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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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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到校舍,肩膀和胸膛上各带着一颗子弹。他坐下来抽烟时平静地说:“我想我现在最好打一针吗啡。后中的两颗子弹开始疼了。” 

战斗结束后,希金斯拿了一支卡宾枪放到吉普车里准备离去。她问米凯利斯有没有给基恩将军的口信。米凯利斯说:“告诉他,我们一定能守住。”

5 

 8月3日,杜鲁门和国家安全委员会讨论三天以前麦克阿瑟对蒋介石的闪电式访问,麦克阿瑟力图尽可能策略地向蒋介石解释:国民党军对中国大陆的任何空袭都将受到美国第7舰队的拦截。麦克阿瑟对新闻界的简短声明没有引起轰动,但蒋介石的公报却是一颗炸弹。他声称他与麦克阿瑟的会谈不仅涉及到联合保卫台湾的问题,而且包括“中美军事合作”的问题。他最后称,现在可以“确定”他能战胜大陆上毛泽东的军队。 

蒋介石的声明激怒了杜鲁门和五角大楼。他们不想与毛泽东发生任何可能导致他介入朝鲜战争的纠纷。艾奇逊赞成他们,并对麦克阿瑟吻蒋夫人的手一事颇为恼火。他给美国驻东京大使拍了一封措辞激烈的电报,要求给他一份关于麦蒋会谈的详细报告。 

麦克阿瑟对他引起的轰动假装表示惊讶。他说台湾之行不是他本人的主意,而且他的声明措辞谨慎。但是由于艾奇逊坚持要对麦克阿瑟加以谴责,杜鲁门便通知麦克阿瑟,他将派艾夫里尔·哈里曼去东京商讨远东的政治形势。“作为一名士兵,”麦克阿瑟告诉温文尔雅的哈里曼,“我将执行总统发布的任何命令。我和蒋总司令只讨论了军事问题。” 

哈里曼的报告使总统大体上安了心。他完全同意麦克阿瑟的判断:他们应该在世界各地与共产主义进行斗争,只有台湾除外。总统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他和麦克阿瑟“在台湾问题上的看法完全一致’。他还认为这是“最终的结论。”

6 

 9月2日,往朝鲜运送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舰队的先导舰“克莱默”号驶入釜山港。舰上的官兵是海军陆战队第1旅的先遣部队。他们拥在舰栏边欣赏热情很高的一支韩国军队演唱《海军陆战队颂歌》。 

他们在舰上向人们挥手致意,好像不是在釜山而是要在圣地亚哥登陆似的。这个旅包括航空兵在内共有6534名官兵。站在码头上的该旅旅长爱德华·克雷格准将见此情景,颇感惊愕。他向舰上的一位军官大喊:“你接到我的命令了吗?”他曾打电报命令全体官兵一登陆就做好战斗准备。 

 “没有,先生。” 

由于舰艇一艘接一艘驶入港口,数以千计的海军陆战队队员登上了码头,釜山港一片喧闹之声。由于机器出了故障,运送海军陆战队5团1营的“亨里科”号最后一个驶进港口。舰上的美军颇感失望。釜山的山虽然美丽,但城里只有极少数建筑物高过了树顶。一等兵H·R·勒斯特是个又瘦又长的堪萨斯人。他觉得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七拼八凑起来的。 

 “嗨,埃利斯,”他大声问埃利斯下士,“这儿真是朝鲜吗?我没有听见枪声。”他觉得他们根本不在战场附近。 

 “我们不久就会听到的,”戴尔·埃利斯说:“走,我们吃饭去。” 

由于某些原因,他们那天夜里住在船上。当上级唤醒他们并命令他们上岸时,天色依旧很黑。他们走下跳板拿起真枪实弹——这是勒斯特离开拉霍亚附近的射击场后初次见到枪弹——时,码头上的灯亮了。他们乘卡车走到一砖铺的街道。这使勒斯特回想起了火奴鲁鲁。越过一条宽度约等于阿肯色河1/2的河流后,他们跳下卡车,奉命把行李放进一个高大的建筑物。勒斯特不想随行李放下他的《圣经》,不过他知道自己不是到朝鲜来读书的。 

他加入队伍,沿砾石路向前行进。13磅重的弹药、21磅重的勃朗宁自动步枪和其它必带的装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们经过一头肿大的死牛,穿过一片稻田向远处的一座山进发。中士告诉大家那山是那天夜间的宿营地。由于蚊子很多,他们在衣服上洒了驱蚊剂。 

突然天空中升起了一颗红色的照明弹,接着又升起了一颗绿色的。敌人来了!“埃利斯”,勒斯特问下士,“我可以开枪吗?” 

 “不忙。” 

刚刚抵达釜山的美军还有隶属基恩将军25师的步兵第5团战斗队。由于朝鲜人民军第6师的进攻异常凶猛,沃克被迫派步兵第5团战斗队和海军陆战队前去增援釜山环形防御圈的西南端。这两支部队共有6个营,有坦克和大炮,一旦进入阵地,就会使最薄弱的一段防线变成最强的防线。沃克决定在这个地方发动美军的第一次反攻,由基恩将军指挥的基恩特遣队具体实施。包括海军陆战队在内,基恩共有20000名官兵。 

 8月5日,正当美军在进行反攻准备的时候,25师的一个连占领了玛吉·希金斯差点遇难的校舍以北大约10英里处的一座小山。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但在晚上却遭到了敌人的反攻。那天晚上,全由黑人组成的第77工兵连的切斯特·伦农中尉被一个白人上尉叫醒了。他告诉伦农,人们认为获得了胜利的那个连正在遭受敌人的屠杀。31岁的伦农是路易斯安那州一位浸礼会牧师的儿子。他在欧洲打过仗,担任过中士,后来被编入了工兵部队。 

 “我奉命发动一次反攻,”上尉说,“但我手下没有可以调派的军官。要么你去,要么我去。” 

伦农自告奋勇率部反击。他集合了大约125个人,其中包括司机、炊事兵和文职人员。他向他们详细介绍了情况。他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经受战火的洗礼,他敢肯定他们知道怎样用步枪和手榴弹。“我相信你们,”他说,“我知道你们能行。上帝会保佑你们。”午夜12点半钟,他们开始向那座黑乎乎的山进发。伦农没有地图,他们穿树丛越沟渠摸索上山。黎明时分,他们听到了零星的枪声。天刚放亮,子弹就在他们周围乱飞起来。他们被敌人发现了。伦农命令大家卧倒,然后和一名中士爬向敌人一挺机枪的隐蔽处,每人扔了一颗手榴弹。伦农的左大腿被击中了,他说了声“噢,我受伤了”,就昏了过去。 

他苏醒过来已是下午。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感到四肢麻木,但当他试图移动身子时却痛得厉害。他等了一会儿,四周仍无声息。“这儿还有人吗?”他提高声音问了五次。所有的伤员们设法聚到了一起。伦农记得上山途中曾见过一条小溪,便说,“试试看,我们能否爬到那儿喝点水。”他们首先清点了一下各人身上所带的东西,发现谁也没有吃的,香烟也只有半包。到了傍晚,他们仍未爬到小溪边。有个大个子说,“中尉,我爬不动了。” 

 “大家都在这儿等你好点了再走,”伦农说。他为他的部下感到自豪,没有人恐慌,没有人抱怨。那个大个子一等兵说:“我会看到你的,中尉。”然后他就死去了。 

 “现在只剩我们5个人了,”有人说。 

天气非常热,他们不得不爬到灌木丛下面去。除了偶尔有飞机飞过外,四周一片寂静。他们挥动手臂,但飞机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伦农产生了幻觉。他的妻子来到了他身边。他说:“亲爱的,我很饿。”她说:“别担心。”然后打开了一只盒子,里面是他见过的最诱人的牛排。 

他们忍痛继续爬行数小时,终于口干舌燥地来到了小溪边。小溪只有大约6英寸宽,他们筑起了一个小堤坝以积水。 

 8月6日,即伦农受伤的那天,海军陆战队归由基恩将军指挥,并受命向玛吉·希金斯险遭不测的镇东里挺进。先头部队是海军陆战队5团1营,营长是身材修长的罗伯特·塔普莱特中校。他32岁,是南达科他州人。塔普莱特使营部军医、海军中尉罗伯特·哈维想起了一匹赛马:“他是多好的一幅招兵广告!他说话生硬干脆,硬梆梆地像钉子。”塔普莱特并得知27步兵团在镇东里遇到了麻烦,他得赶去营救。 

中午时分,塔普莱特抵达米凯利斯的指挥部。那里的人不知道米凯利斯上校在哪里。塔普莱特问部队的行动计划是什么。当得知他将与正在防守阵地的3个营换防时,他驱车1英里半去寻找可做指挥部的好地方。 

他在公路上碰到了步兵设的一个指挥部。 

 “这是个好地方,”那位陆军军官说,“刚好在公路上。” 

 “你疯了吧,先生,”性格直率的塔普莱特说,“我们海军陆战队常选择公路以外的地方。”他指着一个山坡说,“我要翻过山脊到背面的山坡上去。我要把我的营指挥部设在那儿。” 

 “你疯了吧,”那位军官说,“我们是不会那么做的。” 

塔普莱特不善外交辞令。“我不便指责你们怎么干,”他说,“但我敢肯定你们迄今为止没怎么成功过。” 

塔普莱特刚把指挥部建立起来,就接到了克雷格将军的命令:他的部队脱离海军陆战队,归由米凯利斯指挥。这样他加入了陆军序列。那天下午,他向米凯利斯报告了自己所在的地点和防御阵地的位置,然后命令迫击炮和大炮做好向北轰击的准备。 

第二天(8月7日)早晨,基恩特遣队的反攻开始了。反攻的主要目的是夺回塔普莱特的指挥部以西大约20空哩处的晋州。步兵第5团战斗队从镇东里向西出击,海军陆战队跟进一段后,再沿江岸公路分道进袭;在镇东里以北13空哩处出击的第35步兵团将在半道上一个叫武川里的村庄与步兵第5团战斗队会师。 

北线的进攻很顺利,35团在突破北朝鲜军队一个重要阵地后继续向武川里挺进。但步兵第5团战斗队还未发起进攻即在342高地前陷入了困境。这时,基恩将军打电话给克雷格将军,指示他负责指挥镇东里一带的所有部队,直到接到进-步的命令为止。全体海军陆战队官兵很欢迎这个消息。克雷格乘吉普车去看步兵第5团战斗队发生了什么事。他发现该部及其军事装备都被堵塞在342高地以南6英里处的兔山公路交叉口。高地上,步兵正在消灭敌人的狙击手。毫无疑问,步兵第5团战斗队步履维艰,华氏110度的高温把他们搞垮了。 

伦农中尉和受伤的4位战友仍旧饿着肚子躺在那条小溪旁。白天,他们爬出灌木丛向过往的飞机招手,但没有结果。“中尉,”一个名叫桑德斯的二等兵说,“我们躺在这儿只能等死。”他只是脚踝受了伤。他要求下山去求救。 

 “你爬不了多远,”伦农说,“如果我让你去,我等于在杀你。” 

但是其他人坚持叫桑德斯去,伦农最后只得同意让他下山。 

在遥远的大田附近,疲惫不堪、饥肠辘辘的迪安将军仍在敌后东奔西走,机智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搜捕。

7 

 8月10日早晨,海军陆战队5团2营越过了拥挤的兔山交叉口。他们在该处被耽误了两天。他们行进到了兔山西南1空哩多远的背屯里,但克雷格将军不满意这样的前进速度,命令他们“全速”向下一个目标高城进袭。高城在背屯里以南7空哩处。行进到全程的1/3处时,他们得通过长1000码的关隘,他们可能在此处遇到真正的麻烦。 

下午,第一辆负责侦察的吉普车开进了关口。突然机关枪和自动武器向道格连猛扫过来。当美军隐蔽到沟中时,一发反坦克炮弹击中了一辆吉普车。下午4点半钟,海军陆战队的两辆坦克开到关口,迫使敌人躲藏了起来。 

正在这时,塔普莱特的第3营乘卡车抵达关口。团长雷蒙德·默里上校命令3营做好超过2营当先开路的准备。他们二人爬上一个斜坡,窥视5英里外的高城。默里命令塔普莱特立即发动进攻。 

塔普莱特的部队刚冲上公路,一架P-51型战斗机突然出现在天空中,并向他们俯冲轰炸。炮弹相继在公路上爆炸了。这时有人大喊,“把空军信号板拿出来!”但是美国空军的空袭结束了。有位海军陆战队队员跳进一处灌木丛躲避空袭,不料正好跳在一个北朝鲜士兵的身上。那人跳出来用手提机关枪打了6发子弹后,扔下武器想逃跑,但海军陆战队员的12发子弹全打进了他的后背。 

默里和塔普莱特交谈之后,下坡去找2营营长哈罗德·罗伊斯中校。罗伊斯和其他人都不知道敌人阵地的确切位置。罗伊斯的作战军官要求率领侦察队去侦察。结果,乘吉普车下山侦察敌情的摩根·麦克尼利少校以及三名侦察兵和一名报务员都被打死了。 

那天晚上,上司命令塔普莱特于第二天(8月11日)早晨8点再次发动进攻。他命令G连打头阵。天亮时他们受到了敌人的突然袭击。虽然敌人被歼灭了,但罗伯特·博恩中尉的脖子和肩膀也被手榴弹的碎片炸伤了。博恩见自己伤势并不严重,无须撤出战斗,便让一名士兵给他包扎伤口。尽管如此,G连还是在半小时后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默里上校非常恼火,他说:“我说8点就是8点,绝不是8点零1分!” 

他们于8点半发起了进攻。博恩虽然受了伤,但仍渴望参加战斗。部队沿着一条砾石小路向高城进发时,太阳光已经有点烫人。博恩向两边的高地派了侦察员和哨兵。他让大家跑步前进,并经常安慰他们以保持较快的速度。他知道只有快速前进才能使他们免遭伏击。 

博恩和先头排在一起,能看见尖兵在涵洞下面探查地雷。他们来到一条干涸的河边。河上的桥已被炸毁。有名士兵看到桥身废墟底下有东西在动,就用勃朗宁自动步枪打了几发子弹。之后,他才发现是一名朝鲜妇女和几个孩子。他惊恐地丢下枪哭了起来。“嗨,”博恩说,“如果那儿不是个南朝鲜妇女会怎样呢?” 

博恩想,那个妇女可能会认为美国人是故意开枪的,就让一名南朝鲜翻译告诉她,这是一个可怕的意外事件。开始,她拒绝接受美军的治疗,但最后还是勉强地接受了。 

尽管天气越来越热,博恩还是让部队快速前进。他感到一切都很顺利。这次又快又顺的行军是他战斗生涯中最满意的一件事情。 

塔普莱特命令乔·费根的H连向左拐进攻高城,博恩的连留在后边。塔普莱特又派两辆坦克增援费根,自己则与前线空军联络员丹尼尔·格林中尉乘坐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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