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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复归 作者:哲溪(新浪2012.8.7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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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陈君他们,已坐定,干哥很男人的包揽了烧烤的所有工作,陈君小女人样的笑着,说着,吃着喝着。看着干哥的眼神里全是骄傲和满足。
  他们应该不是很富裕,陈君手上的首饰并不值钱,干哥的羽绒服估计有了两个年头,只是干哥的样子很成熟,他大我们六七岁,褪去了青涩和冲动的外表,似乎也是可以依靠的人。陈君胖了些,时时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幸福增添了些娇俏。
  手机响了,我吓了一跳,放下菜单在包里翻出,是张清。“我得给我奶奶送点东西去再过来,迟一点点,等我!”
  挂了电话,方鸣海说道:“饿吗,要不先垫点?”我摇头,吃东西需要有好的吃伴,他不是。覃丽娅总会迟到的,我还得独自对着他多长时间?即使他很好看我也受不了了。
  “你长大了些?”看得出他也难受,只得无话找话。
  “你也变了!”
  “什么时候开学?”
  “过了正月十五。”
  “听说你在找工作,想当老师?”
  “嗯,我爸妈觉得这样安稳。”
  又是让人度日如年的沉默。
  我搜肠刮肚,硬着头皮先开口:“今天天气蛮好的!”转头却发现天空已是黑压压的,好像要下雪了,他笑了下,我也赶紧笑了下。
  和一个一直生活在你的传说中,一直被你仰望的人这样坐着拉家常,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覃丽娅

  我们艰难的熬到姗姗而来。
  覃丽娅还是没戴眼镜。她是千度以上的近视眼,隐形眼镜不能带,眼镜离了身就等于摸瞎,可雨雪天她坚决不带,说是拍摔上一跤碎镜片扎进眼睛,那连一千多度的近视都可能没了。我招呼她坐下,她才从包里拿出眼镜戴上,再和方鸣海打了招呼。
  我算是舒了口气。却又发现我们俩坐在了方鸣海的对面,活似俩小学生等着老师的训话,偏那老师又心不在焉。
  “奇了怪,张清怎么比我还迟?”“她有事,待会到。”
  “湖南好玩么?”“不好玩,不过改天去我家吃熏肉。”“好啊。”大概是觉得冷落了今天的主人,覃丽娅转头向着方鸣海“一起去吧,熏肉很好吃的。”方鸣海笑着回绝。
  我突然想起,告诉她陈君也在这,要不去打个招呼,覃丽娅倒是淡然“不用了,同班时都没说过几句话。”她和方鸣海聊起了大学校园里共同的熟人熟事。我忽然有种感觉,坐在我身边的这两个也许才是真正的同类。
  覃丽娅从小便是那种只对自己认可的人好,对其他人一概淡漠的人。她成绩好,长的不算漂亮,可是喜庆。她是可人的圆脸,眉毛弯弯的,眼也弯弯的,虽说高度近视,可也许是焦距变了,她的瞳孔显得大而乌亮,反倒比人家的眼更添韵味。她的鼻子小巧鼻头微翘,笑的时候露出细细白白的牙,两颗虎牙虽不整齐,却很俏皮。只是伤心自己爱长痘痘的皮肤。张清出于医学世家的一份子时常以自己的专业知识安慰她,可这痘痘从十几岁涨到二十岁,百折不饶。她不像张清那样热情随和,有些任性和小脾气,可父母老师仍视她为宝,自然又多些骄傲。
  初中时,班长特愿意和她们几个好,可她、张清、郑媛就是一个小团体,别人加不进去,张清和所有人都友好,却也只有她和郑媛是亲密无间的。在覃丽娅那个烛光火柴生日之前,我也是她不屑搭理的一个。张清把我牵到她们的课桌旁,也算是把我牵进她们的圈子,覃丽娅递给我零食时便已是接纳我为好友,只是我们没有再回忆过那一刻的种种而已。
  即便如此,我仍时时有编外人员的感觉。特别是初中毕业后郑媛远赴山东,我就更像是郑媛的替补。这种感觉我从未说过,此时覃丽娅对陈君的冷淡让我觉得,若不是那个生日,今日她听说我应该也是这个态度。
  高二聚会时班长差点落水,拉了一把的覃丽娅被班长视为救命恩人,班长热乎的尝试再次走进她们,不,那个时候已是我们仨的圈子,可覃丽娅仍是淡淡的。听说班长曾说过她哪儿都比我强,怎么和她们走到一块的是我不是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哪天我也许会问问,张清倒罢了,覃丽娅是认可了我的什么?
  但我很感激,哪怕是替补我也愿意。她们让我在那个孤寂的元旦里感觉到快乐,她们在之后的半年让我由冰冻渐渐回暖,而这几年,我感谢着她们让我分享着一切,也分享我的生活。
  覃丽娅提议点上菜慢慢烤着慢慢等。

  男朋友

  炭火点燃,菜也上了,我们专心致志的为吃食而努力。菜比上次我们三个来时点得丰富多了。不过也是,方鸣海相对我们几个无产者而言,他是有钱人了。
  覃丽娅问起他青岛的生活,他坦言压力颇大,不过他爷爷是山东人,他回青岛既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也算是圆了爷爷思乡的梦。覃丽娅埋头烧烤,可我瞥见她撇撇嘴角,似是不信。
  因覃丽娅与方鸣海颇熟,他们俩聊着,我大可做着看客或听客,基本不插言,偶尔给覃丽娅倒点饮料。方鸣海要了一罐啤酒但并不怎么喝。覃丽娅说他不擅饮酒。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是大片的雪花。街上虽霓虹闪烁,人影却已渐渐稀落,公园方向连影像都已模糊,偶尔看到簇簇晕黄的光,听说是为元宵灯节准备的。湖面更是空无一人。窗户又被水汽朦胧了。我再次用手抹去窗上凝成的白雾,想透亮地看清外面,不过能看清的只有路灯下密密集集的雪,街面上的店铺多数还在放年假,并未开门,少数开了的几家鲜花礼品店估计看着了了行人也失去信心,开始打烊。
  方鸣海偶尔会透过我擦出来的透亮处向外张望,动作不太明显,我想覃丽娅和我一样都看见了,不说而已。
  陈君他们结了帐,过来打招呼,方鸣海都有礼地站起,覃丽娅只笑着说了句好久不见,便不再言语,好在放下了筷子,面带礼貌的微笑靠坐在沙发上。陈君说明天和我联系,便挽着干哥的胳膊离去。
  店里很热了,我脸上烫烫的,我看覃丽娅圆圆的脸也是红通通的,方鸣海似乎沾了些热气,不再那么冷。
  背后传来店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我看见方鸣海微笑着起身又瞬间僵住的身体,我转头,张清被一个很阳光的大眼睛男孩搂着肩进来,正在张望。再看方鸣海,他已站直,笑容仍是温和。覃丽娅很吃惊,脸更红了,似乎有些生气。
  张清穿着宝蓝的羽绒服,衬得人越发洁净。我往里挪挪,张清挤在了覃丽娅的身边,那男生很自然的坐在了张清对面,方鸣海身边。
  张清放包脱外套还没开口,我们也不出声,男孩刚刚坐稳便自我介绍:“我叫成康,刚好去找张清,她说已和你们约好,我就赖着一块来了,不会不受欢迎吧?”覃丽娅刚欲张嘴,张清插言:“别开玩笑了,本来就准备介绍你们认识了。”
  覃丽娅忍了一下,没忍住:“你就是成康啦,久仰大名,怎么过年都跟过我们这小城市来?不回家过年?”我悄悄踢了下覃丽娅的脚,她没理我,挑着眉微扬着头等着成康的回答。张清解释:“他家也在这,他是X中毕业的,和我们一届。”
  覃丽娅又挑挑眉,我赶快岔开:“我是万好,她是覃丽娅,这个是方鸣海。”连忙把饮料送到覃丽娅的嘴边。他们都不知道,早在成康与张清恋爱之初,便在无意中得罪了覃丽娅。
  方鸣海对此似乎无视,他招呼服务员加了些菜,又很客气的问成康喝什么。
  作者题外话:出差回来,看到书被一位朋友收藏,很开心。加快更新!
  写着写着洪明海就成为一个对三个女孩都很重要的人,想想要有一个更称他的名字,所以改名为方鸣海

  碰撞

  成康是自来熟的那种人,他爽气地应道:“都可以的。”
  “都可以?你酒量蛮大吗?没看出来!”覃丽娅对不喜欢的人总是很直接。我很尴尬,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为什么尴尬。
  成康说这家店里有种用青梅煮的黄酒,热热的,甜甜的,适合冬天喝。方鸣海点了那种酒,服务员送来一个小小的壶,放在小巧的青花酒精炉上,不一会就散出淡淡的香味。
  成康很健谈,他将气氛弄得很热闹,偶一转头看得出张清心情很好,眼眸里闪着光,笑声纯净而甜蜜。方鸣海也笑着,不过他与成康本就不是一类,坐在一块也是山归山水归水。覃丽娅时时针对成康刺他两下,可听多了便像是熟识的朋友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覃丽娅可能也发现了这一点,只能消极的闭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酒热了,成康反客为主,帮我们三人一人倒了小半杯,说是尝尝味道就行,剩下的他们两男生分了。
  成康倒满两大杯酒,深且黑的眼眸里溢满笑意:“方鸣海,早听张清提过你,她说你是很帮助她的学长,来,敬你。”方鸣海端起酒杯,礼貌的轻声的和成康碰了碰杯,成康一饮而尽,方鸣海眉头稍紧,却也一口气喝完,放下空杯,成康又给满上,张清温柔地制止,成康说这个和饮料没什么分别。
  我忍不住探身看看张清,她的马尾因取下毛线帽并未刻意整理略显凌乱,碎发随意的贴在额上和两鬓,她看着成康的,满满的关切,右嘴角的梨涡深深的,我不禁暗叹:她是真的喜欢成康。
  回头再端详这个让她有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感觉的男生,也不得不承认,就外形这一点而言,张清选择成康也有道理。方鸣海的味道是要回味的,可成康将他的意气飞扬直接写在了脸上。成康有两道眉峰鲜明的浓眉,这双眉随着他的海阔天空的谈笑尽情飞舞,似乎仅凭它们就可演出喜怒哀乐。成康的眼睛大而深,衬得起他稍显跋扈的眉,他的鼻梁高,侧面应该更好看,嘴虽阔,放在这张脸上也不突兀,重要的是,成康是明朗的,方鸣海是温吞的,成康如油画中鲜明的肖像,方鸣海则是山水间淡化的剪影。
  我不甘心的比较着两个男生,仍是不甘心的承认成康更符合大众的审美,可我在心里嘀咕:我还是更欣赏方鸣海。
  两人喝完了一壶酒,没有再要。大家聊着各自学校的事,又聊聊这几天能上哪去玩,还不算冷了场,张清和成康是心情最好的两人,方鸣海一贯少言语,覃丽娅不愿说话,我尽努力的说上两句。结账时已经九点多了。成康邀请大家过两天去一家西餐厅,他请。方鸣海婉拒,覃丽娅说有事,我也不想去,可张清许是发现了我们的异样,有些尴尬的望着我,我低头应了声,却被覃丽娅狠狠掐了一把。
  成康说他和张清可以顺路送我们回家,覃丽娅说不想当电灯泡,我说和覃丽娅一起就行了,然后我们立在门口的灯箱下,看着成康款起张清的双肩包,搂着张清的肩离去,雪太大,我只穿了呢子,冷得缩着脖子,方鸣海说陪我们到公交站台。

  雪纷飞

  公交站台在另一街口,我们缓缓走着。
  路上人很少,间或驶过的车开得也很缓慢。方鸣海默默地走在靠车行道的一边,覃丽娅在他身边,我跟在他们后面两三米远,覃丽娅从路边的万年青叶上搜集着松松的雪花,双手揉搓着,我看着都冷,更缩紧了自己,低着头,好让自己在风雪中能够比较畅快地呼吸。
  地上有他们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慢慢拉长、拉长,人影甩在了我的身后,倏忽间人影又跳到他们前方,再被缓缓移到身后,再拉长。我踩着他们的影子,踩着飘飞到他们影子上的密密的雪花。
  额头突然遭袭击,冰凉的雪应该是在我额头炸开,迷了眼,嘴角也感到了冰冷。覃丽娅站在路灯下,只看见灯光在她身后给她塑了一个隐隐的光圈,面容虽模糊不清,她轻拍两手雪花也让我觉出她偷袭成功的得意。我就近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却因雪太薄搓不成团,干脆快跑两步,覃丽娅转身就跑,我追上她直接把雪塞进她的脖子。覃丽娅大叫,声音在空旷的街上很是响亮。
  我们开始打闹纠缠,方鸣海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他走得很慢,带着些真诚的笑意。
  到了公交站台,我们互相整理着衣服,覃丽娅帮我惮去头发上的雪,捋了捋我的短发:“你怎么还不留回长发?现在不流行短发了。”我回了句“你怎么还不长高点,现在流行长腿妹妹。”覃丽娅嗤了一声,扯了一下我的刘海,转身取下自己忘了摘下的眼镜,直接用围巾擦了擦,再戴上。她很郁闷自己的身高,她爸妈都很高,她却在高三时长到一米五九就坚决不往上长了。
  方鸣海靠在站牌下还是那样笑着看着我们,我总觉得他有些醉了,悄声问覃丽娅,覃丽娅仔细看看,对方鸣海说“我们还想玩玩,要不先陪你回家吧?”方鸣海摇摇头,车还没来,站台对面卡拉ok厅霓虹闪烁,方鸣海突然提议去唱歌,我愕然。覃丽娅答应了。
  我赶快给妈打了个电话请假,说和覃丽娅在一起,保证十二点之前回家。又把手机借给覃丽娅给她妈打了个电话,再随着走路已显不稳的方鸣海进了ok厅。
  我们三人要了个小包间,覃丽娅点了一壶茉莉花茶,又点了些水果。方鸣海坐在靠边的沙发上,我和覃丽娅坐在正对屏幕的大沙发上,有些担心又有些无措的看着醉意更明显的方鸣海。
  方鸣海开始唱歌。说实话,他声音很好听,有些低沉,又有些浑厚,唱歌起来不像平时说话那么淡然礼貌,反比听他说话要亲切多了。他点了首粤语的《不装饰你的梦》,我和覃丽娅都没听过,可是都觉着好听,又点了首《用心良苦》,唱的我和覃丽娅都没了声音,唱完也没人鼓掌了。他让我们点歌,覃丽娅自己去点了,我说我不会唱歌,坐在那儿当观众。
  等覃丽娅唱过两首,再看方鸣海,已揉着太阳穴。覃丽娅想了想,翻开自己包里的通讯录,又拿起我的电话到外面打。
  她进来后我们也没点唱了,放着原声听着老歌,虽闹得耳膜都疼,却也在嘈杂中有种平静。这是很奇怪的感觉。
  作者题外话:又有一重要人物要登场了

  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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