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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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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了哪里,你心里有数了吧。”江尧轻声道。
展翔一开始没有怎么明白,再想想江尧的问题,和被芸生拥吻甚至吻上胸口的时候,明明自己心里也很爱他渴望他,可是下半身都没有太大反应。起初没有想那么多,只当自己不谙情_事,这会儿想起,才知原来是……展翔逐渐脸色发白地望向江尧。
 “不管你想或不想,暂时……婚娶的可能已是很小了。”江尧陈述道。
展翔苦笑了笑,突然好像又释然了些,自遇见他后,自己什么时候再对其他人有过心思。
纵然自己一切正常,两人也已回到他是岷凉县令,那人是御前护卫的现实中。人家有家有室,再放任自己下去,又算什么呢。今后情_欲不生也好,亲人长辈面上总算有个推托的理由,也不用害了谁家姑娘。芸生回去之后也有妻室在旁,总好过面对他这个无欲无趣的人。
“这里的事结束了跟我回医谷吧,我会想办法帮你慢慢医治。”江尧安慰道。
展翔摇了摇头:“治与不治,都无妨。”
 “脚总要医的吧。”江尧很看不惯病人一副自我放弃的样子,敢情他们为医的累死累活都是自找的。
展翔跟江尧微笑了笑,自己的脚是何情形他学医也有这些年头了,心里也有几分了然。况且如果只是普通的中毒,解了毒江尧也不用带自己回去了。想必这毒入双足已深,一时怕是动不了了。
 “你的事你自己掂量。我只会帮人看病,看不了心。”江尧站起身,出了屋子。
展翔看着江尧出去门被带上,想着自己的病和身子,只觉刚被装满的心,一下子,又被全部到了空了。

客房院落。
“猫儿,你醒了?”白玉堂抚了下展昭的额头。
展昭这阵子因为小翔的事一直没能睡好,再加以前留下的病根,白玉堂十分担心。拉着他去给江尧把脉。在江尧看过之后,为展昭开了些安神助眠的药。倒是让这操劳不尽的人好睡了会儿。
“小翔……”展昭坐起身。
“小翔他也醒了。我正想跟你说呢。”
“我想去看看他。”自家一起长大的侄子现在这般,让展昭怎能不疼。
“江先生在问小翔病情呢,我们等会儿。”
“嗯。”展昭点点头。“玉堂,我觉得小翔身上的毒恐怕很难全解……”
“怎么说?”白玉堂问。
“我记得当时我和欧阳老哥哥一起追刘道通到东边深壑……那时吕莫源带着孟光德正准备跳崖……”展昭回忆道:“后来刘道通把孟光德拉到他那边,吕莫源就跟他动了手。”
“然后呢?”
“我们本以为老前辈对阵刘道通应该不是问题,结果却在关键一刻,前辈脚下发硬,无法动弹,倒地不起……”
“那不是跟小翔中毒前兆一样?”白玉堂联想到。
“是啊,如果下毒的人真是他,为何他自己也是如此呢?难道他也中了毒,而且没服解药?”
“还是根本没有解药……”白玉堂也被这个想法弄得心底一凉。
“那小翔岂不是……”一直会这样下去……
 白玉堂搂过展昭:“你要相信小翔的坚强,也要相信江先生的医术。”
“可是……”展昭抬起头看着玉堂。
“再不然,你也要相信芸生的心啊。”白玉堂捋了下展昭的发。
“芸生?可是芸生……”
“芸生无论小翔怎样,我想他都会死心塌地的爱着,纵然无法像我们这般,却不影响他的心。”白玉堂亲了下展昭的脸颊。
这一点,展昭从这些年芸生对待展翔的点滴关爱和这次的舍命救人上看,也是深信不疑。“还是去看看吧。”展昭望了望窗外。
“好,我陪你去。”白玉堂帮展昭拿过外衣穿上。
两人这就朝着展翔的屋子走去。

展翔房间。
芸生进来时,看到展翔正半躺着想着什么。
他刚才在外面也缠着江尧,把憋了好几天的话都问了。 江尧只回答他,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感觉到什么就是什么。这……这不等于没有回答吗?
 “江先生怎么说的,都问了些什么?”芸生拉过展翔的手。
展翔侧过头把手收了回去。
“怎么了?”芸生凑近前问道,吻了吻展翔侧脸。
“别……”展翔推了下芸生。
 “为什么?怎么江先生就进来跟你讲了一盏茶的功夫,你就不理我了。”芸生握住了展翔的手。
“不是。大哥,你我在天柱山之时身陷险境,无法顾及太多,才放纵了情感。”展翔轻声道。
“然后呢?”芸生小心地问。
“你我既然已经脱险,也没有理由再这般放肆下去。”展翔低下头,不看芸生。
门外的展昭和白玉堂刚想敲门,却停住了手。
“我知我对不起你。也知你怨我当初成了亲。”芸生抚着展翔的脸颊:“可是我心里有你,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可是不懂?”
展翔含泪不语。他怎会不懂……不懂又何来相思和痛苦……
“你要不喜我亲近你,觉得我没资格亲近你。我收敛就是。”芸生放下展翔的手。“但我想好好照顾你,我想一直能看到你。等你能出医谷了,你回来开封好吗?”芸生轻声问。
展翔落下一滴泪,摇了摇头。
“展翔,我就做你大哥还不行吗?”芸生哽咽道。“我只求你平安,能时常看到你。”
展翔侧过头不忍听。
“就算你……你娶妻成家了,我也会……一样疼你祝福你……”
“够了!”展翔打断了芸生。他当年回了公孙先生的话时,恐怕就心无此意了,更何况是现在……
展昭靠向白玉堂,也是不忍听。
“三年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折磨我了。”芸生想抱却不敢抱他,只得低头趴在展翔的胸前的被子上,握住展翔的手,由着泪水滑落。
展翔想抽出手把人推开,颤抖着却不忍心。
“你也是心里有我的,爱我的是不是?”芸生靠着展翔问。
“……不是。”展翔落着泪轻声道。
“你胡说!”芸生抬起头,看着展翔。“你明明……”
“我只是不忍拒绝你。”展翔打断了芸生的话。“你救了我,关心我,照顾我,对我各种好……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一直由着你。”展翔这样说,也不尽然是撒谎,所以芸生听来更真切。只是他没有告诉芸生,这些不拒绝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不对!”芸生激动地说:“以你的性子,如果不喜欢我,怎么可能……”
“可能什么?”展翔湿着眼眶问。
“跟我拥抱亲吻。”芸生轻声道。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真的吗,展昭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展昭没有回答他。
“那是逼不得已。当时有人在窗外监视,不得不如此。”展翔侧过头不看芸生。
“你骗我!”芸生落着泪道:“你心里难道是不愿吗?”
“我何来愿不愿。况且……我是个男子。说愿意,不是很可笑吗?”
芸生手抖着撑着床沿望着展翔,这些话让他火热燃起的心一瞬间被冰冷扑灭。“你……你对我……从来……从来没有……其他想法吗……”
展翔咬着唇,没有回答芸生。
“可是,我拥着你亲你的时候,你也会眼里充满真情地看着我啊。那种眼神我记得,真的记得!”芸生抚上展翔的双肩:“你再看看我,看啊!”
展翔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芸生。
“不是这样的。你眼里有爱,有情……有我。不是这样的。”芸生着急道。
“大哥,我想是夜间昏暗,你一时看错了。”
“你那两日对我的柔情,都是做戏吗?”芸生看着展翔生硬地问道。“你靠在我怀里,在我胸口写着字,一笔一划,都是做戏吗?只为了不被外头的人知道吗?”
展翔按上胸口发疼的心,实在没有办法回答芸生。
门外展昭和白玉堂都陷入了深思,展翔……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般伤芸生。
“展翔,只要你说一句话,我甚至愿意为你死,你知道吗?”芸生柔情道。
展翔再也不忍心听,低下头轻泣着。
“我只求你给我一句实话,我只求你不要玩弄我的感情。”芸生拉过展翔的手臂。
展翔边落泪边摇头。
“我知道你中毒了,身子难受,心里难受。可是我会照顾你,你不要这样对我啊。”芸生握住展翔的手。
“大哥……你走吧。”展翔想抽出手,却被芸生握地更紧。
“看着我,你看着我!”芸生一手抚过展翔脸颊。凑过身子亲了上去。
展翔原想拒绝,却知道拒绝只会惹来芸生更热烈的吻。展翔只是那样看着芸生,冰冷地看着,没有回应,也没有挣扎,就好像芸生吻的人不是他。
这个毫无温度的吻很快在芸生的泪中结束了。“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
“那你可以走了吗?”展翔问。
“我不相信。我们四年的相处,三年的相思,历经艰难的重逢……你居然对我毫不动情……”芸生拉下展翔的被子。抖着手解着展翔的衣服。
展翔闭上眼两行泪落下。你若想知道,那你就知道吧。
解到里衣时芸生有点下不去手了,展翔这个样子,让他怎么可能做得出亲热的事。捶了下被子,侧过身去。
“笛子!”芸生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展翔枕边。“那这是什么?!”芸生从展翔背靠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支玉笛:“你若不是想我念我,怎会日日枕笛而睡?”
“这……我只是喜欢这支笛子。”展翔侧过身子:“你若觉得有什么,收回去便是。”说完这句,展翔用手捂着嘴巴,努力不发出哭声。
“你说什么……”芸生看着手中的玉兰笛,胸口一阵发闷,连日的担忧,奔波,加上此刻的打击和心痛,让他久抑的一口血,涌吐了出来。
芸生手松开了笛子,按着前胸站起身,刚走出两步就眼前发晕,赶紧扶住一旁柜子。
展翔看着玉兰笛落在被褥上,听着背后声音有些不太对,转过身看向芸生低头扶柜的背影。“大哥你怎么了?”展翔立刻坐起身道。
芸生调息摇了摇头。
“你……你过来,我帮你把一下脉。”展翔很想下床扶住芸生,可是他挪了下身子,脚却不听使唤。
“不用了。”芸生背着身轻声道,“我自七年前,在林中见你第一眼之后,就对你有了别样的情愫。只是当时年少无知,待发现时,自己业已沉沦……”
展翔攥紧被子,忍泪听着。
“我不求你有同样的回应,只求能再靠你近一些。时至今日,我自知对你爱恋已深。你若对我无情,就别再假惺惺,也别再一次次撩拨我的感情。”
我没有……展翔落着泪摇着头。
“玉兰笛你若不想要,就扔了吧。我既送你,怎有要回的道理。况且……”芸生闭眼说不下去了,况且这笛子……
芸生轻叹了口气,等了三年,不,事实上是等了七年的答案,竟是这般……倒还不如不问。芸生抬手擦去唇边的血,不再看展翔,转身朝门口走去。
“大哥……”展翔看到芸生带血的嘴角,担心道。
“你歇息吧。”芸生打开房门准备离去,却意外看到了门外头神情忧虑的展昭和白玉堂。
“芸生……”展昭看着芸生发白的脸和嘴角的血丝,也是分外心疼。
想必刚才自己和展翔的对话,两位叔叔多少也听到了些。芸生没有说什么,低头走了出去,和白玉堂展昭擦身而过。
两人看着芸生心伤离去的身影,再看向房中,是展翔拉着被子低头哭泣的情状……这……这要如何是好。展昭靠进白玉堂怀里,交瘁无力。

自那天后,芸生就较少去探视展翔,只是经常默默站在房外远望着。
喂药陪病的工作由展昭接手,展昭看着一如往常安静不语的展翔,说不出的难受。他这样赶走芸生,难道自己心里不痛吗?想必已是痛到没有知觉了。
徐良送走马义他们这些驻兵之后,刚想上去劝芸生几句。却不想外头邢如龙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徐……徐大人,不好了!”
“怎么了?”徐良拉过人问。
“我……我弟从开封来报,开封府出事了,你爹徐三爷被贼人害了!”
“什么?!”徐良听了如五雷轰顶。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事?”不远处芸生立刻走了上来,拉住邢如龙问。
“听说就在大伙儿都赶往岷凉的时候,开封府入了贼人,韩二爷受了重伤,徐三爷他……”邢如龙哭着说不下去了。
徐良手脚冰凉,眼睛发胀,紧攥着拳头浑身发抖。
“良子!”芸生立刻搂住徐良的肩。
前厅大部分人也奔了过来。严英云本想第一个跑过来,但实在跟徐良说不出这些话。只好跟在最后远远看着,心疼着。
“良子,我们这就一起回开封。”智化走上前道。
“那个人是谁?”徐良红着眼颤着声问。
“还不知道,贼人是夜里来的,蒙着面。当时府内护卫不多,二爷三爷就冲了出去。”智化也是眼睛一红。
“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这句话是不远处白玉堂嘶吼的。自己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哥哥,从小就疼爱自己,跟亲兄弟没啥两样。听外面来报时,老四蒋平和老五白玉堂差点被背过气去。蒋平这会儿还在前厅由欧阳春安慰着呢。白玉堂这边展昭一个没拉住冲了出来。
“我知道你疼,先跟我进去。”展昭拽着白玉堂望屋里走,这会儿徐良正难受呢,你就别说了。
 白玉堂起伏的胸膛悲疼不已,当初自己和猫儿的事也是三个徐庆第一个表示理解。平时大大咧咧乐呵呵那么个好哥哥,就这么没了,自己怎么能不痛。
展昭第一次在人前搂过白玉堂,轻声道:“走吧。”说是白玉堂磕头兄弟,跟自己又能少亲多少,况且展昭本身重情重义。三哥徐庆的死他也是震惊不已。但他这次不能倒,他要挺着玉堂,给玉堂一个肩膀哭泣和依靠。
白玉堂跟着展昭回了屋子。院中人看着徐良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想一个人处一会儿。”徐良转过身去道。
“好。良子,那我们出去。出发时喊你。”智化拍了拍徐良的肩,其他人也知丧亲之痛入骨之疼,再多安慰的言语也是苍白,便一一退了出去,再详问来报信的邢如虎来龙去脉。芸生按了按徐良肩头,这个跟他最要好的弟弟,他疼他的疼,痛他的痛。三叔那么好的人,跟徐良也没相认多久,就这么去了。让徐良怎么承受。
“你想静一会儿就待着。我也去收拾东西马上随你一起回去。”芸生红着眼快步走回住屋。
院中独剩徐良一人,深秋的落叶飘在肩头,一片片都是凄廖。
徐良呆呆地坐在石凳上,心里疼痛难以言语。只好紧握着拳头,暗暗咬牙。
这时有一只手放在了徐良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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