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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明十二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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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车还走么,去不去铁岭卫?”车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气,听起来有几分熟悉。安媛心下一怔,只听车外一个嘶哑的声音答道,“不走不走,这车有人雇了。”

“这车哪有人雇,车门都是锁上的,明明就是辆空车,”忽然有一个清脆的孩童声气响起,安媛心中一阵激动,这车外的人竟然是前些日子见过一面的李如松父子。

“老板,现在这个时辰,骡马市里大车都被人雇完了,你若放了空车也不值得,不如雇给我们回乡去,价格好商量的。”李成梁的预期依旧是翩翩有礼。骡马市?安媛听到心中略有安慰,却也有些惊奇,原以为早已出城了,没想到一直都在城里兜圈子。骡马市一带是北京城里雇大车最集中的地方,寻常人家出远门都要来这儿雇车,不知道这赶车人来这儿做什么。她无比焦急的期盼着,这父子俩一定要雇下这辆大车啊,只要掀开那毡帘,自己就有一线得救的生机。

“我说有人雇了就是有人雇了,”那嘶哑的声音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还是去别家找吧。”

“你干什么!”那嘶哑声音蓦的高了八度,更加显得刺耳难听,安媛只觉得眼前一亮,那窗上的毡帘被掀开了一角,光线瞬时透了进来。然而这光亮只有一瞬,便听到车外的赶车人啪的一声合上毡帘,大声呵斥道,“道别出去,别在这儿碍事。”

接着便听到李成梁有些歉意的语调,“对不住,对不住,小儿太过顽劣……”接着便听到那父子俩相继离开的声音。安媛心中的希望瞬时灰暗了下去,不免有几分埋怨气苦,这大叔,那天对我那么凶,今天怎么倒这么好的脾气。

……

“爹爹,那车里的人,好像是那天我们见过的姑姑姐姐?”

“什么姑姑姐姐?”李成梁蹙着眉回看身旁的儿子,问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心中盘算着怎么雇车回去,哪里知道骡马市的规矩是晌午大车就尽出了,今日若是还不走,就得多交一日房钱,如此囊中带的银钱怕是不够了。

“就是那天给我这个金卡的姑姑姐姐,”李如松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安媛送给他的那张小小的卡片,亮给父亲看了一眼,“爹爹,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像姑姑么。”

大丰沿着青石板的街道疾驰而去,车轮偶尔辗过的石板交接的尘土上,泛起一阵黄土,呛得人只是气闷。

“爹爹,刚才大车里的人好像是姑姑姐姐呢。”如松拽了拽父亲的袖子。

“什么姑姑姐姐?”李成梁明显一怔,有些不知所谓的回望向儿子,问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心中盘算着怎么雇车回去,本想着今日就可以携儿子回家去,哪里知道骡马市的规矩是晌午大车就尽出了,他们父子来的时候,这最后一辆大车也走了,今日若是还不走,就得多交一日房钱,如此囊中带的银钱怕是酒不够了。

“就是那天给我这个金卡的姑姑姐姐,”孩子哪里知道父亲发愁的这些事,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安媛送给他的那张小小的卡片,亮给父亲看了一眼,轻声细气的说道,“爹爹,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像姑姑么?”

李成梁闻言一惊,往事历历在目,如天边几世透明的湛蓝天色般,在脑海中格外清晰,原来一直以为重新开始的生命,竟然如此不堪往事的追击。

幼年的时候,锦衣玉食的丰足生活,他身着宽大的朱色袍服撞撞跌跌的在花园中奔跑···“如契···”母亲柔声唤他,用绣帕拭去她额头的大汗,禽兽把精致的九龙青玉佩挂在他的身上,骄傲的告诉他,他的名字里包含着一份神圣誓嘱托、,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将来定当有改变天下的命运。

彼时他尚不明了母亲眼中隐约闪烁的寒芒,直到数年之后,母亲刚生下妹妹不久,正是一家团圆喜庆的时候,一直逆谋得诏书伴随着三尺白绫送到了家里,这些就足以结束了母亲年轻的性命,父亲也再也未曾回来过,直到母亲离世时,身边站立的唯有双目瞪得大大的自己。后来还是乳娘寻到了他,惊恐的捂住了他的口,把他带出了家门。再后来,满城都在搜捕着叛贼余孽,乳娘再也无法收留他。

离开熟悉的繁华都市,沦落成厮游街头的小乞丐,走了多少路,才只身飘零到了关内。

终于再也无人再追究谋逆的大罪,他改了名字,但仍然固执的保留着自己骄傲的姓氏。再后来从军立功,在战场上奋力杀贼,凭着一腔血气从最底层的军士做起,一步步积功而至低级的军官,他娶了大明的普通女子为妻,又有了聪明可爱的儿子,靠着微薄的军饷养活家人。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渐渐要淡忘自己的身份,忘了血脉中流淌着怎样尊贵的血液,只想安安心心做一个大明的子民。

可这一幕幕都被那年轻女子相似的容颜掀开,那曾经流亡的一路上受过多少凌辱,吃过多少苦头。他不愿多去回想,脑海中刹那间划过的是母亲临终时绝望的眼神,依旧哀柔,却满是嘱托。

他抬头向那大车的方向望去,却见远远地街角尘土飞扬,大车已是消失不见。

张居正一脸疲惫的回到家中,迎来开门的张伯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小声的回禀道,“公子,白日里有个姑娘来拜访。”

“是谁?”张居正淡淡的点点头,并不太在意。

“她说是公子的朋友,叫做安媛···”

“她现在人在哪里?”张居正立刻问道,止了脚步。

“当时公子不在家,老奴也未敢告知公子的去向,那姑娘看上去很是着急,马上就走了。”张伯不知为何,心中有几分忐忑不安。却见张居正眉间瞬时多了几分焦急,少见的收起了淡漠神色,回身便向外走去,步履甚是匆忙。

张居正赶到涮羊肉的小店时,太阳已是渐渐偏西。他问遍了店里的人,却都没有人知道安媛的踪迹。

掌勺的大厨斜瞥了他一眼,回答的很不客气,“张公子这么久都不来,今日倒是想起我们安姑娘来了。”小店开张前,张居正跟着安媛忙前忙后的筹备了两个月,店里人人都把他们看做一对眷侣,谁想到小店开张之后,这位张公子反倒绝迹不来,平日里大家伙冲着安媛的面子虽然不提,但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意见的,此时见张居正来了,都没什么号言语。

立在门口的张居正被抢白一句,只得苦笑,个中内由苦衷也无法解释,正是失望的准备离开,倒是跑堂的小文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晌午的时候,有个什么大理寺的许大人来吃过饭,安姑娘和他聊了一会儿,说去个什么皇妃的案子,安姑娘听完就跑出去了,一下午都没有再回来。”

张居正心中一惊,明白安媛定是得知了嫣儿的事,他最近一直在外奔忙,没有抽出时间来告知安媛此事。她听说了这事定然沉不住气,要去问个清楚,既然找不到自己,她又会去找谁呢。依她的性子,不定惹出什么事来。张居正又是焦急,又是无计可施,呆呆立在门外发怔,他竟然从未这样的窘迫过,然而脑中灵光一闪,有个地方,她说不定会去。

“醒醒吧。”大车不知道行了多远,安媛早已在车里沉沉睡去,冷不丁被人摇醒,她尚有几分酣梦未觉,朦胧中睁开眼,却见眼前亮堂了起来,原来大车已经停住了,车上的毡帘被人揭了开,那窗中却露出一个青巾蒙面的人影,声音嘶哑,目光中透出一丝陌生,语气硬冷的说道,“想不到你倒是睡的安稳。”

安媛瞬时清醒过来,想说两句硬气的话,无奈口中塞了个大核桃,嗤嗤呵呵了半天也没说句囫囵的话来。

那蒙面的人反倒是一笑,掀开车帘,轻轻纵身跃入车中,伸手拿出了她嘴里的核桃。安媛顿时大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她声音尖利,直腰刺破车顶。

蒙面人冷冷淡淡的说道,“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暮色渐至,一轮红日半已隐入云后。云遮雾掩间,天地间升腾起薄薄的雾气,那些云朵也似轻羽般缀在澄澈的天幕上,纯净而无暇。

张居正匆匆走进裕王府,向门外待立的书童打听到王爷正在书房中,心中稍安,便往书房走去,才进二门,远远便瞧见书房中灯火通明,人声喧嚣,似乎是殷王妃在大声吩咐丫鬟掌灯。张居正心知此时不便进去,便站在花圃中略等了等,夕阳的余晖细碎的映在他的青衫身影上,温文如玉,爽朗清举,岩岩若孤松独立,远远望去便似小心翼翼的镀上了一层金辉。

“张先生,”有个小丫鬟装扮的女子早已在花圃旁看了他许久,终于鼓起了勇气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我想问问凤花她还好么,我一直很挂记她···”

张居正回身打量着这个丫头,见她容貌清秀,略有些眼熟,他却有些想不起在哪见过,只道是个府中寻常的侍女,便清清淡淡的一笑,温和的说道,“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你和她很熟稔么?”

“我是和她曾经住过一个屋子的蔓烟···”那丫鬟略点了点头,眼圈却红了,看四周无人才小声说道,“我听他们讲,都说是凤花出卖了二小姐···”

“唔···”张居正顿时语塞,不置可否的看着她,却什么也没说。

“凤花是不会出卖二小姐的,她当年连春兰姐都舍命去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蔓烟焦急的为之辩解道,她见张居正神色缓和,便乍起了胆子,突然低声说道,“···张先生若见着了她,叫她一定要小心···会有人等着···”

张居正虽然早就知晓宫里的那个“凤花”已经被偷梁换柱了,安媛眼下并无大碍,但他仍然为眼前蔓烟的姐妹之情所感动。依旧温和的笑了笑,正欲开言解释,却冷不防听到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蔓烟,你在那儿做什么?”

蔓烟募然脸色煞白,只见段王妃站在书房门口,银狐风兜里裹着一袭火红的裙衫,目光正冷冷的扫了过来,她不敢多说,匆匆向张居正一揖,便往回走去。忽然听到背后那个温和的声音轻轻说道,“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蔓烟回过头去,直到看到张居正深黑的眼眸中油示意与宽慰,她的目光募然一亮,心中喜不自禁,用力的点点头,连行走的脚步中都瞬时多了些力量。

不远处段王妃狐疑的打量了他们一眼,此时她见蔓烟垂着头走过去了,倒也没说什么,轻轻扶住了腰,让蔓烟搀扶着自己,却冲张居正微微一颔首,似笑非笑的问道,“张先生是来找王爷的?他就在书房里,正在为宫里的事生气呢。张先生可要多劝劝他。我裕王府和段家可不会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她说着轻咳了一声,斜视了一眼屋内,眼角眉梢的笑意盈盈却瞬时淡了下去,冷意一点点泛上来,语声又急又促,异常尖利刺耳,“张先生还不知道吧,这次的事都是一个府里的丫头捣的鬼,哼,那丫头现在还被押在大理寺吧,她若是放出来了,我可决计不能轻饶了。”

张居正听着心下一寒,也不好接话,只是客客气气的对王妃一鞠躬,便目送她风摆杨柳的离去了。他心中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妥,然而脑中乱哄哄的,却理不出这千头万绪来。

“王爷。”张居正走进书房时,只见裕王正立在书案边,蹙眉翻着一卷书札。他见张居正进来,倒是有几分意外,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挂着那抹永远不变的笑容,只是笑容下似乎掩着一丝忧色。

“你去查办的事如何了?”

“已经有了些眉目,真就如王爷预料的那样,都是那人致使的,只是现在还有些证据拿的不够···”

“只要拿到确凿的证据,就可以收网了。”裕王闻言却没有什么欣喜之色,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手上的玉扳指几乎嵌入骨中,指骨都攥的发白。

“还有一件事···”张居正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正欲说些什么,忽听外面吵闹起来,乱糟糟的不知道出来什么事。似乎有大队的人马明烛执杖的冲进王府中来,却不知道领头的人是谁。

“想不到他们动作这么快,真是迫不及待了!”裕王听着外面吵闹哭喊声不止,顿时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发青,便要推门出去大声喝止。

“王爷,切勿冲动,”张居正拦住了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却依然缓缓说道,“眼下证据还没有完全拿到,臣的手下都是暗地行动的,现在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王爷请再忍耐几日,臣保证,三日,给臣三日的时间,就可以拿到所有的证据了···”

裕王长叹一口气,推开了张居正的手,打开了房门,冷声道,“是谁人这么大胆,连裕王府也敢闯。”

外面吵闹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人人都抬眼望着屋门中站着的裕王,心中都有几分惧意。连那些毫不客气的正在抄检的士兵也悄悄住了手。

“是我。”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缓步从士兵们后面走出去的,却不是景王是谁。他挑唇一笑,柔美的眼眸中带着微微的灼热感,一壁说话一壁轻轻用手拨弄着额间垂下的发丝,黑发长衫在风中曼舞,自有一番飘逸出尘的姿态。

“四弟,你来作甚?”裕王见时他带人来,顿时脸色变得铁青。然而站在他生后的张居正却刻意的保持一段距离,

他紧紧抿住了双唇,诧异的注意到,景王的指甲修的齐长而整齐,皂白的云锦长衫坠地,外面罩了一件紫貂端罩,竟然一水的滚了金丝绣边,淡淡熏了兰香,这样讲究的服饰怕是连裕王妃的衣裙也逊了几分。一个瞬间张居正忽然有种错觉,彷佛不认识这人一般,也许眼前的景王依旧还是平日里心机沉稳的样子,只是眉目间多的几分魅惑赭色居然不下女子。

“皇兄近来可好,”景王轻轻一笑,不动声色的抹去了平日里“四哥”的称谓,瞬时拉开了他们兄弟之间的距离。他唇边的柔和依旧温暖而妖娆,然而声音中却有几分不容置疑的森冷诡异,“父皇看了青云宫侍女的供词,据说是皇兄对父皇就有怒词,常常在家中口出不逊之言。父皇可是异常的震怒,要臣弟带人来查看查看,兴许皇兄府中还有什么违禁之物,不知道皇兄能否行个方便。”

裕王眼里的温度滑到冰点,面上神色却迅速复常,他退步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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