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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 正文+番外完结_作者:尼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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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欠身从茶几上的塞银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自顾自的点着了火。深吸一口吁出一线笔直青烟,他为自己的言论作出总结:“所以,他能搞起斧头帮;而我这里一盘散沙,不成气候。”
    盛国纲继续摇头:“陆先生,你是太谦了。越是了不起的人,越会感觉自身处处不足。”
    陆雪征被他恭维的密不透风,再要反驳下去,倒像是不给面子,不禁无奈一笑,又溜了唐安琪一眼。唐安琪歪在旁边沙发上,显然是对盛国纲的甜言蜜语见怪不怪,正拿着一根香烟放到鼻端嗅来嗅去。忽然接收到了陆雪征的眼风,他便闲闲的把香烟往茶几上一扔,又对盛国纲道:“老盛,时间已经不早,咱们也该撤了。”
    盛国纲识情识趣的站起身来,立刻提出告辞。陆雪征也不挽留,只让李纯送这二人出门。
    
    翌日上午,金家二老板派人过来联络,要请陆雪征干掉盛国纲。
    陆雪征没接这笔买卖;于是二老板改了对象,把目标转向了马荣生。陆雪征对马荣生可是谈不上交情,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他不打算再亲自出手了,让金小丰去安排此事。金小丰也不出面,只效仿韩棠当年的战术,找了一个小孩子前去下手。小孩子一枪打死马荣生,他再一枪打死落网的小孩子,不留任何活口。
    陆雪征并没有向盛国纲提起过金家二老板的要求。他是讲原则的人,不能拿旁人的秘密去讨好卖乖。他可以不帮金家二老板,但也不能去害金家二老板。
    
    当这年冬天下过第一场雪后,陆雪征不再出门,开始过起了隐居生活。戴国章请他去北平住两天,他嫌戴公馆房屋老旧,没有暖气管子,不肯去。
    他悠闲起来,每日的功课就是读读书,散散步,在书房内用留声机放流行歌曲,隔三差五的拿李纯消遣一番。而他既然无欲无求的成了隐士,金家旁人受到影响,也一齐变得懒洋洋,连金小丰这样一条大汉,也学着睡起了懒觉,只有小灰灰依旧抖擞,四处乱窜。
    这日下午,窗外狂风暴雪,室内暖意融融。陆雪征带着李纯走进卧室,而后一转身坐到了床边。李纯顺手关了房门,随即走到陆雪征面前,眨巴着大黑眼睛问道:“干爹,现在做吗?”
    陆雪征点了点头。
    李纯得到答复,便要脱下身上天蓝色绒线衫。不想陆雪征却是把他拉到面前,张开双腿夹住了他;又探头把面颊贴到他的胸腹之间,闭上眼睛用力磨蹭了两下。
    李纯是温暖香甜的,热量与味道从绒线衫里面散发出来,带着少年特有的洁净气息。陆雪征抬手掀开他的绒线衫与卫生衣,张嘴作势要去咬他的白肚皮,他吓的惊叫一声,可是也不躲,像个束手就擒的小俘虏一样,鼓着小肚皮,睁了大眼睛。
    随即他发现干爹是在吓唬自己,便在那热热痒痒的触感中发出了傻笑。陆雪征紧紧把他搂在身前,一口接一口的轻轻啃他,而他忍了片刻,忍无可忍,终于是嘻嘻哈哈的乱扭乱拱起来。
    陆雪征听了他那没心没肺的笑声,忽然感觉很幸福。但这幸福又似乎和李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种感觉。
    这时,李纯开口问道:“干爹,要不要我给你摸一摸?”
    陆雪征松开手,起身解开了腰带,把裤子退到了大腿处:“好。”
    
    李纯蹲在地上,双手抚弄着陆雪征的命根子。那东西一见天日就起了精神,硬邦邦的越变越长。李纯知道干爹是讲卫生的人,所以丝毫不嫌,凑上去就吮了一口;而陆雪征坐在床边猛一哆嗦,身上舒服的好像过了电。
    李纯见了他这个反应,还挺自得,越发像个小手艺匠似的,手嘴并用又搓又亲,将那根家伙舔的水淋淋。陆雪征向后仰过头去,半闭着眼睛销魂喘息。正值此时,房门略略开了一隙,却是小灰猫钻了进来。
    这小灰猫无所事事,竖着个尾巴四处乱跑,正要到陆雪征这里撒娇,不料会遇到这样一场活春宫。它站在地上,先见主人胯间支出一根通红的物事,是它见所未见的,便起了好奇;又看李纯攥着那根东西不住的往嘴里捅,就又怀疑对方在品尝美食。两种思想叠加在一起,让它“喵”的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就窜向了那件新鲜玩意。
    李纯万没想到小灰猫会野性大发,不假思索的就合身向前一挡,护住了干爹的下身。而小灰猫一扑不中,顺势踩着李纯的后脑勺向上一纵,直接跃到了陆雪征的头顶,尾巴一卷趴了下来。
    陆雪征受了大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李纯见小猫趴的安静,便平定心情,直起腰来想要继续方才的工作,哪知小灰猫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下方,如今眼看着李纯让开了,竟是抓紧时机,纵身一跃又扑了下来。李纯知道小灰猫爪子厉害,吓的连忙用双手捂住陆雪征的命根子,口中叫道:“干爹,快跑!”
    陆雪征也急三火四的伸手挡到下身,急着喝道:“跑什么跑!你去把它抱开!”
    李纯依言起身捉住小灰猫,快步出门把它一直送去了楼下。陆雪征急急忙忙的提上裤子系好腰带,下身那物从铁棒缩成肉虫,真是一丝兴致都没有了。
    
    小灰猫落下了心病。
    晚饭之时,它跳到了陆雪征的大腿上,先是不住的用爪子在他腿间乱扒,见扒不开裤子,便急的喵喵乱叫,又亮出利爪,在他那裤裆上咔咔的乱挠。当时金小丰和仆人们都在场,一个个忍笑忍的面红耳赤。陆雪征被它缠的恼羞成怒,索性将筷子一拍,把它按在大腿上打了一顿屁股。
    小灰猫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刑罚?当即扯着嗓子鬼叫不止。及至陆雪征一松手,它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噌”的跳下大腿,一溜烟就逃走了!
    
    
    
    
    
    
    路见不平
    
    小灰猫挨了一顿轻揍,气的要死,开始绝食。
    陆雪征先没在意,直到如此过了一夜一日,他才紧张起来。
    他把小灰猫捉过来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不肯放手。小灰猫悻悻的趴在他的臂弯中,一丝两气的不叫不动。
    他把小灰猫放到床上,捏住一只猫爪子放到自己的手背上,让它挠着出气。然而小灰猫收起了利爪,根本不屑于理睬他。
    他一下接一下的亲吻小灰猫的耳朵和额头,长久的从头到尾抚摸它那皮毛,又用小碟子端来稀烂的鱼汤泡饭,逗它馋它。小灰猫饿的肚皮瘪瘪,然而闭着眼睛,依旧不为所动。
    如此又过了半夜,陆雪征关上房门,豁出去了!
    脱掉裤子坐到床上,他大张双腿,把小灰猫摆在了自己腿间,同时气愤愤的说道:“小灰灰,喏,就是这么个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小灰猫睁开一只眼睛,有气无力的抬起一只爪子,在那软绵绵的命根子上拨了一下,又拨一下。
    陆雪征怕它生气挠人,连忙趁势把它抱起来送回地上,又将那一碟鱼汤泡饭推到它面前:“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这回吃吧!”
    小灰猫四肢打晃的站起来,细声细气的喵了两声,然后低头开始咪咪的舔那鱼汤。
    陆雪征光着屁股蹲在一旁,又气又笑,无计可施。
    
    待小灰猫吃饱喝足之后,陆雪征用湿毛巾为它擦了猫嘴,而后抱它上床睡觉。小灰猫在被窝里钻来钻去,忽而又爬到了陆雪征的腿间,伸个爪子扒来扒去。陆雪征早有准备,穿了一条裤衩,两条卫生裤,故而满不在乎,闭着眼睛只是睡;而小灰猫一无所获,在被窝里又喘不过气,末了向上爬了出来,在陆雪征的枕边蜷着也睡了。
    
    小灰猫作为一只妒猫,闹到这种地步,心满意足,也就恢复了往日的爱娇。陆雪征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小灰猫有个三长两短,他爱这猫胜过爱人。
    
    太平岁月,时光易逝。陆雪征糊里糊涂的,竟是在金公馆内幽居到了新年元旦。每年到了这般时节,新春的喜气就渐渐弥漫开来了。金公馆内没什么正经过日子的人,金小丰仿佛对一切节日都无所谓;李纯倒是活泼,已经开始张罗着要置办年货,偏又不是主事人,没有号召力。后来陆雪征冷眼旁观,见李纯天天出门,今天端回一盆花草,明天拿回一打年画,也不向人要钱,全从自己的私房里出,就感觉这孩子怪可怜的,是孤军奋战的筹备新年。
    他心软了,额外给了这孩子一笔钱。这天因见阳光明媚,他又主动让李纯开车载自己出门,两人一起上街逛逛,顺便把应该添置的小物件提前购买回来。李纯乐坏了,特地把自己打扮的整整齐齐,要做一名很体面的小汽车夫。
    购买年货这种事情,说快可以很快,但若是落在两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身上,也能够慢如蜗牛行路。又由于他们有汽车代步,去哪里都不发愁,故而格外跑的全面。偏偏冬季天短,仿佛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天就黑了。
    冬天本来就冷,街上热闹的有限,如今天色一黑,更是迅速冷清下来。陆雪征兴致不错,带着李纯在馆子里吃了一顿晚饭。等到他们上车回家时,街上基本也就没什么行人了。
    李纯高高兴兴的发动汽车,载着年货与干爹上了路。汽车驶过这一条宽敞大街,转弯拐上了一条略为僻静的小路。陆雪征坐在副驾驶座上,很闲适的望着窗外那荒凉夜景——街上太空荡了,只在前方停了一辆汽车,车门大开着,几人站在路边,似乎是正在僵持或者争论。
    陆雪征点了点头,心里想:“月黑风高杀人夜。时间地点选的都不错。”
    李纯则是漠不关心,将汽车匀速开了过去。
    陆雪征饶有兴味的扭过头,想要从这一群人的姿态上揣摩血案发生的可能性。不过在一片笼统的黑影中,他忽然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看到了叶崇义!
    叶崇义,靠在路边一棵衰老枯树上,似乎是孤立无援的,因为其余的人影都在对他张牙舞爪。
    
    李纯正要在前方的路口拐弯,冷不防听到了陆雪征的声音:“停,倒车回去!”
    李纯下意识的答应一声,也不敢多问,手足并用的操纵汽车,颇为费力的把汽车向后缓缓倒去,一直退到了那一群黑暗人影的旁边。而未等汽车停稳,陆雪征已经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李纯则是按照老规矩,训练有素的关了车灯,又从座位下面摸出手枪,随时预备着下车扔给干爹。
    
    陆雪征走到这几人跟前,先是一眼望向了树旁黑影。
    这回看清楚了,对方可不就是叶崇义?
    叶崇义仍旧衣冠楚楚的打扮着,然而即便现在是天色漆黑,凭着陆雪征的好眼神,也能依稀看出他的瘦削来。陆雪征看他,他也看陆雪征,脸上神情呆呆的,无惊也无惧,类似梦游。
    陆雪征不理他,只问旁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一人气冲冲的迎上前来:“我们干什么关你屁事啊!你又是谁?”
    陆雪征并没有对叶崇义做出任何示意,单是平淡答道:“我认识他。”
    那人大概是领头的,愤慨的面目都变了:“那你还能不知道他有什么罪过?我告诉你,他欠了我们老板好几万大洋,说还不还,还他妈的闹失踪。兄弟,谁的钱都是辛苦挣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堂堂叶家四爷,耍这个无赖,有意思吗?”
    陆雪征猜也猜到了这一点,也承认叶崇义的确是该揍。不过揍也得有个分寸,若是面前这几位大汉一起上,非把他揍出内伤不可。
    
    陆雪征,因为拳脚厉害,所以分外不爱打架。以强凌弱没意思,如果能讲理,还是讲理的好。
    问题是叶崇义太不占理,陆雪征纵算是舌灿莲花,也越不过“欠债还钱”这四个字去。
    所以没办法,他只好是一言不发的,骤然向为首那人挥起了拳头。
    
    战斗的过程很短暂,仿佛也就只有三拳两脚的功夫。在陆雪征一脚踢飞为首那名汉子之后,其余人等连滚带爬,一路骂着街的跑了。
    倏忽间,路上就只剩下了陆雪征与叶崇义两个人。
    陆雪征不看他,转身直接走去查看了路边那辆空车——车上连钥匙都没有了,或许是叶家的汽车夫见势不妙,所以抛下家里这位爷独自逃生了?也或许是讨债人扣下钥匙,以防叶崇义临阵跑路?
    于是他走回自家汽车跟前打开车门,弯腰向内吩咐李纯道:“你送他回叶家。”
    李纯“哦”了一声,又问:“干爹,那你呢?”
    陆雪征轻描淡写的答道:“我走回去,反正也没有几步路。”
    说完这话他直起腰,迈步径直走向前方。然而刚迈出了没有两三步,他忽然听到叶崇义在后方发出了颤巍巍的嘶哑声音:“雪哥,我把吗啡戒了……”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忽然感到十分心疼——疯子!天真的、恶毒的、愚蠢的、阴险的疯子!
    然而,他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叶崇义那病态的声音单调而虚弱的坚持着:“我在德国医院住了很久,我把吗啡戒了……”
    陆雪征沿着空旷黑暗的大街越走越远,心中做出了无声的回答:“好孩子,戒掉就对了。年纪轻轻的,好好活着吧。”
    
    
    
    
    
    年关
    
    李纯顶着一身雪花回到金公馆。陆雪征还没有睡,正坐在客厅里读晚报,这时就问道:“把他送到家门口了?”
    李纯点头答道:“送到了,我眼看着叶先生走进大门的。”
    然后他一边支使仆人出门,去将汽车内的零碎年货搬运下来,一边又对陆雪征说道:“干爹,叶先生现在好瘦啊。手腕伸出来,细的好像芦柴棒一样。他还向我要了一张娃娃抱鲤鱼的年画,我给他了。”
    陆雪征听到叶崇义瘦成了芦柴棒,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大凡一个人戒掉了嗜好,身心恢复健康,按理就该胖壮起来。为何叶崇义与众不同,反而虚弱成了痨病鬼的模样?
    他极力的将叶崇义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是忍不住,最后又问了一句:“他这一路上,有没有疯言疯语?”
    李纯立刻摇了头:“没有,叶先生几乎没说话,就单是在车里到处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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