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宝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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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合亲热的人。我说他的时候，他会说：“都那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丢人不丢人。”可是他忘了，我是女人，我也喜欢被人宠的感觉。我希望我们想拥抱的时候就拥抱，想接吻的时候就接吻，无论在哪里，无论我们身边有谁，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事，他觉得那样很弱智。他把我推开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咋了？难道是你做了亏心事？对我有愧疚啊？”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估计会很痛，因为我用了十足的劲，我要让他记住我这个喜欢使用暴力的女人。
定时炸弹
　　　　叫那个女孩一起下去吃饭，她说她要等她男朋友回来再去，我和王帅只好先下去。在他住的宾馆附近，他说那餐馆的饭还不错，只是我觉得也没什么特别的，那水煮鱼还没我们小区门口的那家好吃。本来想着这两天到处玩玩，只是天公不作美，一直滴滴答答下个不停，吃完饭只好上楼去看电视。他以前有告诉我说这个宾馆很多小姐，每天晚上都打骚扰电话，几乎每隔五分钟一个，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姐，反正不停地换着打，他经常把电话线拨掉，让她们打不进来。我很奇怪那些小姐怎么找顾客，接了第一个电话，他要拨电话线，我没让他拨，再打过来的时候我接，我不说话，只拿着话筒听，只听电话那头说：“喂，小姐要不？”我还是不吭气，只要我一说话，她一听是女的肯定挂掉，她见这边没声音又说：“喂，你聋了？哑巴了……”操，我一下把电话挂了，他妈的，做小姐还有理由了，说话这么理直气壮。我问王帅有没有找过小姐，他好像很委屈似地说：“我是那种人吗？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我之所以不想找做业务的男朋友，就是因为他们经常出差，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是对王帅，我还是信得过他的，因为他做爱从不戴套，就算再没常识的人也应该知道，找小姐容易得传染病，我想他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算他没这方面的习惯，凭一种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他不会。
第二天，他俩都去验货了，我睡到十一点多，起来叫那女孩去吃饭，她说不饿，我自己下去吃了点。下来的时候带了把伞，顺着马路走了一会，这附近全是布品批发市场，大的，小的，一路上全是。到热闹的地方买了点苹果和板栗拎着回来了，路上刘杰又打电话给我，我不接，他一直打。我发短信跟他说我在外地，他一直打个不停，还威胁我说要不接他电话，电脑别想要了，还要找人打王帅。有时候真不想要回来了，但想想都来气，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要？昨天晚上他发短信给我说：“YOYO，怎么这两天没音了，电脑不打算要了？”我拿给王帅看，但是他看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还说：“你别理他不就行了。”是他说要我相信他、依赖他，所以给他看了，他还这个样子。我说：“我是不想理他，可是他拿我东西，那电脑是我买的，我凭什么不要？再说，电脑里有我重要的东西，就算主机不要，硬盘也得要回来。他还说了，我要不理他，他就找人打你。”
“你让他找吧，你就把电话、住址、单位全告诉他，让他来，这是法制社会，这是在上海，不是他家。”　虽然王帅这么说，如果我真的把这些告诉刘杰，他肯定会找一帮人打他。到那个时候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刘杰现在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疯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何况他是北方人，北方人都是一根筋，收拾一个人没商量，他也根本不会考虑后果。
“你现在不是不在上海啊，你总会出差吧，万一他追到这打你呢？”
“他有胆就来。”
“他可不是单枪皮马来揍你，他找人打你。你能打得过一个，两个，你能打得过八个？十个？”
“那就这样了？他天天骚扰你？”
“你还是不相信我，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我不是不相信你，要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天天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你会怎么想？你也得考虑下我的感受。”
“电脑我不要了，他还是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你电话换个号算了。”
“换了有什么用，他知道我住的地方，知道我们公司，照样能找到我。”
“等我试用期过了，在浦东租个房子，你搬出来，把电话换个号，工作也换掉。”
“只能这样了。”
我们都没再说话，刘杰现在是我们之间的一枚定时炸弹，他随时都可能引爆它。
我接通电话，电话里刘杰问我：“你在哪？”
“我在哪好像不用向你汇报吧。”
“你又去找他了吧。”
“我找谁你管不着。”
“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又怎样？”小马跟我说过，不要让我跟他顶嘴，要顺着他的话，他说怎样就怎样，可是我办不到，要我对一个讨厌的人一副讨好的样子，那比杀了我都难受。
“你现在在哪？”
“我已经离开上海了，你以后就不要再找别人了。”
“就算你走了，我还是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你不是恨我吗？我从上海消失，我离开上海行了吧。”
“你离开也没用，这个人我吃定了。你就老实告诉我他叫什么、电话多少……”
我打断他：“你不是有个在电信工作的哥们吗？你让她查去呗。”
“我就是让你告诉我。”
“做你的梦去吧。”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他再打，我关机。
晚上王帅一回来就抱着我吻，我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曾经，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告诉自己：我不可能喜欢上他。现在，我看着眼前这个人问自己：我是怎么了？我迷离的眼神，我语气的转变，我态度的改变都一次次的出卖着我。有时候很想离开他，害怕给他带来伤害，因为我们周围有一颗定时炸弹，它随时都可能爆炸。如果是我离开就能解决的，那么我情愿离开，可是现在，无论怎样都避免不了一场战争。
打算在上海呆一年，明年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走的城市多了，发现在哪里都一样，所不同的只是周围的人不一样了。真的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吗？我曾经无数次问自己，可我没有答案。王帅曾说过：“不许你离开上海，只要我在上海，你就好好的呆着。”我该当真吗？好想问问他我们能坚持多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在害怕失去吗？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每一个黎明，因为天亮以后就会有很多必须要面对的。我想如果我能逃避，我肯定选择逃避。正是因为逃避不了，所以就用坚强的外表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无敌。其实越是强大的人，越是有弱点可攻，就像我。从得到他的那刻起，我就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可是我好贪恋路上的风景，因为它是美丽的，尽管这美丽的背后隐藏着危机，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晚上他带我去这里的步行街转了一圈，回来的路上，我故意逗他，“完了，好像出事了，我那个没来。”我说。
他明知故问：“哪个？”
“女人每月该来的那个。”
“啊，真的啊，太好了。”
“你有病啊你，别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会很生气，你怎么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了，我又可以当爸爸了。”
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去死吧。”我说。他跟我说过，以前的女朋友是学美术的，后来不小心怀孕了，她非要把小孩生下来。所以他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学美术和设计的都是神经病。”她比他高一界，他每次打球的时候她都去看，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他们同学把他抬到那女孩那儿。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两个人就这样开始了。关于他前任女友，我只知道这么多，至于分手的原因，我也没问过他，是他自己说性格不合，两个人老是吵架，后来就分了。别人说在现任女友面前谈论前任女友，有可能现任女友就会变成前任女友，所以关于她前任女友，我从来都不感兴趣。
第二天中午他没去验货，起来到昨天吃饭的地方去吃饭，他同事在大厅等我们。让老板烧菜快点，结果他们整了一个油焖茄子倒在一个堡里上来了。他们往里倒的时候有汤流在边上的痕迹，堡是要沸腾的，但是他这个干净的很，明显就是倒进去的。我们要的是茄子堡，他以为把油焖茄子倒进堡里就叫茄子堡？这不欺负我们从外地来的吗？难道茄子堡和油焖茄子我们都分不清？真是太过分了。我向来对吃饭不挑剔，但也不能容易别人把自己当傻子看。王帅把老板来说：“你这是茄子堡吗？”那老板还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说：“啊，这可不就是茄子堡。”TMD，我真想端起来扣在他头上，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一眨都不眨，我就那么看着，看得他脸青一块红一块的，我就不信做了亏心事还能装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没两分钟他又说：“不好意思，你们说快点……”快点也不能糊弄人啊，你要么让我们换个菜，要么直接讲这个菜会慢，这样算什么？
回来的时候，王帅给我买的票，他本来说不送我们到车站了，但是他同事一直陪他女朋友走，走着走着就到站了。他看人家帮女朋友买的车票，他不买觉得很丢面子，我说要去买，他不让，非得自己去。大概在车站的原故，虽然过不了一两天又能见面，但是这种场合下总是很伤感，我很想拥抱一下或是亲吻一下，但是看他没那个意思也就算了，让他在大众面前做这些等于要他的命。
找我干嘛
　　　　从柯桥回来以后，我把我QQ上的个性签名改了，改成：我有多幸福就有多害怕，害怕这幸福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了。爱真的是一瞬间产生的吗？我是不是在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那天我上错了车，我很失落，是不是预示这场爱是一次错误的旅行？我应该继续前行吗？还是应该选择退缩？
我去看王帅的那天下午，公司发工资，不过我提前一个小时走了。回来我去5B找老板要工资，他正给业务员开会，好像还有两个陌生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一看他正忙转身走了，不过他叫我。他自己是老板却没有个固定的办公地点，走哪移动到哪，却给COCO单独弄个房间子当办公室，可见人家在公司的地位。我穿过那些人，走到里面，他拿出工资单给我，让我签字，这个月和上个月的一样多。他还拿出第一个月的单子让我看，我一看傻眼了，单子上果真写的是基本工资2300，车补100，餐补100，共2500，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这只能怪我做事太马虎。当时第一次发工资，比较兴奋，所以看也没看就签字了，以为他给我说了什么就会兑现，我没想到老板会这么狡猾和奸诈。早在上一个月后我就问过他，试用期过了工资涨多少。他说：“你是公司第二高工资，知足吧。”　我知道涨不了多少，我说干着没什么意思，想换家公司，小马说别换了，咱们都熟悉了，你再换家还得再过试用期，到哪都一样。刘媛早就警告过我，可我还是步了她的后尘。走吧，觉得可惜，不走吧，也觉得可惜。看着单子我有点不相信，我说：“当初不是给你谈的基本工资2500吗？怎么成了2300？”
他说：“这不是2500吗？”
我知道绕不过他，因为已经过了时候，说也没用，当时又没人在场，无从对质，就连小马也不会向着我，因为我拿的钱多了，她有可能嫉妒我。她曾经说了和老板一模一样的话，她认为2500就是包括所有，她也曾经跟我们说过：“你们也别嫌工资少了，要不是我跟老板提这事，谁也加不了钱……”她那意思是我们都是沾了她的光，我们如果懂事的话应该从这300里拿出一部分供奉她，现在是我们不懂事才没给她。要知道，如果没有我们，老板也不会给房贴，因为他给这些就是想着我和小杨能给他加班。我是感激她，我可以请她吃饭，请她看电影，但是这感激与老板无关，我给老板要钱，又没给她要。她极力劝阻我，让我不要再要求老板加工资了，说老板已经够意思了。他够什么意思啊，够意思他们都已经来公司四五个月了，仍是这样，合同没签，社保没交，这叫够意思？他是老板，他当然是能拖一天算一天了。最好是不签，这样他又省了一笔，公司这么多人，光社保也不少钱呢。他就是不愿出这个钱，所以一拖再拖。其实他根本没加什么工资，因为这是他本应该出的社保费。我才不稀罕他的合同，我也不想签，最好是把交社保的钱变成现金给我就行了。我们是外地人，要个社保卡也是麻烦。
我问老板：“现在三个月了，不可能以后也是这么多工资吧。”
他说：“不是给你加了三百了？”
我说：“那是房贴，这是工资，那能一样吗？你又不是给我一个人加的。”
“怎么不一样，别人都没，就你们三有。”
他还好意思说这个，其实他就给我加了一百块，因为另外两百本应该属于我的，是他满天过海混过去的。我说：“那你把房贴收回去吧，在我原来给你谈的基础上加，也别一千了，就加八百吧。”
他说：“再给你加这个数。”说完伸了两个手指头给我看。
我小声说：“二千？”
他又比画了一次，其实我知道是两百，我故意说成二千的，我用不相信的表情为难地说：“两百？太少了吧，那试用期和不试用期有什么区别？”
他笑着说：“就这样了，你别给我讨价还价了，我这还有事呢，忙着呢。”
我想说点什么，也不能大声说，这满屋子都是人，别人都在眼睁睁地看着我手里拿着的钞票，大概觉得比他们的厚，所以很是羡慕。算了，就这样吧，我估计谈也谈不出什么结果，还是趁早拿着钱从他们面前消失吧。
晚上回去，小马说：“小王今天发工资啦，请客吧。”请就请，又不是没请过，不就吃顿饭吗。吃饭的时候，人还特别多，上来一个菜，我们都吃完了，下个菜还没上，搞得我们吃吃等等，等等吃吃。吃完饭她要掏钱，我没让，她说是给我开玩笑的。不管是玩笑还是真的，都说好了，我请客，我说过的话向来都算数。
王帅周一回来，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又出差了，还是去那个鬼地方。平时他打电话都是晚上，周四早上快八点的时候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还没起床，迷迷糊糊的接电话。他说什么我都没仔细听，我只嗯嗯啊啊的。他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