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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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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南下时因路程赶的紧;没有时间学习还说得过去。等到返程时;沈瑞、沈珏兄弟两个都自觉恢复到每日练字、背书、做文状态。沈全并不觉得意外;三年前冬天他们北上时;沈全就见识过沈瑞的学习做派;真是无需督促;一日不辍。

    沈全努力了几年;今年终于过了院试;又不打算参加明年乡试;本是心情极颇为轻松;对于读书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主动勤勉。如今对比沈瑞、沈珏两个;倒是让他无地自容一把;也立时将书本捡了起来。

    同行族兄弟四人;三人每日里守着书本过日子;剩下的沈环即便不甘不愿;也只能跟着读书。

    沈渔见了;与有荣焉。

    沈家实不负书香门第之名;眼前四人中;就有两个生员、两个童生。见贤思齐;自己带了小儿子过来;不说以后如何;眼前就收获颇丰。

    搁在陆三郎看来;心中不免啧啧称奇。

    少年人心性活络;要是有长辈看着还罢;十几岁也是读书的年纪。

    如今同行虽有一沈氏宗族长辈沈渔在;可陆三郎也瞧出;这长辈是降服不了人的;可沈家诸子却能手不释卷;朝夕读诵;这份勤勉资质委实令人佩服。

    加上这几个少年身后家世;不是供不起士子的;这样用心读下去;总有春闱登科的时候;陆三郎就起了结交之心;这才凑过来亲近。否则他背了差事;又比众人年长一大截;即便与沈瑞有旧;也犯不着待大家这般周全热络。

    沈瑞说的清楚;且神色清明;没有沉迷的模样;沈全提着的心也就放下。

    沈珏在旁;摇头道:“全三哥还会担心二哥贪玩?就二哥那读书最重;的秉性;我实想不出有朝一日他丢开书本、专心玩耍会是什么样子”

    沈全听了一笑;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起来。

    随后几日;除了简单的玩骰子;像骨牌、叶子牌这些;陆三郎也讲了一些赌场内部传下来的技巧。

    骨牌就是后世牌九的雏形;至于叶子牌;现下只在南方流行;就是后世麻将的前身。

    等到一日粮船停泊在一富庶大府码头;陆三郎又叫小厮上岸寻了几对蟋蟀上来。

    自从宣宗皇爷尚促织之戏;斗蟋蟀已经成了民间常见的博戏。

    蟋蟀是夏虫;鲜少有过冬的。如今已经是九月将了;南方蟋蟀已经绝迹;这是已经到了北地;才捡了这个漏。

    沈瑞虽没有玩过虫;可也知晓缘故。这南北蟋蟀生长随温度有关;越是暖和;生长的越快;死的就越快;温度不高的地方;就延迟了生长;寿命就稍长些;不过差别也就是半月一月的事。

    眼见这二人将民间赌戏当成正事一般研究;沈渔委实坐不住。

    他专程使人情换了这差事;就是为了与二房结份善缘;可不是为得罪二房来的。他只能对陆三郎旁敲侧击了两次;陆三郎都是打着“哈哈”听了;可随后沈瑞殷切相问时;他依旧十分“尽心尽力”。

    沈渔气的直跺脚;心里暗暗道晦气;又觉得陆三郎简直是傻子;就算是想要交好沈珏;也不当用这样手段。

    他哪里知道;陆三郎待沈瑞这般殷勤;除了最初的示好之外;其他就是有些兴趣相投的意思了。只不过这“兴趣”不是众人眼里看到的赌戏;而是沈瑞根据骰子、骨牌、叶子牌的大致规律;总结出来的一套计算概率的手法。

    对于沈瑞来说;这些不过是皮毛;对于五百年前的大明人来说;这如奉纶

    陆三郎见沈瑞不藏私;如奉至宝之余;对于沈瑞也越发佩服。

    相处了一个多月;即便知晓沈瑞年纪十五;尚未成丁;他也无法再将沈瑞当成少年看待。甚至有的时候;他觉得沈瑞比自己还要成熟些。相处之中;他口中称呼也从“瑞哥”变成了沈瑞的字“恒云”。

    落在沈渔眼中;这就是陆三郎拐带沈瑞不学好了。

    他自知身份;颇有自知之明;倒是没有端着族叔架子直接去寻沈瑞说教;而是私下里拉了沈全道:“全哥;这不拦着;任由瑞哥一路学到京城不成?这叫什么事儿?陆三郎糊涂;可他到底是外姓旁人;真要二房族兄怪罪起来;怕还是要迁怒我等族亲……”

    沈全忙道:“叔父勿要担心;瑞哥不过好奇心重些;平日里并未耽搁读书……我瞧着他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陆三哥那边能教的也教得差不多了……”

    沈渔半信半疑;可沈全与沈瑞关系这样要好都不拦着;他自然也没有拦着的余地。

    沈瑞却是如沈全所言;兴致差不多了;他不过是将赌戏当成一门新知识;加上些隐晦小心思;才格外留心了些;又不是真的要做一个赌徒。知晓的差不多了;也就撂下手。

    沈渔见了;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陆三郎则是越发佩服沈瑞的心智不俗;之前瞧着他精细模样;似要将赌戏当成学问一般钻研;还做了概率表出来;每一个位置出每一张牌的概率都算的清清楚楚;将算学用到游戏上;如今说撂下就撂下;兴趣又转到粮赋与民生上

    陆三郎身为户房司吏;正是主管这些;自然说的头头是道。

    沈珏、沈环觉得沈瑞好奇心恁重了些;又觉得陆三郎故意显摆;才引得沈瑞留心这些他所擅长的。

    沈全旁观;却是听出不对劲来。

    沈瑞初问的是“人均田亩数”、“亩产几何”、“粮赋多少”、“民役如何”;问完这些;沈瑞又问起松江物件来;长工工钱、柴米粮油、肉蛋蔬菜;想起什么就问什么。

    这都是百姓民生。

    陆三郎似察觉沈瑞用意;并不觉得不耐烦;反而讲解的越发仔细起来。不过他出身富庶;锦衣玉食长大;对于沈瑞所问;有些晓得;有些还真的不知道

    倒是引得沈珏、沈环都来了兴致。

    “我晓得马价;八两银子;年初我爹才新买了匹骟马……”沈环道。

    沈珏道:“端午节时在京中曾随三叔去文具铺子买纸;毛边纸一刀四两银子”

    沈环又道:“烧酒十六文;蜂蜜十六文;盐十二文;酱油醋四文;香油四十文;好茶要百二十文;寻常茶叶三十文……”

    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些多;大家都愣住了。

    沈全想起一事;恍然大悟道:“对了;你们家有个杂货铺子……”

    沈环笑着点点头;道:“我二哥打理着;我小时候淘气;常过去混吃的;听着伙计们售卖;倒是多记得价价钱……”

    沈珏道:“听说一两银子现下值钱八百;竟然能买这些多东西……”

    沈全道:“松江富庶;短工日给银六分;长工年给银十两;一人做工;省吃俭用;就够养活一家嚼用了……”

    沈珏算了算觉得不对劲:“短工每月能拿到一两八钱银子;长工每月还不到一两银子;怎么相差这许多?”

    沈全道:“短工一日一结;除了一顿午食之外;其他一概不用操心;长工却是需包吃住;且还要供给四季衣服……再说短工要累些;长工这边多少轻省了”

    关于夫役工钱这里;陆三郎倒是知道的多些;道:“也就是松江府;不能说富甲天下;也是天下顶顶富庶之地;才有这样工钱;别的府县;不过三、四分银子一日。前些年我随家中长辈去凤阳府;那边穷的不行;地也贫;但凡刮风下雨;百姓就无以果腹。龙兴之地;官府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饿死;除了施粥之外;就是以工代赈;不过每日不过二钱银子;就这也未必能到了百姓手中……诸多工事做;河工最苦;你们沿途也见了;如今这是到了深秋;遭罪还少些;盛夏时节;死在运河两侧的役夫不是一个两个……”

    沈珏去年腊月折腾了一回;知晓了冻饿滋味。

    他带了几分唏嘘道:“如此说来;我等还是当庆幸投生富裕之家;不用再为升米辛苦劳碌……”

    陆三郎点头道:“所以说;银钱才是好东西。有了那个;其他都是小事。你们还小;尚不知民生辛苦;且不可学那些书呆子;学什么‘是金钱为粪土;的做派…那些穷酸;看似颇有风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们没有金钱;自然就能装作清高鄙视;真要有机会捞钱;却是比寻常人更贪婪……这世人烦恼;多是因银钱起;不管是豪门大户、还是百姓人家……”

    他不过随口一说;却说到沈珏心病上。

    沈珏神色阴晦地回了船舱;躺在床上;望着帐子;神色茫然……

    京城;南城;锦衣卫一操练驻地。

    锦衣卫是世职;不少子承父职、弟承兄职的;这些人有不少新丁或是幼丁;在正式入值前;就要经过数月或数年的操练。

    锦衣卫又是天子亲卫;素来权重;有世职的人家即便早年清贫;几代人下来也积攒下一份家底;子弟多是富庶。

    操练是操练;可闲暇之余;也少不得寻欢作乐。

    虽说朝廷禁赌;可三、五好友私下里寻乐子;也是常事。

    这一日;锦衣卫驻地;大家就凑了一伙;开了个小局。

    这主持做东的是才来驻地的一个锦衣卫幼丁;不过十三、四年纪。被拉过来凑局的;是驻地前些日子来的几个新人;都是十六、七岁年纪;说话还带了保定味儿;不过气势却是不弱人;眉眼之间带了几分跋扈嚣张。

    大家即便看不过眼;也不过是私下里嘀咕两句;只因这几人大有来头;所以即便是几个才进京的乡下少年;也这般有底气……

    〖

第三百四十二章 添油炽薪(二)

    这两个少年姓孙;是堂兄弟;一个叫孙显、一个叫孙会;不过是“小旗”;是锦衣卫世职中最低的;不过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也是高不可攀;因为“小旗”是从七品。

    瞧着他们做派;手上戴了金戒指;腰间悬了金马坠;倒是富贵公子装扮。不过带了一口乡音;到底为京城人所鄙。

    相对于这新来的两个乡下少年;今日庄家装扮的只是寻常;平纹素缎夹衣;半新不旧不说;袖子还有些短了。这两个少年见了;对比自己身上簇新贡缎衣裳;不免得了傲色。

    不过驻地出入百户、总旗、校尉、力士;却难得的不是富贵眼;反而对这庄家少年颇为亲近。

    孙家兄弟看了越发不忿;大家看在眼中;嗤笑不已。

    即便他们打着寿宁侯府的招牌又如何?京城勋贵可不单单是张家一家。张家早十几年还在土里刨食儿;如今身上还带了腥味儿;现下三大姑、八大姨齐进京;也不过是在寻常百姓跟前招摇一二;真要惹了勋爵人家;那御史飞片子立时就能堆满皇爷案头。

    训练幼丁;能多份束惰不说;有了师徒名分;也能多一条人脉;正是名利双得之事;能到这边训练幼丁的百户、总旗;都是千户所上官心腹、有几分眼力的老油条。

    孙家兄弟被寿宁侯府的长随领过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被驻地的人将底细盘问底透。

    确实是寿宁侯府张鹤龄姻亲;是张鹤龄夫人娘家的堂侄;这关系可不近。一个侯夫人的堂侄子;要是在京城地界就能嚣张起来;那才是大笑话。何况这里是锦衣卫;最不缺的就是勋贵姻亲。

    要是正经亲戚;候府也不会只随意打发长随送来。

    大家看在眼中;即便忌惮国舅府气焰;无人去招惹这兄弟两个;不过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同这气焰嚣张的侯府姻亲相比;今日这小庄家就是忒招人稀罕。为人爽快不说;手头也松;最主要的至今没人摸透这位小爷的底细。瞧着他三、两月才偶尔出现一次;可千户对这位小爷都客气三分;就晓得这才是真正有底细的。

    “寿哥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老罗我上回吃了寿哥一顿;还惦记回请寿哥一回……”一个五大三粗锦衣百户对着小庄家笑道。

    小庄家豪爽道:“就你那几个银钱;留着给嫂子买花戴吧……今日小弟做东;无论输赢今儿算我的……”

    “好”

    “寿哥爽快”

    不仅这锦衣百户捧场;旁边不少人听了;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孙家兄弟被诸人冷淡;本就存了不痛快。瞧着大家对这庄家少年这般热情;心中不忿;也不往前去;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那庄家少年却是眼尖;看到孙家兄弟;眼睛一亮;走上前去;面上带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孙显、孙会两个被看的直发毛。

    庄家少年笑道:“两位哥哥就是新到的国舅府贵亲?”

    孙显挑眉道:“你是哪个?”

    庄家少年道:“小弟张寿;前两年就在这里混;算是这驻地的老人儿了…

    孙显不置可否;孙会有些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骰子筒道:“这里不是操练的地方么?还能耍这个?”

    庄家少年晃了晃手中骰子筒道:“不过闲时取乐;大家寻个由子轮流做东吃酒罢了大家都是糙爷们;不在酒桌上论交情;还在酒桌下唧唧歪歪不成

    孙显闻言;神色一动;神色已经缓了。

    他们兄弟两个来驻地大半月;与这边诸人关系都不大好;开始时不懂事;还因一个少年力士不开眼;叫长随教训丨了那人一顿。虽说那力士看着魁梧;却是个知晓轻重的;并没有还手。不过此事却是惹了众怒;他们兄弟两个被众人排挤。

    孙显过后也后悔了;却是找不到台阶下。自家人知晓自己事;外人当他是国舅府的姻亲;可实际上他与堂弟这两个世职并不是堂姑、堂姑父要提挈侄儿才给的;而是自家祖父将族长一职交给堂姑娘家那一房的交易。

    他们兄弟两个在锦衣卫;挂着国舅府的名立足还行;真想要求其他就难了

    眼见这庄家少年人缘好;孙显心中虽不忿;却也想要搭个桥;缓和下与驻地众人关系。

    “赌多大?”孙会不过十五、六万岁;正是贪玩好动的年纪;在乡下也是招猫逗狗的性子;跟堂兄在这边待了大半月;也憋的狠了。

    庄家少年笑得有些神秘:“也没多大;不过一顿馆子;外加馆子后消遣…

    孙会初到京城;满眼繁华;正是无处着手;闻言越发来了兴致。

    旁边几个百户、总旗已经掂量着荷包;勾肩搭背地凑过来。

    “今儿这酒可不能在外头吃;杏花胡同张妈妈家的私房馆子里可是好酒;下酒菜也好……”罗老大道。

    另一人嗤笑道:“这是吃酒;还是吃人去了?”

    “酒也吃;人也吃;要不读书人怎么老说‘秀色可餐;……”罗老大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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