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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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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贪婪枉法的国舅爷而已,但陈家的确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且,不止如此而已,皇后娘娘身边的心腹,一个月之内,换来不少陌生的新面孔。到如今,过了年初,娘娘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一些往来不多的宫人和宫娥,跟娘娘亲近的人,唯独只剩下自己一个。想必娘娘也觉得大势已去,心情自然更恶劣,说话越来越难听,珍沫也全部清楚。
  手中的汤药,整个碗都被陈皇后拨开碎了一地,珍沫顿时流下眼泪,低声细语。
  “娘娘,奴婢已经跟了你十年了,你还不信珍沫吗?”
  闻到此处,陈皇后的面孔上,浮现一抹复杂的黯然,她宛若呢喃自语。“如今这个宫里,谁也信不得了。那些人居然有胆子堂而皇之在繁丰殿外监看本宫,一个个都已经是她的人了,如今他们打胜仗了,只等凯旋回归,本宫就要将这皇宫都让给他们了。”
  珍沫噗通一声,跪倒在陈皇后的身前,哭出声音来。
  “娘娘——”
  “不但没死在战场上,而且,居然赢了!赢了!他们赢了,本宫就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的一无所有,百姓们一定觉得他才是他们的天,才是邹国的希望,拥护他,要让他成为少年帝王!”陈皇后的身影一晃,眼底的眸光熄灭了,整个人的面色宛若死灰。她反反复复这么念着,仿佛自己蓄谋已久的基业,在一夜之间,全部毁灭了。
  珍沫跪着抱住了陈皇后的双腿,一脸是泪,如今很多人都清楚,宫内的势力,大抵都握在琥珀的手中。那个女子虽然跟自己不算特别亲近,但也是相处很久了,如今回想,说的话不少,却是从来不知那个女子,是何等性情的女人。
  “娘娘,你何必担心?即便殿下登基,您也是皇太后啊,也是殿下的母后啊!”
  陈皇后苦苦一笑,缓缓的,笑意变冷,僵硬在苍白的唇边。“以前本宫也是这么想,但如今看来,他们来势汹汹,往后当傀儡的人,不是他,而是本宫。陈家垮了,本宫的话,如今宫里也决计不会有人听了。”
  “娘娘,殿下不会那么无情的。”珍沫忙着抚慰敏感的陈皇后,鹤越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王储,但她也是看着他长大,从小跟着皇后生活,即便没那么亲近,也不会到恩义两绝的时候吧。
  “蠢货,我说的哪里是他?”陈皇后无声冷笑,低叱一声。“我说的是她。”
  珍沫咬着唇,终究没说话。
  “你还记得庄夫人吧。”陈皇后扫了跪在脚边的珍沫一眼,冷冷淡淡丢下一句话。
  “是,奴婢记得。”珍沫无声点头。
  “我突然发觉她比庄夫人更厉害,更让人猜不透,庄夫人的冷静全部表现在脸上,看起来聪明,却也不堪一击,而她的想法,多半是隐藏在心里。”
  陈皇后垮下肩膀,宝蓝色宫装却显得她贵气有余,华美少了几分。她站起身来,清瘦的身躯缓缓走向窗边,说道。
  六宫太多个各色各样的女人了,陈皇后见过不少,但没有一个人,可以骑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不是需要勇气而已,需要的是缜密的头脑。
  她转过头去,望着珍沫,不疾不徐地问了句。“你说啊,究竟是表现在外的人恐怖,还是沉敛在心的人更恐怖?”
  珍沫哪里还敢应话?皱着眉头只是流泪。
  “陈家居然输在这个丫头片子的手上,真是叫人不甘心。”
  陈皇后望着远方,那凝视的眼神晦暗下去,嘴角的笑,愈发显得沉重。
  挖掉自己的人,安派她的人,这等的野心,居然隐瞒到如今。
  狐狸都光明正大露出尾巴了,下一步,就是伸出爪子,长出獠牙,将食物吞吃入腹吧。
  “是不是这座繁丰殿,连同皇后的位置,你都想要得到呢?”
  陈皇后的手,轻轻停留在窗棂上,她转身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生活许久的宫殿,她柔声询问,神色变得莫名诡谲。
  。

153 轩辕睿认输
  “这封信,给本宫暗中送去,一定要送到,对方的意思也给本宫全部转达。”
  陈皇后坐在珠帘之后,因为逆着光,所以面目模糊。
  不远处是一个宫人模样的年轻人,他跪在珠帘前五步之外的距离,闻言,才起身,走到桌旁,将那封信塞入自己的袖口,压低嗓音问了句。
  “娘娘,那个人可靠吗?”
  陈皇后缓缓端起一杯热茶,青葱般细长的指尖,拂过茶杯,她冷声道。“跟陈家有关的心腹,一个个都被拖下深海了,根本不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据说这个人,是可以为了利益,毫无血性,多少条性命都可以不顾。”
  因为孑然一身,已经再无为她卖命之人,但并非如此,她就连走最后一步棋的力量都失去。
  只能,放手一搏。
  身着宫人灰色衣裳的男人眼眸一沉,迟疑追问。“如此无情无心之人?”
  陈皇后冷笑一声,品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宫要找的,可不能是个心软的人,最好能是个恶鬼,为本宫去索命,也不必脏了本宫的手。”
  那个人点点头,收好了信,站在门边,一言不发,只是听着皇后的嘱咐。
  挑了挑眉头,陈皇后从床边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子,缓缓打开,她如今至少还是当今皇后,皇帝离开还未满半年时间,那份遗诏,她现在就用,未免太心急。她要等到最绝佳的时机取出来,救自己一回。
  她的头痛欲裂,宛若狂风暴雨一般,让她不堪忍受,她微微咬牙,恨恨说道。“如果他愿意跟本宫做这笔交易的话,无论他要周遭六个城池里的哪一座,都给他。”
  “小的领命。”那人吐出四个字。
  “尽快给本宫处理掉,我想明后两日,他们就要回京了。”陈皇后闭上眼眸,双手紧紧覆在那个盒子上,仿佛当成是最重要的珍宝。
  不等对方回话,陈皇后又丢出一番话,语气强烈。“大的小的,男的女的,一个不要留,全部除掉,干净的除掉。”
  鹤越班师回朝,那就是一场权力的争夺的开始。鹤越若是成功登基,那后果不堪设想,只因他身边的人脉严实,陈家已经下山,她要想控制鹤越,已经很难。还不如这一回,在从战场回到京城的路上,设法一些阻碍,当然要冒险了,即便,付出一些代价。
  鹤越死在回京的路上,那就一了百了,一旦回了宫,要有人近身,守卫森严,如何夺取他的小命?!
  目送着心腹离开,陈皇后的双手撑在桌角,还未走两步,已然跌倒在地,她即便头疼的厉害,却还是露出诡谲笑容,愈发可怖起来。
  “两个人的性命,不用一兵一人,一刀一枪就能得到一座城池,本宫想,对于那个人,也会是一笔好生意。要是个聪明人,难道会放着这么大块肥肉不吃?”
  一定会完成她的心愿。
  割让一座城池,换来陈家的血脉继承邹国的江山,很划得来。
  这般想着,她才觉得万分安心。
  
  “姑姑,你醒了。”
  邹国大营之内,鹤越才刚从帐外回来,已然见到那红衣女子,半坐起身,也不知醒来多久了。
  鹤越喜出望外,笑着跑向她。
  “殿下,我们是赢了,还是——”琥珀一把捉住鹤越的手掌,眼眸一沉,眼神恢复了焦距,急着询问。
  她关心的,第一个就是胜负。
  “赢了,我们打了一个漂亮仗。”鹤越笑着说道,一脸欢喜。
  “是昨天的事吧。”琥珀皱了皱眉头,如今全身无力疲乏,仿佛身陷一场数月来的战斗一般,被拆了骨头的虚浮。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只能询问鹤越。
  鹤越嘴角的笑意无声扩大,帐外有人送来一盘蒸糕,他招了招手。“军医说过姑姑两三个时辰就能醒来的,我以为姑姑清晨就能醒了,没想过都吃过午膳也没有动静,索性出去绕着练兵场骑了两圈马,回来一看,倒是醒了。正好呢,我让人做了蒸糕,一起吃吧。”
  他一副孩子性情天真模样,还有心情出去骑马,看来,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琥珀费力牵扯出一道笑意,柔声问道。“殿下,黑山怎么样了?”
  鹤越闻言,面色一变,似乎有些为难。
  琥珀察觉到一些隐患,神色从容,这也是她意料之内的事。“他们还不肯投降,负隅顽抗?”
  “司马将军说,人又饿又冷,就会想要千方百计活下去。今儿个才第二天,到了明天晚上,他们自然会投降的。”鹤越夹了块粉色好看的蒸糕,送到琥珀的手边,他也很笃定。
  琥珀眼眸幽暗,淡淡说道,“明天就第三日了。”
  “对方也是个王爷,自然有点傲气,但不是硬撑下去就能有转机的。”鹤越一副老成的口吻,他见过不少皇子弟兄,傲慢无礼,从来都是过着人上人的优渥生活,一旦处于困境,那些过度的自尊和骄傲,是让他们很难对任何人低头认错的,想来,大人也是一样。
  琥珀笑着看他,沉默不语,她安静地咬了一口粉红色的蒸糕,邹国的传统,过新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吃蒸糕,正为蒸蒸日上的好兆头。
  但这一回,他们都要在遥远的边关战场上过新年。
  她的眼底一片澈亮,安静地凝视着手边的蒸糕,听着鹤越嗓音平静,毫无任何情绪。“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连我都懂得呢,看起来要做,倒是不太容易。”
  听着鹤越的话,看来她昏迷了一整天,但黑山上的大赢王朝将士们,还在煎熬着。耳边的寒风呼啸,风势很强,阴沉沉的,看来这天,就要下雪。
  一旦下雪,黑山上更像是一个冰窖,又缺少粮草,甚至缺少水源,也没有棉被驱散严寒,更是要命的严酷状况。
  “将士们还在山上守着?”琥珀冷声开了口。
  “准时派人送去干粮棉被,吃牛羊肉喝烈酒暖身,将士们一鼓作气,精神很好。”鹤越说的万分自豪,截获了大赢王朝的粮草,无疑是如虎添翼,其实说到底,胜利才是暖化众人心中的那一个暖炉。
  琥珀闻到此处,安静地点头,心里缓缓流过些许情绪,莫名的心酸。
  鹤越望着眼前女子失神的面孔,蓦地丢下一句,也听不出来是认真还是说笑,“今夜若还是没有回应,放把火吧,我就不信他们不下山。”
  “殿下,别意气用事,放火烧山,后果——”琥珀猝然打断鹤越的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沉声说道。
  鹤越呵呵笑着,急忙摆摆手,俊秀面容上满是愉悦。“当然很严重,我清楚,要是烧死了大赢王朝的王爷,他们就没完没了了。”
  琥珀挽唇一笑,轻声细语说道。“明天我想亲自上山去。”
  “姑姑,你的身体还没痊愈,怎么能上那么冷那么高的山上去?”鹤越的笑意一敛,面无表情地嘟囔一句。“你去,还不如我去呢。”
  琥珀笑了笑,无声摇摇头,蓦地肩膀上的伤痕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的脸都发白了。
  鹤越直直望着那一双淡色的眼瞳,看得出来姑姑是在隐忍疼痛,他的心口里发酸,低声抚慰。“姑姑,不如我们明天就回去吧,这里天寒地冻,连个暖炉都没有,也都是一些粗食,在军营里没能让你好好休养身子,到了宫里才能安心。”
  要安心养病,这里不是个适合的地方。
  若是留下一个病根,那就得不偿失了。
  “真是个好消息,殿下。”
  招呼都不打,就急冲冲走进来的人,正是穿着棉衣魁梧的跟黑熊一样的司马戈。
  “说吧,司马将军。”鹤越双腿盘膝坐在榻上,将蒸糕塞入口中,吃的狼吞虎咽。
  司马戈哈哈大笑,毫不拘束地坐在毡子地毯上,笑的眼眸都眯成一条线。“殿下,你还记得我们西方有个叫做周罗的小国吧,以前总是给邹国找点麻烦,这回倒是派使者来要建立友好盟约了。”
  琥珀的眼底笑意加深,不疾不徐地问道,“是吗?使者怎么说?”
  司马戈开怀而笑,将使者的话语,悉数传达给鹤越和琥珀。“周罗国的使者说,听说你们的圣主只是个孩子,但在听闻小圣主面临强敌压境而毫无惧色,想必往后也能将一个国家治理好。这回小皇帝御驾亲征之时,可真是看傻了大家呢。本来我们都还不看好你们国家的后势,以为你们很快就会被瓜分殆尽,国内乱国外乱,结果你们的小皇帝倒有好本领,简直就是厉害极了!”
  “若是这回打输了,恐怕他们就不会这么说了。”鹤越已经学着对虚与委蛇的恭维话置若罔闻,他总记得姑姑教导的,忠言逆耳,他不能总是跟孩子一样,喜欢听好听的甜言蜜语。那些话,跟蜂蜜一样,但到最后,会成为毒害人心的毒药。
  “殿下当真是厉害呀,很勇敢,换成是无论哪家的哪个孩子,定是狼狈的哇哇大哭了。”司马戈却笑着摇头,夸赞道。
  别说面对一万多的精兵,即便面对百十人,十岁的孩子或许也根本没有办法保持镇定不哭不闹呢。
  琥珀的眼眸流转之间,尽是一派安然,她说的万分沉静。“这份盟约,自然要签的,这世上多一个暂时的盟友,总比少一个永久的敌人来的划算。”
  如今鹤越就快登基,只要跟周边的小国打好关系,保持起初的太平,这样的话,几年之后,邹国就能恢复安稳。周罗国的示好,是个好的开始。
  “这次回宫,就大不一样了。”琥珀笑颜看着鹤越,无论是天下还是皇宫,都将洗清纷乱和肮脏复杂,等待开辟一个新的时代。
  “要签要签!我已经转达使者了,说一回到京城,就宴请周遭几个国主,商量要事。”司马戈浑厚有力的声音,在帐内回响,仿佛是终于拨开了多日来的阴霾,终于看到出大好天日了。
  半夜,一场小雪,无声无息飘下,从天际到地面,洋洋洒洒。
  黑山,铺上一层白色,树林上,山道上,很快都被积雪覆盖,一眼望过去,一片浮白,早已跟名字,名不副实。
  “楚大哥,喝点酒暖暖胃吧。”
  一个方脸的年轻侍卫,笑着蹲下身子,坐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彼此一道坐在高大的松柏之下,他主动将腰际的水壶,递给楚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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