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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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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觉远走过来,彬彬有礼地一欠身:“颜颜,可以请你跳一只舞吗?”
颜颜微微一愕,一旁的陆尧已经替她拿了主意:“好啊好啊,正好,小舅你替我陪颜颜跳一会儿,我看她都坐烦了。”
颜颜只得把手放在林觉远的掌上,略嫌拘谨地站起来。
音乐已经开始,是一支慢四,林觉远带着她滑到舞池中央,再慢慢挪到另外一头。
颜颜只对着林觉远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似乎也不打算说。
舞曲将过半,林觉远突然哧地一笑:“舞跳得这么好,什么时候在哪里学的?”
颜颜仍不肯看他:“小时候学花样滑冰,有几套动作里有交谊舞动作,教练很负责,让我们在平地上把所有舞步都练好了才让上冰。”
林觉远“哦”了一声,低头盯着她:“你当年花样滑冰都练到和舞伴搭配的程度了?就是穿得很少、两个人还会有很多亲密接触的那种?”
颜颜恼了,却又生怕被旁人看了去,不敢太露痕迹,只飞快地抬眼瞪了他一下,小声骂给自己听:“恶人先告状!”
林觉远却听见了,低低笑起来,悄声说:“宝贝儿,你肯为我吃醋,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颜颜情知失言,便垂下眼帘,咬着唇不再搭理他。
林觉远搂着她腰肢的那条手臂紧了紧,声音忽然暗哑下来:“这几天怎么一直躲着我?”
自从他邀她跳舞,颜颜就知道他必会问出这句话来,此时果真听见,却仍有些心慌意乱,脸上更是团团地发起了烧。
到底还是年轻,这么一分神,脚下就是一错,慌乱中还本能地顾忌着不要踩到他,于是自己绊了一下,登时一个趔趄。
林觉远手一紧,将她牢牢托住。
她半仰在他臂上,呼吸登时抽紧,看见他低俯下来的脸庞,眸光幽暗:“那天晚上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我忍不住,我该死的停不下来!
好颜颜,你就饶了我吧,看在我那么悲惨的份儿上——知道我有多悲惨么?每天想你想得什么事都做不下去,公司里一连出了好几个乱子,老头子身体不好,还得忙着遮掩住不让他知道。你还真狠得下心,每天晚上都把手机关了,房里座机电话线也拔了,你就不怕我真去敲你的门?”
颜颜心里一紧,眼前一花,已经被他扶着重新站好。她下意识地在他手上掐了一下,脸上发热:“你不会的。”
林觉远微微地笑,只看着她,没再说话。
他的笑容淌到她的心里,像是煮沸后潽出来的蜜胶,甜是很甜的,却粘稠滞重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自然舒服的东西啊。
虽然他早已说过不会放手,她也无法放下他,可眼下的境况,真是连两个人共同的未来也无法看见。固然对他才是真情,对陆尧只是出于道义的一时权宜,可无论如何都还是觉得那样不对,更舍不得他向来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如今真的要沦为她的地下情夫。
她那时给他做秘密情妇,曾经觉得是多么不堪的一件事情,现在才发觉原来一点都不打紧,只要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就好;可换到他身上,她会心好痛。
颜颜不由暗自苦笑了一下。她上个学期有一门课,是《中西思想在现代中国的交汇》,教授在讲到女权主义的时候,曾经强调过这样一项研究发现:社会对于男权的维护往往是由女性自发自主地进行的,很多时候,女性会比男性更加热衷于维护男性的优越地位。
奇)如今的她,也是这样么?
书)或者,一切并没有那么复杂吧,她只是一个陷落在爱情中的卑微小女人,非使自己低到尘埃里去而不能合得上内心这份激情勃发的爱意。
网)灯突然灭了!
周遭立即响起惊呼声。颜颜也本能地要惊叫,一张口却被两片唇覆上,声音倒流回去,直灌得脑袋迅速晕沉下来。
很快就有人拿着手电查看过来,发现是舞会灯光的总电源接口被踢松了,重新接上就好。
那个接口就在林觉远身后,他微笑着向大家躬身谢罪:“是我不小心踢到了,搅了大家的兴致,抱歉!”
颜颜瞥了他一眼,心里泛出丝丝的甜。这回是像棉花糖,柔软缠绕,轻若无物。
刚才既然松掉的是总电源,那么灯灭的同时,舞曲也就停了。此时从中段续上未免太奇怪,DJ很老练地重新换了一曲。
林觉远携着颜颜的手走到陆尧跟前,笑道:“一曲没有跳完,我再带颜颜一曲?”
陆尧也微笑着,目光明亮:“当然没问题,你们俩都跳得好,我还没看够呢!”
林觉远说是征求陆尧的意见,事实上从始至终握着颜颜的那只手都紧得出汗,分明是不会放开的意思。
他带着她重新滑回舞池,忽然听见她轻轻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什么?”他低头看她,却见她僵着脖子,始终没有抬过头,刚才那三个字,像是从不曾说出来过,即便曾有,也不是对他说的。
然而再一瞥她变成深粉色的薄薄的耳朵,他忽然明白了。
她指的是:我也很想你。
林觉远什么话也没再说,只是在她的无名指上不断摩挲着,从指根到指尖,再从指尖到指根。
待到第二曲也跳完,林觉远便再也没理由霸着颜颜,只好放她回去。
他稍一露出倦怠的神色,六姐立即走过来,提醒他自己邀来的某位女公子尚未轮上和他跳舞。
他只得苦笑一下,重新振作,再度彬彬邀舞去了。
正文 第 35 章
颜颜坐回陆尧身边,像是有些累了,垂着眼只望着玻璃杯里的饮料,一气喝着,并不说话。
陆尧问:“刚才和小舅聊什么呢?看你们很投机的样子。”
颜颜脸一烫,不禁微微转开,笑得有些干:“没什么,就是说今晚上这些女孩子谁最好。”
陆尧笑起来:“自然你最好!”
颜颜手微微一抖,却又听陆尧问道:“那小舅怎么说?有入得了他的法眼的吗?”
颜颜想了想,道:“我也拿不准,他说的都是外交词汇,每个女孩儿都夸上几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听不出高下来。”
陆尧静了一会儿,轻声道:“小舅游戏花丛太多年,早就挑花了眼。颜颜,我和他不一样,而且我也不想像他那样。我心里只有你,也只有过你,我想就这样安定下来。小舅要的是快乐,我要的是幸福。”
颜颜的肩膀几不可察地一颤,便被陆尧压在怀里。他的唇滚烫地抚过她的耳廓,吹气如火:“颜颜,我要的是幸福……”
他这句话说到最后,已经气若游丝,清凉的唇瓣将将贴在颜颜的嘴角。颜颜下意识地脸一偏,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鬓边。
有一对舞者恰好转到他们跟前,余光里一阵混乱,女孩子失惊的娇声轻呼之后是林觉远道歉的声音:“对不起,脚没事吧?”
女孩子说:“没关系,林总是跳累了吧?不如我们去吧台那里坐坐?”
林老先生手术之后,林觉远虽然尚未被正式任命,事实上却已经担纲了林海总裁的全部事务,故而就算不是商业圈里的人,也开始自然而然地称他为林总。
颜颜抬眼要看,却被陆尧双手捧住脸,扳着她直直地正对上自己冷光如剑的一双眼睛:“颜颜,为什么?”
颜颜心里一阵狂跳,不由退缩了一下。
陆尧握牢她,沉声发问:“这几天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碰你?咱们以前也不是没亲热过,现在怎么连接吻都不让了?”
颜颜大为尴尬,有苦难言。
陆尧的眼中逐渐燃起了怒火。他忽然倾身过来,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
颜颜不敢反抗,生怕惊动了旁人,只得逆来顺受地任君予求。
陆尧在她嘴里一番肆虐之后,倒好像怒气更盛,突然用力将她摔开,站起来大跨步上楼去了。
颜颜担心他的身体,不住劝自己追上去,身体却像是被谁施了定身咒,无论如何动弹不得。
她有些茫然地向吧台望过去,看见林觉远正拿着一只酒杯,目光似乎是投向这边,然而距离不近,兼以灯光昏暗,难以分辨真切。
片刻之后,林娉柔便注意到儿子已经不在舞会上,走过来问颜颜是怎么回事。
颜颜只好说他大约是觉得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林娉柔便有些不满:“那你怎么没陪他上去?”
这话说完,她也不等颜颜辩解,径自扭身上楼去了。
待到她再从陆尧屋里出来,舞会已经结束了好一会儿,颜颜刚洗过澡吹干了头发,正准备睡下。
林娉柔敲门叫她出来:“陆尧让你去一下。”
颜颜心下忐忑,却也无法可想,只得硬着头皮到陆尧屋里去了。
陆尧背对着房门躺着。颜颜看见他,不免有些迟疑,关上房门之后,只是不动。
陆尧也一动不动。
颜颜咬咬牙,轻悄地走过去,小心坐在他身后的床沿上,伸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陆尧,你没事吧?今晚是不是太累了?”
陆尧翻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越发局促,又谨小慎微地吞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尧忽然捉住她的手,一用力就将她拉得倒在了他怀里。
颜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大力抱住,铺天盖地的吻狂乱地笼罩下来:“颜颜,我爱你!”
颜颜不敢强拒,只得略略闪避着应道:“我知道。”
陆尧的动作忽然停了。他定定地望着她,再一字一字清清楚楚郑重其事地吐出来:“颜颜,我爱你!”
颜颜语塞。这样一触即发的直面相对,已是不能再用“我知道”来对答。
她只好尴尬地别开目光,不敢再同他对视。
陆尧温柔而爱怜地抚过她的脖子,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他的唇热气喷薄地触了上来:“颜颜,我爱你!”
颜颜不知所措,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他却带着她的手,向她的衣服底下钻进去,一次一次,她拨开他,他又再转回来,她挡住他,他换一个方向绕过去,锲而不舍,耐性十足。
相形之下,颜颜便显得慌乱许多,但她也不敢尽力挣扎,大声反抗,也只是那样沉默而坚定地不断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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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结束的时候,女孩子们都明里暗里地盯着林觉远,想知道他会送谁回家。
基本上这天晚上被他亲自送回去的人,就可以认定为被选定的公主了。
然而林觉远保留了这个悬念,他得体而周到地给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司机,自己谁都没送。
或者说,他全都送了。他一直步行到大宅外的院门口,同所有客人握手道别,对每个女孩子的撒娇都礼貌应对,听起来很是给对方面子,可仔细想来,却又什么承诺都不曾许下,什么特殊的心迹也未曾表露。
待到挥手目送车队鱼贯离去的时候,舞会结束已经将近一个小时,林觉远在冬夜的寒风中长身玉立,直到最后一辆车子的尾灯消失在转角处。
回过身来,他微微吃了一惊。时近午夜,照理说这时大宅里的人应该都关灯歇下了,却不料眼中所见竟是更多的房间开了灯,整座别墅在浓重的夜色里通明璀璨,好似一座水晶宫殿。
他心头忽然浮起不妙之感,连忙快步走回去,一进门就发现屋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方才还在外面就已经听到了陆尧隐隐的叫骂声,开门后便字字清晰:“……你又不是什么处女,干嘛老那么假清高?你摆出那个样子给谁看?真把自己当公主呢?我碰碰你怎么了?我就是要了你又怎么样?有什么不能给的?你守的什么呀?人家是守身如玉,你有什么可守的?你做出这副三贞九烈的样子来给谁看!”
林觉远心里一凛,循声望见陆尧站在楼梯口,对着楼上怒声大吼。一旁的林娉柔又是尴尬又是着急,拉着他不断好言哄劝:“好了好了,不给就不给,尧尧别生气了,咱们什么女孩儿要不到?她不愿意,妈给你找别人,多漂亮的都给你找了来,啊!”
陆尧不为所动,像一个骄纵惯了、到头来却发现居然得不到最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于是火冒三丈地又撒野又撒泼:“我就要她!除了她我谁也不要!章颜颜,你下来!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点入不了你的眼了?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要钱是不是?你要多少你说啊,我给,我他妈的给你!”
像是在回应他的这串咆哮,零乱的脚步声从二楼传了下来。只见颜颜穿着大衣牛仔裤,手里提着一只行李箱,脸上的泪痕犹自依稀可见。她披散着头发,虽然并不乱,但她通常外出时是会把头发梳成各式辫髻的,这副模样已经表明她是仓促中临时做出的决定了。
她低着头要从陆尧身边冲下去,陆尧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狠狠一摔:“你还敢跑?不许走!”
眼见着颜颜跌坐在楼梯上,林觉远又急又痛,冲过去一声暴喝:“陆尧!你发的什么疯!”
陆尧斗牛似的红着眼转过来,他压低声音补了一句:“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给你闹成这个样子?不像话!外公身体不好,你非要吵醒他才满意?”
陆尧冷笑一声:“外公身体不好?那难道我的身体就好了?为什么没人顾及我的死活?我一马上就活不成的人了,这辈子还没做过男人呢,我临死前想做一次真正的男人,有什么不对!这还不行了是吧?章颜颜,你就这么对待一个快死的人,啊?你的心有多狠?你的血有多冷?我他妈的爱你爱成这样,倒把你给捧上天了是吧?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整座宅子里的空气顿时冷凝成巨大的冰块。
到底还是林娉柔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傻孩子,你胡说什么呀?谁跟你瞎说八道的?别胡思乱想!”
陆尧仍是那副怒冲冲的样子:“得了吧,你们还真把我当傻子了?还用得着谁来告诉我吗?我动不动就流鼻血,你们把我吃的药标签全撕了,我现在还开始掉头发。你们以为能瞒我多久?这哪是什么贫血?肯定是白血病,我得了白血病,我活不长了!”
林娉柔一把抱住陆尧,捂着嘴抽泣不已:“乖孩子,不是、不是的,妈妈肯定不让你死,妈妈准让你活着,一直活下去,活到一百岁……”
她忽然想起什么来,回身对还摔坐在台阶上面无人色的颜颜赔笑道:“好孩子,陆尧是真心喜欢你,他要怎么样……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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