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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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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芝见状大笑,拉着情岫就走:“走!”

沐乘风从护院降格为马夫,被左芝赶去驾车。他面露不愿却未出声反驳,隐忍的模样和平素大相径庭。

“吱吱,沐乘风好像很听你的话。”

两位女子坐在车内,情岫如是说道。左芝磕着瓜子,笑得一派得意:“他敢不听么?他有把柄在我手上。”

说着她撩开车帘一角,扔了颗瓜子去打他:“死木头,想好带我们去哪儿玩了么?”

沐乘风回眸,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顺道扫过情岫。

“秋日赏菊。去鸥鹭堂。”

第五十章金盏台,择风霜

左虓坐上卫昇派来的马车,本以为是去禁宫,岂料却被带到了京郊的狩猎场。

卫昇骑在通体纯白的大宛良驹上,身穿玄色劲装,足下麂皮长靴,脚踩马镫,手持一柄银弓,鞍上挂的箭筒里插着数支羽箭。

他威风飒飒,见到左虓微微一笑:“表弟,今天和我比一场如何?”

说罢他抽出一根羽箭扔给左虓。

左虓一把抓住飞来的箭身,眉梢一挑:“乐意奉陪。”

换了身黑色劲装,左虓也骑上一匹枣红高马,来到卫昇身旁。两位男子策马并肩,身高无差,眉目又有几分相似,远远一看竟分不出谁是皇子谁是世子。

不过近了一看,便会发现卫昇谨慎不苟,眼中阴鸷稍重,而左虓一袭朗然,倒有几分潇洒不羁的豪侠风范。

左虓拿起羽箭,手指轻轻抚上锋利箭头,斜眉一问:“老规矩?”

卫昇颔首:“一个时辰为限。”

“驾——”

两人同时扬鞭策马,冲往围场里面,很快就甩掉了随从。

皇族猎场占据了整个山头,山中老林茂密,树根盘踞,处处听闻鸟鸣,草丛里偶有野物跑过。左虓和卫昇此时勒缰徐徐走着,并不着急捕猎,而是小声说话。

“表哥,”左虓侧首问:“今日找我何事?”

卫昇一双眼放远,望着草丛里的灰色小点,道:“东宫有动作。”

左虓皱眉:“原以为他会安分一阵子,没想到又按捺不住了。这回他想作甚?下毒还是暗杀?”

“吃过我们几次大亏,他不会再这么蠢了。”卫昇摇摇头,从箭筒里抽出羽箭,搭弓瞄准草丛:“他有更大的野心。”

嗖——

卫昇松手,利箭直直划破长空,射入草丛之中,正中一只野兔的咽喉。

左虓闻言,不觉警惕起来,猜测道:“更大的野心……难道?!”

他猛然瞪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卫昇,似在确认心中答案。

卫昇对上他的眸子,点点头:“他已经渐渐失了父皇的信任,上回又受了重罚。长此以往,他知道自己这个位置是坐不久了。所以,他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疯了,真是疯了。”左虓叹道,“他简直是自寻死路。”

卫昇唇角一勾,笑得有些阴沉:“死路活路都是他自个儿选的,我们只需要适时推他一把就好。”

左虓笑了:“我倒有些迫不及待等他出手了,赶紧完事儿我也好休息,省得成日提心吊胆,出个门都怕前怕后。”

卫昇用剑挑起第一个战利品,道:“这天不会太远了。”

又有一只灰兔跳过,卫昇刚要瞄准,不料左虓抢先一步,抽箭搭弓放手,一气呵成,箭头准准钉入兔子后腿。

“中了!”

他兴冲冲下马,跑过去拾起灰兔。卫昇一见那兔子还活着,忍不住笑他:“表弟你莫非是泡在温柔乡太久?箭术大有退步。”

左虓笑笑,一把拔掉兔腿上的箭,找了块布条把伤口缠起来,怀抱伤兔笑道:“我家小禽兽喜欢这些,我捉只回去给她玩玩儿。”

卫昇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转瞬即逝,他淡淡说道:“你倒是时时都想着她。”

左虓略有赧然,挠了挠头:“你不知道她那个人,看起来性子柔好说话,实际上一根筋拧得厉害,发起脾气来那叫一个横……我现在都改吃素了,要是被她知道我杀了生,指不定要怎么跟我闹呢。”

“呵,家有河东狮,大好男儿也变妻管严了。”卫昇不置可否,双腿一夹马腹,“再去前面看看,我还想猎只鹿。”

左虓把兔子绑到马鞍后面,翻身上马:“鹿好!小禽兽最喜欢鹿子,我弄只回去她一准儿高兴。”

卫昇回眸,昂首挑战:“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那就看鹿死谁手了。”

左虓朗笑,握弓道:“必在我手!浅,草,微,露,整,理”

很快两人又纵马入了林间,惊起飞鸟群群。

这厢,情岫一行到了鸥鹭堂,几人一齐入菊园赏菊。只见其中菊花数十种,白黄粉绿多色,蕊心颜色各不相同。其中有种白瓣黄蕊,朵型巨大的唤作“金盏银台”,最是漂亮。

这日前来菊园赏花的人并不多,花圃旁边处小亭名为“延寿亭”。情岫和左芝玩了一会儿,便走到里面坐下。

“那个死木头拴个马都要小半天,啰里巴嗦的。”左芝一坐下就不住往入口张望,嘴上虽然抱怨,眼里却展露出焦急神色。

情岫掩嘴一笑:“吱吱你想他就去找他呀。”

“谁说我想他了!”左芝脸颊一热,赶紧反驳道:“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懒散的下人,拿了银子还不好好做事儿,扣他工钱!”

情岫心直口快,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你和九虎相公一个样,都爱嘴硬。心里面明明很想,就是不好意思承认,死要面子。”

左芝呶呶嘴:“我才不像哥哥厚脸皮呢,我是女子,娘亲说要矜持的……”

“矜持?”情岫目露不解,偏着脑袋想了想,道:“女子为什么要矜持?从来没有人这样教我,叔叔说要大大方方才好,扭扭捏捏小家子气。”

听了她的劝,左芝按捺不住了,果断站起来,握拳道:“你说得对,凭什么我们女子就不能主动来着?死木头他越是躲着我,我就越要去找他,哼!”

左芝说风就是雨,眨眼已经走出亭子,很快消失在菊园门口。

“嫂嫂你自己玩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情岫独自在延寿亭坐着,百无聊赖之际只好扯来一朵木香菊数花瓣玩儿,她晃着脚,足尖绣鞋的彩穗一飞一扬,宛如手中重瓣菊花。

“哎呀!”

一个不慎,绣鞋突然飞了出去,掉进花丛之中。情岫赶紧站了起来,单脚跳着蹦出亭子,准备去捡鞋子。

花丛及膝,翠叶芳蕊似云锦。情岫弯腰看了半天,用手去刨了刨茂密枝叶,却还是没见到绣鞋踪影。

“哪里去了……”

她咬着唇,眼睛圆睁好似小鹿,煞是娇憨。因为埋首较低,鬓间甚至沾上了几片细长菊瓣也浑不自知。

佳人轻衫袖挽,媚眸顾盼流转。疑是灵仙跌落人间。

一只手掌蓦然搭上情岫腰间,转瞬就捞起了她,盈入怀中。

情岫回眸,入目是一张熟悉美颜,她欣喜唤道:“咕咕!”

“在找什么?”古篱抬手拂去她鬓角花瓣,笑眼柔柔,“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是丢三落四。”

情岫顺势揽住古篱的脖颈,扬脸撒娇:“我的鞋不见了,咕咕你帮我找。”

“好。”

只见古篱挥洒广袖,袖袍扬起一阵清风,吹过花海撩起波浪,叶片歪倒散开,藏在底下的彩色绣鞋露出边角来。

古篱过去拾起亲手给情岫穿上。情岫抚掌赞叹:“好厉害呀,你怎么做到的?”

古篱蹲着,听言微微仰头,望着她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你若喜欢我教你便是,咻咻想学么?”

“想。”情岫点点头,“你会好多好多东西,小时候我就想跟你学来着,只是你都不常来看我……”

左虓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带着人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如今我来了,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都答应。”

择风霜。

古篱住的小筑前挂有一块匾,上题此三字。情岫见了,道:“谁贪寒瘦厌妍华,东篱逸韵择风霜。这里是菊园,叫这个名字最好。”

“懂得这三字的出处,咻咻很聪明。”古篱爱怜地摸摸她额头,又道:“我等你小半日,还以为你不来了。”

“是九虎相公他不……”情岫正想解释,突然又觉得这般说有些不好,遂住了口,笑眯眯说道:“虽然迟了一些,但我还是来了呀。”

“以前都是你等我,现在换做我等你。因果循环,大抵便是如此罢。”

庭院的紫藤树下,密密树荫遮了阳光,底下摆了张竹席矮榻,古篱斜靠在上,青丝半掩面庞,阴柔中有几分飘渺出尘的味道。情岫蜷脚和他一同挤在榻上,脑袋枕着古篱的腿,兴致勃勃数着头顶的一串串花。

紫檀小几上放了一盏木樨汤,还有两碟桃杏干渍杨梅。幽幽汤香果味萦绕,情岫懒懒躺着,摊开手掌伸到古篱面前:“咕咕我要吃杏子。”

古篱原本阖着眸子,闻言浅浅张开眼,拈起一颗喂到她嘴边:“张嘴。”

情岫含住,心满意足地嚼了嚼:“咕咕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抱着我飞到一颗杏树上,我也是这样靠着你,叫你摘杏子给我吃,最后吃得我牙都快酸掉了。”

“记得,那年你六岁。”古篱浑身散发出慵懒魅人的气息,“我还记得你一共吃了十九颗杏子,其中有七颗都是酸的,你只咬了一口便扔了,叫我重新摘甜的给你。我说的可对?”

“对的对的!”情岫嘻嘻笑着,蹭起身来爬到古篱身侧,抱着他胳膊,道:“原来你都还记得,你没有忘。”

古篱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眸里有些痴迷:“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曾经的岁月依然清晰,彷如就是昨天。情岫对上那双带着神秘的眼,心头忽然浮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以前不是这样看她的。

情岫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声露怯然:“咕咕,叔叔婶婶在哪儿?我想他们了……”

古篱手掌微微一滞,唇角微垂:“柳逸在南楚。咻咻,我们明日启程回南楚如何?这样你便可以见到他们了。”

“南楚?”情岫讶异,“为什么会在那里?”

“因为他是南楚人。”古篱理所当然说道,指尖一点情岫眉心:“不仅柳逸和辛晴,包括你,也是南楚人。”

他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你的母亲是南楚女皇,你是南楚国的长公主,唯一的王储。跟我回家罢,公主殿下。”

第五一章扶桑寒,佳期晚

从古篱口中溢出的话语字字铮铮,耳畔仍旧嗡嗡作响。情岫离开鸥鹭堂之时尚有些失魂落魄,可恹恹眉眼之下却有些难以掩饰的期待。

她不是没有设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以前在山谷,她就时常对着水中倒影想象临摹母亲的模样。甚至,她有时候还会猜柳逸辛晴是不是就是她的父母。很奇怪不是吗?他们以叔婶的身份养大她,却从不告诉她的身世。换做别的人家,干脆收成养女不就好了?他们是她的养父母,与她自是亲近的,但其中又夹杂了淡淡的莫名疏离。

以前情岫揣测他们是不是有何难言之隐,现在想来,他们大概是顾念着君臣之礼,所以谨守规矩,不敢僭越罢。

母亲,女皇。

楚熙皇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生了她又不养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去看过她一次?

情岫觉得眼中很沉,她轻轻“哦”了一声,垂眸问:“那……我的父亲呢?”

古篱未料她的反应如此平淡,愣怔片刻后伸手抚了抚她眉角,道:“他也在南楚,回家后我带你去看他。”

“嗯。”

情岫表现得很温和乖巧,一如既往。她抿着唇,视线低垂:“过了中秋我们再回去罢。咕咕,我可以带九虎相公一起吗?”

“当然可以。”古篱眼眸含笑,颔首道:“只要他愿意。”

指尖下沾到一滴湿润,转瞬即逝。

掌灯时分,侯府门前挂上两盏大灯笼,左虓踏着夜色而归,丰收满硕。

阿荣过去牵马:“世子您回来啦。”

“接着!”左虓兴冲冲把鞭子扔给小厮,跃身下马,指着马背上的竹篓道:“这些都拿下去好好养着,待会儿还有鹿子送来,也一并找个院子喂着。”

说罢他亲自揭开竹篓上的草盖子,从里面把兔子揪了出来,提着耳朵就大步进了门。

阿荣看见带伤的活物,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都有伤呢,恐怕活不了两天……世子,您这是准备养两日再吃?”

“吃你个头!”左虓给他脑袋一巴掌,“本世子现在不沾荤腥!有伤的就拿下去治伤,弄些金创药什么的。总之一只都不许死,不然叫你抵命。”

左虓威胁了小厮一通,抱着兔子高兴万分地回了院子。

“宝贝儿——”

一脚刚刚迈进院门口,左虓就扯开嗓子喊道:“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四方小院里静悄悄,就连屋里也没透出一星半点儿的灯火,黑黢黢的。

“宝贝儿?小禽兽?”左虓蹙眉,唤了两声走到房门口,轻轻用脚一踢,门就开了。

情岫坐在窗边,只露出半张模糊的侧脸,从左虓这个角度望去,刚好能瞥见她昂着头看向半空,下颔微微上扬,连着玉颈的一抹弧度犹如月之轮廓。也许是太暗了看不清楚,左虓忽觉她半边玉颜竟然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忧郁惆怅。

“怎的不点灯?黑灯瞎火的想什么呢?”

左虓去点燃桌上烛台,端到窗边。火光跳跃一下,他看见情岫飞快抬袖拭了拭眼角。

“九虎相公,”情岫眼眶有些红,说话鼻音稍重,“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嘴巴嘟起,很不满的样子。

“你哭鼻子了?”左虓以为她是撒娇,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赶紧把兔子提到她眼前,眉眼飞扬地说:“别生气,我有好东西送你。”

灰扑扑脏兮兮的野兔子有些丑,情岫却含泪惊喜接过,放在白软的罗裙之上,抬起小家伙后腿一看,心疼极了。

“好可怜呀……”她抬头问左虓,“打哪儿来的?”

“我——”左虓想了想,眼珠一转,“在路边捡的。大概是被马蹄子踩到腿了。”

情岫闻言淡淡一笑,轻轻解开小兔伤腿上包扎的布条,支使左虓:“九虎相公你去找点药来,我给它敷上。”

“好嘞。”

左虓转身出了门,情岫看着蜷缩在膝头瑟瑟发抖的野兔,媚眼里又聚起浓浓的愁云。她嫩如青葱的手指头轻轻摸着兔子耳朵,叹气道:“他又忘了我听得懂你们说话……我知道他是想我高兴,兔兔对不起,等你伤好了,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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