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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森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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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如此。夜吹,我们以后还是和和气气,互相关照着好不好。工作没有只是暂时的,总会有的。”我摸了摸她的头。    
    她的眼色少有地柔顺,这才像个女人。我的手痒,又跑到她头上去了。如果再过个把月我还找不到工作,估计我的手臂就抬不了那么高。    
    “我也在网上帮你找了找,多一双眼睛总要强一些。”    
    我点点头。“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又有工作经验。前不久的招聘会上,一家德资企业招一个打字员,我也投了简历,要求薪水1千,结果还是连面试的机会都没得到。我就是不带脑子上班,也能胜任打字员的工作吧。”    
    “人家点烟用火柴就行了,还非得去搬根电线杆?你是个好人,但愿老天保佑你。”    
    “好人,说不上;真实倒是比较真实。”    
    “这有时候就是你的错。”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还雌伏着,没什么动静。夜吹的好脸色有些挂不住。我们似乎都不愿意凑到一张桌上吃饭了,因为怕两人相对时出现冷场,只余下咀嚼的声音。有时两人似乎还竞赛着沉默。后来好多次,饭菜就放在厨房,两人盛了饭回各自的房吃。理由可以很冠冕:要上网,要看碟,要处理文件。    
    有次,两人去厨房加菜,在过道上相遇。我不甘沉默,主动招呼,让她先进厨房。    
    “你好你好。”    
    她扫了我一眼,“你是在哭还是在笑呢。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嘛,献什么殷勤。”    
    我忍。二忍,三忍,四忍。    
    夜吹说她请了几天假,要回杭州办一下迁户口的事。才上班不久,公司就给办上海户口,可见对她的器重。    
    要不是面对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窝囊就窝囊,还可以把对方想得比较强大,聊以自慰;但我们是多年的关系了,中学时我又处处比她强,现在颠倒过来了。    
    我含糊地“噢”一声,表示知道了。正想转换话题,她还要发挥一通:“你还比我早来上海,可现在要工作没工作,要户口没户口。”    
    看她说话时的情绪很高,我有点吃不准这句话的分量了。索性看淡点吧,我漾着笑:“梅小姐,世事难料,也许过几天我就去了中环广场。”    
    “既然世事难料,万一你一直找不到单位呢?别麻醉自己了。”    
    “怎么会。你说希望是麻醉物,我说失望还是作伪者哩。别急嘛,对了,最近有部大片上映,我们一起……”    
    “少贫嘴。我急什么,真正应该急的是你。这几天我看你倒蛮悠闲嘛,还想看大片。你先找块大饼啃着再说吧。”    
    我吸了一口凉气。“你是想说,我的事根本就和你无关喽?”    
    她看我两眼,没做声,回房收拾东西去了。我有些摸不清底细,跟到她房里,想再套套她的口风。她哼着歌,看来心里没藏太多东西。我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站她身边聊些别的。她开抽屉的时候,我似乎瞥见里面有一条领带,装在盒里的。应该不是买给我的,我正犹豫是否问问,她去接电话,抽屉也关上了。    
    回到自己房里,坐在桌前,我心里的疑问渐渐长大了好些。万一,我是说万一,夜吹见我工作没着落,提出要搬走,我怎么办?这房子我还住得起?住不起,我又能搬到哪里去?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苦心孤诣弄走林水监。    
    我和夜吹现在算什么?满口说爱的,关系尚且不牢靠,何况我们这样的,就没提过这个字眼。无论怎样,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又已经上床了,即使目前不敢说爱,我也觉得,她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她呢,会怎么看我?我不是说她不好,但是她缺少女人所应该有的那一点儿粘乎劲,太放得开,弄不好,会像拧鼻涕一样把我一甩了事。    
    毓泽老在纠缠着我,一刻也没有别离。她的种种好处仍在我的记忆里留遗,而且无须拂拭,总是鲜明。我和夜吹总觉得有点隔,似乎大半就是因为她。我要多用点心思,把她忘掉,——不是忘掉,是藏得更深。我还要生活,生活还长,我过得好,她也应为我高兴。    
    毓泽,对不起你了,对不起。    
    夜吹这几天电话很多,有没有别的追求者在发动攻势?她在杭州这几年,真会没有男朋友?领带,到底是给谁的?我基本上没有什么瞒着她,但她会不会有什么瞒着我?    
    我今天晚上要再试试看。我一边哼着歌,相当精致地洗了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跑到夜吹房里。她正倚在床上看《蜡笔小新》,吱吱发笑。我上床搂住她:“看得这样开心,也不理我。”她抬眼说:“理你,可以呀,你也该学着书里的人物,幽默一些,不要整天老板着脸。”    
    真的幽默只在自然状态下产生,面对她严肃的劝笑,我的笑自然不轻松。她盯着我,我有点尴尬,手伸到她裙子里:“我们疯狂地做爱吧。今天我特别想做。”    
    “是吗,看你的样子,好像也疯狂不到哪里去嘛。”给我的冒牌欲火浇一盆童叟无欺的冷水。    
    总不能撤兵吧。豁出去了,我故意做出冲动的样子,气也喘粗了,拉她躺下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把她的衣服一一剥去。再偷偷看她的表情,天,眼盯着天花板,一株植物似的。    
    “夜吹,你到底想不想做呀?你不是仙女,是仙人掌。”我停下手工操作。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只是表面上热情而已。”    
    “胡说,你看,翘都翘起来了。”    
    “别装了。不想做也没什么,不用讨好我。你的东西就像中国的股市,升得再高也是假的,因为基本问题没解决。”    
    原打算先做爱,然后再来一段温馨的长谈,看来要泡汤了。那就直接进入第二个节目吧。“不是我不想做。你这几天的态度,让我有点,……”    
    “还是不想做喽,说实话啦。”    
    “梅夜吹,你听我说,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我很在乎你呀。”    
    “我更在乎你。因为在乎,所以这样。”    
    “你不是一个好女人。”我只敢用半开玩笑的腔调表示不满。    
    算了,回自己的寝宫吧。这晚上的睡眠似乎不能称为‘黑甜’,因为被许多的梦涂抹了,梦的色彩也不一,所以只是个斑驳的难受觉。    
    昨晚上本来就没吃饱,肠胃空守了一夜捱到早上,叽叽咕咕地发出抗议。但没听到她起来的动静,我也不起来弄吃的,要不然,就得不情不愿地为她也准备一份了。肚里空空,又有满腹心事。只到听见她摔门而去的声音,这才美美地去厨房下排骨面。    
    吃完了面,这一天该做些什么,不知道。我在屋里晃来晃去,又去阳台上晾了半天,检阅地球,呆看天际的云朵。天气还比较热,我却想把冰心掏出来,放到微波炉里解冻。    
    我没忘了那盒领带,会不会是她带回杭州送人的?这屋里所有的钥匙都有两把,当时怕夜吹弄丢了,我只给了她一套。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留了一手,我可以打开她的抽屉看一看。她对我是不是有了别的意思,也许能找到一些证据。是的,这事情做得有些丑,但我也管不了太多。我找出钥匙,开了她的房门。    
    我又开了她的抽屉。还好,领带在。抽屉里躺着一些化妆品、丝袜和几本时尚杂志,另有一个笔记本。翻开看看,不过记载着些个人的财务帐。她最近几次在外面吃饭,回来后要么说公司聚餐,要么说是朋友请客,可帐上分明写着是她买单,而且花销每次都在一百以上。现在请我去外面吃饭她舍不得了,请别人倒是够慷慨。    
    这笔记本的封皮里还夹着一页纸,是夜吹原单位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其中有这样几句话:“由于梅夜吹同志利用从事采购工作的职务之便,收受零部件供应商的礼品和现金,造成恶劣的影响。特依据相关法律规定,解除与该同志的劳动合同关系。”    
    她以前对我说,是冲着上海发展空间大,才“辞掉”了在杭州的安逸工作跑来的,还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辞职申请才批下来。可实际是逼上梁山,只花了九个蜗牛和两个壁虎之力。她才刚出校门,我很不愿意看见她这样。天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夜吹曾给我看过大学时的相册,没放在抽屉里。有没有更私密的另一本相册放在什么地方?可惜她的皮箱我打不开。    
    我突然想到,这通知书夜吹的档案里应该也有一份,她今天回去,可能和这有关。档案到了上海后,如果公司发现了这份东西,夜吹的饭碗肯定保不住。她唯一能漂白自己的的办法,就是亲手拿到档案,然后把这东西抽出来。    
    电话铃让我一惊,是夜吹。“你现在在哪里,已经上车了吗?”我怕她又杀回来了。    
    她的声音硬邦邦:“要你管。淋浴的龙头坏了,你今天不找房东来修修?”    
    放冷水的那个龙头,大方地漏了好几天水,我不懂里面的构造,不知道维修要花多少钱,一直拖着。夜吹刚走就催我修,是想让我一个人买单?她心粗的时候也是有,但算计起来只怕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修吧。我埋在沙发里看电视,一直看到傍晚。随便吃了点,给房东打电话。    
    孟女士很爽快:“应该问题不大,你别自己弄,我明天下午叫修理工一块过来。”    
    我再三感谢挂了电话,又打扫了一下卫生,把浴室里弄干净。    
    


第三部分第九节(3)

    第二天孟女士带着维修工过来了。梅夜吹搬进来时,我和他们通过气,她四处看看,夸奖说:“不错啊,有了女朋友,房子也收拾干净了。还是女朋友好吧。”    
    “好什么呀,平时都是我收拾的。”    
    “是吗,这么快就学得像上海男人了,说明她肯定很优秀。她在房里吗,我还想见见呢。”“她昨天出差了,过几天才回。——优秀,其实也说不上。”    
    “哦,这么巧,我那位今天也出差了。”她拿眼瞥了一下维修工。    
    维修工看了龙头,说很好修。“我们到客厅里去。最近工作怎么样,老板有没有加工资?”孟女士问。    
    我只敷衍说:“还加工资,门都没有。我现在工作上不顺,感情上也不顺。”    
    “怎么,两口子吵架了?跟大姐说说看。”    
    孟女士很热心,我觉得可以和她聊聊。但又不想把失业的事告诉她,只遮遮掩掩地说,女友现在事业发展得比我好,处处拿着架子,很瞧不起我。    
    她说:“可能是你自己多心吧。每个人的事业都有高峰低谷,我相信她不会这么短视的。大姐不会看错,你将来肯定有出息。”    
    不过平常两句话,让我高兴了不少。“真的吗,我现在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她是公务员,比较了解形势,口才又好,说了很多鼓励的话。维修工已经修好了龙头,叫我们进去看。“孟姐,要多少钱。”我装作掏钱包,但没掏出来。    
    “算了,这龙头我们也用了好几年,也该坏了,费用我出吧。”    
    看维修工要走,孟女士说:“改天再来坐吧,再有什么事,尽管跟我打电话。”她今天说话很有意思,刚进门时嗓子还很亮,后来聊天时就是娓娓而谈了,这时要走,又变得有点冷淡,很情绪化似的。    
    两人走后,我坐在客厅里,还在想她的话,她的笑。过了一刻钟,又听见敲门声。我心里跳跳的,去开了门。果然是孟女士,端着安静的笑容。    
    我大高兴,“你又回来了,欢迎欢迎。难得有机会跟孟姐聊天,你多坐会。”我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心跳更快了。    
    她看我关上门,自言自语似的:“这么喜欢跟我聊天,我们之间没有代沟吗?”我说:“没有。孟姐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心态也很年轻。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是吗,我就怕你嫌我老。”她捋捋发丝,有一点“作”。    
    我的眼光在她脸上起起落落,不知该怎么办,肢体语言也很复杂。“怎么,不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嗲,摇着肩膀。“不用说话,光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开心。”她靠得更近了:“都是过去时了。现在还有小伙子愿意看我,我非常知足。”一边把手放到她胸前的纽扣上,似解非解的。    
    我一不坐二不羞,抱起她就往床上去。一阵热吻后,我笑着解开了她的衬衫,正要脱她的裤子,她捉住我的手说:“我以前剖腹产,肚子上有块刀疤,你怕不怕?”    
    “怕什么,这才更像个女人。干脆给我也生一个。”    
    好多话想说,又不能说,只有用坚挺、用冲刺来替代。我疯了似的,到最后还大叫起来。三十多岁女人的成熟与疯狂,我算领教,孟姐花样百出,直到让我在她的灸热中变成一团烂泥。我把脸埋在她温暖的乳房里,任她抚摸着我的头。    
    “怪不得人们说‘三十如狼’,的确跟女孩子不一样。”    
    “还像个孩子。”她懒洋洋地,“呃,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意思的?”    
    “这话我还要问你,到底是我勾引了你,还是你勾引了我,你说。”    
    她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刚好和你对上了,心里想躲,又躲不掉。刚才和你说话,我就有点魂不守舍。”    
    我问:“那你走的时候,怎么冷冰冰的?我一个人坐沙发上,怅然若失。”    
    “因为我心里很矛盾啊,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在外面转了几圈,走几步,退几步。”    
    “是不是有点像发情的母狗?”我把手搁她的臀部上,捏了捏。好家伙,还很结实嘛,真想把它切下来长期保存,时时把玩。    
    “怕是有点像。”    
    “我们刚搬进来时,你帮忙打扫卫生,可尽跟小林说话,又不大跟我聊。天知道,我们之间竟然还能发生故事。”    
    孟姐抱紧我:“谁叫你那时候矜持,一脸的书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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