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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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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这里没有茅房!”人丹胡说。
“那,我们找小狗!”白纳兰又晃着脑袋说。“有小狗的地方肯定有茅房!”
“小狗?什么狗?”人丹胡问。
“就是这样的……那样的……小狗!”白纳兰胡乱比划着,见这两个怪胡子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自己,心里想笑,就说,“噢,是东洋狗!”
“东洋狗?”两个怪胡子同声问,看来这句话他们懂。
“对头!就是从日本过来的狗。你们看见没有?”白纳兰说。
“八嘎!滚!这里没有你的狗!”两个怪胡子怒道。
“不与你们说了!你们不懂!”白纳兰拉着沈余香边走边说,“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看有冇有狗!”
“走!哼!”沈余香强忍着笑往外走。
走到没人的地方沈余香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哎!小兰子,你这什么狗的故事编得太妙了!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哈哈哈!这些东洋狗是人吗?哼!充其量也只是狗日的!”白纳兰说。
“哈!说得好!”沈余香笑着说,“这些东洋狗,确实是一些疯狗,到别人家还四处咬人!”
“哼!终有一天我要敲掉他们的狗牙!”白纳兰说。
“对头!哈哈!”
两人说笑着在几个殿都找了找,除了偶尔有一两个和尚在装腔作势地扫地,却没有其他什么发现。
“没有烧香的香客和信众,那是被狗赶走了。可是寺里的和尚都哪儿去了,怎么就这几个呢,还好像不是真和尚?”沈余香纳闷地问。
“嗯,再找找!”白纳兰说。
忽然,迎面大摇大摆地来了一个小和尚,两人一见来人不由得都低了头慢行。
原来是熟人!
“这家伙怎么也在这?”沈余香轻声问。
“哼!他在这儿才正常,不在倒不正常了!”白纳兰说。
“怎么讲?”沈余香不解地问。
“嗨!这是条领路狗呢!”白纳兰说。
“噢!对头!”沈余香点头。“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还敢再来!”
“哼!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白纳兰说。
“这也说明了给你送信的人没有说假话!”沈余香说。
“嗯!”白纳兰点头。
“走!跟过去!”“嗯!”
两人隐着身跟着。绕来绕去地来到了后院,只见一溜矮房,这应该是僧人们居住的地方,有三个僧房里传来嘈杂声,都是那些听不懂的狗语,很显然这里藏着许多东洋人。
那这家伙神神秘秘地走进了一间较气派的僧房。
这僧房应该是方丈的禅房,这时候禅房的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僧人,他俩都背手叉脚站着。这可不是僧人应该有的形象!
这僧房里住的一定不是等闲之人!
“走!”白纳兰轻拉了下沈余香,两人悄悄退了出来。
“走,到外面看看去。”白纳兰说。
“嗯。”
两人摸到了寺院后山,勘探了进出之路。正要离开,忽见山下有一茅草房,门外似有僧人走动。嗯,好啊!僧人不在寺里,却躲在寺外,这是搞的什么把戏,不会是非奸即盗吧?
两人相视一笑,会心地摸向那茅草房。
108。第二卷…第五十二章扬眉剑出鞘(一)
茅草房外,几个不伦不类的僧人游魂一样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此情此景好像并不十分的荒诞,但是,从这些僧人的眼睛里射出的那丝猎狗一样的戒色,却仿佛又在向人们昭示着什么。
昭示着什么,当然要近去看了才知道。可是,要接近这茅草房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也有几棵树木遮挡,但大白天的要想不让那些狗一样的东西发现,怕是人都很难做到。
可是白纳兰却能做到,要不怎么叫踏雪银狐呢!
只见他向沈余香做了个手势,然后独自向茅草房潜去。
狐自然有狐的本领。那白纳兰利用地形地势巧妙地隐着身形,很快就摸到了那茅草房的后面。其实这不过是倚了那份胆量,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就是如此。
白纳兰用手指轻轻地在泥糊的墙上抠了个小洞,凑眼看去,只见草屋里面绑着二十多个僧人,如此而已!他们是不是宝相寺里的僧人呢,答案是肯定的。
那些东洋狗为了占据寺庙,大冷天的竟把寺里的僧人全拘在了这荒郊野外!
“这群畜生!”白纳兰心里狠骂了一声,正想要如何解救这些僧人,忽见草屋里面有了动静。
一个粗壮的僧人站了起来,他身上的绑绳已经被挣断!他机警地帮同伴们一个个地松绑。白纳兰很为僧人们的勇敢叫好,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他悄悄地数了数,外面的东洋狗有四个明哨,还有两个暗哨分散地藏着。干掉这几个家伙肯定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想不惊动寺里的东洋狗,一口气干掉所有的明、暗哨,那就有点悬了。而一旦惊动了寺里的东洋狗,手无寸铁的僧人们将会死得很难看!
白纳兰正想招呼沈余香过来帮忙,可是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几个鲁莽的僧人冲出了草屋,扑向门外看守的东洋狗,赤手空拳地与东洋人搏斗起来。两个暗哨站起身正想报警,被白纳兰看了个亲切。他毫不犹豫地从屋后跃身而出,双手齐舞,两支钢镖分袭两个暗哨,解除了后顾之忧。
这边四个东洋狗手舞钢刀冲向手无寸铁的僧人们,如狼入羊群。这些僧人们虽抗争勇气可嘉,却武功太差,只有挨杀的份。很快四、五个僧人就倒在了血泊中!
白纳兰转身纵了过去,一个劈刺就送两个东洋狗上了西天。
“哇!啊补那鸡!(倭语:危险)”另两个东洋狗怪叫着放下僧人们跳了过来,一前一后用刀指住白纳兰,如临大敌。
“呸!你们这些狗都不如的东西!连僧人都敢杀,你们就不配活在世上!”白纳兰眼见数个僧人片刻间被东洋狗杀了,心中对东洋人更升起无比的憎恨。他抖了抖手中银蛇剑,幻起一片银光,魅丽的剑光让人心旌摇动。
“呀!”两个东洋狗不顾死活,怪叫着扑了过来。
白纳兰银蛇剑一圈,一个东洋狗手上的剑被绞得飞上了天。白纳兰上前一脚把那狗东西踹得飞了起来,落在僧人们脚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僧人们扑过去七手八脚地把那东洋狗揍得满地乱爬。
剩下的一个东洋狗双手颤抖,连手上的刀都捏不稳。
瞧着这狗东西的那副熊样,白纳兰仰头大笑。
“呀!”狗东西装腔作势地举刀呐喊。
“嘿!”白纳兰怒目相向,脚一跺。
“哐当!噗通!”那东洋狗吓得刀拿不稳,跪倒在地,磕头讨饶。
“哈哈哈!狗一样的东西,我可饶你不得!哼哼!难道你们认为别人的血可以白流,你就死不得么?!”白纳兰剑指东洋狗,不断冷笑。
“唔啰啰啰……”那东洋狗不断磕头讨饶。
忽见白纳兰手中剑剑气越来越炽,那东洋狗知道自己难逃惩罚。忙拾起地上的刀,颤抖着扑向白纳兰。
“去死吧!”白纳兰身形幻动,银蛇剑潇洒地从那东洋狗的喉口掠过,一丝血色飞起,又一个丑恶的灵魂终于销声匿迹!
“好!”众僧人高声叫好。围着白纳兰跪下,向他磕头谢恩。
“别这样!别这样!”白纳兰慌忙把僧人们一一搀起。回头见沈余香正含笑慢慢地朝自己走来,他心里的那个乐啊,真想好好地张扬张扬。
“小兰子,你行啊!哈!”沈余香过来拍拍白纳兰的肩膀,那白纳兰更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嘿嘿!将就!将就!”白纳兰故作谦虚。
“恩人呐,恩人。谢谢恩人!”众僧人合十作礼。
“哎!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沈余香问。
“昨天,几十个东洋人忽然冲进寺来,逼着方丈给他们找房子住。方丈说没有房子,这帮东洋人就逼着我们僧人给他们腾房子。方丈不答应,就被这帮畜生杀了!呜……”一个老点的和尚呜咽着说。“后来,我们就被东洋人赶到这儿来了。刚才我们想逃走,若不是这位义士赶到,可能我们都得丧命!唉!我们已经死了七个僧人了!”
“这帮该死的东洋狗!”白纳兰怒道。
“我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沈余香说。
“嗯!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快走吧!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日后再作打算吧!”白纳兰对僧人们说。
“好,我们懂的!你们也一起走吧!”那老和尚说。
“不!我们还有点事要办,你们先走吧!”白纳兰说。
众僧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沈余香看着白纳兰。
“找大哥去!”白纳兰说。
“你不是赌气出走的吗,还有脸回去?”沈余香讥道。
“哼哼!那只是咱哥俩玩的一个双簧!要痛歼东洋狗,咱得躲开所有人的耳目不是,一明一暗那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白纳兰这会儿兜出了底牌,得意地笑了。
“好你个臭壶!你竟敢连我都耍了?”沈余香怒道。
“不敢!不敢!那不是事关机密,要做得越像越好吗?嗯,你表演得不错,记你一功!”白纳兰得意地说。
“呸!”这边却把个沈余香气得是暴跳如雷,昏天黑地地向白纳兰发起了狠攻:“我叫你得意!我叫你得意!”
“饶命!饶命!”白纳兰只好讨饶。
沈余香可不吃这一套,仍不管不顾地厮打。
“好了!别误了大事!”白纳兰终于生气了。
沈余香这才放了手,背过身去偷笑。
……
在客栈一住就是两天,飞鹰哪儿也没去,只是躺在床上装病——三分病七分装。要说没病那是假的,虽然兄弟俩是假戏真作地吵,可对重感情的飞鹰来说,那也是一种伤害!所以在兄弟酸辣粉店,听那老汉聊起兄弟感情的事的时候,他竟触景生情地突发急病。
不过,那只是突发地急火攻心,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不过戏得做真呀,所以这会儿他只能躺在床上等白纳兰那边的消息了。
“纳兰弟,你还好吗?但愿我没伤害到你!唉!为了治一治倭狗,你不惜牺牲自己。可是,毕竟咱兄弟感情深呀,为兄内疚啊!”飞鹰叹道。
“对了,情!还有雁平,你在哪里?你这样忽隐忽现的,你原谅我了吗?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我受情感的折磨吗?”飞鹰就这么胡思乱想着。
一会儿店小二提着暖水瓶笑着进来了,见只飞鹰一人在房间,就递给他一个信封,什么话也没说就笑着出去了。看起来他一定得了一笔不小的好处费,不然哪会这样地开心?
飞鹰展开信认真地看了看,高兴地一擂床板:“纳兰弟,好样的!
109。第二卷…扬眉剑出鞘(二)
夜深了,宝相寺一片沉静。
三条黑影飘进了寺墙,在狭长的僧房间穿梭跃动,那些东洋人的明岗暗哨全在懵懂中见了阎王。
所有的僧房都在黑暗中沉睡,方丈的禅房里却还亮着灯。一个长着鹰勾鼻的矮个子正和另一个矮个子小声地在说着什么。突然一阵轻风掠过,禅房里多了两个人。
“哈哈!不怕死的小泽先生,你还敢趟这趟浑水呀?”飞鹰旁若无人地只望着小泽冷笑。
“你的什么人?!”鹰勾鼻喝道。
“坐下!”白纳兰挺剑一跃,剑尖已指在鹰勾鼻的喉口。
鹰勾鼻咽了口口水,默默地坐下。
“小泽先生,我不是告诉过你觊觎别人的东西是愚蠢的,强盗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吗?”飞鹰逼视着小泽,“难道你一定要做那愚蠢的强盗吗?”
“不!不!我是被他们逼的!”小泽结结巴巴地说。
“哼!我们的帐可以等会儿再算。”飞鹰用下巴指着鹰勾鼻说,“这位是谁呀?”
“这位是藤田康夫先生!”小泽说。
“哦,是所谓的帝国黑狐吗?”飞鹰问。
“这……这……”小泽答不上来。
“哼!是又怎样?!”藤田傲慢地说。这家伙的中国话说得不错!
飞鹰做了个手势,白纳兰退了几步,站到了门口。
“我问你,榆林寺虚性一家是你们逼死的吧?”飞鹰盯住藤田。
“噢,我们只是向他们借了一样东西,至于他们死了什么的,我也很遗憾!”藤田假惺惺地说。
“哼!那,芙蓉镇宝月斋的顾老板也是你们杀的吗?”飞鹰问。
“他必须死,因为他不死,就会造出更多的宝剑!”藤田嚣张地说。
“是这柄宝剑吗?”飞鹰扬了扬手中的榆林闭月剑。
藤田看着飞鹰手里的宝剑,脖子伸得老长老长,眼珠子仿佛都要掉下来了,一副馋相。
“嗯!我们可以做笔交易吗?”藤田咽了口口水说。
“哼!”飞鹰冷笑地望住他。
“只要你把手里的宝剑给我,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藤田有恃无恐地说。
“哈哈哈!谁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竟以这个作筹码?”飞鹰笑道。
“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在外面吗?”藤田说。
“哼!你那些狗都不如的手下,我是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飞鹰不屑地说。“不过,我很好奇,你要这宝剑干什么?”
“那当然是用它去干一件大事!”藤田得意地说。
“藤田君!”小泽忽然大声说。
“哈哈哈!没关系,你以为他们还能活着出去吗?”藤田笑道。
自己的猜想被证实,飞鹰反倒感到心里一阵轻松。他笑了笑说:“这寺里的僧人都哪里去了?”
“嘿嘿!方丈被我们杀了,其他的僧人都被我们赶走了!”藤田得意地说。
“你们这些畜生,连手无寸铁的僧人都不放过,还竟然在佛门圣地制造杀戮,你们就是死一千遍也难抵你们所造成的罪孽!”飞鹰怒斥道。
“哈哈哈!人也好,僧也好,反正我都杀了,你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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