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宝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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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帅周一回来，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又出差了，还是去那个鬼地方。平时他打电话都是晚上，周四早上快八点的时候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还没起床，迷迷糊糊的接电话。他说什么我都没仔细听，我只嗯嗯啊啊的。他说：“怎么感觉你说话不方便似的，你不在家啊？”搞得我一下子睡意全无，我说：“我不在家还能在哪？你还是不相信我。”说完我生气地挂掉了电话。他周五回来，只是打了个电话给我，没说让我去他那里，也没说要来我这里，心里有点难过。下班后，我叫上小杨去看电影。她要掏钱，我没让，第一，我比她大，第二，我工资比她高，让一个这样的人请我看电影，我会无地自容的。我们第一次来这个衡山路电影院看，不知道哪是哪，买张票吧还是在小厅里，虽是看的大片《夜宴》，但是心里不爽。这房间比我们以前的教室大不了多少，感觉不像电影院，倒像个录像厅。没有在大厅里看着有气氛，还好中间时不时的有人笑场，那句经典的台词“我泱泱大国，以诚信为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我想它又会像《天下无贼》里那句经典台词一样深深地烙在人们心里。
周六睡到十二点，我是被电话叫醒的，不然十二点也不会醒。电话是王帅打来的，我们像昨天一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觉得我们的状态不像谈恋爱的人，哪有一对热恋的人星期六星期天不在一起的？平时工作忙没时间，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吧，还只是单纯的通通电话。我们是在一个城市啊，只不过坐一个小时的车就能到达，我们选择相处的方式却是打电话。这样的状态像谈恋爱吗？平时他出差，我很少打电话给他，几乎一次都没打过，因为我知道他想我就自然会打电话给我，我打电话他反倒觉得我烦，像在监视他一样。他以前说过，他同事的女朋友，整天电话短信不断，他同事烦都烦死了。我之所以不打电话给他，一是因为我不想做让人讨厌的人，二是他不在的时候，我确实很少想他。大概有小杨她们，所以我一点不觉得孤单，但某些时候的空白是她们无法填补的。他一直说最近出差累死了，我说：“那我去你那找你吧。”
他说：“找我干嘛？”
我什么也没说，把电话挂了。害怕自己太认真，伤害了自己，也害怕不认真伤害了别人。那么感情的世界里，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尽管他说自己是认真的，可是我感觉到的却是另外一种可能。
起来小马她们都不在，下楼随便吃了点饭，我决定去上网，因为我实在无事可做，也实在找不到人玩。
你了解男人吗
　　　　路上，接到刘杰的电话，他说：“YOYO，怎么这两天没音了，电脑你不要了？”
我说：“你放着用吧，什么时候想给我再给。”
他又想说什么，不过我没给他机会，没等他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四点多的时候，王帅上线了，我仍用寂寞在唱歌的名字，我把状态由隐身设置为在线，他主动找我说话，发了朵玫瑰花给我。我回复他：“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哦。”
“也不是，看到你就和你招呼一下！礼貌而已？”
“怎么没有陪女人去，反倒来上网了？”
“说不上礼貌，应该说是绅士的风度而已！（还挺会自卖自夸的）陪你啊。”
“星期天冷落别人，别人会难过的。我习惯了，到哪个城市都是只认识那么一两个人。”
“呵呵，我差不多。”
“你有什么难过的？男人应该主动。”
“啥意思？”
他这么问，我一时没话说了，这次我切入主题太快了，容易引起他的怀疑，我说：“等会，上个WC。”其实我坐着一动没动。过了一大会，他又发来一朵玫瑰花，我问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什么感觉？”
“寂寞、空虚、无聊。想找点什么事情做，却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找个女人陪也只是为了不再空虚？”
“那到也不是，只是有种寄托的感觉。”
“一直搞不懂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不怎样，只是想知道有还是没有。”
“那无关紧要吧。”
“你一定不是做技术的。你是怕说有了自己在别的女人那没机会了吧。”
“呵呵，看样子你对男人那点小心思还是很了解的啊。”　　　　
　　“不过也从侧面反映出你很不专情，如果有女朋友的话。”
“晕死！”
“难道不是？”
“你了解男人吗？你对我又不了解，所以不要那么轻易下结论。”
“一个男人在得到一个女人后是不是就开始对她不再用心了？”
“谁说的？男人也有男人自己的苦恼。”
“我的感觉。”
“你对男人有多少了解？”
“不了解。但我了解别人对我的态度。比如电话，以前他可以不停的打，而现在只是打一下，甚至两三天都没一个电话。比如星期天，本来应该在一起，却只是通通电话，你觉得这正常吗？这像是恋爱的状态吗？”
“或许他很忙，有自己的事啊。”
“这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有时间吃饭，有时间上洗手间，难道没有时间打一个电话？”
他半天没说话，估计他有点怀疑我，突然问我：“你是谁？有视频吗？”
“你真有意思。我是我，还能是谁。”
“你在哪？具体的位置？”
“干嘛？”
“想知道！”
我故意说：“南方商城！”估计他不知道南方商城在哪，果真他说不知道，我也没再和他说话，说多了他肯定怀疑我，不过我觉得现在已经有点怀疑了。看了会小说，却怎么也看不下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用自己的QQ上线，他发来消息问我：“在哪？”
我说：“可以呆的地方。”
“哪？”
“网吧。哪天有空把我的MP3给我。”以前他出差的时候把我MP3拿走了，他说坐在车上很无聊，我就借给他了。听了一段时间，我坐在车上也很无聊，给他要，他不给我，还开玩笑说：“别人搬你主机，我才拿你个MP3，你天天找我要，再要把你显示器也搬走。”
他又发来消息：“你不说下午过来的吗？怎么没来？”　
“那个人对我说：找我干嘛？我怎么会去找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我宁愿一个人呆着。”
“你对我说你要来的啊，所以我就在这边等你啊。这两天心情不好。”
“不是你在问我：找我干嘛吗？好像我对你有很大企图似的。”
“我没那个意思啊，我不是说了这两天心情不好的吗，中午一个人喝了很多酒，我不想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带给你，让你也不高兴！算了，还是我去你那吧！”
“你对我很不放心是吗？前天早上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接电话很不方便。我是对你有过报歉，但那是以前，自从我跟你在一起，我有跟别人来往过吗？现在我多忠诚都没用，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在骗你。”
“哎！你想啊，是个人都有点这样的感觉！我没对你不放心，换个角度想想，假如我以前的女朋友天天打电话给我，你会对我怎么想？再说了，那个垃圾在电话里对我说了那么多难听恶心的话！”那个说这个是垃圾，这个又说那是个垃圾，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垃圾，照我看，两个都是垃圾！
“可我不希望我认真的时候别人还怀疑我。”
“我没怀疑你啊！真的没怀疑你。你还是在那个网吧是吧？”
“不在这我还能在哪？或许我应该回到我熟悉的城市比较好，至少不会一个人过周末。”
“好了，你就在那呆着吧！我现在就过去，等着我啊。”
他来了以后，照我屁股上给了我两巴掌，还鄙视地看着我说：“鸡脑子，你是不是太闲了，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坐错个车都能有那么多的感慨，真的很佩服你。哪天我找你们老板去，让他多给你派点活，让你一天忙得饭都没时间吃，看你还有时间想这想那不。”
我这人就是没出细，他没来之前，我气呼呼的，一看到他，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我和他去了浦东，他说星期一又要出差，今天回去住，明天到我这里住，因为我这离南站很近，早上不用起太早。刚到那里，刘杰又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他说：“你是又去找他了吧……”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听他讲话，更不想见到他，我对没完没了的人讨厌至极，他也再没机会让我改变对他的看法。
因为接一个电话，王帅又说我和刘杰联系了，可是他看不出我对他的态度吗？又不是我理他，是他非要理我。我电脑不要了，他还是没完没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吃饭的时候，他吃一点就不吃了，他不吃，我吃，我越生气吃的越多，饿死他活该。我现在谁都不会可怜，可怜别人是对自己的不仁慈！
男人与女人
　　　　我和王帅吵架快，停战也快，吃完饭上了会网，回来又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第二天，我们到我住的地方，晚上躺在床上聊天，我说：“感觉我们不像在谈恋爱。”
他翻身面对我说：“为什么不像？哪不像了。”
我说：“说不上来，反正感觉不像。”
他躺下，把胳膊伸到我脖子下面对我说：“那我应该怎样做？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我改。”
我说：“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找不到恋爱的感觉。”
他一下把我的头推出好远，说：“贱人！我看你是太闲了。”
大概男人和女人思维方式不一样吧，前几天跟他在网上聊天，我问他：“男人要征服一个女人，首先要征服这个女人的心还是这个女人本身。”
他说：“咋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问问不行啊，了解了解男人。”我说。
“看样子你的空闲时间是比较多，应该多想想怎么去赚钱啊。”
“我赚那么多钱干嘛啊，我现在过的不挺好吗？”
“没钱日子怎么过啊。男人不一样哦，想着将来买房子和车子。”
“没有这些不也一样过吗，又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这些。”　
“我可不希望我将来一辈子都是租房子的。”
“我对将来没有概念。”　
“男人用什么衡量他的成功？是看他的资产，也就是钱！不然为什么说，男人想征服女人，首先要征服世界。女人要征服世界，就只要征服男人就可以了。看看，男人多累啊。”
“谁说的？我身心疲惫，比你还严重。我天天坐在房子里，天天看那几张脸。你出去还好了，能看看美女。”
“巨多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可是柳下惠第二哦。”
“拉倒吧。当你达到一个目标之后，会不会马上又订下个目标？”
“那是当然的，实现了一个目标，那表示我可以向更高的目标追求。”　
“女人呢？征服一个后会不会马上又找下一个目标。”　
“这是两码事。我发现你真的是空闲时间太多了，老是胡思乱想。”　
“对什么事在乎了就会这样，其实我挺讨厌自己的。”　
“我看你是太闲了，这样下去久了人会感觉空虚的，应该要有个目标的。”
“什么目标呢？挣钱？我从来没有目标，盲目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完了，别人都有目标，就我没有，哪怕是不择手段的挣钱，但我对钱真的没太大的欲望，可能因为我从小就不缺钱花的原故。
他说：“从你自身的角度出发，定一个对你来说切实可行的目标。”
我突然想到宋丹丹在小品里那句台词，我说：“我想写本书。”
估计他没想到那小品，他说：“那你应该去努力啊，你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人不应该这样沉沦的。”
“你老打击我。我咋样了？不就是问了你几个问题吗？明天好好想想，想个目标出来。”　
“不然的话人活的一点动力都没有。”
“我本来就没动力，现实总是让我失望。”　
“现实让你失望？啥意思？”
“很笼统了，说不清楚，就像老坐错车一样。我怎么回事啊，怎么老坐错车，当时我真想大叫司机停车。”我不知道坐错车和感情之间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每一次坐错车，结果感情是一败涂地。
“我怎么知道呢，估计是你没长脑子吧。当坐错车已成为一种习惯，你已经麻木了。你有没有想过怎样去改变这种现象呢。”他好像也没把坐错车单纯的认为是坐错车，好像在暗示我坐车错和感情之间的关系。
“我都擦亮眼睛了，总是上去以后才发现错了，不过每次都是走一站我就下车。”我说。
“我今天去青浦了，背着包走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不这样的走，什么时候我能开上自己的车出去啊。在上海混真的很累。”他以前说过，说还不如不上大学呢，像我们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要是不上大学，出去打几年工，挣点钱，回家盖个房子，娶个老婆，再做点小生意，一辈子也舒舒服服的。现在吧，想回家都难，只能硬着头皮撑。
“那不会去别的地方啊。其实在哪都一样，我感觉。不同的只是周围人的面孔不一样了。”
“我现在在上海已经熟悉了，去别的地方的话又要花时间去熟悉，这个熟悉并不是熟悉一个地方的地形，有很多东西都要你去感受和理解的。上海至少目前在中国算是好的地方，别人能做到的，我想我也能做到，我就是想在我离开上海之前证明一下自己，给自己留点下什么。”
“你想留下什么？”我问。
“具体说留下什么也不好说，至少让自己觉得不遗憾。”
“现在遗憾？只是因为没有太多的钱？”　
“是有的。钱倒不是我最终的追求，但问题是这个社会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都是通过钱来衡量的。”
“不懂男人的世界。”　
“因为你是女人。”　
有时候觉得他想挣钱都想疯了，就连做梦都在谈生意。或许有一天他会飞黄腾达，可我不知道是否能等到他那一天。我们现在只是开始，我们都不确定未来的路。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他的习惯还是我并不在他计划的未来。上次去柯桥看他，在送我们回来的路上，他给我说：“我想在上海干几年，等有经验了，回家自己开工厂。你呢？”他如果不问最后一句，我还不觉得怎样，只是那句你呢让我觉得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完全在他的计划之外，可是前一天晚上他还说他要拼命挣钱，我问他挣那么多钱干嘛，他说让我住好房子。这种一亲一疏的落差有点让我承受不了，直到现在，我也分不清他每句话的真假。
九月二十一号，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