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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无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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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是一声巨响,巨石压落车顶,狠狠砸在了两人身上。
蒲萱的眼前霎时黑了。

片刻后,蒲萱恍惚中却是恢复了些意识。
耳旁不再是巨石滚落的声响,转而变成了叮叮邦邦地打斗声,眼前还是黑的,身体麻木得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动弹不得。
无论怎样努力都动弹不得,只感到身体上方是一片温热。
不、不止是温热。
温热且又潮湿粘稠的液体,粘粘搭搭的,似乎是浸了自己一身。
鼻腔吸入的,全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咱还活着
……
但是咱估计咱快被杀了




言辞紧逼

蒲萱不知道自己被埋了多久。
眼前的这片黑暗怎样也挣脱不开,四周浓重的血腥让她非常难受,心中一片惶恐不断扩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安彦此前已经被老徐等人领到了数里以外,手口全被一个壮汉给禁锢着,听到了远处那阵巨响,担心之下不断挣扎,却只能在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一阵呜呜声。
片刻之后巨响已经停息,开始有人声打斗声稀稀拉拉地传来,那壮汉压在安彦口上的手臂顿时一松。
安彦趁机猛地朝前咬下,含着一口的血,终于挣脱了开来。
安彦落地后赶紧朝旁跑远了数步,望着响声传来的方向就埋头冲去,也不看四周到底有多少人等着堵他,不管自己跑不跑得掉。
要带着蒲萱找到时空裂缝,这是安青交代给他的事情。
其实安彦很想停下脚步,望着将他一直带到这里的这群人,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没有问,根本就没有问的必要,对方不会回答他,他也没必要知道答案。
或者,在这一切发生的那一刹那,安彦心中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点也不重要,不管到底是不是那个人的命令。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现在只是要拼命赶回到蒲萱身边,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跑,不管不顾,头也不回。

传来的打斗声也开始变小,那场战斗双方差距悬殊,片刻就可以结束。
老徐看着安彦的背影,招了招手,让那些准备追上去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在他赶到之前就会结束。”老徐叹气道,“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随他去吧。”
说着老徐便转身,领着这群人继续往城镇方向回去。

安彦赶到那处山谷时,只望见遍地都是的巨石、血液……以及尸体。
他很少见到这么恐怖的场面,脸上顿时失了血色,但马上便压下心中恐惧踏入了那片满是巨石的地面,转动着脑袋疯狂寻找着,然后便看到了蒲萱那辆已被石头压得稀巴烂的马车。
马车处漫出的血液令人心惊,安彦马上跑了过去,看到了由石头下伸出了一截手臂。
清掉一些碎石以及马车的残片之后,被巨石压着的两人的身影渐渐清晰,安彦不由得停下了动作,花了许久才压下浑身不停的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安彦闻声回头,顿时惊喜地唤道,“哥!”
这个时候,安青总算是赶到了。

“他们,在这下面?”安青哑声问道。
他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说话时双唇都在发颤。
安彦咬唇点了点头。
安青跃下马,冲到了安彦身旁,帮着安彦一起想方设法地将那些石块移开。
那一身的血现在却并不引人注意,在这种情况下,就连安彦也被染了一身血腥。
直到安青在走了几步之下险些跌倒,安彦才发现,那些血液,居然全是安青自己的,到现在也在潺潺地往外冒。
安彦的脸色顿时又惨白了数度,“哥,你……”
“我没事。”
安青按着伤口喘了会气,而后继续上前搬动着石块。
但是正压在两人身上那块巨石实在太过巨大,就连安青,伸手触碰到那石壁,也只能引起浑身一阵颤抖。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再去多叫点人。”安彦低声劝道。
“多叫点人?去哪里叫?”安青苦笑一声,仍旧是道,“我没事。”
他试着想要将那巨石顶开,想到还被压在下面的两人却又是一阵心惊,害怕用力之后会让两人伤得更重。
如此僵持了片刻,安青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叫上安彦一起,拼命将石块朝旁推去。
晚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就算心底再如何害怕,安青也必须要做出这个决定,不顾一切也要将两人救出。
他们不会有事的。
否则,安青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个时候梁三已经带人返回了营地,一进营地便只望见了一片狼籍,惨兮兮地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屠杀。
梁三安抚了一会幸存者,花了片刻时间来立誓“一定要让凶手付出代价”,又花了一段时间进一步煽动军心,最后才一个人缩进房里给舒言写报告书。
报告这次行动很顺利,报告本次行动中各人的奉献,报告现在自己手下这帮月炙人的思维走向,报告安青最后做了些什么事,最后血泪控诉安青的擅自行动给他带来了多大损失。
当了这么久的卧底,好不容易上位了,结果刚刚上位,转眼手下就少了一半!
谁让梁三之前光记得搜安青的武器,忘记搜安青身上的毒了呢?
如果武器在手,安青灭人速度再快也是在逐个逐个的灭,但是他带着的那一身的毒啊,那一身他一般情况下轻易不用的毒啊,狗急跳墙之下一把洒去,可全是大规模杀伤!
梁三写完了报告加小报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望着手上的信纸满面忧愁,也不知是在心疼自己瞬间少了一半的手下,还是在惋惜自己自此少了一个朋友。
梁三是忠于舒言的。
原本安青是最忠于舒言的,一直那么忠诚,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谁也不知道他还会怎样选择。
梁三现在只希望,就算立场可能不再相同,再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会变成敌人。

蒲萱再度从晕迷中苏醒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身上很疼,但四肢已经可以动弹,睁眼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木屋里。
她睁着眼望着房顶呆了一会,才猛然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心神巨颤,翻身就要支起身来。
身上的疼痛却让她不禁出声,只能用手肘抵着床沿,咬牙忍住颤抖。
安青正蹲在角落里,浑身都透着一股深深地疲惫,低埋着头似乎正在浅眠,听到蒲萱的痛呼后立刻被惊醒,望见蒲萱起身,赶忙跑到她身旁扶住,想要让她再躺回去。
蒲萱抓着安青的手腕,咬牙问道,“怎么回事?”
安青顿了顿,没有回答,挣开之后又帮蒲萱将被子掩好。
“东柏呢?”蒲萱又问。
安青向着木屋的另一测看了一眼,然后又移回视线望着蒲萱,依旧是紧咬着嘴唇沉默。
蒲萱顺着安青的视线望去,看到东柏正在另一张床上,紧闭着眼,好好躺着,头上和露在被褥外面的手臂都已经被仔仔细细包扎好,只是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蒲萱深吸两口气,阖上眼,定下心来,然后忍痛再度起身,想要下床过去看看。
安青见状,赶忙再次伸手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蒲萱冷声道。
安青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不肯告诉我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别说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面对蒲萱的震怒,安青紧紧咬住下唇,半晌后才道,“对不起。”
蒲萱闻言却是一愣,回头将安青上下打量了个遍,又问,“你要说的,就是这三个字?”
安青沉默。

见安青沉默,蒲萱叹了口气,“你之前之所以会和我们分开,是因为舒言?”
安青神情一阵闪烁,但还是老实答道,“是。”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舒言的人。”
“……”
“他们故意和我们同行,然后,事情发生之前,安彦被他们带走了。”
“我知道。”安青低下头,看向屋外,“他告诉我了。”
蒲萱低笑一声,“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这全是舒言的设计。”
安青又咬了咬唇,没有回应。
“他的这种设计,在你为了他而和我们分开之前,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么,他就是连你也一起设计了。”
安青心尖猛地一颤,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不是!”
蒲萱看着他,冷笑一声,“不是这样?那是怎样?你刚才在说谎,你其实事先就知道?还是说他压根就用不着设计你,就算他什么都瞒着你,你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安青不知道该应该回答。

对,舒言压根就用不着设计安青,只要舒言有需要,无论如何安青都会去赴汤蹈火。就算被设计,安青也心甘情愿。
实际上,安青对舒言的信任早已超越了主仆之情,他从来不会去怀疑舒言任何的一字一句,而在此之前,舒言也压根就没有瞒过他什么。
第一次欺瞒,就是这次,就险些让蒲萱丧了命。
只幸好……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你是不是在庆幸,庆幸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责问你?庆幸正躺在那儿不知道下一刻是生是死的人并不是我!”仿佛看穿了安青心中所想,蒲萱指着东柏,追问着安青,步步紧逼。
东柏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只看一眼就能判断得出。
还活着,也受到了恰当的治疗,但一直晕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可能马上就会睁开眼,也可能立刻就会咽气。
还好蒲萱现在已经醒了,有她在,说什么也不会让那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
蒲萱深呼吸了数次,接着问道,“如果是我在那里不知死活,你也心甘情愿吗?甚至,如果下次舒言那混蛋又想杀我,你还是会心甘情愿吗!”
她这次,是真的怒极了。





有聚有散

在这种追问下,安青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没有血色,蒲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刺入了他的心中,紧咬住齿门才稳住了不禁想要颤抖的身形。
“回答不了吗?”蒲萱问。
安青低头,沉默。
“好,好啊,你果然是有够忠心。”蒲萱拉开被子,忍着疼痛下到地面,口中说辞依旧是丝毫不饶人,“也对,你本来就是他那边的人,我不过是将你从他身边拐走了而已。我有什么资格来要求你?就算你听从他的命令把我给杀了,那也是你应该做的。”
这个时候,安青仍是伸手将她搀扶住。
蒲萱却又是一把将他推开,见他执意站在原地,更是直接一脚踹到了他的身上,踢得他不由得向后退了数步。
安青半晌才站稳,隔着衣服按住身上的伤口,脸色惨白。
“滚,你给我滚出去!”蒲萱像是压根没有注意到他有伤在身,只是一个劲地将他往门口推,“你想去帮他就去帮他,帮完了再回来?你把我这儿当成什么了!”

安彦之前由于安青的吩咐而已留在了屋外,此时终于这一番动静引进了屋,一见这幅场景,立马急着冲上前将两人拉开,瞪着蒲萱吼道,“你这女人在干什么!”
蒲萱看了他一眼,冷声问道,“你怎么还在?”
“我……”安彦被挤兑得脸色一白,刚想反击,却被安青拉了一把,拦了下来。
安青对着安彦摇了摇头,然后回过头,垂下眼低声唤道,“蒲萱……”
轻轻两个字,其中居然带了哀求的意味。
面对这种哀求,蒲萱依旧是摇了头,毫不松口,“没什么可说的。你一刻做不出决定,我就一刻也不想看到你。”
“好的……我明白了。”安青侧开头藏住脸上的神情,拉着安彦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返了两步,从身上掏出几瓶伤药摆在桌上,向蒲萱道,“我就等在外面,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蒲萱的脸色变了变,没有回话。
或许是心存侥幸,安青又在原地站了片刻,但蒲萱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
然后安青紧咬着嘴唇,再度拉着安彦走出了屋门,并且仔仔细细地将门给关好。

木屋不大,就只有一个角被隔成了一个厨房,大厅摆了两张床,被挤得满满当当,茅厕在屋后面,木屋前面则支着一个茅草棚子。
应该是当地人打猎时用的屋子,大冬天也没人住,就被安青给就近利用了。
从马车废墟里扒拉出来的一些东西,干粮衣物以及杂七杂八,抖抖干净之后被堆在木屋门边的角落里。
瓶瓶罐罐装着的一些药物倒是大多被砸了个稀巴烂,还好人们都喜欢随身带点药,安彦带着的那些基本没有损失,满地的尸体搜罗一通之后收获也不错,在安顿好蒲萱东柏又处理完安青自己的伤势之后还剩下不少,够屋里两人用几天了。
屋子之前也清扫干净了。
蒲萱虽然刚醒,但处理伤势是她的强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安青站在木屋门口想了半晌,没发现什么遗漏,这才叹了口气,伸手朝一直气愤着的安彦头上拍了拍,默默朝那处棚子走去,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安彦依旧很气愤,口中不断嘀咕,“那女人怎么能这样?居然赶你出来?她以为是谁救她们出来,还把她们安置到这儿的?”
“是我的错。”安青低声道,“发生这种事情,她应该生气的。”
安彦沉默了片刻,又道,“那么她现在已经赶你出来了,你就和我回去吧……”
安青愣了愣,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头,神色又黯淡了几分,“这些事情,言子应该全部都预料到了吧。”
“怎么了?”安彦见他这副模样,却不明所以,想也不想便道,“殿下当然什么都知道。”话语中甚至带有浓浓地自豪感。
这种自豪感,安青原本是一直也有的。
但是,安青这次被瞒在了鼓里,说到底,他还是在意。
至少在他从那满是尸体石块的遍地狼籍中找到蒲萱之前,他还一直坚信,坚信舒言不会瞒着他,坚信这么重要的事情舒言不会背着他做,不会在他茫然不知的情况下就要夺去那已经占据他生命中极重要地位的一部分。
在意之后却又有些庆幸,因为如果舒言没有瞒着他,他所要面对的,就是对其中一方的背叛,而非仅仅只用在这里因为自己被瞒在鼓里而内疚黯然。
如果早知道舒言这次会对蒲萱下手,自己会怎么做?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安青便感到一阵颤栗。

思索之后的结论是,舒言不愧是曾被安青追随过十数年的人物。
他了解安青,非常了解。
毕竟,他们曾经唯一信任着的人,就是彼此。

“我不能和你回去。”良久之后,安青才回应了安彦的劝言,“至少我不能现在回去。我必须多花点时间,多想想清楚。”
安彦神色间有些失望,撇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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