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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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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当回事?可也要睡得着吧。”秀儿苦笑,她何尝不想睡,她何尝不知道该睡了,可是经过了那样一番折腾,受了那样一场惊吓,她根本还没消化过来,自己都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怎么睡得着?从来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被官差传唤的一天。想到被知府老爷吼着“用刑”,她就气不打一出来,心里憋得慌。



十一却误解成了别的意思:“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昨晚闹鬼的事,所以不敢睡?”



秀儿摇了摇头:“不是。今晚外面有人巡逻守夜,我不怕了。”



还别说,知府老爷这么一闹腾。倒让她把那一茬儿事给忘了。憋着一肚子气的人,没空再去琢磨那些鬼鬼怪怪。



十一不再追问,而是对秦玉楼和黄花说:“你们俩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陪她,等她情绪好点了我再去睡。”又看着秀儿叹息道:“她好端端地在后台卸妆,突然被官差押去,又是审问又是用刑。谁遇到了这种事能心平气和。”



秦玉楼和黄花都表示,他们这会儿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大家在一起合计合计,等犯困了再睡,最多明天晚点起来就是了。



于是几个人开始分析起今天这事的起因,动机。目的。黄花主要对官府派人来搜查秀儿地房间很不解:“他们在你房里找什么?”



“西湖诗集,那上面有卢大人的留言,知府大人认为那里面埋伏着重要线索,对他们的案子很有用。“他们的什么案子?”几个人同时问。



“不是很清楚,知府大人只说那桩案子有一些重要卷宗不见了。上头勒令他们尽快找出来。我就奇怪了,卢大人的案子不是早结了吗?都罢官为民,再不问官家事了。上头还为这催逼勒令他们?我看多半是卢大人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些对他们不利的证据,他们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所以想找回来。”



秀儿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转移他们对那本诗集地视线,不想他们多问。她不是怀疑自己戏班的人,而是隔墙有耳,何况戏班本就是个人多嘴杂的地方。告诉了他们,万一他们嘴不牢。都给说出去了,陈知府再派人来搜十一的房间就不妙了。



其实,秀儿自己并未见过另一个版本的西湖诗集…………也就是上面删去了陈大人诗词地那个版本,她只见过卢挚送的这本。是不是真有另外一个版本,她也是根据陈大人的反常表现推测出来的。一切都有待帖木儿回来后再做定夺。只有他才有机会见到作为卢挚“狎妓”罪证的那本诗集。



如果那上面居然也印着陈大人地诗,那只能说明以下几点:



一。她猜错了,必须换一个思考方向从头开始。



二,陈大人他们的口才相当了得,能让鞑子皇帝相信,陈大人会在西湖诗会和诗集里出现,完全是“牺牲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英勇打入敌人内部”地忠贞之举。



三,这也是最让她不安的一点。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鞑子皇帝会听信谗言罢免他一向倚重的卢挚,也许根本就是顺水推舟,表面上痛心疾首,暗地里“正合孤意”。因为,卢挚作为皇帝用来打击贪腐的利器,使命已经完成,应该寿终正寝了。



一个汉臣,在短短五年间拉下了他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臣子,其中还有不少是蒙古贵族,这已经给他的朝廷带来了很大的震动,也带来了许多怨声载道和不安定因素。他毕竟是蒙古皇帝,是站在让蒙古人得到最大利益地基础上当政的,不让蒙古人盘剥汉人,他们搞不好会联合起来赶走他,让他的兄弟子侄上台。



所以,到江浙官员联名告黑状的时候,他觉得是时候收手了。反腐倡廉不是能一蹴而就的,更不可能把所有地官员一网打尽,给整个官僚机构来个大换血,换了之后就没人贪污受贿了吗?肯定不是,只是换了一批贪官而已。所以,先干掉一批,给剩下的官员一个震慑,让他们收敛点,然后消停几年,安抚安抚人心,这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如果这样地话,给卢大人报仇,把杭州这些贪官污吏拉下去有没有可能呢?皇上有没有可能先罢免卢挚,给被念了几年紧箍咒的官员们松一松绑;然后再拉下陷害卢挚的一干奸人,算是给卢挚一个交代,也不枉他为皇上奔走卖命一场?



卢挚的廉访使是鞑子皇帝御口亲封的,尚方宝剑是他钦赐的,到处查贪肃腐是他授意的。没道理卢挚一片忠心,最后被他推出去做替罪羊,以安抚那些蒙古贵族的不满和恐慌情绪吧。



就算卢挚的案子再也无力回天,如果能让这些陷害他的人,如陈大人之流,得到一些报应,卢挚心里多少也会安慰一些。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卢挚现在被罢官,兴许是一件好事。当今的皇上到底是亲手提拔他的人,再屈服于自己的民族情节和蒙古贵族的压力让他罢官下课,到底有几分爱才之心,和几分不忍之念,所以只是罢官而已。如果卢挚这次又得到了皇帝的大力支持,他以后会越胆大包天,越铁面无私雷厉风行,这样日积月累,身上背负的仇恨只会越多,到那些人有能力反攻倒算的时候,恐怕就不是罢官这么简单了。



心里想着卢挚的事,偶尔听听他们对这次事件的分析和打算,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时辰。待巷子里又传来打更声时,她差不多把那师徒俩推了出去。走的时候看黄花呵欠一个接一个,她明白他们其实也是跟十一一样的心理,就怕晚上再闹什么,房外是有人巡守,可她屋里没有啊,他们怕她害怕。



秦玉楼和黄花走后,十一好说歹说把秀儿劝进内室。她那时候也确实困了,先前的激愤情绪经他们的开导还有自己的一番思虑后已经慢慢平息。然后瞌睡虫就欣然造访了。



第八折(第十三场) 真相



因为起得晚,竟一宿无梦,什么鬼鬼怪怪更是没见影,到早上秀儿醒过来时,窗外早已阳光灿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多半快到中午了吧。



她正要起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克列公子,您回来了?”



“嗯,你们都还好吧?”



秀儿惊喜之余,也有些心慌,她这副样子,怎么好去见他?半夜不眠,中午才醒,头发可比鸡窝,眼睛有些浮肿,牙未清,脸未洗,即使是天仙,这样子也不敢下凡的。



但帖木儿已经进门了,她又不能不打声招呼,于是站在窗口朝外面喊:“帖木儿,你先到师傅那边坐坐,我刚起来,还没梳洗呢。”



“我不在,你就睡懒觉睡到这会儿了。”帖木儿隔窗笑着。



“昨晚出了点事,快2更才从外面回来,这事我等会跟你说。你先去师傅那里坐一会,喝点茶,我马上就好了。”



帖木儿答应着往那边去了,秀儿穿好衣服,打开卧室门,然后眼睛猛地睁大了。对方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她捂住嘴向窗外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后才小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不是怕你害怕吗?就没回去。”



秀儿朝小会客室看了一眼:“可是这里又没床,连个长凳都没有,你这一夜怎么过的?”



“一开始坐着的,我想捉鬼嘛,明知道不大可能出来了,还是想等等看。后来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就几把椅子一拼,居然一觉睡到这会儿。现在好了,后脑勺痛,腰痛。背痛,还堵在这里不好意思出去了。”



见秀儿一脸为难,忙举手申明道:“我发誓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打算在这里坐半夜,等快天亮时就回去,那时候他们都还没起来,也没人看见。可后来实在太困了。就告诉自己,在椅子上稍微躺一会儿,这么硬的椅子,还是几把拼的,不可能睡得很沉。1………6………K小说网谁知道躺下就睡死了。”虽然嘴里辩着,脸上却不无愧色,即使帖木儿不来,让其他人看见他在她屋里过夜也不好的。



秀儿勉强笑道:“我没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对于一个为了陪她而在冷板凳上睡了一夜的人。她能说什么呢?而且这还是个从生下来就养尊处优地人,昨晚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艰苦的一夜吧。8月底的天气,晚上很有点冷了。他在冷板凳上过了一夜,没睡出病来就不错了。



又向窗外看了看,这么多人共住的院落,很难有外面没人的时候,只能慢慢等。就不知道那边的帖木儿有没有起疑心,若只是梳洗一下,现在应该出去见他了。



为了打破暧昧尴尬的气氛,只好没话找话:“你爹去徽州了是吧?”



关苇航来杭州后只和儿子一起过了中秋就走了。他本就是借着看宝贝儿子地名义请假南下,来这边考察买卖的。看他那踌躇满志的样子,关家药铺又要向更远更南边的地方进军了。杭州的店子本是最远地分店,看来这个记录很快就会被刷新。



只是,十一对“开拓疆场”显然毫无兴趣。也没陪他父亲去。关苇航年过五十的人,跑到几千里外的地方开分店。将来怎么管理?指望十一是不可能的,靠他自己还能跑几年?平心而论,关老爷子实在是个有本事的人,但也未免忒贪心了。到时候他撒手一走,就十一这甩手掌柜地劲头,这些分店都送给别人了。



十一正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嘴里随口答:“是啊,徽州多富商,我爹说在那里开店肯定生意好。”



秀儿忽然觉得这情景很好笑,帖木儿还在那边巴巴地等着她,她却在这里跟十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下鬼鬼祟祟的两个人终于露出了笑容,一个对另一个说:“快快快,现在外面没人,机不可失。”



“还时不再来哩!”十一地表情很不爽:“对陪了你一夜的恩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现在不是计较态度的时候,你快点啦。”秀儿着急地推着他。



十一忍着气,整了整衣服,轻轻拉开门闩。然后深吸一口气,把头向外面探去,一只脚也同时迈了出去。



随后,秀儿就听见了这样的声音:“嘿嘿,克列兄,你几时回来的?”



要用“魂飞魄散”来形容秀儿此时的感觉似乎夸张了点,用“花容失色”嘛,也不妥,脸都没洗,花啥呀。



她甚至不敢走出去,倒不是怕素面见客,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在是个人就会误解的场合,唯一地办法…………对秀儿慌得六神无主的脑子来说是唯一的…………就是一个字:躲!



躲在哪里呢?



天花板上?没翅膀,没梯子;地洞里?没挖掘工具。最后,秀儿选择了一个最好躲但也最容易被人找到的地方:床上,被子里。



擂台赛,去她的;戏班地名誉,去他的,她自己都没名誉了,还管得了别人?



她准备今天一天都不起来了,任谁来劝都不起,就说头痛,头昏,浑身无力,总之,“我又病了”。



她可以想像外面地人会怎么反应,帖木儿会拂袖而去,其他人会议论纷纷。最后,秦玉楼会来求她起床,让她面对失去帖木儿的事实,为大局着想,把擂台赛打完。



“你想把自己憋死吗?”



她在被子里屏住呼吸,一声都不敢回应,就怕是自己在谵妄中的幻觉。



“起来吧,都到中午了还没吃早饭。”



那温柔笑谑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



秀儿小心翼翼地拉开一个背角,床前的人弯下身来。看到被子里那双炯炯黑瞳,他大笑着说:“你在跟我躲猫吗?”



秀儿赶紧拉下被角,在被子里羞红了脸,十几天不见,乍一见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她无法形容心里的惶恐不安,当然也有极力隐藏的雀跃。



帖木儿的态度却好得让她难以置信:“好啦,看也看到了,就别再躲猫了,乖,起来吧,我带你出去吃早点,哦,不对,是中饭。”



确定他真的没误会,真的没怪她,真的是在笑而不是冷笑,秀儿在被子里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瓮声瓮气地说:“你先去外面一下,我还没梳洗。”



“没梳洗怕什么?我刚看到被子里一双猫眼,比平时可爱俏皮多了。”



“我平时要做事。”意思是,本姑娘平时忙的都是正经事,哪可能老是扮可爱。



帖木儿又笑出了声:“好吧,我出去了,你屋里不会再冒出男人了吧?不行!我得先检查一下,看床底下有没有,再看看柜子里有没有。”听他的声音,似乎真的蹲下去在检查床底了。



秀儿一把掀开被子,气呼呼地嚷着:“太过分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十一昨夜虽然在这里,可他在外面屋里我在里面房里,连共处一室都不算,你就乱……”



一双带笑的眼睛近在咫尺,他是蹲在床边没错,可是并没有低头看床下,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在她低下眼脸的片刻,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她就拥住了她。



她微微挣扎:“我还没梳洗,先让我去洗。”



哪有人蓬着鸡窝头跟男人玩亲亲抱抱的,那样她会自卑的好不?大美人也要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时候才有自信的。



“你刚刚在被子里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真的好美,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情景。



也就是说,她最尴尬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的时候,他认为她最美。这就是所谓的歪打正着?



“呃,就算我那个时候最美,也不能为了保持最美就从此不洗脸不梳头吧?”



话音刚落,立刻感觉到了对方胸腔的强烈震动,好半天他才忍住笑说:“洗脸梳头当然要了,不过早上起来的时候要先让我看看。”



秀儿目瞪口呆,这位仁兄,爱好真的很奇特耶,喜欢看美人一大早起来蓬头垢面的模样?莫非这样才最本真最原滋原味?



道兄就是道兄,审美倾向特别合于“道”的旨趣。



最后,他虽然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臂,却很费了她一番唇舌。这让她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喜欢素面美女,而且是不洗脸不梳头的美女。



梳洗好了,她跟他出去吃饭。坐在酒楼的雅座里,外面让桑哈和乌恩其守着,她才把他走后的情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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