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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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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漓尘站回床榻边上,继续垂眸敛目,“陛下,如今陛下已不再年幼,于理不合。”

纳兰珑馨张开的手臂却得到这样的回应,顿时落寞了几分,却仍旧不死心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就连那些守夜的侍从也遣走了。于理合不合都是做给旁人看的,我年幼的时候你也抱过我,如今又有何妨?”

“陛下,如今不同了,陛下已是一国之君,不能再如此任性。”宫漓尘仍旧淡然劝着,微一低头,“陛下还是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朝。”

纳兰珑馨终于失望的放下了双臂,借着模模糊糊的烛光,看着确实已经不再年少的宫漓尘,心中弥漫尽是满满的失落。难道真的必须要改变么?她如今只觉得自己像个孤家寡人,难道在无人的时候,她还要保持帝王威仪?

她只想有人抱抱她,无比想念当年在宫漓尘怀中肆意撒娇的感觉,可如今只有她们两个人,就连这一点小小的心愿也达成不了?

“漓尘,我们真的只能做君臣了么?”纳兰珑馨轻轻问着,说不出是不是小心,也说不出到底为什么又这么问。

“陛下乃一国之君,属下乃是陛下的影。”宫漓尘一板一眼将两人的关系明确,半句多余也没有。

但如此泾渭分明的身份却如一根刺般扎入纳兰珑馨的心中,只是一国之君……只是影……

突然放慢了声音,一字一句道:“那我若是要你侍寝呢?”

新仇旧恨 (7)

宫漓尘的身体几乎不可见的一僵,略藏于身后的手指轻轻颤抖,沉声道:“陛下对皇夫情真意切,若是让皇夫得知,恐怕对陛下心生嫌隙。”

“你不说,他又怎会知道?”纳兰珑馨突然变了腔调,不再是那般小女儿状,“再者说,影卫侍寝历朝也有先例,就算不得于理不合。”

“陛下……”

“宫漓尘,你这是要拒绝我么?”纳兰珑馨的声音中明显夹杂了凛冽,如质问一般。

宫漓尘双膝一曲跪地,“陛下,属下曾经乃是靖王王夫,重新入宫中为影已是史无前例,若是侍寝,恐怕有辱没皇族之嫌。”

“哦?那你的意思,如今做朕的影,哪怕侍寝也没有身份地位可言,倒是委屈你了?”凛冽中突然又带上了嘲讽,纳兰珑馨坐起身来,目露寒光,俯视着宫漓尘。

宫漓尘跪着深深弓下腰,“待靖王回京写下休书,属下愿净身入宫服侍陛下,还望陛下成全。”

成全什么?纳兰珑馨自然知道,可她并不愿意接受。她的影卫本就该属于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而如今她要自己的影卫侍寝,而他却求她……成全?

成全什么?他嫌她不配碰他?还是哪怕入了宫中做影,哪怕之后净了身,也要干干净净为靖王守节?

“宫漓尘,朕,命令你。”

寥寥几字,字字如千钧大石一般砸上宫漓尘的心头,哪怕再淡然,哪怕再镇定,也止不住身体由心中渐渐扩散的颤动,因为……他是影。

身为一个影卫,本就不该有要坚守的东西,身为一个影卫,哪怕主子无端命令他去死,也不能有半点犹豫。

“属下……遵命……”宫漓尘一时间竟觉得喉咙似乎都被哽住,说出几个字无比艰难,就连呼吸也滞涩了。

站起身来,望向面前冷眼看着他的纳兰珑馨,静静的也看着他,静静的等待着。

十几年了,他虽自幼被家族送入京都做影,但防着这一天十几年,终究还是……难逃宿命?

他只是不想做个玩物,不想让自己一身才学沾染床第的污浊,习得文武艺可以货与帝王家,但是不包括他的身体!

而如今……他真的要用自己的身体去获取眼前之人的信任?!

手指木然扯上自己的衣襟,明明纤薄的衣襟却怎么也扯不开,腰带似乎像是打成了死结,是身上的衣服太硬?还是他的手指无力?

“陛下……”宫漓尘嘶哑着喉咙开口,屈膝又要跪倒……

“继续。”轻飘飘一语,掐断他最后一丝希望。

腰带滑落在脚边,黑衣飘然坠地,夏末的夜晚还不算清凉,宫漓尘仅着一身纤薄的里衣,却觉得脊背满是冷汗,彻骨的冰凉。

眼前阵阵眩晕,耳中明明寂静却传来尖锐的嗡鸣声,床榻上的人明明是他照料了近十年的主子,明明是曾经朝夕相处与他亲密无间的人,但此一刻,却无端犹如蛇蝎……

“宫漓尘,你是要抗旨么?!”

新仇旧恨 (8)

空旷的寝殿中压抑异常,他几乎感觉快要喘不过气,微低着头,咬碎了嘴唇内侧的肉,血腥味直撞心头,狠狠咬紧牙,手指攥紧了衣襟……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寝殿的门被人冷不丁一脚用力踹开,风风火火闯入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墨岚一脸的怒火中烧,直冲进门来,看也不看纳兰珑馨一眼,大步流星走到宫漓尘面前。

就在屋内两人均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墨岚高高扬起手,啪的一声!

寂静的大殿中回荡着响亮的声音,墨岚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记耳光甩得自己的身体都险些摔倒。

“贱人!看来要等靖王回来才给你净身都便宜你了!”墨岚毫无优雅之态破口大骂,胸口剧烈起伏着,全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宫漓尘硬生生受了一个耳光,身体纹丝不动,垂眸敛目,嘴角缓缓淌下一缕血,弯膝跪地,沉声道:“属下知罪,请皇夫责罚。”

“好一个厚脸皮的东西,还有脸跪在这!”墨岚怒不可遏,突然看向门外,“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宫去,先打一百廷杖,即刻净身!!”

门外跟随墨岚而来的两个侍从跨进门,二话不说拖起宫漓尘就向外走。

纳兰珑馨这才回过神刚要制止,只见墨岚猛地转过身,一抬手指向纳兰珑馨,“墨岚只是稍有身体不适以清修的借口不见陛下,这才几日,陛下就已经忍不住要招人侍寝了么?!看来墨岚在陛下眼中,越来越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这样的,墨岚……”纳兰珑馨惊得一脸苍白,慌忙从床榻上起身,有些磕绊解释道:“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只是我……我……”

还能解释什么?如何解释才算说得过去?

明显就是宫漓尘在她寝殿中,当着她的面脱了衣服,什么样的理由才算正当?

可是,她气愤宫漓尘不肯碰他硬要他侍寝不假,可从来没想过要他真的净身。宫漓尘再怎么说与她也是十年相伴的情分,那男人若是净了身……还能叫男人么?

“墨岚,我……靖王再有几日就回来了,总不能先斩后奏让她抓了话柄……”纳兰珑馨只得以这个理由回寰,却根本不敢看墨岚,更加解释不了她为什么要让宫漓尘脱衣服。

“呵……陛下如今知道不能被人抓话柄了?那若是今日宫漓尘真的侍了寝,陛下让墨岚多年的等待情何以堪?这宫里本就没有藏得住的事,陛下让文武百官如何看待陛下,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君王?!”墨岚一袭话越说越大,似乎一个宫漓尘,都能关系到江山社稷北瑶的千秋万代了。

而此刻纳兰珑馨慌着神哪里还能顾及得了这些,只得一脸忏悔状欲扶墨岚先坐下。

墨岚却不领情面一挥袖,向外道:“那就暂且廷杖二百,给我狠狠的打!!”

“墨岚……”

“陛下可是不舍?!”

“不……没有……”

墨岚看着一脸仓皇模样的纳兰珑馨,极尽全力压抑着心头的恶心,猛地一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墨岚身体不适,又吹了夜风,恐怕近几日不能逢陛下召见了,陛下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带着剩下的一个侍从头也不回离去,只留下纳兰珑馨愣愣看着一屋子的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永凤宫寝殿中传出幽幽的呜咽声。

墨岚一路大步流星回到自己的宫殿,遣退了下人,这才轻轻甩了甩直到现在还发麻的手掌,一边甩着,却看见桌子上多了张纸。

“下临官道见人情,手决云章万象明。太平本学治礼乐,狠爱君山一点青。”有人写诗给他?非也。

然,看着这纸上不甚飘逸的字形,再将这诗中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下手太狠。

“呵,嫌我下手狠,那再有下次,你自己出手好了。”

…………

天花! (1)

皇宫中深更半夜的居然要打人?宫中的侍卫恐怕已经多少年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了,更何况打的还是如今女皇陛下面前如日中天的红人。

打还是不打?那必然是要打的。可打又分很多种,两百廷杖能让一个人毫发无损,也能让一个人立毙杖下,该怎么打?

皇夫有言,给他狠狠的打,可见其恨之入骨,且居然还派了身边的侍从眼睛也不眨盯着,那得有多大的仇?

侍卫们也不敢妄加揣测皇夫与宫漓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不能一点儿也不顾忌女皇对宫漓尘的宠信,只得不敢放水也不敢下太大狠手,一板一眼打完了二百廷杖,准保声音大势头足,打伤不打坏,又分派了两人将宫漓尘小心送入房中养伤,才算是大功告成,哪边也没得罪。

“您歇着,若有什么事,大声吩咐即可。”侍卫客气说道,其实宫漓尘的房间就跟他们在一个院子里,从旁照料必然不行,但若是听见动静照应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多谢……”宫漓尘撑着身微点头致谢,直到看着侍卫离去,才手臂一弯整个人摔在床榻上,朦朦胧胧看着一旁桌上如豆烛火,渐渐扩散开来,映入眼中大片光晕,似乎整个屋子都变得幻光流彩。

唇角慢慢勾起,一个耳光不算什么,二百廷杖也不算什么,如今能这样安安静静呆在自己的屋子中,无论让他用什么代价来换,他都愿意。

脸颊感受不到痛意,身上也没有了知觉,酥麻的一片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他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几日未合眼,自从宫中无端掀起波澜,纳兰珑馨无心打理朝政,他便一手接下。外主政务,内还要打理纳兰珑馨的起居,还要时时刻刻注意着宫中一切动向,哪怕是休息,也仅是看完了奏折稍合眼半晌,或是趁纳兰珑馨睡着之后,站立着闭上眼。

而如今,他能睡了么?他如今身上有伤,恐怕不会再有人传召他,更不会再逼迫他侍寝,他可以安心了。

可他明白自己的身体,一旦睡下,就不知何时能再醒来。

不,他不能睡!珑月还没有安然回京!!

宫漓尘猛地咬牙睁大了眼,却在一晃神间,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已经站立在房中,一把握住枕边的长剑,刚要开口……

“是我。”黑影突然轻声开口,几步走上前就在他面前蹲下,慢慢扯下脸上的蒙面,居然是……

“……月?”宫漓尘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他感觉不到身上的痛,这是……他已经在做梦了么?

“我回来了……”珑月轻轻说着,手指轻若羽毛抚上宫漓尘已明显肿得不对称的脸颊,哪怕有易容覆盖,仍旧能依稀见得五条指印,一侧嘴角也肿了起来,不禁有些埋怨道:“墨岚掌力柔弱,你就硬让他打成这样?”

“我……”宫漓尘惊得说不出话来,人都说日有所求夜有所梦,而眼前的梦何其符他心意,又显得那么真实,就像真的一样。

那既然是梦……

天花! (2)

宫漓尘一把握住珑月的手,似又觉得不满足,撑起身来紧紧将珑月搂在怀中,颤抖的身体再难自持,“月……我想你……”

“我也想你。”珑月笑得欣慰又满足,轻轻回抱着宫漓尘,小心不碰着他背后的伤,虽然隔了这么长时间难得相见,酸楚却远远大于欣喜。

“月……你信我,我不曾害你……更不曾背叛。”宫漓尘痛声说着,拼命将珑月搂紧,似乎稍一放松,梦就散了,人就没了。

珑月任由宫漓尘将她搂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我信,一直都信。”

然,这个梦已经完美到了极其符合宫漓尘的想象与需要,却让他觉得又不那么真实了。

哪怕是梦,也要合乎情理才能觉得满足,他盼着珑月信他,盼着还能与她相见,盼着她能听他解释,盼着还能再次抱着她,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事,却在梦中完全达成之后,又突然觉得失落。

终还是自己骗自己,骗过了也终究什么都没有……

“我信你,若是那天我不即刻离去,重伤之时不知道会有多少突如其来的事等着我。这来往一路上山高水远,如果不是你留在这,又哪里有我的清净?如果不是你在宫中坐镇,我府中哪能有现在这么安宁?漓尘,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一直都没有。”

这都是他心中所想所愿,这都是他希望珑月明白却终究说不出口的,果然,梦中竟是如此完美,完美得将他的心思期盼泄露无遗。

“漓尘……辛苦你了,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珑月的声音充满了愧疚,那言语中的酸楚阵阵翻腾得几欲吞没她的声音。

但是,这句话却不是他心中所想所愿,他从未怪过她,从未觉得辛苦,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不是么?

也谈不上什么委屈,他只是想干干净净等着珑月回来,但如果事不由己,他也不能功亏一篑,只不过,怕是珑月会觉得恶心,怕是……两人再也无缘了吧。不过还好,上天并没有将他逼入绝路,哪怕墨岚的一个耳光,两百廷杖,他都觉得庆幸,简直就是一种解脱。

宫漓尘安心的将珑月搂入怀中,心思也渐渐稳了下来,这是梦,他可以放任自己双眼模糊。

“漓尘,不要再为我受那么多委屈了,再等几天,我接你回家好么?”

“好。”宫漓尘欣然答应,这句话,他终又盼到了,他以为再也听不到,可如今哪怕在梦中,他也觉得暖心满足。

“再接你回去,你就不再是影卫,也不是昔日的靖王夫,做回真正的你自己,好么?”

“好。”梦中果然都能心想事成,就连他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如今都能在梦中得了圆满。

珑月抱着宫漓尘,只觉得肩头片片湿润,心一阵阵的揪扯。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宫漓尘?哪怕曾经屡屡重伤就连心跳都停止,也未曾示弱过半分,而如今静静搂着她落泪,他究竟在这宫中承受了多少委屈?究竟为了她咽下多少苦痛?

天花! (3)

而如果不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先行偷偷入宫看看这边的反应,又碰巧永凤宫中没有侍从守卫,又碰巧让她看见了那一幕匆匆找墨岚帮忙,那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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