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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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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终于开口了,焦急归焦急,可这一路上四个人已经在马车里窝了太长时间,风餐露宿吃不好不说,衣服也是草草洗了又穿上,洗澡更是没条件。

几个人邋遢落魄的一团糟,溯不说,千净流没想法,可帝景天已经恨了她好几眼了。

好在有北莫瑾哪怕相距千里也先行替她打点了不少,早在她们必经之路上置了一处别院,才没有被迫宿于城中。为此,珑月还特地写信表示谢意,可收到的回信却是……

艳福不浅,可有心力消受?

新仇旧恨 (2)

又来挤兑她了,不过倒能看出,北莫瑾没有介意她不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告诉他,这也表明他真的是信她,信她的思考,信她的决策,可实则……她自己都没有几分自信。正如她回答帝景天的话,墨岚的计划很好,如果实施会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一举成功。但是,计划虽很好,她若是去做,也只有三成把握。

虽然风险极高,但也是极好的法子,最起码……不会连累她身边的人遭受突如其来的灾祸,只这一点,她就能坚信自己的计划太值得自己去实施。

提起笔,同样挤兑回去,后宫三千,可有雨露均沾?

而此一刻,遥遥千里外的万山以南,轻弦找了好几个水性好的人,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早已沉在泷河淤泥中的石板找到,花了一整天时间,直至夜幕时分,才将石板从水中拖出来。

轻弦守在泷河边上已经吃了快一个月的烤鱼,如今看见长条两头尖的东西都想作呕,一听见岸边有人呼喊,泄愤一般扔下手中的烤鱼,石板重见天日,也是他脱离苦海的时候!

将石板上的淤泥刮去,虽然被河水冲刷的没了棱角,时过百年,但上面的字还是依稀可见,借着火光,数百年江湖中人无不垂涎觊觎的武功秘籍就在眼前。

可轻弦却无丝毫激动,此秘籍对于利欲熏心之人算一步登天的助力,但对于他来说,还不如一个甘愿养着他任他懒的人那么难得。

然,借着火光慢慢向下看,突然,火把啪塔一声掉在石板上,激起上面的水滋滋作响,四周刹然变得昏暗,唯有火光剧烈扑闪着,照亮他死也不愿相信的事实。

…………

“我说,你能换身衣服么?”珑月极度惆怅看着悠然站定在面前的帝景天,隐隐觉得额角泛痛。

只见帝景天沐浴整装之后,一扫在马车中时的狼狈,长发柔顺披散着,脸色也好了许多,乍看根本不像个伤还未愈之人。

而那一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流银闪动光泽的衣袍……

天然银色的云锦世间少有,冬暖夏凉价值千金,且不易损毁不易染尘,哪怕脏了,稍加清水漂洗便仍旧光亮如新。

帝景天如果有勤俭节约的美德,她自然没话说,不需要她给他买衣服,她也乐得轻松。

可是,帝景天一不易容,二不加以遮掩,再加上这一身旁人绝穿不起也没得穿的银色云锦……他是生怕别人不认识他的容貌认不出他是帝景天么?而如今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世人皆知的事,青刃教教主常年一身流银云锦,又有谁不知?

帝景天微微一笑,抬起手来欣赏着自己终于洗净的阔袖,“与你相处着实太委屈我自己,行无软车坐无棉榻,吃的无非粗茶淡饭,起居也无人伺候……”

珑月的眉角越抽越厉害,打断道:“溯一直在照顾你,说话要凭良心。”

“照顾是不假,可我若是要他□□了衣服伺候,你可愿意?”

新仇旧恨 (3)

“噗……”本坐在一旁静静喝茶的溯猛地喷出一口,捂着嘴转过身去,显然呛的不轻。

而另一边坐着的千净流诧异了一下,放下茶杯,似学着珑月的动作,好心替溯抚了抚后背,却引得溯一激灵,闪身跳起躲开。

珑月被气得直翻白眼,刚要说话,只听千净流突然开口,“穿衣伺候与脱衣伺候有何不同?对伤势有助益?”

好在珑月并没喝茶,否则这一次喷的肯定是她,瞪了千净流一眼,“还是喝你的茶,不许多话。”

帝景天倒是邪恶的一笑,“自然不同,心情愉悦伤也自然好得快。”

“心情愉悦?”千净流仍旧不大明白,想了想道:“若以不穿衣而言,阴阳协调必令人心情愉悦,可是……”看了看帝景天,又转头看了看溯,“男子与男子也可以?两者皆为阳,并无协调可言,那两者都会愉悦么?”

帝景天的脸顿时一黑,“喝茶!”

千净流没有得到答案,仍旧带着好奇,却也听话闭了嘴,重新端起茶来轻抿。曾是喝雪水长大的他,从未品尝过茶香。而之前在那车中,伤的伤病的病,哪里有人有心思沏茶?而此刻一处幽静的小院,发生着什么似乎与他也没太大关系,他倒真喜欢这种异于雪水清冽的淡雅味道,略苦却回味甘甜。

帝景天却因一番话直直打量着千净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

“别打他的主意。”珑月翻白眼警告道。

帝景天也利落回了她一个白眼,挑眉问道:“珑月,你可有觉得他像什么人?可能眉眼容貌乍看不同,但轮廓极其相似。”

还能像谁?珑月也转头仔细打量着千净流,一身雪白崭新的衣袍,是他自己挑选的颜色布庄连夜赶制,而她身边似乎没有人酷爱雪白。一头披散的长发甚至有些夸张直至腿弯处,但是一点儿也不妨碍千净流的动作,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长发的存在。

曾经初见如风雪轻雕的冷峻面容,如今再看柔和了许多,更有几分不近世俗的单纯,不是佯装也并非迟钝,而是真真正正的没有接触过人,真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淡如水墨青烟般的眉眼,修长如竹叶的眼眸微微挑起,透着几分浑然天成的疏离,让人觉得只能远观而不宜相处。

而修尖的下颚,轻雕细琢的脸颊……试问她身边好几个人挑出来都是这样的轮廓,就连溯也是瓜子脸,帝景天也是啊。

只是若单纯论气质而言……

“墨岚?”

帝景天淡笑不答,慢慢转身向院外走,“他不曾染世俗,倒是可用之人。”

“等等……”珑月倒没太琢磨帝景天的话,而是诧异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伤好了自然是要离开你,陪你一起风餐露宿粗茶淡饭还会上瘾不成?”帝景天一边轻飘飘说着,一边直向外走,丝毫没有停下来做个告别的意思。

珑月赶忙站起身,完全没想到帝景天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要走,“你如果也要去北瑶京都……”

新仇旧恨 (4)

“我不去北瑶京都,如今青刃教不复存在,我手上也无力量能再归你使用,别指望我以一己之力替你卖命,后会有期。”

说完,只见银色的身影轻灵一闪,就在众人面前消失,走的毫无预兆且干净利落,就在上一刻,珑月都没想过帝景天居然会这么快离开。

无牵无挂两袖清风,就这么……走了。

而之前他与她一同坠入陷坑中身受重伤,又与她一同在马车中相处了数日,曾经在树林中一番畅谈,似乎历历在目如昨日之事,半分心理准备也没有,帝景天……就这样走了?

曾经,他也走的那么干脆利落,上一刻还是温柔呵护,而下一刻便是……再见了,我的兔子。

或许哪怕曾经帝景天没有玩弄过她,只这一点也够招人恨了,如此的专断独行,做事随性而为,他有考虑过任何人的感受么?肯定没有。

珑月的心境一时间有些难以平复,无奈坐回凳子上,却又一次打量着千净流。还别说,如果有意朝着墨岚的方向来看,大体还真有五六分的相似,尤其是那身上的气质,虽不如墨岚那般与生俱来的尊贵威仪,可那高高在上的离尘之意多少也没低了身份。

墨岚,纳兰珑馨最在意的人……

珑月抓住从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开口道:“千净流,帮我个忙好不好?”

千净流小口喝着茶,一脸不明望向她,“我答应你带你去藏有风魄的地方,便不会食言。”

“不是这件事,而是想让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骗人?不行。”千净流拒绝的利落爽快,又道:“家师曾言,害人终害己,口中若无诚言,哪怕今世不偿,来世必要加倍偿还,更有甚者……”

“停。”珑月赶忙阻止了他一番长篇大论,劝道:“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不会再想着离开,留在这个世界就不会带走风魄,这不也正是你所想么?”珑月觉得自己此刻像个大灰狼,在诱拐单纯善良的小红帽。

“可为人不诚必遭……”

“不用你说谎,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只要配合我一下,或许偶尔受点委屈。”

千净流眨了眨眼,“无需说谎?”

“无需。”

“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不做。”

“那好吧。”

答应得如此痛快,果然真的好骗啊,看来在千净流面前装狼外婆,就连花头巾也不需要戴的,只不过……

“记得,这世间可能并非你所学那般,人心险恶你恐怕还没见识过,除了我之外如果再有人要你去做什么事,绝对不能去,明白么?”珑月有些担忧,千净流看似什么都懂,但是,纸上谈兵……他其实单纯的就如一张白纸,真怕他被什么人几句好话两块糖就骗走了。

“我并非痴傻之人,人心险恶怎能不懂?再者说,你是我命中贵人我才会跟着你,又怎可能随别人去?”千净流认真□□道。

“那就好。”珑月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千净流还没单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又道:“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我有武功在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须你保护?”千净流仍旧□□。

“好吧好吧,那你保护我总行了吧。”珑月无奈叹气。

试问这世间,若是真有武功在身便能万事大吉,那该多么美好?

…………

新仇旧恨 (5)

北瑶京都皇宫的戒备变得越来越森严,并非草木皆兵,皇宫中确有几次刺客潜入,闹得天翻地覆呼号追捕,却仍旧丢了贼人行踪。兵将无能皇宫不安全,引得女皇陛下大发雷霆,据说平日里最喜欢的琉璃盏也在盛怒之下被摔得粉碎。

屋漏偏逢连夜雨,总说祸不单行,刺客的事还悬着没有半点能解决的意思,戒备森严的永凤宫偏又传出了闹鬼的事。

可似乎除了女皇陛下,就连守夜的侍从也没见着半点鬼影,但女皇陛下又言之凿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据说是个女鬼,面目狰狞指甲腥红……

北瑶皇宫中先是彻查宫内所有的人,就连每日入宫挑粪的也没放过,继而又大摆香炉火盆,头戴狰狞面具的巫师在永凤宫中整整唱了两天两夜,直到嗓子都唱哑了,才被女皇陛下放出宫。

刺客似乎消停了些日子,鬼似乎也被巫师驱除了,可是……

近几日女皇陛下又添了新的毛病,似乎就从靖王传回要返回京都的消息没多久,女皇陛下便又屡屡在夜里惊起,如见鬼一般,又似大难临头,哭喊着闹得整个永凤宫……不,是闹得整个皇宫也不得安宁。

三番五次的夜中惊醒,甚至有守夜的侍从听见女皇陛下的哀嚎,似是……她回来了,她要杀我,不是我做的……一类的话,这样的呓语没有人敢去猜测其背后的意思。宫中上下人人自危,曾经侍奉女皇陛下乃是天大恩宠的事,如今人人视之为断头台。

女皇陛下的癔症越来越严重,就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整日整夜的彷徨哪怕勉强上朝也听不清百官启奏,就更别提批阅奏折了。

但是,朝中官员恐怕还不知道女皇陛下病得有多重,因为递上去的折子,至多两天便批复下来,且乍看也没有什么错漏之处,也就没往太离谱的地方想。

看似一派仍旧祥和的皇宫大内,其下到底有多少暗潮涌动,就连纳兰珑馨本人也快要分辨不清楚了。

她只觉得害怕,只觉得自己的命快要到头了,那夜里曾经出现的女鬼,乍看像是她故去的母皇,可事后怎么想又怎么觉得像纳兰珑月。她不能否认,纳兰珑月与年轻时的母皇确有七八分的相似之处,就连那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神似。

到底是谁要害她?是曾经母皇的怨魂终于来向她讨命了,还是纳兰珑月来向她讨回曾经属于她的位置?

不,纳兰珑月不会是怨魂,因为她并没死,且……已经在回返京都的路上。

轻轻无端飘来一阵风,纳兰珑馨顿时如惊弓之鸟一般拥着锦被缩在床脚,直到看清眼前一身劲练黑衣的熟悉面孔,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

“陛下,奏折已经都批完了,陛下可要过目?”宫漓尘如今已是一副影卫该有的打扮,却将身为影卫该做的不该做的统统揽入手中。

早朝隐在金座后方听百官禀奏,下了朝又在御书房内将奏折批阅完毕,甚至将早朝时候无法交待官员的话以手谕的方式写下盖上玉印。

新仇旧恨 (6)

每天夜里,他都会尽早来到永凤宫中,在她床边一站就是一夜,唯有他在,纳兰珑馨才能安稳睡个觉。

“不必了,朕信得过你。”纳兰珑馨无力摆了摆手,重新挪回宽阔床榻一侧,而宫漓尘直挺挺站着并未动,其实,床榻边上就已经是他的位置了。

纳兰珑馨也曾对他说不必拘礼,虽然离不了他太远,却愿意让他在她床榻上休息,而宫漓尘仅一句于理不合,似乎要斩断了两人的情分?

纳兰珑馨直定定看着宫漓尘,一身劲练的黑衣包裹着修长的身形,已经不是曾经双手拢袖的姿态,双手垂于身侧略微向后,自从有他在,刺客也扰不了她了,怨魂也不再作祟。

还是那副看惯了的淡然面容,虽一点儿也不出挑,但如今看着却令人倍觉安心。

“漓尘,你累么?近来可有休息的时间?”纳兰珑馨轻轻问着,近段时间以来她精神萎靡,国家大事包括她的衣食起居,全都是由宫漓尘一人负责的。

“属下不累,还望陛下早些休息。”宫漓尘说着,走到一旁桌边,换上一根略细些的蜡烛,寝殿中渐渐昏暗了下来。

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纳兰珑馨脸上渐渐浮起舒心的笑意,他每天都会记得给她留下些许光亮,就是担心她害怕吧?曾几何时起,宫漓尘自幼对她的照料,也是那么细心周到。

“漓尘,抱抱我好么?就像小时候一样。”纳兰珑馨笑着张开手臂,就如同幼年时撒娇一般。

宫漓尘站回床榻边上,继续垂眸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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