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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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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王下马扶起:“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方才可伤着了不曾?”
  “多谢公子关怀,梅梅无碍。请教恩人尊姓大名?”
  信王点头:“既是马车坏了,那便叫我的随从送二位姑娘回乐坊吧。姓名就不必问了。”
  “公子,这……”
  窦虎不放心信王独自回王府,想要劝说,信王制止了:“我没事。自己回去便可。你速去速回。”
  窦虎不敢违拗,只得向梅梅二人做了个手势:“姑娘,请吧。”
  谁知梅梅并不肯走,向着信王问道:“公子既不便说,梅梅也不敢强求。只是小女子尚有一请,不知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信王虽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伸手示意请,窦虎只得跟着。
  四人走到街角一无人处,梅梅突然跪下。
  信王吃惊道:“这是做什么?姑娘有话起来说。”
  梅梅并不起身,对信王哭道:“小女子蒙公子相救,无以为报。实不瞒公子,奴虽流落烟花,品属下贱,然尚是清白之身。今日妈妈要奴开脸接客,这才准奴到寺里上香祷告。如今返来,今晚便要破身。命运如此,奴不敢抱怨。非是奴不知廉耻,奴宁愿将贞洁奉与恩人,也不枉为人一场了。”说毕涕泣叩头不起。
  窦虎闻言大惊,心下暗自着急。
  信王也是大出意外,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扶起梅梅正色说:“多承姑娘错爱。姑娘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并不便出入烟花之地,恕不能从命。更何况姑娘连在下名姓、是何许人都尚且不知,就这样轻易托付,岂非草率?”
  梅梅泪眼婆娑道:“奴与公子素昧平生,众人皆袖手,唯公子肯仗义相助,又不以名姓示恩,侠义君子之风如是。公子必是嫌奴下贱,不肯怜惜。奴本也是官宦良家之女,只因家中遭舛获罪,才被没为官妓。身在泥沼,岂望高洁?唯乞恩人垂怜……”哀哀求告,声尽凄切,令人断肠。
  信王闻言心中不忍,正为难中,忽地想到了什么。
  “天香乐坊……”他沉吟着,嘴角不觉浮出一丝狡黠的浅笑,一闪即逝。
  “也罢。在下就同姑娘走一遭。到时再做计较吧。”
  梅梅喜出望外,连连拜谢。
  窦虎却急了:“王……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公子三思!”
  “不必多言。我自有道理。”
  窦虎不敢多话,嗐声叹气地跟着。
  “会骑马么?”信王问梅梅。
  梅梅羞窘地摇头,信王抱起梅梅一跃跨上了马。梅梅一声惊呼,已然安安稳稳坐在了马上。
  脸热心跳、惊魂未定的梅梅望了望自己的小丫头,怯怯问信王:“那弦儿怎么办呢?”
  信王朝着犹在地上发愣的窦虎道:“呆站着做什么?带上弦儿走。”
  窦虎百般无奈,极不情愿地望了那个叫弦儿的小丫头一眼,只见她正一脸天真地瞧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期盼,仿佛眼前是个令她无比崇敬的大英雄一般。窦虎心中一软,抱起她跨上马,两骑一前一后往天香乐坊奔去。
  
  却说宗政无弊奉母命前去广济寺拜约慧定禅师已毕,正回府向母亲复命。途经东郊树林,不禁有些思念齐玉,无奈身边有张义跟着。虽说是自己的人,但也懒得多废话解释,于是住马回头朝张义吩咐道:“我想起方才还有话忘了同老禅师交待,还要再回去一趟。恐母亲在家等得着急担心。你且先回府去回夫人的话,说我迟些回去。”
  张义只好应了,先回府去了。这里无弊吱地一乐,催马直奔竹溪而去。
  及至到了溪边,溪水淙淙,幽竹青青,一切如那日静好,只不见齐玉踪影。无弊十分失望,叹息了一声,顿觉无精打采,懒懒地打马往回走了。
  
  天香乐坊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信王和窦虎将梅梅、弦儿抱下马。
  门口正扯着嗓子吆喝拉客的伙计一看大吃一惊:“梅梅姑娘,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送你们去上香的马车呢?”
  “别问了,快进去告诉妈妈,说我回来了。再叫人将两位公子的马牵到后院好生照管。”
  伙计答应着飞跑进去报信,另一个伙计跑出来接了马。
  梅梅引着信王走进去,天香乐坊的管事鸨儿薛妈妈大呼小叫地跑了出来:“哎哟梅梅啊,怎的上个香去了这半天?我还以为你胆敢私逃了呢!”
  走到跟前不禁瞪圆眼睛大叫了一声:“哎呀我的天哪!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谁把你弄的?”
  不等梅梅答话,眼睛一竖,恶狠狠地指着信王和窦虎道:“定是你们两个做的好事!走,咱们见官去!”说着就要上去拉扯,被梅梅一把拖住。
  “妈妈!”梅梅气道:“妈妈这是做什么!怎可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冤枉起好人来了?我们进香归途遭无赖调戏殴打,多亏了这两位公子仗义相救,才得平安回来。妈妈不谢人家,反倒这样吵闹起来,是何道理?”
  薛鸨儿一听十分尴尬,讪笑着连连万福,满嘴说道:“都是老身的不是。给两位公子赔罪!”又忙拉着梅梅打量:“让妈妈看看,可被打伤了哪里不曾?”
  梅梅道:“并不曾伤着。妈妈,快请两位公子进去坐啊。”
  “哦哦对对对!二位爷,快请!”
  那薛鸨儿一面满脸堆笑招呼,一面朝着里头吆喝道:“三儿,快给两位贵客预备酒菜茶点!”
  梅梅向信王和窦虎道:“公子,请。”
  进了大厅,这才看到里面也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还真个是一番要操办喜事的场面。
  梅梅对信王行了个礼,道:“公子且请稍坐,奴去梳洗更衣便来。”
  信王微微点头:“姑娘请便。”
  梅梅向着薛鸨儿颔首道:“请妈妈先代为招呼公子,梅梅去去就来。”说完便由弦儿扶着上楼去了。
  薛鸨儿让座,信王坐了,窦虎只站在信王身后。
  这里薛鸨儿觑眼仔细打量这主仆二人:看衣着穿戴,非富即贵。看风度举止,主人玉树临风、满身贵气;仆人英武雄壮,定有一身好武艺。只是这二人头一回光顾,不知究竟是何来头呢?
  薛鸨儿一边琢磨,一边春风满面地殷勤试探道:“不是老身张狂夸口,我们这天香乐坊来往进出的,无一个不是这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寻常平头布衣,是进不得这个门的。这位公子老身却还是头一回见。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在何处高就哇?”
  信王淡淡一笑:“请恕在下不便言明。”
  一句话将薛鸨儿噎住。薛鸨儿结舌,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不知该说什么,心里越发疑惑。
  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梅梅换了衣裳、理了妆出来,向着信王深深一福:“公子,请到奴房里一坐。”未等说完已是满面羞红。
  “慢着!”
  薛鸨儿冷冷喝了一声,早已挂下脸来。
  “梅梅,怎么?出去上了一趟香,回来胆子大了?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前头有众多贵客等着捧你的场。规矩你是懂的,怎么敢自作主张地胡来?”
  转又向信王冷笑道:“公子既不便言明身份,老身也不敢勉强。若只是来喝酒听曲儿,老身一定尽心招待。但若也是为了给我们梅梅姑娘梳头来的,那就得照规矩来了。老身可不能因为你们救了梅梅,就坏了这天香乐坊的老规矩!”
  “妈妈……”
  梅梅正欲恳求,信王悠悠开口:“哦?不知是怎么个规矩?在下愿闻其详,请妈妈赐教。”说着从袖中取出随身的折扇,慢条斯理地摇着。
  “哼,想必公子也知道我们的名头,不比寻常的青楼。我们这儿每逢有雏儿开脸接客,必从一大早起就张灯结彩,挂出姑娘的名牌,写着姑娘的年岁跟才艺。外头的客人见了,如若有意,自会进来坐等。到掌灯时分,待梳的姑娘才会盛妆出来,请前头的客人们都到这大厅中来,或歌舞、或弹奏,给客人们看看容貌和才艺,然后退回屋里等候。这边的客人们便可开始唱身价,价高无人能竟者,才能做姑娘的第一位恩客,进姑娘的房中为姑娘梳拢验身。不知老身说的,公子可听明白了不曾?”
  “你!……”
  窦虎压不住火气,就要发作。
  信王抬手制止,依旧淡淡笑着:“妈妈说的很明白。那就照妈妈的规矩来吧,在下并无异议。”
  “哎哟,公子真是爽快人!既这样,老身就放心了。公子只管宽坐饮酒,待晚上再看公子的气魄了!”
  薛鸨儿恢复了一脸媚笑,又转朝梅梅道:“时候就快到了,只顾着磨蹭!还不快进去准备?”
  梅梅有些不安,又恋恋不舍地望向信王,信王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快进去吧。在下在这恭候姑娘的才艺。”
  梅梅满面含羞,施了一礼去了。薛鸨儿要叫别的女子过来陪酒,被信王婉拒:“妈妈不必费心,在下不用陪。坐等梅梅姑娘便是。”
  薛鸨儿笑道:“哎哟,没想到公子对我们梅梅这么痴心!梅梅真是好福气!罢,那公子就自便吧,老身先祝公子今夜得偿所愿!”
  信王微笑点头不语。
  薛鸨儿便不再管他,自扭腰摆臀、一阵风似的到前头去招呼别的达官贵人去了。
  见薛鸨儿走了,窦虎低声劝道:“爷,这种地方岂是您来的?白腌臜了爷。听属下一句劝,赶紧回吧!”
  “我来自有我的理,不必多言。”
  “爷,您难道今晚真的打算跟这烟花女子……唉。这里头来的都是官员大贾,等下必定会有人认得爷,传了出去成什么话啊……”
  “我既来了,就不怕被认出来,更不怕人说。不劳你操心。再要啰嗦,你便自己回去!”
  听见信王这样说,窦虎任忧心如焚,也只得闭嘴。闷闷中已是掌灯时分。
  
  
  
☆、我自放浪

  1、“艳宿”
  
  随着堂上伙计一声响亮的吆喝,厅中瞬时挑起了十几盏红纱灯。前堂的客人纷纷涌进来伸着脖子朝楼上那间贴着喜字、悬着红花的屋门张望议论,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信王仍是悠然自得地稳稳坐着,握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掌上轻轻地敲打着,偶尔品一口茶,像没听见周遭的吵闹似的。窦虎在身后紧紧挡着信王,自己也把头埋下去,生怕被哪个相识的官员认出来。
  
  “梅梅姑娘见客了!”
  随着薛鸨儿一声风情满溢、甜腻无比的通报声,楼上那扇贴着喜字的门开了。弦儿扶着已是新娘般盛妆的梅梅走了出来,楼下顿时一片轻佻的叫喊声。
  梅梅暗自瞥了一眼信王所在的角落,见他还悠然地坐着,正微笑着望向这边,便放下心来,暗暗祈求自己能够如愿。
  “三儿,唱牌子!”
  薛鸨儿手绢儿一扬,伙计三儿将早就从门口取回来的名牌一举,大声念道:“天香乐坊梅梅,年十三,长歌舞,善琵琶。待梳。”
  楼下立时响起了一片拍掌叫好声。
  “梅梅,快开始啊,贵客们都等急了!”薛鸨儿催促道。
  梅梅敛眉一笑,朝着一旁的乐师轻轻点了点头,乐师抬手,琴声响起。
  梅梅且歌且舞:“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歌喉宛啭,身姿曼妙。
  一时间看客们或击掌叫好,或啧啧赞叹,或垂涎欲滴,群相毕现。
  歌舞罢,未等众人醒过神来,梅梅已红衣飘闪,回屋去了。任凭外面人声沸腾、一浪高过一浪地叫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屋门只是紧闭不开。
  薛鸨儿意满志得,站到楼梯中央,满脸媚笑地挥动着手绢儿高声嚷道:“各位贵客!各位大人!各位爷!听老身说一句!”
  待众人渐渐声低,薛鸨儿接着道:“梅梅姑娘人各位也见了,歌舞也赏了。若是有心要为梅梅姑娘梳头的,那就请唱赏吧!老规矩,价高者为今夜仙宾!”
  话音刚落,就有人高喊:“二百两!”
  接着唱赏声便此起彼伏。
  信王面色平静,低眉品茶,任他们争攀,只作不闻。
  
  “一千两!”
  一声既出,大厅中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捻着胡须,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哎呦,原来是侍中大人!大人真是好气魄、大手笔啊!”
  薛鸨儿忙不迭拍马逢迎,接着便一扬手绢儿,朝着众人问:“各位贵人,还有唱赏的么?若没有,那就是侍中大人了!我们梅梅真是好福气!”
  说着瞥了一眼依旧端坐着的信王,心中咬牙暗骂:原来是个穷酸怂包!还跑在这里坐着装了半天大爷,骗吃骗喝,真真可恨!看一会儿别人进去给梅梅梳头他还有什么话说。要是胆敢废话,便立刻将他赶了出去!
  底下人纷纷低声议论,却没人再出价了。价钱倒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不敢跟侍中大人抢人。
  杨侍中不耐烦道:“既然没有了,还不快带路?梅梅姑娘还等着本官呢!”
  正要往楼上走,只听一声:“慢!”
  薛鸨儿、杨侍中和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信王背身而坐,并不回头,也不起身,端起茶盏悠然浅啜了一口,稳稳地说了声:“两千两。”
  满座皆惊。
  里面正焦急不安地贴耳在门边偷听的弦儿和梅梅这才喜不自胜地拉住对方的手。
  杨侍中怒道:“嘿!哪儿来的混货?胆敢跟本官叫板!我看你是存心找别扭来的!识相的麻溜滚出去,本官就不同你计较!要是敢坏了老爷的心情,定叫你没命后悔!”
  窦虎听他出言不逊就要上前,信王抬手制止。
  “若是我不肯呢?”
  信王也不回头,只慢悠悠地摆弄着手中的扇子。
  “好哇!好小子,既然你自己非要找死,那可就别怪本官了!来呀!”
  “好一个仗势欺人的侍中大人!”信王闻言冷冷地回头。
  杨侍中本来正咬牙切齿地要喊随从动手,猛地看见眼前这张脸,却像遭了雷劈一般,突然瘫倒在地,抖衣而颤,说话都结巴了。
  “信……信王千岁!……微臣……臣不……不知是……王爷在……在此,冲……冲撞了王爷,罪该万死啊,王……王爷,恕……罪啊!” 
  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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