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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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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他的作品一向遇到的都是些卑劣的评价,但这样一个他尊敬的伟人却能
如此评论他的作品。巴尔扎克祝贺他时当做一个同等水平的作家,而史当达
尔所写的谢函电表示出一种他抑制不住的昏惑的感觉。他开始写道:

“先生,昨天晚上我是大为惊奇,我在想任何人都没有让他的作品在杂
志中如此的评论过,而且是由这个问题的最高权威来评论。您是在怜悯帮助
一个被人遗弃在街头的孤儿。”

之后,他就对这任何作家都没有从另外一个作家手里得到的一篇赞誉极
高的评论表示了谢意。

和巴尔扎克一样,他也有同样的艺术灼见,他接受了巴尔扎克的友爱之
手。他明白他们两人都是在为后代而写作:

“我们死了之后,就可以跟这些人交换座位了。我门活着的时候,对我
们的身躯他们有绝对的力量统治,但是过了这个时间,他们就会永远的被人
遗忘。”

感谢一种神秘的同类相关,灵魂与灵魂碰撞,这两个不朽的作家都在那
个乱蜉杂蝣的文学界里于杂乱之中静悄悄的彼此看在眼里,在他们的心里保
证大家站到一起来。在数干部出版的书中,巴尔扎克竟选择了一部不被批评

家注意的一部来加以赞颂,他的直觉从没有比这更为超卓的表现过。然而在
同类人当中井没有因他为史当达尔的辩护而引起反响。和柏伊特尔的辩护被
法院所批驳一样地与替史当达尔的辩护也受到批驳。他那火炽的呼吁又落了
空,如果任何一个伟大的道德行经,不论成功与否,都只能说是落空的话。

落了空!落了空!这句话巴尔扎克经常对自己说,这句话的道德他也深
刻体验到了。在四十二岁时,他那顽强不息的脑袋已经生产了一百部书,创
造了大约两千个人物,其中许多都是不朽的流传。一个整个世界已从他的脑
中构思出来,但是任何东西他也没有从这居住的世界中得到。在四十二岁的
时期,他穷困于任何一个时期,居住在莱底期居那尔街的时候,他心中还存
在幻想,但是现在他连这些幻想也都消失了,他的工作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
东西,除了债务之外。他曾经为自己建筑了一间房屋,但这房屋却又被别人
抄押去了。他创办了一家杂志,但他推行的努力去被这些杂志忽视。他冒险
的企业也的失败了,他的政治活动也被一些选举人不表同情的破坏了,他想
竟选为研究院评议员的侯选人也被推翻了。他所从事的任何事情都落了空,
或者上是好像落了空。他的体力,他的那过分兴奋的脑袋,他那过度紧张的
心脏,这些是不是永远抵得上这几乎不能忍受的重担呢?他还有力量去完成
他的人间喜剧吗?他能否还和别人一样进行无拘无束的旅行呢?平生头一
次,巴尔扎克受到暂时气馁的打击,他很想离开巴黎、离开法兰西、离开欧
洲,他要到一个不同的工地,他想到巴西去。巴西有一个叫彼得罗的皇帝,
这个皇帝也许会救援他,也许会给他房子住。他研究了许多有关巴西的书籍,
他又梦想着未来,在头脑中转动着这些问题。事情不可能跟从前一样发展到
他想像的情形。把他从这毫无结果的工作中拯救出来一定要有什么神力。一
夜之后,他就会改变他的奴隶命运,把他从这种无底的不可忍受的压迫中解
脱出来。

但是,这种奇迹有可能在第十一个小时之后到来吗?巴尔扎克已不再存
心希望这个了。一天早晨,一八四二年正月五日,正在他经过彻底的工作离
开书桌之时,他收到了许多仆人送来的信。其中有一封信的笔迹是他极为熟
悉的,但是这一次,一个黑线圈加在封信口上。印章上也带有同样哀悼的颜
色。他撕开了信,看到了德·韩斯迦先生谢世的消息。和他订立盟约的女人,
他发誓要永远敬爱的女人,德·韩斯迦夫人,现在这女人成了一个寡妇,但
是她承继了夫君的几百万家财。巴尔扎克一个新的被遗忘的梦境又重现了。
一种获得新生的欢乐,快乐的生活,无忧无虑的平和生活景像又在他的头脑
中开始构建。巴尔扎克又开始了最后一个幻想,这是他一切幻想之中最后的
一个幻想。在这个幻想中,他要去度完他的人生,并且在这里要辞别这个世
界。

第五章《人间喜剧》的命运

第一节德·韩斯迦夫人

一八四二年正月五日是巴尔扎克最后生活的转折点,这天他接到了德·韩
斯迦夫人的信。他的过去忽然成为现在,并且统治着将来。从这一天开始,
他只有一个目的上注意他的意志力。本来,他和德·韩斯迦夫人的感情已开
始淡化了,但现在必须重新恢复,他们的同盟条约必须进一步演化为结婚证
书,他们一定要实现曾经有过的诺言。

要想达到这个目标这需要付出十倍的努力,因为在前次的相逢之后的几
后之后,他们之间已是只存在形式化的联系。他们的通信已变得越来越冷淡,
越来越缺少诚恳,因为自然的法则我们到底下能够破坏。他们已有七个年头
彼此不相互见面了。因为他经济上的困难,可因为他和伯爵夫人之间的关系,
巴尔扎克没有可能到维埃曹尼亚去旅行。再一次到西欧来游历一次以便会晤
她的情人,德·韩斯迦夫人已不能够或不愿意游说他的丈夫了。

如果需要爱情永远生存,那就需要两个人亲近,正如要想使火旺长燃需
要充分的的氧气一样。为了这个缘故,他们之间的热情也就在渐渐熄灭着爱
情的火焰。巴尔扎克在他的情书中还要设法保持那种心魂颠倒的腔调,但是
这是一种矫揉造作的热情,德·韩斯迦夫人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桂都邦
尼—维斯冈地伯爵夫人就住在约尔地新房的隔壁这一事实,住在巴黎的亲戚
和朋友谁也没有忘记告诉德·韩斯迦夫人。就是乌克兰这么遥远的地方也传
来了他和马尔布提夫人的轻荡行为的有关评论的材料。这是不足为怪的,如
果德·韩斯迦夫人因巴尔扎克的欺骗而愤怒,对于他用来消除巴黎谣言而证
明的令人狐疑的所谓永远保持忠诚的保证书,如果德·韩斯迦夫人只能吞位
绝望的泪涕的话。他们的书信中充满着一种酸辣的气味,德·韩斯迦夫人已
觉到巴尔扎克希望她相信他说的那些寺院式的生活的欺骗,她已为此显出了
悲哀。他的真诚,她已用直接了当的言词指出的其虚伪性。因为巴尔扎克在
神经紧张的时候也曾寄给她一封信,而心中那份慌张也未被文辞掩饰过去。
他对这个安居在丈夫身边而不知何为忧愁,虽然她以前曾忧愁过的女人因为
所谓“放纵的愚蠢”而受到谴责已经难以忍受了。悲愤之下,他就回击她说:

“对于那些落水灭顶却挣扎要到水面上来的人的事,我劝你不要再管,
不管是称赞还是责难!对穷人们的困难,富人们永远不会了解的。”

有一次,她谈到他的“轻浮的天性”时,他对于更为恼火,暴躁地写道:

“我难道是轻浮?我二十年毫无休止的献身于伟大的写作事业难道是证
明我的轻浮?因为我心中有一个永恒十年的爱情吗?是因为我为付还我母亲
蠢笨的计划而负的一大笔债从而付出我十二年来的日夜苦劳吗?是因为我虽
然那样苦困而没有被憋死,没有被枪击破脑瓜,没有落水自杀吗?是因为我
不断地工作,用各种新鲜的方法去减少我被罚去施行苦工的时间吗?请你说
一说!因为我对社会不理睬,是因为我孤独自守,是因为我集中一种专注的
感情,拚命地工作,付清我的债务吗?。。轻浮的天性,是的!的确!你的
举动就像一个中产阶级的好好评论家,看见拿破仑左转右转地各方面视察战
场就批评说:这家伙不能够固守一面!他没有固定的思想!”

在这两位情人之间,已七年没有见面而习惯了各自的生活方式。在他们

的通信之间,神韵和理性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德·韩斯迦夫人已有了一
个长得不小的女儿,她现在可以和她女儿谈论一些机密的事了,不再需要通
信给巴尔扎克来泄发心中的感情了。而她的报告中也不可能有什么机密的平
淡生活了。在巴尔扎克这一方面,他因为长期的等待也已厌烦,对于她的誓
约,她显然已忘记这个不能实现的计划了。他曾在一八三九年给卡罗·珠儿
玛写信说,如果她碰到一个有二十万或十万法郎的女人时就应该告诉他,“只
要她能用嫁妆解决我的问题”。对于天仙一般的公主,他不再存有奢想,因
为拥有百万家财的德·韩斯迦先生似乎不会太早放弃。他已准备放弃对不可
捉摸的北极星的窥视,为娶一个能替他还清债务的女人而打算,把她刻成正
牌的巴尔扎克夫人的肖像,来为他管理地产和家事,他在婚姻方面的幻想在
他四十岁时,这个现实主义者已经放弃。他又回到了他早年的理想:“一个
女人和一笔家财。”

他和德·韩斯迦夫人的通信很可能在这一点上已经完结了。他们的通信
已渐渐稀疏起来,和巴尔扎克对卡罗·珠儿玛要求更大的忠实感到不舒服一
样。但是无论怎么说,巴尔扎克和德·韩斯迦夫人都不愿意断绝关系。她感
到一种荣耀,在这位当日最伟大的文学家向她献礼中,这几乎在她的生命中
成为一个伟大的不可缺少的部分。对于这样诱惑满足她的虚荣心的通信,她
也没有理由去自动放弃。另一方面,巴尔扎克也有一种不能扫除的习惯,他
总需要自描,需要和一个人倾吐他的困难,描写他的工作,总结他的债务,
这几乎成了他的另一个天性。而且他也乐于享受有人私下里藏着他的信件的
乐趣,因为德·韩斯迦夫人私下里计划保藏他给她的信。

他们虽然随时间而逐渐稀疏通信,但这关系还一直保持着。他偶然间也
会抱怨她“您寄来信太少了”,或是“您写信的间隔时间太长了”,而她也
经常责备他写信不够经常。但是对于她的这种责难,他却不能沉默,在他和
她通信方面所有的责任,她怎么能和他比较呢?她整天没事可干,她没有工
作的生活在寂寞无聊的空间中,而他却随时缺少时间,每天写作和校对要花
十五个小时,他给她写信的时间都是他用来写给那些已支取过稿酬的作品和
他极需的少量睡眠中榨取来的。对此,他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
只要她——这个金钱可以当土用的女人——收到她的穷情人的一封信,那么
他就等于从编辑和出版家那里少得到用同样字写的几百法郎的损失掉了。因
此,如果他希望两星期收到她的一封信的话,这个要求也并不算过份。但她
的回答似乎是一种宣布,说她只能够一封还一封,于是,他就发怒了:

“啊!我终于发现您原来如此的渺小,这证明我所认识的您是世界上一
个平凡的女人!啊!您停止给我通信仅仅因为我不常给您写信!好!我不常
写信,这是因为我没有邮资,没有时间!这个是我不愿意让您知道的。是的,
我已陷入了这样一个地步,甚至还要比这深得多,这是多么令人讨厌,我很
悲痛,但事实无法改变,就像你居住的乌克兰一样。是的,有不少的日子我
是一边吃着一片卷包,一面骄傲地在马路上走着。”

最后,这样的争吵越来越尖锐,他们通信的间隔也越来越长,最后巴尔
扎克在整整三个月之内没有提笔给她写过信,直至这封报丧信的到来。他们
之间的互相刺激我们可以想像得到。他们对互相的冷谈,懒怠、或诡诈是越
来越纵容。大家都却把这个通信变淡的责任推给对方,这个通信就像音乐上
的术语似的;是以“最强”开始,继而“最快”,而终于却失去了“热情”。

他们之间谁也没有过错。错处在于他们开始时所有特殊的反常关系。他

们当初只是希望暂时的别离会带来永远的结合,而且坚信这个时候是不会太
远的。在她的大夫还在人间时,他们用这种关系表示彼此的忠实时,德·韩
斯迦夫人又强制给巴尔扎克提出一个条件,让巴尔扎克继续忠实于她,他只
能到那些靠皮肉生活的女人中消遣,这是她唯一的允许。但是,德·韩斯迦
先生又活了八年,德·韩斯迦夫人干犯她的情人的源泉又正是她那受伤的骄
傲和她的妒忌。在长期的欺骗夫人之后,他便直接了当的给她写信说:

“来来,一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女人,对吗?您对一个男人在一八三四年
到一八四三年之中是否保持其贞洁是不相信,不是吗?从医学方面说,您也
得到了足够的消息,知道他已将要返化为无能的了。您提到“妓女”。那么
我处的地位可能和在桂的朋友在罗马所遭遇的地位一样。对于时时工作、处
处碰钉、刻刻忧愁的富于幻想的人,您应当衡量一下他所感觉到应有强力的
消遣需要,您要拿来寻找我的过错的那一点理由和这来抵消,和责罚这些错
过的残忍的方式——然后,对以往您就不会再谈以往了,除了去哀痛我们别
离这个事实之外。”

他的这种坦白产生的效果不大。对于他的这种纯血的男性能力虽然她能
够心里确信,但是他和其他女人的胡闹她可不能容忍。虽然他不是一个职业
“情郎”,他也是向全世界证明他是为伟大的文学事业而献身的、但是她却
对他性格中无常和轻浮的性格大加责备。虽然她生活在丈夫身边是舒舒服
服,她也不准备去牺牲一点,但是她却坚持说巴尔扎克再苦恼也要像和尚一
样的贞洁,像小书记一样节俭,不允许他有任何的奢侈和一丝的懈怠,只叫
他半天加一夜的写作,只是等着,等着,也许——也许只是也许——等到德·韩
斯迦先生死后,她就可以对他的苦行和坚忍去酬报了。她埋怨也是有理由的,
但是对脱离她的控制而生活,他也有必要的权利,应该避免她对他的行动的
拘束。但是;他不这么办,而是瞒了她许多东西,把自己装成一个和实际相
反的人的样子,说了许多关于他和伯爵夫人以及和其他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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