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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宰场之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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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歹徒。”

“喔,对对对,他非常热切并合作地看过一整本嫌疑犯照片,却没指出半个来,我们替他安排一名警方画家雷·加林德兹,我想你认识他。”

“我认识。”

“他很不错的,不过他的素描,怎么看都像拉丁美洲人,档案里有一份画像复件,有一家报纸也刊过。”

“我没看到。”

“是登在《每日新闻》上吧?也接过几个检举电话,浪费了一些时间去查,啥也没査到。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怎么想?”

“这件案子不是他一个人干的。”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

“我的意思是,你无法排除掉这种可能性。也许他真的有办法把自己反绑起来,经过周详的计划把铁棍、胶布和绳索扔掉,可是,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有帮手。”

“我同意。”

“他安排了几个职业杀手,对他们说:‘喏,这里是大门钥匙,怎么做看你们自己方便,进来后直接上四楼的公寓。别担心,不会有人在家的,楼上也没有人在,就当成自己家一样,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把抽屉掀翻,书本扔到地上,现金和珠宝尽管动手拿不要客气,只要在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我们从宴会回来以前弄妥准备走人就成了。’”

“然后,因为不想太早到,所以他们散步回家。”

“或许吧,或许散步回家只是因为夜色真的很美,谁知道?到了戈特沙尔克家的那层楼之后,他说:‘你看,罗丝和艾尔弗雷德的门开着。’接着他把她推进去,他们抓住她,打昏之后再强暴,最后把她杀了。事成之后他说:‘嘿,混蛋,你们不想在三更半夜抬着一台电视到处跑吧?我现在付给你们的钱,够买十台电视。’所以电视就留下了,而因为怕被追査,绳索、胶布和铁棍也被带走了……不对,简直胡扯,杂货店和五金行的东西怎么追查?”

“带走作案工具,是想让我们知道,这不可能是一个人干的。那些绳子、胶布怎么可能自已长脚跑掉呢?”

“对,没错。不过在离开之前,得稍微楱他一下,他们造假的功夫令人印象深刻,你在档案中可以看到我们替他拍的照片。接下来,把他捆住,封住他的嘴巴,也许还替他把胶布撕掉一半,等时间差不多,他就可以打电话报警了。”

“或者是绑得够松,好让他能挣出一只手来,把该做的事都做完后,再伸回绳子里去。”

“我也正想到这一点。耶稣基督,如果那些警察能够慢一点替他松绑就好了。”'TXT小说下载:。。'

我说:“不管怎样,他们走了以后,他想办法多挨一阵子才拨911。”

“不错,这种说法,我看不出有什么漏洞。”

“我也看不出来。”

“我是说,还有没有其他的理由能解释他为什么活着?他们已经把她杀了,尸体就放在一边,为何不干脆顺道把他宰了落得干净,省得费力去捆他。”

“他是在杀她之前就被捆了。”

“好吧,这是他的说法。可是为什么要留活口?她的死,已经足够把这些劫匪送上绞刑台了,而且他可以指认他们——”

“在本州不能。”

“用不着你提醒。重点是,既然已经犯下了二级谋杀罪,多杀他一个也不会更糟,就像那些黑人说的,用手上的铁棍砸烂他的天灵盖。”

“他们这么做了。”

“做什么?”

“用力砸他,用力到以为他死了。他们只杀了她,或许原先没有计划要杀人,所以——”

“你是说,他讲的是实话?”

“让我们暂时先站在魔鬼这一边来替他辩护,他们失手杀了她。”

“只因为她的脖子不小心被丝袜缠住——”

“而且他们并没有真的慌乱,但却匆忙一铁棍击昏了他,心想下这么重的手,应该是活不成了,一心想赶紧跑掉,谁还有那种闲工夫去摸他脉搏,或拿面镜子到他鼻子下头查看还有没有气呢?”

“胡扯。”

“你明白我说的了吧?”

他叹道:“是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就是为什么它是一桩悬案,证据不够有力,而且我们掌握的几件事实又没法支持任何一种假设。”他站起身来,问我:“我想喝杯咖啡,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好。”我说。

“我不知道这咖啡为什么这么难喝。”他说,“我真的不知道,以前这里有台投币式咖啡机,可是那种机器连半点像样的咖啡都煮不出来。后来又买了这种电动滴漏式咖啡机,还去买了高级咖啡,结果煮出来还是这种味道。我想一定有某种自然定律,那就是,警察局里的咖啡一定要像大便一样难喝。”

我倒不觉得有这么难喝。他说:“你知道,事情要怎么发展才会真相大白?”

“有人告密。”

“告密者听到了风声四处传播,或者我们以重罪之名逮到了其中一个倒霉的天才,为了自保,他把同伙统统供出来。至于瑟曼,就如同我们的推论,是他一手策划。”

“或甚至根本不是。”

“什么意思?”

我说:“他们会说:‘我们走的时候她还活着,踢打个不停,老兄。我们是操了她,不过我发誓她喜欢死了。我也跟你保证,我们并没有在她脖子上缠什么丝袜,一定是她老公临时决定给自己来个闪电离婚。’”

“天啊,他们是会那样说。”

“我知道,如果瑟曼百分之百清白,他们就会那样说:‘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走的时候她明明还活着。’而这甚至也可能是事实。”

“哦?”

“假设瑟曼是临时起意。瑟曼夫妇回到家,撞上了正在作案的歹徒,歹徒把他们绑起来,殴打他并强暴他妻子。反正是禽兽,就该有个禽曽样子。瑟曼在他们离开后,挣脱出一只手来,他妻子昏过去了,而他一度以为她已经死了。”

“可是她没死,于是他灵机一动……”

“丝袜就在她身边床上,接下来你也知道,勒住她的脖子,这下子,她可是真的死了。”

他想了一下说:“也有这种可能。验尸报告指出,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一点左右,这点符合瑟曼的说法。而如果他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杀掉她,再拖延片刻,好让自己有时间从昏迷中醒来,挣脱捆绑,这样也说得通。”

“没错。”

“没有人能把他扯到这件事里。他们可以辩称离开现场时她还活着,不管怎样,他们都会这么说。”喝完了咖啡,他将保丽龙杯子丢进废纸篓里。“我操,你可以一直在里面打转。依我说,就是他干的,不管是预谋还是临时起意,我都认为是他干的,有那么多的钱。”

“据她哥哥说,她继承了美金五十多万。”

他点点头,“再加上保险金。”

“他没提到保险金的事。”

“可能没有人告诉他。他们婚后不久,就签下了彼此为受益人的保险,十万元人寿险,意外死亡则可以领双倍。”

“这样又多了一点甜头。”我说,“赌注提高了。”

他摇摇头。

“怎么?我算错了吗?”

“嗯哼。她在九月时怀孕了,一发现怀孕之后,他们就联络上保险经纪提高保险金额,一个小生命要降临了,增加一点责任感是很合理的,对吧?”

“他提高了哪些保险项目?”

“一百万投他自己,毕竟他要负担家计,他的收入对这个家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当然喽,她也很重要,所以也被提高到五十万。”

“所以,她的死——”

“意味着一百万保险金,还有意外死亡险双倍赔偿,以及他将要继承的那些财产,加起来大概有个…一百五十万吧。”

“天哪。”

“是啊。”

“耶稣基督。”

“是啊,既有方法,又有动机,还有机会。他妈的,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而我却连一点能证明他有罪的证据都找不出来。”他闭上双眼,过了半晌,抬眼看着我说:“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当然可以。”

“你用不用牙线?”

“嗯?”

“你说你的医药箱里只有阿斯匹林和牙线,你用牙线吗?”

“喔,想起来才用,我的牙医叮嘱我一定要买。”

“我也是。但是我从来不用。”

“其实我也不用,这样有个好处,那就是我们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牙线。”

“就是啊,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第04章

那天傍晚,我和伊莱恩·马德尔相约在第九大道西边靠四十二街上的一家剧场见面,她穿紧身牛仔裤、方头靴和摩托车骑士常穿的那种口袋上有拉链的黑色皮夹克。我告诉她,她看起来漂亮极了。

“真的吗?”她说,“我试着打扮得‘外百老汇’①点,可是这样好像已经变成‘外外百老汇’②了。”

①指实验性而非商业性演出。

②较‘外百老汇’更前卫的实验剧。

我们的座位在前排,视野不错。不过这个剧场很小,根本不会有什么坏位子。剧名是什么我忘了,总之对有关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剧作家抱有负面的态度。其中一个名叫哈利·齐格勒的演员,属于“戒酒很简单”这个团体,是亚波斯圣保罗教堂匿名戒酒协会的长期会员,教堂离我住的旅馆只隔两个街区。哈利在剧中演一个住在纸箱里的酒鬼。他的表演很具说服力,为什么呢?因为几年前,他在现实生活中就是这样的。

结束后,我们到后台去恭喜他演出成功,刚好遇上了六七个戒酒协会里认识的朋友,约我们一起去喝咖啡,我们婉拒了邀约,径自沿着第九大道步行而上,走了十个街区,来到一家两个人都很喜欢的“巴黎绿”餐厅。我叫了剑鱼排,伊莱恩点的是意大利宽面。

“真搞不懂你,”我说,“穿着皮衣的异性恋素食者。”

“那正是深藏在我魅力之下的小小怪癖。”

“我还奇怪呢。”

“现在你知道啦。”

“现在我知道了。几个月之前,有个女人在离这里半个街区的公寓里被杀了,她和她丈夫撞见了正在她家楼下公寓行窃的歹徒,歹徒把她奸杀。”

“这件案子我记得。”

“嗯,它现在变成我的案子了。她哥哥昨天雇了我,他觉得是她丈夫下的毒手。公寓主人是楼下的邻居,一个退休的犹太律师,有钱得很,但是,他妻子的貂皮大衣没被偷走,你知道为什么?”

“她把它们统统穿身上了。”

“她根本没有貂皮大衣,她是个爱护动物的人。”

“喔,是吗?这样很好。”

“我在想,那她穿不穿皮鞋呢?”

“可能穿吧,管她呢。”她倾身过来说,“你可以因为那些制造面包的酵母菌牺牲了自己而拒绝吃面包,也可以拒吃抗生素,谁赋予我们谋杀细菌的权力呢?就算她穿皮革而不穿貂皮大衣,那又怎样?”

“呃——”

“更何况,”她继续说,“皮革是很高雅的,而貂皮大衣就太俗气了。”

“这点我同意。”

“很好。那么,真的是她丈夫干的吗?”

“我也不知道。今天稍早,我从那儿经过,等会儿如果陪你走回家的话,可以指给你看,说不定你能发现什么线索。只要路过谋杀现场,就可以破案。”

“你还没破案。”

“是的,这丈夫可是有一百五十万个理由杀她。”

“一百五十万——”

“美金。”我加了一句,“包括保险以及她的遗产。”接着我便转述从德金和莱曼·沃里纳那儿得知的资料。“不知道还有哪些警方没做过的事我可以做。四处闲晃,敲敲门,找人问问话之类的,假如发现他有外遇,就装亲切一点。不过,德金一开始就朝这方向调查,但无功而返。”

“搞不好,他有一个男朋友。”

“那样正好符合我当事人的推论了。但同性恋者有一种倾向,他们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同性恋。”

“就像我们认为这整个世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一样。”

“明天晚上你想不想去马佩斯?”

“你说乱七八糟吗?马佩斯这个地方嘛……”

“不,我只是说……”

“或者应该说是乌烟瘴气吧,马佩斯听起来相当乌烟瘴气。其实我从来没真正去过那里,实在不该这么说。去马佩斯做什么?”我告诉了她。

她说:“我不太喜欢拳击,这和道德扯不上关系,两个成年男人喜欢绕着圈打来打去,那是他们的事,我不在乎,只不过会马上转台而已,况且我明天晚上还要上课。”

“这学期修什么?”

“当代拉丁美洲小说。过去一直告诉自己该看的书,现在都必须读了。”

秋季班时,她修的是都市建筑,我还陪她到处去看了几栋建筑物。

“你会错过马佩斯的建筑。”我说,“说实在的,要单独一个人去,我找不出什么好理由大老远跑去马佩斯,我就为了盯住瑟曼。他住附近,而且他常光顾的咖啡店,就在四十八街和第六大道的交叉口,我只是找借口去看看拳赛罢了。如果新的马佩斯体育馆举办的是回力球赛而不是拳击赛,我很可能就待在家里。”

“你不喜欢回力球?”

“现榨橙汁还可以①。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看过回力球是怎么打的,不过说不定我会喜欢。

①squash是回力球,亦做果汁解。

“是啊,说不定你会。我认识一个国家队回力球选手,是来自斯克内克塔迪的临床心理医生,曾在纽约体育俱乐部比赛,不过我从没看过他打球。”

“如果在马佩斯遇到他,我会跟你报告。”

“好啊,谁知道,世界很小。你说瑟曼住的地方离这儿只一个街区?”

“半个街区。”

“也许以前他们常来,说不定加里还认得他们。”

她皱着眉说,“曾经认识他们,认得他,‘曾经’认识她。”

“有可能,让我们问问他。”

“你问。”她说,“今天晚上,我老是用错动词时态。”

付过账后,我们来到吧台。加里站在吧台后面,他的身材瘦长,动作很滑稽,下巴上蓄着像黄鹦鸟巢般的胡子。他说,看到我们很高兴,还问我什么时候再派任务给他,我说这还很难说。

“有一次啊,这位老兄交给我一个重要的任务,是一项秘密的情报工作,我表现得还不错。”他对伊莱恩说。

“哦,那当然。”

我问他有关理査德和阿曼达的事。“他们偶尔会来,有时和一群朋友,有时只有他们俩。”他说,“晚餐前,他会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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