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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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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正对应沈瑞前面的话;沈珠偷偷瞪了沈瑞一眼;道:“免不了;以后慢慢还就是了……黑字白字写着;谁还能赖债不成?”

    沈瑾想了想;道:“借据虽在家父手中;可是听着玲二哥与珠哥儿的意思;里面还牵扯着闫家的银子;虽无需箭弩拔张;可到底需要个章程才好……好说好量的;才能心平气和的解决此事;也免得让贺家人看笑话……”

    沈珠听得云山雾罩;疑惑道:“章程?什么章程?”

    沈瑾道:“我为人子;却是不好替家父做主。到底该如何解决此事;还需家父与湖大叔两人商议才妥当;章程自然也是两位订……”

    沈珠狐疑地看了沈瑾一眼;道:“你不会是想要置身事外吧?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源大叔不过是个落第举人;即便如今补了教职;也是芝麻绿豆大的官;外人说起来都会说那是新状元的老子……源大叔行事有不当处;瑾哥儿你身为人子也落不下好去……”

第四百六十一章 回肠九转(二)

    松江;宗房老宅主院小佛堂。

    一丈见方的小室;香烟寥寥;宗房大太太跪在佛前捡佛豆;满脸慈悲与虔诚。

    士绅人家妇人;尊佛信道常见;不过像宗房大太太这样专心礼佛的却不多。早在宗房太爷故去后;宗房大老爷为守孝搬到了前院;等到幼殇亡;夫妻两个的情分也算到头;如今夫妻两个虽同宅而居;可每个月能见的次数一个巴掌数的过来。

    想到此处;宗房大太太只觉得嘴巴里发苦;神色带了怅然。

    旁人到了自己这个年纪;早已儿孙满堂;作甚自己却将日过成这般冷清模样?一时之间;她也说不清自己该悔该恨。

    想起在山西任上的长;宗房大太太心叹了口气;将别的烦心事都抛到脑后;专心对佛祖祈祷起长一家的平安来。

    就在这时;窗外床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宗房大太太这几年喜静;又素来是重规矩的;听到动静不由皱眉;望向门口。

    尚未见人通报;就见二奶奶满脸急色闯了进来;宗房大太太刚要开口呵斥;就听二奶奶焦声道:“太太;老爷在前院对二爷动家法;动上板了;快去救救二爷吧……”

    宗房大太太“腾”地一声站起来;一边脚步不停往前院去;一边开口道:“好好的;二爷怎么会惹老爷生气?”

    宗房三;长在外做官;幼殇亡;只有次在松江侍奉父母;打理内外事务。即便沈并非处事依旧有不足;可到底是年过而立;宗房大老爷平素里多为倚重。

    这几年因给太爷守孝;又伤心幼之殇;宗房大老爷身体不大好;更是将家事族务尽数交代给沈。沈早年行事还有些轻浮;近年越发稳当;接人待物十分周全;族亲邻里提起沈家二爷;也都是举起手指赞一声好的。

    沈氏一族族长一直是宗房一脉;只是这一辈兄弟;身为嫡长的沈械出仕;并不在松江;可宗房大老爷的年岁却不像是能等到长致仕归乡的;因此各房私下也有过猜测;不知宗房大老爷会不会将族长的位置直接交到次手。

    二奶奶跟在婆母身后;并没有立时回答。

    宗房大太太本就心着急;见儿媳妇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着恼:“吞吞吐吐作甚;有什么说不得的?还是当家奶奶做久了;权当我这婆婆是死的?”

    二奶奶脸色涨红;忙道:“媳妇不敢……二爷是为了……是为了往贺家送寿礼之事;惹得老爷发了火……”

    宗房大太太神色一僵;没有再说什么;手的佛珠却是攥得更紧了。

    贺家二老爷贺南盛是五月初一生辰;虽没有生在端午节;可到底是“恶月”所出;换做寻常人家;早就被嫌弃了;只是他是贺家嫡;有父母兄弟护着;并未吃什么苦头。饶是如此;早年生辰也是避讳;并不怎么操办;这些年他执掌贺家;威风凛凛;巴结奉承的人多了;生日也开始做起来。

    过了月亮门;就听到前面传来“啪啪”打板的声音。

    宗房大太太忙加快脚步;就见堂前空地上;沈伏在一个长凳上;旁边一个健仆手轮着、七寸宽的板;往沈臀上落下。

    不知打了多少下;沈下身都是血渍;身上冷汗如同水洗一般;脸色雪白一片;生死不知。

    宗房大老爷背着手站在堂前;面上冰寒;看着儿如同看着仇人。

    宗房大太太站在那里;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摇摇欲坠。

    二奶奶心疼丈夫;眼见婆婆站住;堂前的板还一下一下的落在丈夫身上;忙上前扶了婆母;“小声”道:“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宗房大老爷转过头来;看到妻;眉头微蹙;随即嘴角带了讥讽。

    宗房大太太定了定神;想要上前;却是身上发软;扶着儿媳妇的胳膊;勉强两步上前;道:“老爷要是生气;就怪我吧;是我让哥儿往贺家送礼的……阿南先前行事是有不对之处;可到底是骨肉至亲;老爷要是生气;好好与他讲道理就是;何必因一时气恼撕破脸;平白得罪了;损了两家情分……”

    话未说完;就听到宗房大老爷冷笑道:“我倒是不知;贺家怎么就得罪不得;还是我沈家如今要看贺家脸色过日?”

    宗房大太太忙道:“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宗房大老爷脸色越发难看:“贺南盛自持有个侍郎胞兄做靠山;如今可恁是风光;在贺家说一不二;对沈家的事也指手画脚起来;哼想要将沈家当成软柿捏;却是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家主与主母说话;那执行家法的健仆也不是傻;就停了板。

    得了缓和;沈转醒;正听到父母争执;眼见宗房大老爷越来越恼;挣扎着从条凳下来;跪下道:“老爷;是儿的错;儿再也不敢不听老爷吩咐了……”

    宗房大老爷黑着脸问道:“还知道错?你二爷不是向来当自己是聪明人?你还有错处?怕是在二爷眼;我这老又臭又硬不懂事;还得全靠你这当儿的圆滑周转才没有得罪了贺家”

    沈哪里敢应;忙叩首道:“儿断不敢做此想”

    宗房大老爷冷哼一声;瞪着沈道:“你要记得;你是沈家孙;你姓沈贺家是你的舅家不假;可也是两姓旁人要是外人捅刀;还要寻思寻思瞄准什么地方;都是所谓‘自己人;捅刀才是又快又狠他既是能明目张胆的算计沈家;这亲戚就做不得了……别想着他算计的三房;就不予宗房相于;同为沈家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不成?如今你不思为族人出头;反而想着狗屁亲戚情分;巴巴地送上门去让人耻笑;这样愚不可及;下次挨刀的就是你自己”

    沈喃喃道:“老爷;总不至于……”

    “哈?不至于?难道他早年没有算计四房嫁产;现下给三房下套弄产业是假的;还是他给沈瑾做媒是心好意;?”宗房大老爷讥笑道:“你只当自己是贺家外孙;难道贺家与四房的姻亲是假的?就是三房老太爷早年丧了的发妻;也是贺家庶房出来的;论起来贺二还要管老太爷叫一声堂姑祖父;这坑的哪个不是姻亲?”

    沈本也对贺家行事多有腹诽;不过因是晚辈;又一直与贺二老爷关系交好;到底存了亲近之心;顺着母亲安排;去给贺家送了寿礼;如今听父亲说破两家关系;便也不再自欺欺人;不过依旧存了侥幸之心;摸着鼻道:“就算之前二堂舅有些小算计;如今瑾哥儿已经是状元了;也该收手了吧?”

    “收手才怪?要不是瑾哥儿先前了解元;前程可期;可也不会引得贺二这般筹谋。他所图的;不过是想要削弱沈家的势;再得沈家各房名下产业……沈贺两家并立松江;贺家被沈家压了多年;心有不甘想要翻身不算什么;只是手段这样下作实令人不齿。他自以为占了便宜;却不知因他的缘故;使得贺家也成了笑话;一窝鬼蜮魍魉;我倒是要看看侍郎大人能走到哪一步?”说到这里;宗房大老爷望向儿的目光变得犀利:“若是你以后敢效贺二行事;小心老打折你的腿”

    沈老实受教;宗房大太太的脸色儿十分难堪。贺家是她的娘家;丈夫当着儿、媳妇下人一番贬低;半分情分都不顾;这是故意让她难堪。

    “贺家再不堪;也是我的娘家;械哥儿、哥儿的外家;械哥儿、哥儿身上流着贺家的血;可不是老爷想要撕把开就能撕开的”宗房大太太也恼了。

    父两人都望向宗房大太太;宗房大老爷神色寡淡;沈面上带了担心。

    宗房大老爷带了几分疲惫道:“这里是沈家老宅;只有沈家妇;没有贺家女想要做沈家女;也容易;出了大门;悉听尊便”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变了脸色。

    宗房大太太浑身战栗;望向丈夫的目光带了怨恨;尖声道:“我犯了什么过错;让老爷这般给我没脸?”

    宗房大老爷看也不看妻;只对沈道:“我也说在于你啰嗦父父那些;只是若有下一回;你夹在母命、父命之间;也莫要为难;尽管去做沈家外甥儿;我权当没有你这儿就是”

    沈本还寻思缓和父母争执;就听到这话;顾不上别的;连忙跪下道:“儿不敢;儿再也不敢了”

    宗房大老爷点点头;转身离去。

    要说宗房大太太刚才是羞怒;现下见丈夫不仅提了“出妻”;连儿也算在内;就是带了几分绝望;望向起身的沈:“哥儿;真到了这地步了么?沈贺两家真要撕破脸?可是你大哥在官场上;以后可还需要你大堂舅提挈;真要得罪了;可是怎么好?”

    沈皱眉道:“贺家既存了打压沈家之心;又怎么会真正地提挈大哥?要是贺侍郎真有心庇护大哥;也不会让大哥外放出京……”

    宗房大太太脸色苍白;对长的满腔担忧都挂在脸上。

    沈虽说孝顺;可刚挨了家法;后臀火辣辣;狠是吃了一番苦头;不想亲娘问也不问;只全心记挂远方的长;只觉得心灰得很;对于母族最后那点亲近心思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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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回肠九转(三)

    贺家;内宅;西跨院。{首发}

    贺南盛坐在花厅圆桌里;面前是几碟小菜;还有一壶陈酿;面上看不出喜怒;心全无得意。他本以为随着沈沧病故、沈械外放;沈家运势转衰;至于沈理;虽是状元;不过十几年还在翰林院熬资历;且有的熬;没想到去年乡试;出来个解元沈瑾。

    对于两代出了几个进士的沈家来说;解元不算什么;贺南盛为闫家拉线不过是随手为之罢了;毕竟四房与贺家有嫌隙在前;贺南盛不愿意沈家四房走的太顺利。要不然沈家四房搭上个好姻亲;说不得以后又要起来了。至于三房名下田产;也不过是正常的流转罢了。

    松江就这么大地方;周边良田都是有数的;早已被各大姓分割完毕;外头能买进的零零散散的;并无什么好田。

    沈家三房没有分家前;湖大老爷虽平庸;其他几位老爷却是精明能于;几十年下来;陆陆续续买了不少良田;加上祖产蔚为可观;其几块正好与陆家庄接壤。

    如今沈家三房分家;这些产业都归了沈湖。沈湖无能;保不住产业;又于旁人何事?

    贺南盛没有出面讨债;而是将债务找给沈家四房;也是为了与沈家不撕破脸。不管两家如何争锋;到底是几重姻亲;真要两家翻脸;不说沈氏族人会不会同仇敌忾;就是贺家族人这边也会有说辞。

    他千思百转;只觉得自己处处思量到了;不想偏出了两个意外;一是堂姐夫沈海的决绝;二是沈瑾的殿试名次。

    自己那个堂姐夫;不能说人人承担的和善人;可素来和气;这次却是决绝;上次见了自己一回后;就彻底冷了贺家;连家人也约束着;连外甥过来送贺寿也是半道劫走了;一点情面也不留。

    而沈瑾呢?就算之前他是解元;可有沈理这个状元在前;也没有人会想到沈家能在十几年之间再出来第二个状元。要是沈瑾是寻常进士;家里贪图钱财取了商贾女;被人晓得了也不过是沈家父被人轻鄙;可是堂堂状元;定了个商贾女就骇人听闻了些;少不得被人探问究竟;贺家也就脱不了于系了。

    贺南盛不是后悔;只是觉得自己还是思量的不周全;不应该留了明晃晃的短处在外头;这使得他有些浮躁。

    “二哥……”一人走了过来;坐在贺南盛对面;不是别人;正是贺南盛的胞弟贺北盛。

    贺南盛抬起头来;眼见胞弟眼下青黑;浑身精气不足、周身还隐隐带了酒气;一副纵酒纵色模样;不由皱眉道:“就是仗着年轻;你也该节制些……”

    贺北盛神色讪讪;给自己倒了盏酒;一口饮尽;好一会儿方道:“二哥;我这不是心里憋闷;才松快松快么?”

    贺南盛摇头道:“别拿对付老太太那套来哄我;我还不知道你?素来不在科举上用心;连乡试都是靠了运气;还真的能为会试落第伤心不成?

    贺北盛被揭破;摸了摸鼻;带了可怜道:“我这也是没法;老太太盼着我成才;恨不得整日里将我关在屋里的看书;我又不是大姑娘;哪里坐得住?不寻个由出去放风;我都要憋死了……”

    见胞弟这般惫懒;贺南盛直觉得心火直窜。同样是松江大族;沈家水字辈出了几个进士、同进士;玉字辈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贺家宗亲却是后继无人。

    他阴沉着脸道:“你真是不打算读书了?”

    贺北盛迟疑了一下;耷拉着肩膀;方点了点头道:“二哥;我实是不行的。早年我也满心报复;可是几次乡试、一次会试下来;见识了太多才英杰;方知自己之愚钝不堪。不说别人;就是几位族兄弟;资质也比我好上许多……

    听到这话;贺南盛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叹气。贺家旁支庶房是有几个弟不错;却是已经出了五服的族亲;与嫡房素来不算亲近。

    他揉了揉额头;道:“你既是无心继续读书;就应该留在京;请大哥帮你从吏部补个缺才是……”

    贺北盛神色僵了一下;小声道:“我怕大哥……”

    虽为同胞手足;可是贺大老爷行事手段;已经使得贺北盛如惊弓之鸟。会试前后;他自己个儿琢磨了几个月;知晓自己个儿的分量;实没有长兄的手段与魄力;就算勉强入了官场;也是给人送菜的;因此不仅对继续读书死心;连以举人补官的出路的想法也散了。

    贺南盛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只当胞弟畏惧长兄教导严厉;无奈地摇摇头:“怕甚么?你也不是小孩;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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