似从前,每次与他置气之时他愤怒霸道的对待,可这一刻,乾隆的强硬禁锢里,多是说不清的委屈不舍埋怨,从未轻易显露过。

那拉心烦意乱,五味杂陈,只想躲开这些难绕的情绪。

“此去五台山路途遥远坎坷,皇后路上多加保重。”感受到怀中之人安静下来,乾隆轻轻闭上眼,专注的呼吸着那拉身上惑人的味道,巧妙的避开了那些叫那拉无法面对的话。

“嗯……”

“到了五台山,如果有什么不适应不要强撑着,跟皇额娘说,实在不行,朕就去接你回来。”

“嗯……”

“皇后……还……会回来吗……?”

“……皇上多心了,永璂还在这里,臣妾怎么会不回来。”

“嗯。就算你不回来,天涯海角,朕都要去找你的。记住了吗?”

“皇上真的多心了,臣妾哪里敢违背圣旨。”

“哼,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忤逆朕的事,全天下就数你做的最多。”乾隆挑眉,手臂狠狠一紧,欲将心中的不快发泄给她。

那拉吃痛着蹙起眉头。

纵使是自己想要惩罚她,竟然还是觉得她眉间一蹙就令人心疼,乾隆悄悄松开一些力道,“好了,你说的对,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朕,等皇后回来。皇后要记住,你不单单是国母,还是□……”

耳鬓厮磨间,那拉终是轻轻推开乾隆那试探着贴上来的唇……

丧子之痛,犹在眼前。

***********

官道上,明黄耀眼的队伍又缓缓启程远去,只剩下追来的那几骑骏马,徘徊在紫袍主人的身后,驻足目送,直至那队伍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吁~回宫。”

相思之苦,就如生老病死,一旦滋生,就再也无法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认为生来病死贫最苦,虽是事实,但思念之苦,也足以叫人 万劫不复。【烈火】




☆、对话


五台山

焚香袅袅,佛唱缭绕,青山古刹深隐,隔了俗世的纷纷扰扰。

大雄宝殿内,众佛形态温和,眼光悲悯,垂怜端坐,受世俗凡人香火供奉。

两名衣着素丽华贵的妇人端庄跪坐在青色蒲团之上,年长的老妇人手中深褐色的佛珠串拨动,闭目虔诚低诵经篇,而身后年轻妇人则目光平静低垂,双手合十,偶尔抬头与佛对视,眼光澄澈分明。两人均是简单的满族宫廷贵妇打扮,旗袍用色素雅,饰物简单清丽,可骨子里还是难掩天生的雍容贵气,尤其是那年轻妇人,面容姣好,眼眸清亮非常,举手投足尽显母仪风范。

“阿弥陀佛。午膳时辰已到,方丈有请二位娘娘随小僧至饭堂用膳。”有小僧侣进来,朝她二位礼貌一鞠躬,年轻的夫人朝他微微点头算是回应,转头对闭目诵经的老妇人说道:“皇额娘,媳妇扶您起来吧。”

太后缓缓睁开眼,念完最后一句经,放低手中佛珠,那拉便上前一步与苏嬷嬷一起将太后搀起,樱桃也上前来,扶住那拉。

一行人随着领路的小僧侣在寺中缓慢走着。

半年以来,五台山宁静祥和,那拉与太后日日早起诵经,暮鼓晨钟,吃斋礼佛,青灯古卷相伴,那拉从离宫之时那汹涌狂潮的心绪中日渐平静下来,摒弃了一切,只专心陪伴太后诚心祈祷求福。

“景娴,你此次陪伴哀家来五台山诵经祈福,可是将心中事,真正放下了?”太后面色慈蔼,午后阳光正好,坐于窗前,看着庭外小僧侣洒扫。

“皇额娘,媳妇心中,并无放不下之事。”那拉从容对答。

“是吗?”太后一双睿智沧桑的眼扫过那拉,平静如水。“若你并无放不下之事,又何苦追随哀家离宫,你是皇后,一国之母,六宫主位,却甘愿舍弃荣华富贵,帝王恩宠,与哀家吃斋念佛,哀家知道,紫禁城里,必是有你不愿见之人,不愿想之事。哀家说的,可对?”

那拉接过樱桃手中茶盏为太后奉上,微微一笑,跟随太后多时,愈发的明白只有历经岁月世事,心中才可有此厚度,内敛,智慧,洞悉一切却不轻易说破。“皇额娘看人看事之精准,媳妇不敢欺瞒,荣华富贵,帝王恩宠,都只不过镜花水月,媳妇半生陷于那浮华虚幻里边,兜兜转转,起起落落,如今早已看透,这里青灯古卷,远离世事纷扰,媳妇才觉得,自在,轻松。”

太后和睦的笑着,深悉一切的眼叫人说不了谎,“不,并不是这里给了你自在,轻松,这里给你的,不过是一个暂时逃避心中难事的地方而已。”

那拉手里的动作一顿,微一挑眉,似乎到了这里之后,自己的心事一点都瞒不住这位老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

“哀家是夕暮之年,天命早知,而一生牵挂之人,除了皇帝,亦都已不在人世……”

“皇额娘……”那拉见太后眼中沧桑起伏,似是回忆起许多往事,不忍继续这个伤心话题。

太后摆摆手,示意她无碍,“这人世间,既有生死,又何须刻意回避。越是临近百年,越是感概人生匆匆如流水,稍纵即逝,哀家知你来时芥蒂之事,丧子之痛,哀家未尝不知,那日皇帝亦都伤心欲绝守在你的殿外,他是孩子的阿玛,伤心之情,绝不亚于你。倘若你一直怨恨此事,他日年暮之时,才悔当初执拗,不肯原谅,让怨长留心中,辜负本可宁静的岁月。”

那拉心头突突一跳,这件事一直以来就像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忌,大家均怕触动帝后伤心,无人再提。垂了眼眸,卷翘羽睫在那拉白净的脸上遮出一大片阴影,“皇额娘,是媳妇福薄。”

“皇帝其实一早就已经认定你的孩子,钦天监李密曾据星象预言,两方龙脉相争相克,必有一星陨落,哀家当时问皇帝如何抉择,你可知他是如何回答。”

那拉心里一紧,猛然记起当时自己在御花园时所见星光陨落之事,果然是有所预示,她呼吸深慢起来,看着太后洞悉一切的表情,太阳穴突突跳动了两下,即期待又害怕她的答案。“媳妇从不知道此事。”

“弘历的心,自小就藏的深,哀家即使是他额娘,也从来看不透他到底心系何人。不过,作为一个帝王,哀家倒是乐意见他收藏心意,平衡后宫,雨露均沾。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一早就偏向了你。”

那拉有些懵,杏色的眼里迷茫难辨。

“本不该把这些告诉你,但哀家知道,这件事一定就是你心中死结,作为一个额娘,哀家可以理解。你随哀家来五台山,也不过就是为了避开皇帝而已,对吗?。”太后顿了一顿,端起手中清茶泯了一口,带着深意的望着那拉,见她神情怔惘慌乱,“哀家希望你,能够真正静下来心来,放开心中之事,方得大自在。”

那拉感激的看着太后,“媳妇明白。”

“明白就好,但你可否知道为何哀家既然明白你的真心意还是同意你来五台山陪伴哀家?”

“媳妇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哀家终于看懂皇帝他,究竟心系何人。”

太后的话,像是要在那拉心口敲响一记警钟,她心里依稀明白太后所言为何,还是谦卑的请示:“请皇额娘明示。”

“魏氏死在了牢里,她的孩子,以及刚出世的十七阿哥,全改了玉蝶,她朝上魏家一脉牵连在内,男丁大多罢黜官职发放边疆,女眷发配宁古塔世代为奴。皇帝宠幸魏氏多年,她在宫中多年来阴司之事又何止这一件,皇帝皆闭眼不知,而此次狠心严厉惩治,就是因为她触了龙之逆鳞,皇帝不过都是为了你而已。如今宫中,由愉贵妃主事,哀家到是放心的。帝王家,最忌感情用事。显然皇帝对你,已经过了界限了。当日冷宫之中,哀家提议皇帝早日废黜皇后,他却宁愿冲撞哀家,也执意不肯做决定,这事,你该是知道的吧?”

那拉细细一回想,脸上飞快腾起一阵绯红,太后说的,怕就是乾隆喝醉强行临幸了自己的那天的事,那拉一阵支支吾吾的不好说话。

“倘若留你在宫中,必叫皇帝情难自拔,独宠则不衡,不衡则生乱,后宫之嫔妃,多数身后站着的是朝上重臣良将,牵一发而动全身,乱后宫,则乱天下。撇开这些厉害关系不说,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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