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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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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周十八斜着脑袋,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喜欢凡衣的笑。唉……

    “少爷,什么事叹气啊,老奴帮得上吗?”偶尔经过的周管家见他长吁短叹,负手踱到他身后。

    “缘伯。”回头叫一声,周十八愁眉微展,迟疑半晌,下定决心地问,“缘伯啊,城里的姑娘很可爱,可我看到现在也没想过娶一个的念头。自打见了凡衣,我……我就想送她喜欢的东西、想知道她在干什么、想娶她、想……唉,可她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

    周缘摇头,欣慰看到大的少爷终于动了娶妻的念头,“少爷啊,你开始懂得宠姑娘啦,娶妻后定是个疼爱妻子的好相公,就像老爷一样。”

    “宠姑娘?”俊脸写着不明。

    见他呆愣,周缘深觉肩上的担子很重,“少爷啊,城北罗老爷的千金漂亮吧?西胡巷刘婆婆的孙女乖巧吧?”

    “嗯。”

    “你每次拉幡解梦,是不是觉得街上的姑娘家都很漂亮可爱?”

    “嗯。”

    “那,如果三少爷和你一起欣赏这些姑娘,你乐意吗?”

    周十八看了眼管家,“缘伯,世人皆爱美也,三哥欣赏她们也不为过。”

    老管家叹气,“少爷,若是三少爷像喜欢寻常姑娘家一般,也喜欢秋姑娘,没事对着秋姑娘眨眼摇扇,你乐意吗?”

    俊脸跳动,微微变了,“你是说……三哥喜欢凡衣?”

    “老奴只是猜测。”老管家一本正经道,“依三少爷的性子,漂亮的姑娘家他都喜欢……”

    “不行。”未等老管家说完,周十八已从石椅上跳起来,“凡衣是我的。三哥不能喜欢。”

    孺子可教,他这个小少爷终于动心了。老管家点头,笑如狐狸,“少爷,你这些天买回的香囊荷包玉珠佩,是为送秋姑娘吧?少爷会和三少爷一起欣赏城里的姑娘,可会想着送些东西给那些姑娘?”

    “……”周十八嗔怪地瞪老管家,“我很穷的,缘伯。若是挣不到一定量的银子,爹会扣我的月银,哪有银子买东西送姑娘?”

    “可你买给秋姑娘啦。”

    “凡衣不同,她是我要过门的妻子。”

    老管家吹着胡子,语重心长:“少爷不准三少爷喜欢秋姑娘,只想送礼物给秋姑娘一人,少爷,你这是中意秋姑娘,在宠着秋姑娘。”

    顺着老管家的话,周十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地点头,“是呀,我中意她,我想宠她嘛。”

    呜……八少开窍了,终于开窍啦!只要八少娶了秋姑娘,不用一年半载就能为周家添丁,好哇,周家即将告别死气沉沉,他的老骨头也没那么阴气沉沉啦。

    “缘伯你哭什么?”

    啊?赶紧举袖拭泪,周缘老脸放光,“没……老奴只是高兴、高兴。秋姑娘也该回来了,不打扰少爷,老奴告退。”

    拱手摇摇,老管家屁颠颠地走出院子,步履轻快得不似个老人家。

    宠凡衣?

    明白了老管家的话,周十八凝起眉,满脑子转的全是宠凡衣宠凡衣,再抬头,已不见老管家的身影。

    他有些明白,难怪这些天脑子里全是白袍白影,弄得茶不思饭不想,就连为姑娘家解梦也没心思了。原来,他是想宠凡衣呀。嗯嗯,早知如此,就不必费神去找三哥。本想三哥经验多,他特地跑去请教,三哥倒好,随便丢了几本施家印的书,说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他的颜如玉在就在隔壁呀,要书干吗?再者,这些书……实在对不上他的口味。

    悠悠叹气,翻开一本眯眼瞟了瞟,丢开。再翻开一本,咦……

    “好兴致,读书呢,十八公子?”

    冷冷的讽刺飘入耳,引来周十八一喜——是散烟!散烟回来,凡衣也一定回来了。

    急急关上书卷,周十八跳起转身,果然见到秋凡衣白袍飘然,一派悠闲,黝黑的大眼盯着他,似笑非笑……“咚!”

    “咚!咚!咚!”完了,又开始心慌起来!怎么每次见着凡衣盯着他,他就忍不住心跳加快如小鹿打鼓?

    “这么晚回来,吃过了吗?”拉起小手,顾不得笛家二姝森冷如刀的眼神,周十八只想看这张日思夜想的容颜。

    “嗯。什么书?”任他拉着,秋凡衣瞟向石桌上堆起的崭新书卷,闻到阵阵墨香。

    “刚印的……啊!”突然放开她,周十八急忙抱开书本,回房取了个小香炉,等到香烟飘起后才坐回秋凡衣身边,自怀中掏出一个精巧的香囊,递给她,“送你。”

    “送我?”接过绣着元宝的香囊,秋凡衣的脸上升起好奇。两指宽的绣花香囊,拿在手上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很精巧,也……从未用过。

    “你讨厌臭味,我特别在街上买的。你……你佩在身上,若是闻到不喜欢的气味,就拿出来嗅嗅,会好受些。”当日看她闻到恶臭后脸色发白,靠在他身上腿软无力,想来心痛不已。

    特别为她买的?他方才急忙搬开书,拿出香炉,也是怕她闻着腿软?

    他的体贴引来她微微一笑,“谢谢。”

    “不用道谢,凡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为夫心疼妻子是理所当然的。”盯着她少有的微笑,周十八只觉心跳又加快起来,如万马奔腾。

    “谁和你是一家人?”讽音再起,是脾气不好的散烟。

    “歇着吧。”挥挥手,秋凡衣命二人退开。

    “是!”口中称是,眼中却全是杀气腾腾,直刺周十八。

    二人回房关门,小院子里只剩他两人后,周十八慢慢挪近些,素来挂着招牌笑的脸上多了些暗红,“凡衣。”

    “嗯?”研究着香囊,秋凡衣颇觉新奇。

    “我……我想宠你。对,我宠你。”

    她微讶,听他接着道:“你家中可有父母?”

    “没有。”全死了。

    “可有其他亲人?”听她轻淡带过,他心中痛了又痛。

    “哥哥。”不如把香囊折了,看看里面是什么。

    “祖籍何处?”问清楚,方便他择日提亲。

    “陕西。”

    “凡衣呀,你……今年多大了?”宠她,想娶她,最好快点找爹合合八字。

    “二十一。”抬起头,秋凡衣并不隐瞒。如她这般年纪的女子,早就嫁为人妇,孩子都两三个了。只是,她是杀手,没那份闲情。

    “你看,我什么时候向你家兄提亲?”

    “提亲?”好陌生的字眼。秋凡衣终于正眼看他,才发觉他早已黏近身侧,两手环着她的腰,眼神晶亮。

    “你真的要娶我?”他当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嗯嗯!”点头,顺便闻闻她的发香。

    “凭什么娶我?”两人八竿子打不着边,他是解梦先生,她是杀手,怎么可能凑成一块?或者,就因为他看光了她的身子?

    应该杀了他!

    念头刚闪进脑里,秋凡衣眉心微皱。是的,应该杀了他,可,为何见了他,她就毫无杀心?

    “我……我坏了你姑娘家的名声,当然要娶你。”他在她耳边低语。

    “这不是理由。”杀了他,就没人坏她名声了。

    “我……我……我自是宠你、喜爱你,才想娶你。”声音从她颈间闷闷传来。

    宠她,喜爱她啊!

    长到这般年纪,被人宠的感觉早已忘了,或许,记忆里根本没有吧。早亡的父母不会宠她,谷里的杀手不知宠为何物,即使是哥哥……唉,没那份心思啊。杀手之间从来不需要软弱的情感,那种软软的,缠得人心难受的温情,只会影响他们的每一次行动,甚至,危及生命。

    孤冷无情,她习惯了,却没想到,他一句“宠你”,竟让她的心发起软来,犹如绕了条蚕丝儿,痒痒麻麻,是从未体会过的……悸惊。

    素来不喜他人亲近的身子慢慢放软,任他搂着,秋凡衣哼了哼:“你养得起我吗?”她日进斗金,一个小小的解梦先生养得起吗?

    “嗯……周家虽不是大富家人,倒还有些基业。我……我也没有太多银子,可,凡衣,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为你买回来。”察觉到她放软语气,周十八惊喜抬头,迭声道,“你答应了,答应嫁我了?”

    “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将进死路。”她突然冒出一句。

    “啥?”他不太明白,是说他没钱养妻儿吗?“不怕的,凡衣,为夫的日后定当努力赚钱,让你开心。”

    人未娶回,他倒一口一个“为夫的”,顺口得很。

    “时易世变,古今异俗,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强……排朱门,入紫闼,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举起香囊放于鼻间,秋凡衣轻浅吟道,难得有了好心情。

    “凡衣,你今日……”说话文绉绉的,听得他好不习惯。

    “呵……还有——忿诤辩讼,非钱不胜;孤弱幽滞,非钱不拔;怨仇嫌恨,非钱不解;令问笑谈,非钱不发。”看了他一眼,她再道,“钱能转祸为福,因败为成,危者得安,死者得生。所以,死生无命,富贵在钱!明白吗?”

    不明白!佳人在怀,他哪有心思想着她文绉绉的话是什么意思。满耳朵全是钱啊钱啊……命啊杀呀……

    生死无命,富贵在钱?这话好熟悉呀……似乎在哪儿读到过……咦咦咦,莫不是……

    “啊,晋朝鲁褒的《钱神论》,对吧对吧,凡衣?”他讨好地追问。

    她点头,“嗯。”

    “凡衣,我周家世代是解梦为生,钱虽说赚得不多,在城中也算得上小有产业,你不用担心,嫁给我后保管你衣食无忧。如果你不喜欢这宅子,咱们让人修一修,多种些香花香草,让你闻着舒服。”

    以为她觉得周宅不够华丽,周十八想了想,决定明天就请人重新修砌考漆,弄得他这东院美美的,然后……然后……嘿嘿嘿嘿,欢喜欢喜娶个美娘子!

    她有答应嫁他吗?怎么听他越说越起劲了。秋凡衣翻个白眼,瞟了瞟拐角紧闭的门扉,勾起一抹嘲意。别以为她没听到,那两丫头以为自己的偷笑声很小吗?

    “哼!”

    “怎么了?”她的声音又变冷了。

    “正好,你不是祖传解梦吗,我近月来为梦所扰,你就为我解上一解。”踢了颗石子打在厢门上,秋凡衣警告着。

    “好。”他求之不得,今天难得看到她,他可不想早早放她回房,“你可记得梦中见到什么?”

    “不记得。”

    “一点印象也没吗?可记得是否梦到人或物、或一些日常用品、或刀剑龙蛇之类?”他有点苦恼了。

    西城门外她三句不记得,害他以为是故意找他的碴,当日的她眼神微散,神色倦然,偏生一双黝黑的眸子,让他眼一花心一乱,就这么映在心坎上了。

    唉,映是映在心上,可当时以为她是位公子,也没怎么在意。那日在酒楼见着她,只想着大庭广众下搂着姑娘调笑的她,真是大胆呢,只觉得一个男人也能笑成如此媚惑,实在罪过,倒也忽视心中生起的怪异之感。如今想来,有点酸味。

    公子模样的她,笑起来很轻浮,隐隐透着邪气。偏偏,吸引了他。

    那日沐浴后,她在他怀中安然好梦,他却一夜无眠,虽说偷偷吻了她,可……不满足啊,他想宠她,所以想要的也多。要她的笑、要她的悠然、要她黝黑的眼中映上他的身影、要她要她要她……

    “你想到怎么解了吗?”

    “呃?”完了,想得太入神。收起遐想,周十八咳了咳,“这个……”

    “算了。”她本就闹着好玩,也不信他真能解出个什么所以然,“自从住在你家宅子里,我近日倒没做些奇怪的梦了。”

    “呃?”盯着她难得的顽皮神色,他晶亮的眼中染上莫名的情感,“这就是你愿意搬来我家的原因吗?”难过呀,还以为她是放不开他呢,没想到宅子居然比他还有吸引力,迟早折了它们。

    咬牙暗想,浑然不觉方才想重新为宅子考新漆的也是他。

    “如果以后仍做噩梦,我会再来你这宅子住的。”看看月色,秋凡衣揉了揉眼,露出少见的娇憨,“我要睡了,你看书吧!”

    推开越贴越近的脸,她弹弹衣袖,回房。

    “睡……好,我们一起……啥?咦?”

    正想趁她不备偷香的好色子,扼腕着未能得逞的诡计,眼巴巴看着白袍佳人漫步回房,懊恼万分。

    差一点,只差一点啊,他就能吻到想了十二天的红唇。

    扼腕,扼腕啊!

    色含轻雾重,香引去来风。一抹乌云掩月,暗色成空。

    白天睡得太饱,就是夜里对月……可惜,今夜玉兔不美,让乌云给遮去了,秋凡衣只能对着大片大片的乌云闲发感慨。

    “月……唉!”

    “统领,趁着今晚月光不明,咱们不如去日本人的船上探探。”趴在屋顶上,散烟眨着惺忪大眼建议。

    早知道夜半会给统领挖出来赏乌云,白天她就多睡会儿了。

    四天前在解梦堂听了些闲言碎语,统领便差使她们去查日本人的商船,谁知这一查,竟查出一船的假钞,似乎庆元城的贪官想借日本海船将假钞运到南方各路府使用。

    除强扶弱的伟大她们是绝对没有的。就算看到一船的假钞,她们也不会到官衙去通个什么东风西风的。被人切了脑袋的市舶司是否真的如传闻所说,是因为造印假宝钞事情败露让人给灭了口,她们却不得而知。当晚听到的,多是日本商人商讨如何航行避开官府,根本不提市舶司这号人,听得她们眼皮直掉。

    本想着快点找到冒名者杀了回谷里交差,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还得在这庆元城里耗着,还得陪着她们精神奇好的秋二统领,在一大片乌云下赏风……赏云……赏……想睡啊!

    “云卷轻舒敛夜风。”秋凡衣突然吟出一句,冲靡靡不振的二女道,“接一句来听听!”

    “嗯……隐……模糊……一个人影过去了?”

    “噗!”秋凡衣身下的瓦片滑了滑。

    “散烟,你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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