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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于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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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你想干嘛?」

    「去救人啊!」

    「凭你的功夫?」

    是啊,凭自己的功夫确实不如她,要救人可能倒头被人救,那多丢脸啊。

    「出了意料之外的事,那┅┅咱们该怎么办?」

    黑脸小子忖思了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老爹,那个姓聂的治不好你,我们就拿他家人开刀,这个人你确定是聂家人吧?」他高亢尖锐的声音终于引起那年轻女子的注意。

    「是┅┅是吧!」老头儿的心怦怦跳着,答道:「我特地查清楚了,聂家老八在松竹书院教书,我正是在往松竹书院的路上发现他的,人丑得紧,又戴着个面具,是不?」像要证明,他拿出打造精美的半面面具。「嘿,现下他躺在棺木中哩┅┅」

    接下来老头儿说什么,她已经没有再听了。耳畔轰轰作响「棺木」二字──那个面具确实是聂渊玄所有┅┅棺木、棺木┅┅那表示什么?

    「小美人,陪大爷喝喝茶,好不好?」几名江湖大汉涎着笑逼近她。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就不要冲动地离开他啊!

    「小美人,爷儿在说话,你是没听见还是耳聋┅┅」伸手欲抓住她的柔荑,她挥开衣袖,连眼也不望他的,低咆:「滚!」大汉被她运气飞震撞上树干,黄叶一古脑儿地落下。

    「我奠、我奠啊┅┅」老头儿才一眨眼就见她闪到眼前,结巴道:「姑娘你有何事?」

    「里头是朝延命官聂沧溟的八弟聂渊玄?」童音一冲起来,老头儿的头皮就发麻。

    「里头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干你何事┅┅」还没说完,就见她伸手探来,欲掀车幔。

    老头儿该出手的,但因为惊惧过度而胆怯,黑脸小子「啐」地一声,连忙双掌击向她,连她的衣袖也没碰到,即「啪啪」两声,被打了两巴子。她钻进车内,眼里只有那具半掩的棺木,左边似有人也有淡酒味,她没有搭理,扑前看见棺木内确实躺着聂渊玄。眼前为凭的事实狠狠地挖裂她的心肺,让她痛得眼花了、再也瞧不清了。

    「怎么可能┅┅」她不成声。才短短一个月啊!他怎会┅┅怎会┅┅有劲风逼至,她直觉翻掌要挡,突然又收起掌势。她还在挡什么?他死了,死了,还有什么好挡的?十年来,她的心里一直有他,没有想过他会死,如今他死了,她还挡什么?

    原掌势已收,任由对方打下,心底又突起一个念头──没有报仇,她不甘心,立刻要挥化来势汹汹的劲风,但为时已晚,来人双掌一气呵成地将她打进棺木之中。

    「快!」

    「封棺!」

    「迟了咱们全完蛋啦!」

    有人迭声叫道,她要出掌打碎棺盖,又怕伤及他的身躯,短短一念之间,棺木已然阖上。棺木之外,众人满身大汗。

    「不┅┅不会有事吧?有没有呼吸的空间?」老头儿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点你就不必操心了。」始终躲在马车内的一名男子望着自己的双掌。没有料到会毫不费力地将她抓住,他一直以为这个计画破洞百出,她怎会不察呢?「明明方才她可以回掌挡我,为什么不挡?」他喃喃自问。

    老头儿抚着胸口,爬回前头的车位,咕哝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啦,你不能先走,就待在这里头,我怕┅┅我怕又出了意外┅┅」他要驾马车,却见茶棚内每个人都在瞪视着这里,有名读书人张大眼睛瞪着他,眼里充满恨意,他立刻傻笑:「嘿嘿,各位不必介意,她与咱们有仇,有仇报仇是理所当然,谁再看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珠!」

    语毕,他起鞭抽马,马车立刻在官道上奔驰起来,经过那名大汉时,老头儿哼了一声,将指尖铁珠弹到大汉的笑。

    「你真过分!」黑脸小子爬到前头来跟他一块坐。

    「什么过分,敢调戏良家妇女的都该死!啐,那是什么死人脸?这种脸也有人会调戏,连点妆也没有上。」

    「哎,她素颜也美啊,何必在脸上添什么胭脂水粉呢。如果她没有人要,我倒不介意娶个妻大姐!」

    「去!你等八辈子也等不到┅┅」一思及她躺在棺木里,就浑身发毛。「我奠啊,我真的做了,我奠啊,她一定会报仇的,我奠啊、我奠啊┅┅」马车愈驶愈远,总在官道的转弯处消失。

    茶棚内人人面面相觑,良久之后,一个细微的声音冒出来:「咱们要不要去找捕快?」

    「要找!」读书人悲愤交加地泣道:「而且还会有画像,我将那老头儿记下了,他竟然敢害死咱们书院里的八师傅!咱们学生绝不会放过他的!」

    ※※※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像中蛊般,彷佛有人不停地在她耳畔低吟。会是谁?这世上懂得她的心思。

    「该起来啦,练央。」她微微,张开无神的黑眸。

    「作恶梦了吗?怎么流泪了呢?」温热的大掌如春风拂过她的脸颊,她定晴一瞧,张大圆眸。「你没死!?」童音又惊又喜。

    「我怎会死呢?」他温笑。

    「难道是梦┅┅」话才说完就发觉自己躺在他的大腿上,身上盖着薄被,丝绸的布幔遮去床外的光景。她翻身起来,顿觉自己体内失了气,全身发软。

    「你┅┅你没事吧?」他及时抱住她软下的身子。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不顾自己突然失去功夫,急迫地扫过他的面具、他似无恙的身体。「我明明记得你躺在棺木之中┅┅」

    「躺在棺木之中不见得一定要是死人。」聂渊玄温柔接住她猛掉的眼泪。「元巧这小鬼说得倒也没错,女人的泪像珍珠,珍贵得紧。」

    她才不管聂元巧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看到他安好,宁愿舍去一切啊!她的眼泪愈掉愈凶,顾不得之前有什么嫌隙,地紧紧抱住他,感受到他还活着的事实。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哽咽道。

    聂渊玄的双臂悄悄轻触她的背,不敢紧抱她。脸庞微微躁热,忍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练央,你┅┅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抱得他续如鼓,差点失了心魂。方才看着她的睡容,已是有些把持不住,现在她身上桃香扑鼻,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瞒着他下了什么药,竟然对她如此。

    她闻言,这才松开些彼此的距离,擦掉眼泪。「你不必怕,有我在,我会救你出去的。」

    「你都暂时被废了功夫,要如何救我?」他柔声说道。

    原本撩开床幔的动作停下,她惊讶地回头,道:「暂时被废?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方才暗自运气,确实觉得被人封了好几道大,有多严重她暂无法顾及,全心只悬挂他还活着的事实。

    他轻咳一声,垂首低语:「我听他们送你来时,提到暂时废掉你的功夫,以免你带着我脱逃。」

    「他们?」她忆起那个背上生瘤的老头儿以及黑脸少年,当时马车内似乎还有一个人┅┅那人的招式好生眼熟┅┅「是六哥惹来的。」他打断她的回忆,仍然垂着脸说道:「这里的庄王长年积疾,大哥没有治愈他,反而病情加重,他找不着大哥复仇,便掳我来。」

    她闻言微恼聂六拖累了他,心里也迅速盘算,打量房内的摆设。她爬下床,有东西打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低头一望,瞧见铁练垂地,一头系在她的脚踝,一头┅┅系在他的手腕上。

    她愕然,立刻抓起沉重碟练。练条极粗,她一时忘了自己尽失功力,运气要击碎线条。

    「练央,不要!」他大叫,扑上来。

    她痛得掉出泪来,他急忙握住她虎口隐隐作痛的小手,不停地揉搓。

    「很痛吗?不痛了、不痛了,不会痛了。」

    她痛到额上冒汗,苦笑道:「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打人会痛、打铁更痛。」

    「肉打铁,当然会痛。」溢于言表的心痛,她听见了,略微惊诧地注视他也冒汗的半脸。彷佛发现她的注视,他撇开脸,说道:「是我拖累你了。」

    「什么话,你能活着,这就是最重要的事了。」蒙天垂怜,让她发现他被人掳了,她是失了功夫没有错,但有她在他身边,她才能心安。她看了一眼练子的长度,又要去侦探四周,聂渊玄及时抓住她的手。

    「练央┅┅」

    她笑着安抚他。「你别怕,我只是瞧瞧有没有隙处可以逃。」

    「逃不了了,」他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开。「有我在,你是逃不了了。」

    他语气中的怪异让她心生警惕,揣测他话中意,大惊地板过他的脸。「你中毒了?」

    「没┅┅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练央,他们抓住我时,我不慎撞上头,失去了眼力,再也瞧不见任何东西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如天外闪电打中她的身躯。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怎么可能┅┅」她试探地在他眼前伸出手晃着。

    他露出温柔又苦涩的笑,视线穿越她往不知名的地方凝集焦距。「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没有用的人了,你还会照顾我吗?就像是以前一样┅┅」

    ※※※

    就像是以前一样┅┅他失了眼力,只能仗她照顾,虽然最后不知他为何突然又能瞧见,但那一段日子她想来就怕。她不是怕他当年暴躁的脾气,而是对他眼不能视物所感觉到的恐惧感同身受,但只要一想到瞧见他尸首时的心神俱制,她宁愿他活下来,不管失去视力甚至于残废。

    「几更天了?」他柔声问道,距她醒来已过了好几个时辰,这其间除去她四处走动观察地形之外,尚有人来送饭。饭送到门外,差点被她给踢了,若不是顾及他会挨饿,她宁饿死也不吃。

    「二更天了。」她盘腿运功了半晌,只觉气滞难通,再坐下去浑身必会不舒服。

    「这么晚了啊。」

    是晚了,她恍悟。「我差点忘了你不能熬夜的,」她连忙要扶他躺下。「你睡吧,有我守在这里,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的。」

    「你呢?你要睡哪儿?」

    「我在地上打地铺就好了。」他们之间碟练打也打不开,也没有当日她系在他身上的绳索来得长,只能就近睡了。

    他及时抓住她要下床的手臂,没抓好反而不小心碰到她的两团温香软玉,他像被烫伤似地连忙收回,叫道:「怎么行?快冬天了,你睡地上会着凉的,不如我┅┅」

    她微红了脸,童音软软斥道:「要你着凉了那才麻烦呢。」

    「那┅┅那┅┅」喉口像梗了石块,迟迟说不出口来,直到感觉她抱着另一条棉被要下去,他才摒除所有的礼教思想,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互相取暖。」语毕,半面的脸红光满面起来。

    「嗄?」

    「我是说,我是指,以前不都这样的吗?小时候我老抱着你睡,你还记得吗?我抱着你睡,会给我心安的感觉。我失去眼力之外,其实我很不安心┅┅我怕万一你也走了┅┅」他的喉口干涩,吐话困难。

    「我陪着你,不会走。」

    「我知道┅┅」他结结巴巴的,连手指也通红起来。「我也怕万一有人擅闯进来。你离我远些,我想保护你也不成,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保护她?他还需要保护呢。但,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练央?」

    「哦┅┅」瞧他紧张兮兮的,她的唇畔浮笑。

    「你等等。」她下床将屏风移到厅央,掩去门外有人偷窥的可能。

    随即她上了床,打量床柱四周,估量床的大小,小声说道:「我睡外侧,若有人闯进,也不会先伤到你。」

    她设想得多周到,如果他够男子汉就该拒绝这样滇议,但他忍住,依言躺下,见她为他拉过棉被后,松下长发,跟着躺上床。不知是不是她有意,两人之间有条棉被挡着。是啊,她还是个闺女,将来是要清白出嫁的。

    她双眸阖上,几撮长发垂面。桃花脸、丹凤眼,这种美貌曾一度让他自惭,而后他习惯了,再也不分人间美丑。

    他伸出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不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完成心中的想望,而是怕唐突佳人,今天未有名分与她共睡一床已是自己的极限了。开始恼自己何必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道德规范由心而生,进而锁身,无法再逾雷池一步。忽地,眼角瞥见绣花的屏风后头似乎有人。

    他心里一惊,直接扯掉两人中间的棉被,抱紧她软软的身子。

    她吓了一跳,忙张开眼睛。「怎么啦?」

    「好像┅┅好像外头有人┅┅」

    「有人?」她要起身察看,却遭他紧紧搂住不放。「渊玄,你要放开我,我才能去瞧啊!」

    「别、别去瞧了,必定是我多心,你┅┅你陪着我就够了。」他找了个借口,见到屏风后头的人又离开了。幸而有「他」提醒呀,再多的道德也不敌一个她。

    「哦。」她应道,被缚在他的双臂之间,不再挣扎。「你别怕,有我在。」她哄他。

    「是啊,有你在,不管是在何时,你都不会离开我了。」他似有深意地说:「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半夜我老爱抱着你睡,是因为我怕聂九闯进来。」

    「我以为你是为了欺我。」

    「我欺你?不如说你懂得报复,半夜里老爱压在我身上,压得我死去活来,叫苦连天又得强撑着少爷的面子。」他苦恼的说法差点让她笑出声,因而忽略了他满头大汗。她枕在他怀里,鼻间净是熟悉的气味,说不放松是假,只是心里隐约觉得四周透露着古怪。

    再相见,一时惊喜他的复活,很多小事没有特别去注意,但如今夜深人静,沉下心后,才愈觉愈不对劲。

    她以为他不愿再见到她,以为就算有一天再见面,他也是不愿理会她的自多作情,但现在┅┅他应该明白从他拉她上床的那刻起,不管有没有逾矩的行为,都算毁了她清白。

    「我怕┅┅」他将她搂得喘不过气来,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在怕什么。

    她恍悟。是啊,他怕到已经无暇顾及什么男女之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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