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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国际特工 作者:张晓宏 许文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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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位客人的态度始终还是客气、友善的。
第2节 动荡岁月
 
  1932年春,中共中央机关经历了一场空前严峻的生死考验。特科负责人顾顺章的叛变,几乎令中央机关被国民党特务一网打尽,幸而身藏虎穴的中共情报员钱壮飞及时告警,才使中央转危为安。中央军委书记、中央组织部长并主管情报工作的周恩来率领部下撤离之后,没有被顾顺章的叛变所吓倒,而是改变据点,机智地与特务鹰犬们展开了巧妙的周旋。周恩来首先是调整了特科新的领导班子,委派陈云接任顾顺章负责特科工作,由康生从旁辅佐。陈云兼一科指挥科科长,潘汉年任二科情报科科长,康生兼三科行动科科长。
  不久,潘汉年来到佐尔格小组的住处通告了这一情况,同时又给他们安排了新的住处。汉布尔格后来回忆道,这一时期,除潘汉年外化名赵容的康生也到佐尔格这里来往频繁。由于康生在苏联接受过政治保卫的训练,既懂业务又会俄语,常常和佐尔格闭门长谈。
  不过汉布尔格印象最深的,还是跟随康生来的那个叫李士英的机灵小伙子。原来,康生兼任行动科科长后,特意打电报到北方局,将曾跟随他工作过的李士英调回上海,行动科共有21人,下设三个组,李士英任第一组组长。
  李士英以外来民工的身份在忆德里租借了一间石库门单间,一开始跟随陈云同志在法租界肇庆里的一家印刷店干活,陈云是账房先生,李士英是小伙计,老板是一位姓李的商人,他是陈云的朋友,但不知他俩的地下党身份。白天李士英是个干活唯唯诺诺、殷勤卖力、沉默寡言的小伙计,晚上他又摇身一变成了,大智大勇、神出鬼没的特科战士。因为李士英负责保护康生的安全,经常随康生和共产国际的情报组织联络,一来二去,便和国际组织中担任交通的汉布尔格熟悉起来。汉布尔格生性开朗,又会些简单的汉语,两人常常在一起交换意见。
  不久,中央特科根据形势需要,决定以革命的名义,公开宣判王斌、曹清澄等5名投身国民党特务机关并充当骨干的叛徒死刑。在报中央机关批准后,特科工作人员将判决书以传单的形式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张贴、散发,顿时引起敌特机关内部的强烈震动,被判处死刑者更是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新组建的特科行动队(红队)把第一个惩治目标定为王斌。此人叛变后不遗余力地为敌特卖力,颇得敌特头目的赏识和重用,被任命为淞沪警备司令部督察员兼行动组组长。王斌熟悉诸多地下党员,四处寻踪,大肆抓捕,心狠手辣,血债累累,罪不可恕。对这样一个对党危害极大的特务鹰犬,不尽早铲除,难以保障党的安全,亦难以告慰九泉之下的烈士。
  铲除王斌的任务最终落到了李士英小组的肩上。但李士英小组的成员谁都不认识王斌其人,甚至连一张照片也没有。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汉布尔格无意中解决了这个难题。
  一天,汉布尔格到南京路一家著名的照相馆去冲洗胶卷,偶然发现橱窗内挂着一张上海警备司令部成员的集体照,她立刻敏感地意识到,身为国民党警备司令部督察员的王斌一定在其中,便在照片前仔细寻找,但因她未见过王斌,一时难以辨认。她灵机一动,走进照相馆,找到老板道:“我是法兰克福报社的记者,正准备登一篇有关警备司令部的文章,想请老板添印放大几张照片,价格从优,不知是否可以?”
  惟利是图的老板根本想不到对方会是红色国际特工,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什么时候要?”
  汉布尔格说:“马上能好,价格翻倍。”老板听了满脸堆笑,立刻入内请洗片人员加印放大了几张照片。
  李士英看到警备司令部的集体照后,连连夸奖汉布尔格机敏,立即找人指认王斌。经认识者指认,王斌就是站在后排左起第四个的壮实汉子。其人瓦刀脸,斜眼尖鼻,留着大背头,长相颇有个性,易于记住,李士英请大家熟记王斌的体貌特征后,立刻开始准备行动。
  他们一行四人先摸到王斌嵩山路附近的住处,在王家隔壁租了间相同的房子作为据点,昼夜观察其行踪。李士英小组一开始想从租借的房子直接翻墙而入,开枪击毙王斌,但李士英又担心被王的妻儿看见似乎不妥,于是改为在马路上将其击毙。
  汉布尔格主动承担了跟踪王斌的任务。经过两天侦查,汉布尔格终于摸清了王斌的行动规律。她马上向李士英做了汇报:王斌每天早出晚归,出没无常。他没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周末逛窑子。早晨7时多出门上班时,马路上人来人往,难以下手;晚上下班回家,时早时晚,回来亦无规律,难以掌握;惟有中午回家吃饭午睡比较准时,且马路上行人稀少,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李士英决定4月2日下午动手,干掉这个罪大恶极的犹大。
  4月2日下午1时许,饭饱睡足的王斌头发梳得油亮,身着西服,乘坐上自备的黑色黄包车外出了。当他途经维尔蒙路爱来路(今普安路桃源路)拐弯处时,恭候已久的特科人员立即各就各位,按计划行动。
  靠在法国梧桐树后,身着长衫、头戴礼帽的李士英,见黑色黄包车奔驰而来,便果断迎上去,毫不犹豫地对着黄包车里的对象撩起几枪,干净利落地结束其罪恶的生命。
  几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住区的宁静,当法国巡捕房的巡警闻声赶来时,神出鬼没的枪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惩治王斌的行动在上海滩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第二天各大报纸以醒目的标题作了报道。特科的行动起到了敲山震虎、杀一儆百的作用。
  第一个惩治目标干净利索地解决后,李士英随即又率员打击了第二个目标曹清澄。曹清澄原在上海总工会工作,叛变后任国民党上海警察局督察员兼情报组长。此人对党的危害也甚大,连他的妻子也承认:“老曹捉共产党很凶的。”
  计划好任务后,汉布尔格同样先找来了照片给李士英看,曹清澄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不像叛徒坏蛋,倒像是个正面人物。李士英和手下的行动队成员也对其进行了周密细致的跟踪盯梢,同样采取了先摸清其行动规律的办法。
  5月6日,正是个春光明媚的好天气。拉斐路(今复兴中路)两边的法国梧桐郁郁葱葱,遮天蔽日。上街沿边的铁栅栏里面那一幢幢乳黄色洋房漂亮气派,花园里绿叶葱茏,姹紫嫣红,偶尔有一朵红花开出栅栏闹春意,情调浪漫。
  汉布尔格身着连衣裙,李士英一身长衫,率组员刘国宝、李泽才、袁立夫三人分头前往拉斐路源顺里41号曹清澄的住处附近守候伏击。当时分工刘国宝、袁立夫在其门口监视,并采取行动,李士英、李泽才在后掩护他们行动,汉布尔格和瓦尔特驾驶汽车接应。
  一切安排妥当后,各就各位等待行动。守候至下午1时半左右,正巧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从弄堂里出来送客,此人的身材和衣着颇似曹清澄,年轻的刘国宝误以为是叛徒,当即上前开枪射击,对方见来者拔枪欲射,顿时吓得掉头就逃,“砰砰”两声枪响,黑衣男子当场倒下。
  弄堂里的人听到枪响抱头四散,乱成一片。枪声引来了法国巡捕,刘国宝在撤离现场时被盯上,当他拼命跑至白尔路桂福里11号附近,刚将手枪扔入垃圾筒时,就被紧跟上来的巡捕抓获。
  李士英撤至茄勒路(今吉安路)、白尔路交汇处时,突然发现真正的曹清澄出现在眼前,此时李士英已听到警哨声,为了安全,他完全可以放弃行动。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千钧一发之际,他当机立断,果断向对象开枪,当场将曹清澄击毙。
  由于此次行动没有按计划行事,李士英拔腿沿白尔路跑走,使汉布尔格无法及时接应。当李士英跑到白尔路与安纳路交叉路口,见四周无人,以为逃出了危险地带,便放缓了脚步,不料却被刚从嵩山巡捕房赶来的华人巡捕逮个正着,人枪俱获,当即被押解至法国捕房警务处。
  从另一路撤离的李泽才,被汉布尔格接走,在外躲了一夜,想想家里还有一些钱和衣服,次日清晨,便抱着侥幸心理悄悄溜回住所,结果被守候在暗处伏击的侦探截获。
  李士英等三人被捕后,国民党警特机构为进一步深挖中共地下党员,迫不及待地致函上海第二法院,要求将李士英等人“提回讯究” 。
  当时,法捕房以发生地在法租界为由,拒绝引渡。将李士英等人关押在大自鸣钟法捕房看守所(今金陵东路174号)。
  笔者从有关材料中找到了巡捕房审讯李士英的片段,情况是这样的:
  探员瞪着眼、抿着嘴,审讯李士英道:“是谁让你们干的?你的后台是谁?”
  李士英按事先准备好的统一口径道:“我是河北来的农民,今年5月1日来上海找亲戚,想让姑夫给我找个活干,谁知来到上海找上门,姑夫一家已搬走了。无奈身上的盘缠已用尽,只得到处漂泊。那天在公园里认识了一个老乡,我帮他打工,他供我吃饭,就成了朋友。他那天被流氓欺负,我就为他两肋插刀,做人嘛就得讲义气。”
  探员盯着李士英的眼睛追问道:“那你平时住在何处?”
  李士英早已想好了答辞:“火车站、马路边、公园里,四处为家。”
  探员看文绉绉地审讯无多大收获,便又改为用刑讯逼供。反复折磨近一个月,案情丝毫没有进展。就在李士英庆幸自己度尽劫难,使对手无可奈何之际,突然法租界巡捕查出了李士英在西藏路忆德里296号的住处,从他租借的房内发现了手枪子弹和马列书籍,探员如获至宝,又劲头十足地重新提审李士英。
  对方先不说话,将《共产党宣言》等几本油印的书往台上一扔,李士英一瞅,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完了,但表面上却依然不露声色。对方突如其来地问:“这是什么?”
  李士英继续佯装糊涂:“是书。”
  “怎么解释?”
  “我没见过。”
  审讯者颇为自得地说:“这是从你忆德里的住处搜到的。”
  李士英仍然一脸茫然:“什么忆德里?”
  对方眯眼意味深长地说:“你应该最清楚!我们还有其他证据,包括你的照片。”
  李士英一听就知道对方在诈他。因为特科有纪律规定,个人决不允许拍照留影。李士英拍着胸脯坚定地说:“只要你们拿出我的照片,我什么都满足你们。”
  审讯者反而被他的坚定弄糊涂了,又挥了一下手,从门外走进来一个40来岁的男子,李士英一见是自己的房东,还是故伎重施,装不认识。
  来者见到满脸胡子的房客,先愣了一下,仔细辨认后点头道:“就是他!”
  但李士英却一口咬定不认识对方。当年也没户口簿、身份证之类的东西,房东拿不出铁的证据,一个说认识,一个说没见过,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审讯者也无可奈何,难以断定。
  花言巧语,劝说利诱不管用;使尽了酷刑逼供,严刑拷打还是不管用;拿出证据,也是无效。对方软的、硬的、真的、假的,无所不用其极,但都无济于事。
  法国捕房的承办员仍然不肯善罢甘休,心想当场人赃俱获,手枪、子弹、赤书都有,铁证如山,怎么就拿这家伙没办法?他们不死心,紧追不放,千方百计找蛛丝马迹,想顺藤摸瓜挖出更大的后台,结果都败下阵来。
  无奈之下,1932年5月31日,只得以“危害民国预谋杀人”的罪名,将李士英等三人移送至国民党江苏省高等法院第三分院审理。
  中央特科领导千方百计设法营救他们,并请了上海著名律师、知名人士唐豪、史良、章士钊等为李士英等人辩护。汉布尔格闻讯后暗中送去了一笔资金,留作打官司的费用。由于组织纪律,汉布尔格很快脱离了这个案子,并于同年年底离开了中国,奉调去莫斯科受训。从此,她再也无法了解到李士英的音讯,但仍然一直牵挂着她的中国战友。
  1933年1月17日,江苏省高等法院第三分院开庭审理李士英一案。法官认定枪杀曹清澄是共产党干的,系报复杀人,并将曹清澄与王斌被杀案串并在一起审问,以被告“以危害民国为目的组织团体预谋杀人罪”,判处李士英、刘国宝死刑,李泽才有期徒刑19年。
  李士英等三人不服判决,按照国民党政府的《刑法》《刑诉法》有关条款,提出上诉。 1935年2月22日,高三分院重审维持原判。李士英等人再次上诉到民国最高法院。当时正值全国抗日救国运动高涨,学生运动此起彼伏,民主人士和共产党呼吁国民党停止内战,释放政治犯,放弃前嫌,一致对外。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经过4年坚持不懈的斗争,事件终于出现了转机。
  1936年7月13日,民国最高法院做出了终审判决:李士英改判无期徒刑,刘国宝、李泽才分别改判有期徒刑12年和10年。 李士英被囚于拉往马司南路第二特区监狱。抗战前夕,李士英获释出狱,又继续奋战在隐蔽战线上。
第3节 新的任务
 
  1933年秋,莫斯科郊外梅季希。
  在梅季希的密林中,有几栋巨大的红色砖房,门口站着哨兵,里面有苏联军人在这里工作。这几栋建筑物位于一个俄罗斯乡村附近,有一辆公共汽车通往莫斯科市内,途经列宁山和高尔基公园。这就是苏军总参情报部军事情报学校。
  白天,郊区下了一场潮湿闷热的小雨,到了晚上天气就变得特别晴朗、温暖,使人感到舒服,在透明的镜子般的天空上一块云彩都没有,西边的天空已变成了玫瑰色。
  汉布尔格躺在雨后潮湿的草地上,把脸埋到湿润的大地里。大地散发着蘑菇和树林的气息。如果闭上眼睛你会觉得,自己不是置身于有着“梅季希基地”这个神秘名称的隐秘射击场,而是在某个疗养院。然而,两发短促的自动步枪连射注定会打断你的遐思。其中一次从她的左边响起,另一次是从右边,射击声嗡嗡地响彻在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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