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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 作者:茗荷儿(晋江vip2014.8.5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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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大舅母摇头,“这没出阁的闺女心里最重要的是爹娘,出阁之后生了孩子,那就是孩子第一,相公第二,然后才轮到爹娘。想必是贵州那边有事缠住了,等事情一了,准保回来。”

    宋青葙心道,难!白香心里最牵挂得自然是秦镇,这个毋庸置疑。

    可清平侯,宋青葙想起除夕宴,白香整夜半眼都没往清平侯身上瞧,就好像没这个人似的。

    白香会惦记着清平侯?

 第122章

    正是薄暮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四周山峦染上一层斑驳金色;飞鸟呼啦啦地结伴回来寻找自己栖息的那棵树。

    远远地,走来一个身影。

    那人头戴土黄色的斗笠;穿着深褐色的裋褐,矫健的身躯因为后背上的竹篓而微微前倾。

    半山坡上的小屋有昏黄的光,窗棂上映出女子线条柔美的侧脸。

    贵根眸光闪亮;大步走过去,将竹篓重重地顿在地上,“白香姐,我回来了。”

    窗内的女子顿了下;并没有出来。

    “你看看东西能不能用,要是不行;我再去山里看看。”贵根在门口等了片刻,屋内仍是没有动静。

    贵根垂头离开。

    白香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打开屋门,果不其然地发现了门口的竹篓。

    竹篓里有天麻、有大风艾,还有带着瓜秧的三只鲜嫩的蜜瓜。

    白香暗暗叹口气,将竹篓搬进屋子。

    躺在床上的白香娘侧身看了看,问道:“又是贵根送来的?”

    白香“嗯”一声,将天麻跟大风艾取出来,洗净,分别放在一旁,又把蜜瓜用刀切成两半,将里头的瓜子掏了,洗干净,切成小片,端至床边,一片一片捏着喂给娘亲。

    “这瓜真甜,”白香娘尝了口,示意白香,“你也吃,剩下那两只回头给你爹。”

    白香笑笑,掂起一片咬了口,确实很甜,甜得有点让人……受不住。

    蜜瓜个头不大,两人很快吃完了。

    白香给娘擦擦嘴巴,将她身子扶正,撩起裤腿,替她按摩腿上的穴位。

    白香娘双眼微阖,片刻,开口,“阿香,你到底怎么想的,京都那头每月都写信来,这都一年多了,你一次都没回信,那边肯定惦记着,赶年前雪封山就回去吧?”

    “先把娘的腿治好再说,”白香低着头,额角的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眸。她不是不想回信,而是不知道怎么回。

    宋青葙每次写信,不是托她带这个,就是让她带那个,明里暗里都是试探。

    她确实没打算再回京都,却又不太敢明着说出来。

    好像一说出来,她就永远失去了儿子跟儿媳妇。

    白香娘听出她的声音淡淡的,叹口气,“再说,再说,都推了好几回了,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吧?”

    白香不吭声。

    “你对贵根有意思?”白香娘问道。

    “没有。”白香极简短地回答。

    “贵根对你可有意,别说你看不出来……原先你没回来的时候,他就整天忙活你那片药圃,我以为他也想学点医术,没往别处想。可自打你回来,我才明白他是安的什么心。”

    白香顿了顿,换了个姿势,继续按。

    许是手劲大了点,白香娘轻“哼”了声,继续道:“贵根这孩子是在寨子里长大的,人品相貌都没得说,你要是跟了他,娘没意见,可一家女不说两家亲,你得先把京都这头断了。汉人讲究,凡事要凭证,你得写个文书过去……”

    “我对贵根没意思。”白香加重了语气。

    “没意思,你得及早跟人贵根说清楚,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拖着,不厚道。”

    白香沉声道:“我老早就跟他说过,我已经嫁了人,而且作了祖母,我跟他不可能。可他不死心……”

    白香娘指指地上的天麻,“既然说清楚了,就不能白要人家的东西,否则还是不清不楚。”

    白香点点头,“我知道,回头就按价把银子给他。”

    白香娘又道:“这东西能折价,情分可不能,没意思就尽早了结,免得欠人家的情越多越还不上,两下都不好看。”

    白香闷闷地“嗯”了声,开门出去。

    马厩里的马见到白香,兴奋地打了个响鼻,亲昵地将头靠在白香身前。

    白香拍拍它,低声道:“走,咱们去撒点儿野。”

    马蹄声声,划破了黄昏的宁静。

    经过贵根家时,白香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子,扯片叶子包起来,用枝条捆了,扔进去。

    银子打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屋内顿时传出贵根的声音,“是谁?”

    白香不答,扯了扯缰绳,策马继续往前走。

    贵根出来,只看到月影下,一人一马渐行渐远。

    离土家寨二百余里,有处山谷,谷中流淌着一条不算深的小河。

    四周渺无人烟,一片空旷。

    白香松开缰绳,放马在河岸上吃草,她却走到河边,一件件褪下了身上的衣衫。

    她美丽的身体便完全沐浴在清浅的月光里。

    虽已年过四十,可因常年习武,她的肌肤仍然细致而有弹性,在如瀑的墨发的遮掩下,愈加诱惑动人。

    白香赤足缓缓走向水中。

    河水经过一天的日晒,温暖轻柔。

    白香舒服地叹一声,将头埋进河水里。

    这条河是她最爱的地方,每次疲倦或者劳累,甚至烦躁的时候,她都会策马一个多时辰来到这里,洗去满身的疲惫,也洗去心底的苦闷。

    洗浴罢,白香赤身坐在河边大石上,仰望着明月。

    山间的夜风清凉温润,如同一双温柔的手,抚慰着她的心。

    白香叹口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闷,可确实是烦闷。

    事实上,自打收到宋青葙的信,她就一直难以平静。

    信上说,孩子已经生了,是个女儿,取名秦芙,秦镇很开心。百日礼上,清平侯还把短剑给了秦芙。

    总之一切都很好,很顺利。

    假如,信上的百日礼改成满月礼,白香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家里真的都好。

    可信是五月写的,既然是百日礼,那就该是正月底生的。

    而宋青葙的产期是三月底,很显然是早产。

    宫变的消息直到四月才传到土家寨,同时来的还有新帝登基的消息。

    而秦家是否被牵连到宫变之中,又牵连到何种程度,白香一无所知。

    正因为这种一无所知,才让白香极为恐慌,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恐慌。

    有几次,她甚至收拾好行装,想要回京都看看,看看她的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女。

    可是娘亲身边却离不开人。

    许是年纪大了,又或者是年轻时太过劳累,白香娘得了手足不遂,行步艰难且难以持物,饮食起居都得要人照顾。

    白香犹豫了好久,终是把收拾好的行李放下了。

    京都的事情已经结束,她即便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可娘亲这边,只要她用心诊疗,娘亲极有可能康复如初。

    她已经选择离开儿子,做不负责任的母亲,不想再做个不负责任的女儿。

    白香没想到的是,她在犹豫着是否回京都时,宋青葙也抱着一线希望,盼望着白香能够回来。

    不但是因为她自己,而是为了秦芙。

    她记得付余满月时,已经可是竖着抱了,可秦芙的脖子还是软绵绵的抬不起来;付余三个月时,已经能翻身了,夜里睡觉炕边需要围着被子免得摔下去,而秦芙都百天了,还是需要帮忙才能翻身。

    李太医来看过,说孩子长得比寻常孩童瘦弱且行动迟缓,最好能请个懂医理、懂穴位的医婆在家里每天按摩穴位。

    稳婆虽多,可医婆却极少,而且人品好,让人放心的就更难找了。

    何况,外人又怎会比得上亲生祖母来的周到细致?

    所以,写信那天,她跟秦镇怕白香担心,就商量着不告诉白香是早产,就说是正常月份生的,可一时口误,百日礼没有改成满月礼。

    秦镇没有觉察到,宋青葙心细,马上就醒悟到了,却没有指出来,仍让人按照原样发了出去。

    宋青葙凭着女人的直觉,认为白香定然能注意到这个漏洞,如果她愿意回来,自然最好,要是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慢慢再访听医婆就是。

    果然,信发出去两个多月,已是七月,白香并没有回来。

    宋青葙虽有心理准备,可失落却是难免的,再往贵州写信便不像往常那么热络,只淡淡说了几句,家里一切都好也就罢了。

    秦镇只以为她是因为天热烦躁,并未多想,匆匆写完信就软语哄她开心。

    宋青葙见秦镇小意地哄劝,却有觉得隐隐地后悔,便是为了秦镇也该好好孝敬白香,可信已经送出去,倒不好再特意让人要回来重新写。

    这样反反复复,一时喜一时愁,宋青葙自己都觉得厌烦,可秦镇没有半点不耐,仍是温存而体贴。

    这日秦镇见宋青葙气色尚好,笑道:“你好久没出门了,今儿阴天,不太热,我给你摘莲蓬吃。”

    宋青葙想起往年两人一边剥莲子一边抵足谈心的情形,笑着应道:“好。”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蓼花亭。

    湖边有风,宋青葙感觉后背有些阴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又想起新月老早就换上轻薄的素纱小衫,而自己却仍穿着绫缎褙子,捂得密不透风,心里不由凉了几分。

    照这样下去,自己几时才能好,就是好了,也不知道能否再有孕,难道真的让秦镇绝后?

    没有人会真的不在乎子嗣的问题。

    再说没有嫡子承爵,爵位就有可能收回去。秦镇以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这一两年好说,以后怎么办?便是有当年他写的字据在,可自己这么死缠着赖在秦家也没意思。

    倒不如自己主动求去,让他另娶好了。

    宋青葙胡思乱想的空当,秦镇已摘了两只莲蓬,憨憨笑道:“阿青,接住。”

    朝石桌这边扔过来。

    莲蓬带着水,水滴溅到宋青葙的脸上,有些凉意。

    宋青葙恼意上来,蓦地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宋青葙有点抑郁症,要找事了~~话说生孩子之后真的很容易得抑郁症,我也曾在产房里大哭,结果把医生吓得够呛,一个劲地问,“ i help you?”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不过有些人会越来越重……

 第123章

    秦镇瞧见她面色不对;急急地赶过来;问道:“阿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宋青葙沉着脸看他。

    因天气热,他的额前沁着密密的汗珠,有几滴顺着脸颊滑下来,挂在腮旁;而他的衣襟沾了水,明显地比旁边深了许多。

    秦镇一向怕热;每年刚过三月;糊窗纸便要换上绡纱;到了五月,夜里就得开窗子睡觉。

    今年;因着宋青葙畏寒,三月天仍点着火盆,到现在,夜里仍不敢开窗。

    秦镇每每热得满头大汗,却从来都不说,只默默地用清水帕子擦身,一夜能起来好几趟。

    而现在,这样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有点无措地站在自己面前……宋青葙骤然心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垂眸,不说话。

    秦镇上前,捧起她的脸,柔声地问:“脸色不太好,不舒服?要不咱们回去?”

    宋青葙摇头,突然便扑进他的怀里,哽咽道:“世子爷以后要是厌烦我了,就直接告诉我,我收拾了东西就走,决不赖着你。”

    秦镇听得莫名其妙,无奈道:“说什么话,我怎么会厌烦你?”

    宋青葙仰着头,很认真地说:“现下你是世子,以后就是清平侯,总得有子嗣承爵。我这样子,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好,更不知能否给你生个儿子……”

    “阿青,”秦镇打断她,“我不是答应过你不会纳妾?你要是能生就生,不能生,就咱们两个过。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宋青葙嚷道:“这怎么是没用?假如祖母跟父亲逼你纳妾?难不成你真要让爵位断在你手里?”

    秦镇没好气地说:“只要你不强迫我,他们说什么都没用。”

    宋青葙紧逼着问:“要是我让你纳妾呢?”

    秦镇愣住,很专注地盯着宋青葙看了两眼,冷声道:“宋青葙,你傻啊,你别没事找事好不好?”撂开手,大步走出蓼花亭。

    宋——青——葙,这还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唤她,而且语气这么重。

    宋青葙颓然俯在石桌上,放声大哭。

    直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

    突然,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声,“你到底有多少眼泪?哭成这样,当心回奶。”

    宋青葙赌气道:“我不用你管,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秦镇低声道:“要是真能走开倒好了,眼不见心不乱,也不会让你哭得心都碎了。”说着,扳过她的头,让她俯在自己身前,手指一下一下地拂着她的发髻。

    宋青葙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问道:“你几时回来的?”

    秦镇在她旁边坐下,掏出帕子替她擦着眼泪,“压根就没走,就站在亭子外面,想看看你到底能哭多久。”

    宋青葙泪眼婆娑看着他,神情有几分楚楚可怜,“我以为你生气走了。”

    秦镇无奈地叹,“我是生气,气你说那些浑话。可我放不下你,你一哭,我这心里都跟着疼。”

    宋青葙感觉眼泪又要出来了,她连忙低下头,忍了忍,靠在秦镇胸前,低声道:“是我不好,我没事找事,你别丢下我不管。”

    声音里,几多酸楚与依恋,还有浓郁的小心翼翼。

    宋青葙何曾这般对秦镇说过话?

    秦镇大震,感觉胸前又是一股温热的湿意,不由收紧双臂,紧紧地箍住她,低头在她耳边呢喃,“阿青,我不会不管你,永远不会。你还记得咱们刚成亲时,约定过,这一辈子就你跟我,不会有别人。”

    宋青葙哽咽着回答:“我记得,可我怕你嫌弃我。”

    “怎么可能?”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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