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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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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前不久,有人送来一封邀请函,好像是什么……武林大会?”花琼朝刘叔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刘叔犹豫地上前,见她没了要揍人的念头,便放下心来:“准确来说,是武林选拔大会,为的是选出青年才俊,造福武林,各门各派均可派人参加。”

花琼沉思片刻,道:“若我们四海帮能在大会上一举夺魁,你们说会如何?”

柳下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刘叔想也不想:“自然是名扬江湖,誉满武林了。”

小虎子闻言高兴地插嘴道:“到时候肯定多的是人要加入我们四海帮,我们就能完成老帮主振兴帮派的遗愿了。”

花琼也点头道:“到时候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也会哭着喊着来求我。”

花琼和小虎子主仆二人正意淫得分外畅快解气,忽听一个幽怨的声音穿□来:“你们觉得我们四个当中,谁有资格能一举夺魁?”

“……”

弦月挂空,夜凉如水。

花琼坐在冷清的院子里,双手托腮呆望着夜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刘叔和小虎子已经睡下,从前有如闹市般的四海庭院,此刻无声无息,透着几丝落寞。

花琼忽地叹息一声,良久,又叹息一声。

“师父为何叹气?”柳下白走出回廊的阴影,白衣映着如水的月色,翩然朝她走近。

“你不会懂。”花琼摇头。

柳下白在她对面好整以暇地坐下,背对着月光,俊朗的脸上半是阴暗半是璀璨:“师父不妨说说看。”

花琼默然片刻,忽然抬头问他:“小白,你将来打算做什么?”

柳下白想了想,答道:“悬壶济世,锄强扶弱。”

花琼嘴角一抽:“你真伟大。”

柳下白干笑,却听花琼又轻声道:“我原本是打算跟他一辈子死磕,但现在他死了,我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五雷轰顶,可你却不能倒下,因为没有资格。”

有一刹那,她满脸都是迷惑和茫然,就像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得知自己其实不是男孩,却只能被当作男孩一样养大的时候,小小的脑子里被乱七八糟地充斥着无数思绪,乱麻一样无法理清。

她苦涩道:“所以我说,你不会懂。”

“我懂。”有个声音遥远而恬淡,仿佛来自天边。

心里不着边际的思绪,似是因为这样一个声音突然有了依托。

花琼惊讶地望去,见到的却是一脸淡然的柳下白。

柳下白薄唇轻抿,脸上笑意收敛了一些,俊俏的模样依旧,却多了股说不出的陌生,让花琼觉得,像是今晚才第一次见到他。

花琼甩开脑子里萦绕的奇怪之感,好笑道:“你懂个屁!你之前不是说过你爹娘都还健在?”

柳下白一怔,别过头去不服气地哼道:“反正我就是懂!”

花琼忍不住笑骂:“居然耍赖!其实仔细想想你也挺无耻的,拜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为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别有用心。”

柳下白却认真道:“我武学方面一窍不通,你当我师父绰绰有余了。如果哪天你要是想学医,大可来拜我为师。”

“想得倒美!”花琼想了想,又道,“你倒是不拘一格,我还以为你和那些世家门派的子弟一样,只信繁文缛节那套呢。”

柳下白讪笑:“那是师父还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

“谁有空了解你啊。”花琼打了个呵欠,挥手打断他的话。方才一番交谈,让她空落落的心里充实了一些,睡意也跟着上来。

“很晚了,去睡吧。明天我教你一些四海帮的基础剑法。”花琼说着,眼神朦胧地往房间走去,“离武林大会还有三个月,我们抓紧时间多练练,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排上名次呢。”

娇小的身影随着掩门之声隐去,柳下白起身,负手站在月色下,神色间那股叫花琼觉得陌生的东西,再次显现。

“等你了解我,”他轻轻絮叨着刚才未说完的话,声音平静无波,“你一定会想杀我。”

正文 教学

如今的青州,风头最盛的自然要数近日才兴起的五湖帮,大街小巷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谈论他们庆祝帮派成立的盛况,相形之下,已经完全没落的四海帮更显凄凉。

花琼一清早便散去了帮中早已所剩无几的下人,只有刘叔和小虎子因为无处可去,自愿留下来。

然后她亲自清点库房,将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变卖,得来的银两打算留作三个月后去武林大会的盘缠。

“虽然我所学也不多,但你既然拜我为师,我就会尽心尽力教你。”花琼拿起剑,在后院的空地上,练了一套四海帮的入门剑法。

一旁的柳下白神情专注,看得极为认真。

这套剑法并不复杂,当初花琼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会了,其他四海帮众最快的用了二个时辰,最慢的也只用了六个时辰。

“看清楚了吗?”花琼把剑递给跃跃欲试的柳下白,“你来。”

柳下白洒然一笑,潇洒地接过剑,走到空地中间,先学着花琼的样子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然后……

柳下白不好意思地问:“师父,然后呢?”

花琼见他那么随便一站,便能站出攻守兼备大开大合的高手气质,没料到他突然这么问,先是一愣,才道:“刺。”

柳下白出剑,跟着喊:“刺。然后?”

花琼道:“回身,守。”

柳下白回身:“呃,怎么守?”

“……”

花琼觉得自己错了,真的错了,错得非常离谱。

原来,有高手气质的人,并不代表他就一定能当高手,他还可能是个“面子光鲜的白王八”!

一直折腾到日落西山,饥肠辘辘的花琼,才总算是让柳下白成功的记住了大部分剑招。

花琼接过小虎子送来的饭,开始狼吞虎咽。

柳下白讨好地把自己碗里的一条鸡腿放到花琼碗里:“师父,你辛苦了,吃鸡腿。”

小虎子羡慕道:“帮主,柳公子对你真孝顺。”

花琼默默扒饭,也不跟他客气,接过鸡腿狠狠咬了一口。教学真不容易,也不知道她那个死鬼老爹是怎么做的,能让他手底下那么多弟子,个个都念着他的好。

柳下白用了整整两天才搞定那套入门剑法,经过这一次,花琼心里对他的武学天分有了数,再教别的东西时,也就不那么急于求进了。

花琼一边教柳下白,一边也自己抽空练习。其实她资质上好,若能得精心雕琢,会是块上好的美玉。如今之所以武功如此不入流,是因为她的叛逆心理作祟,就是不想让花老爹舒坦。

但花老爹死了,四海帮在她手里彻底没落了,别人快欺负到大门口来了,她觉得也该做点什么了,就当为自己的人生重新确立一个目标吧。

两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期间,南县慕容家听说花琼要去参加武林大会,曾命人送来一箱金银,花琼连看都没打开看一眼,便连人带箱子的将他们踢出了大门。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慕容家也不是个好茬儿。慕容三公子在迎亲路上被抢,慕容家却没给出半点解释和回音,单看这点就知道。

还有,那些刻意夸大她雇人抢亲,且根本不提三公子被抢的那些谣言,估计也是他们故意命人散布的。

其实花琼也觉得没什么,不外乎又多了一个落井下石的,她已经习惯了。可他现在当着众人来示好,当中的意思不就是“你看我慕容家多宽宏大量,就算你想方设法悔婚对不住我,我照样还当你是朋友,多仁至义尽啊”。

花琼生平最讨厌这种假仁假义的人。

“刘叔,你年纪大了,不宜跟着我出远门,我把小虎子留下来,让他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花琼开始早早地安排起了行程。

武林大会的举办地点在曲江镇,离青州大约十来天的路程,快马加鞭三天三夜就能到。只不过如今的四海帮没钱买好马,只备了一匹老马和一辆旧马车,为了确保能在大会开始前到达,决定还是提早一些比较保险。

“早点过去也好,顺便打听一下参加大会的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比我厉害,嘿……”花琼一边怪笑,一边把从前高价收购来的那些“圣水”放进包袱里。

柳下白见状,问道:“师父,弟子能不能不去?”

花琼奇怪道:“你不想去吗?小虎子吵着要去我都没答应!”

柳下白挠头道:“我武功低微,去了也没用。而且家父早年因性格古怪得罪过不少权贵,直到带着我们一家隐居山野,才安生了多年。我怕自己的身份会给师父添麻烦。”

“身怀绝技的人都有些怪脾气。”花琼表示理解,“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你爹是谁,天下姓柳的多了。”

柳下白:“……”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花琼不理会他的棺材脸,兀自点头道,“武林大会人才济济,去见识一下,对你的武学修为绝对有好处。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等大会结束,就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故作神秘,为的就是吊起柳下白的积极性。她早就想好了,既然要代表四海帮出战,那出战的人选就是四海帮的脸面。到时候就算武功不如人,面子上也必须吸足眼球,从这一出发点看,柳下白绝对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柳下白面无表情,显然对她所说的好东西并不怎么期待。

“好像叫什么向日宝典吧,老家伙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过,能起名叫宝典的,应该不会差。”花琼自言自语,因而没发现柳下白在她说出某个名字的瞬间,眉头不经意地挑了一下。

自从和三公子的婚事泡汤,那个被当称作嫁妆的木盒,也被她随手丢在床底。这两个月来,她把花老爹留下的看家本领都翻出来学了,虽然内力太弱,发挥不出花老爹那样翻江倒海的威力,耍起来倒也有有模有样,唯独忘了那本向日宝典。

花琼抬头,见柳下白站在那里发呆,便支使道:“小白,去我房间的床底下,把那个小木盒找出来。里面装了一本叫向日宝典的心法秘籍,正好我带着路上看。”

柳下白闻言更呆了,良久才吃惊地道:“你让我去取?”

花琼不悦:“怎么?你这个徒弟打算白当?又不是叫你上刀山,帮忙取本书也不愿意?!”

柳下白羞愧地低头,连忙道:“我这就去。”

柳下白抱着木盒回来的时候,看着花琼的眼神复杂得很,可以说是包罗万象。

花琼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木盒,将盒子里的东西放进包袱里。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受不住柳下白的眼神,郁闷道:“小白,你若真的不想去就别去了,我不逼你。求你别这用这种好像看到‘不干净东西’的眼神看我了!我是人,不是妖怪!”

“……”。

当然,此时的花琼还不知道,只因她心血来潮的一个恶作剧,为她招来了这个难以言喻的恶果,在不久的将来,她将会不得不适应这种眼神,并在这种眼神下毅然决然地成长为“一代宗师”。

正文 远行

当准备好出行所需的一切,真正要离开青州、离开四海帮时,花琼不免还是觉得怅然。

小虎子泪眼汪汪地着她的衣角,试图做最后的争取:“帮主,你走了小虎子会想你的,就让我跟着去吧。”

花琼捏着他的脸道:“放心,大会一结束我们就赶回来,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刘叔喝住还想胡闹的小虎子,转头对她嘱咐了几句。临走之际,他一改往日慢悠悠的说话方式,用正常却沧桑的语气道:“江湖险恶,人心深不可测,帮主此去万事需小心谨慎,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信!”

花琼此刻满腹惆怅,没注意到刘叔语气的变化,只当他是担心自己,便一个劲儿地保证:“我会照顾好自己。”

直到上了马车,在老旧的车厢因奔跑而发出的“吱嘎”声中,花琼突然打了个激灵,才慢慢觉出不对来。

“刘叔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信?”她这么想着,不留神说出了声,“那我不是连小白也不能信?”

马车上除了她,就只剩赶车的柳下白。柳下白闻言不动声色,只专心看着前方。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花琼想问问柳下白的意见,便走出车厢和他并肩坐下,道:“小白,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刘叔变得很奇怪?”

柳下白不以为然:“有吗?看起来很正常啊。”

花琼用力点头:“是啊,就是太正常了,才显得他很奇怪啊!”

柳下白无语了片刻,道:“师父初涉江湖,刘管家会担心也不无道理。武林中龙蛇混杂,即便师父与人素无仇怨,说不定也有见财起意之辈会趁机迷惑师父,所以师父当记住刘管家之言,万事需谨慎。”

花琼兴致缺缺地拍着破车厢,指着精神不振的老马,道:“我都穷成这样了,哪还有小贼会对我感兴趣?”

柳下白神秘一笑,道:“并非只有真金白银才招人垂涎,江湖人重武轻财,老帮主武功盖世,他老人家的毕生绝学,在那些人眼中,不止值万金。”

“靠!老子发财了!”花琼转身冲进车厢,急忙翻找起先前被她胡乱堆在底下的几本剑法,直到确定它们还健在,才放下心来。

把它们和连同那本向日宝典一起,放在贴身背着的包袱里,花琼感慨地摸着包袱:“下半辈子就靠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了。”

安然无事行走了一天,傍晚在路边一家驿站歇了下来。

由于地方偏僻,驿站里人不多,除了花琼和柳下白,另外一行人也只有两个,看样子是经商路过此处的主仆二人。

花琼生怕有人觊觎它的“万金”,吃完饭就抱着包袱躲到楼上的客房去了。因为马厩里没了草料,柳下白吃完便牵着老马,在驿站周围的草地上溜达。

夕阳,古道,瘦马。

本该是日薄西山的萧瑟意境,却因为其中的白衣公子变得美好而绚丽。

柳下白站在夕阳下,风吹着暮光抚过他的脸颊,使得浓墨般的眉眼刹那间恬淡起来。他忽地一笑,明眸皓齿,又分外爽朗:“怎地这样急不可耐?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行为,不是该选在月黑风高的时候才好么?”

“我很小心,不会有人看到。”半人高的草丛中,无声地闪出一条青影,那青影全身被黑袍罩着,宛如阳光下黑夜的影子,“你那里情况如何?”

柳下白轻梳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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