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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鲁迅活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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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 “毛罗对话”的公案第7节 谢泳谈“鲁迅活着会怎样”的对话

    《文史精华》刊文说,周海婴回忆录中有关“今天鲁迅活着怎么样”的叙述不确切。毛泽东并未说过那段话。    
    鲁迅之子周海婴在《鲁迅与我七十年》一书中说:1957年,罗稷南向毛主席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疑问:要是今天鲁迅还活着,他可能会怎样?……毛主席对此却十分认真,沉思了片刻,回答说:“以我的估计,(鲁迅)要么是关在牢里还是要写,要么他识大体不做声。”(本报2001年10月4日刊登)    
    谢泳在《文史精华》2002年第6期上撰文说,在1957年那样的形势下,毛泽东以他政治家的身份,说出罗稷南所讲的那样的话,在逻辑上也不很合理。因为在1957年3月10日毛泽东在《和新闻出版界代表谈话纪要》中说:    
    你们赞成不赞成鲁迅?鲁迅的文章就不太软,但也不太硬,不难看。有人说杂文难写,难就难在这里。有人问,鲁迅现在活着会怎样?我看鲁迅活着,他敢写也不敢写。在不正常的空气下面,他也会不写的。但更多的可能是会写。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鲁迅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彻底的唯物论者。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彻底的唯物论者,是无所畏惧的,所以他会写。……鲁迅的时代挨整就是坐班房和杀头,但是鲁迅也不怕。……国民党压他,我们上海的共产党员也整他,两面夹攻,但鲁迅还是写。    
    (《毛泽东文集》7卷263页)    
    两天后,1957年3月12日,毛泽东《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再次提到“假使鲁迅还在”会怎样的问题。毛泽东指出:    
    鲁迅的杂文是对敌人的,鲁迅对付敌人的锋芒可不可以用来对付我们自己内部呢?据我看也可以,假使鲁迅还在,他就要转过来对付我们的缺点、错误。    
    毛泽东在上述讲话中很好地解答了“有人问,鲁迅现在活着会怎么样”的敏感问题。历史地、全面地看,自1937年10月19日毛泽东在延安陕北公学纪念鲁迅逝世周年大会上发表《论鲁迅》的讲话,直到1976年9月9日逝世,毛泽东一直是备加敬崇鲁迅的。这可以从他逝世前一二年仍在阅读《鲁迅全集》和向身边工作人员推介鲁迅杂文中得出结论。    
    谢泳文章认为,如果仔细分析,可以看出,罗稷南的回忆就是由这些话所演变过来的。毛泽东提到了“有人问,鲁迅现在活着会怎样”,这个人可能就是罗稷南。    
    (引自《报刊文摘》2002年6月26—29日)


第一辑 “毛罗对话”的公案第8节 “鲁迅活着会怎样”?(1)

    ——罗稷南1957年在上海和毛泽东“秘密对话”质疑陈晋    
    周海婴的《鲁迅与我七十年》(南海出版公司2001年9月版),叙述平实冷静,不刻意张扬,是一本很不错的回忆录。受到读者广泛关注,是在情理之中。    
    该书最后一篇《再说几句》有这样一段叙述:    
    1957年,毛主席曾前往上海小住,依照惯例请几位老乡聊聊,据说有周谷城等人。罗稷南先生也是湖南老友,参加了座谈。大家都知道此时正值“反右”,谈话的内容必然涉及到对文化人在运动中处境的估计,罗稷南老先生抽个空隙,向毛主席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疑问:要是今天鲁迅还活着,他可能会怎样?这是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大胆的假设题,具有潜在的威胁性。其他文化界朋友若有同感,绝不敢如此冒昧,罗先生却直率地讲了出来。不料毛主席对此却十分认真,沉思了片刻,回答说:以我的估计,(鲁迅)要么是关在牢里还是要写,要么他识大体不做声。一个近于悬念的询问,得到的竟是如此严峻的回答。罗稷南先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做声。    
    书中这段节外生笔的叙述,尤其引人注目,一段时间曾在媒体上被炒得沸沸扬扬。    
    好在作者坦诚,此事不是他亲耳听罗稷南相告,而是罗先生在90年代去世前夕,“觉得很有必要把几十年前的这段秘密对话公开于世,不该带进棺材,遂向一位信得过的学生全盘托出”    
    。作者是1996年应邀参加巴人(王任叔)研讨会时,听“这位亲聆罗老先生讲述的朋友告诉”的。于是,“再三疑虑,是不是应该写下来,心里没有把握,因为既有此一说,姑且把它写下来请读者判断吧”。周海婴显然没有把此说作为定论,“请读者判断”的宣示,也值得称道。不过,作出正确的判断,一要有过硬的史料依据,一要有合理的逻辑。    
    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到有人指称发现有确凿的史料,来印证《鲁迅与我七十年》所说的这件事。为了弄个明白,不妨沿书中所提供的线索,来看看罗稷南有没有可能在1957年反右时当面向毛泽东提出“鲁迅活着会怎样”的话题。    
    罗稷南不可能以毛泽东的“同乡”和“湖南老友”身份参加座谈    
    按《鲁迅与我七十年》的叙述,罗稷南正是有了同毛泽东“同乡”且为“湖南老友”的身份,才有机会参加毛泽东1957年在上海邀约的聊天,才可能“直率”地当面“向毛主席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疑问:要是今天鲁迅还活着,他可能会怎样?”    
    关于罗稷南的情况,书中说是作者母亲许广平的“老朋友”:    
    他思想进步,崇敬鲁迅,生前长期埋头翻译俄国高尔基的作品,五六十年代的青年接触高尔基的主要文学著作,几乎都是读他的译著。抗战时期,他们夫妻住在浦石路,距离我家霞飞坊很近,母亲经常带着我在晚饭后溜达到他们家,静静地聊些时政传闻、日寇溃败的小道消息。罗稷南先生长得高大魁梧,脾气耿直,一口浓重的湖南口音,声音低沉,若不用心不易听懂。新中国成立之后,他受聘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任教,直至退休。九十年代罗老去世,我因定居北京,没能前赴告别。    
    据此线索,笔者着意查询了有关罗先生的资料,没有看到有专门记述其生平的出版物,只是在一些辞典名录里列有其名,其中包括:《中国民主党派人物录》(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中国人名大辞典·当代人物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12月版)、《新中国文学辞典》(江苏文艺出版社1993年3月版)、《中国文学大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7年版)。    
    这些名录辞典,虽记述简略,但可明确的是,罗稷南原名陈小航,生于1898年,192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后到云南、黑龙江、吉林等省中学任国文教员。其身份大体如《鲁迅与我七十年》所说,主要以文学翻译名世,译作有苏联作家高尔基的《克里姆·萨木金的一生》(笔者还查到其1938年出版的版本)、爱伦堡的《暴风雨》以及英国作家狄更斯的《双城记》。此外,《中国民主党派人物录》还称其为“中国民主促进会发起人之一”。    
    但这些名录辞典的另一些记载,便与《鲁迅与我七十年》所说相左了。罗稷南不是湖南人,而是云南顺宁(今风庆)人。他去世的时间也不是90年代,而是1971年8月。此外,在上海社会科学联合会研究室编辑的《上海社会科学界人名辞典》(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出版)里,也没有查到罗稷南的名字。该书按学校、院、系、所、室详细编排,收录范围是“1988年8月前的上海各高校、科研单位等已经获得副高级以上学术职称的人员”。如果罗稷南在新中国成立后“受聘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任教,直至退休”,是不应该漏掉他的。    
    为慎重起见,笔者在网上查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罗稷南”其他相关消息。点击之后,出来30多个条目,几乎都是报道或评说《鲁迅与我七十年》所述罗稷南谈1957年在上海同毛泽东那段对话内容。但有两条涉及云南,一是《昆明市盘龙区文史资料选辑(第二辑)》目录中有一篇雷溅波写的《忆陈小航(罗稷南)老师》,一是说艾思奇在读中学时,担任校刊《滇潮》的编委,并在上面发表文章,受到进步教师楚图南、陈小航(罗稷南)的关注与称赞。这两条说的无疑都是罗稷南1923年大学毕业后回到云南当中学教师的经历。    
    笔者对这个查询结果感到吃惊:罗稷南和毛泽东不是“同乡”,自然也谈不上是“湖南老友”了。    
    或有人问:这位云南籍的罗稷南,和《鲁迅与我七十年》说的那个毛泽东的“同乡”,并且操“一口浓重的湖南口音”的罗稷南,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从云南籍的罗稷南的履历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他曾在国民革命军中当过师政治部宣传科长和师部秘书,这大概是北伐时期。后来在国民政府十九路军指挥部做秘书,1933年十九路军发动“福建事变”时,参加福建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任闽西善后委员会办公厅主任。据说,还曾到江西同红军谈判联合反蒋事宜。此后,便到上海从事文化活动,从1936年起有译作出版,1937年后做过几年的读书生活出版社经理。    
    一般谈中国民主促进会的起源,总是要说到1945年9月和10月先后在上海创办的两个政治性刊物,一个是唐彛⒖铝橹鞅嗟摹吨鼙ā罚桓鍪侵U耦臁⒔熳舻却窗斓摹睹裰鳌分芸摒⒛媳悴斡肓撕笳叩拇窗觳⒊晌每谋嗉T谡饬礁隹镏芪В奂舜笈笔鄙虾N幕绲闹耸浚渲芯陀兄芙ㄈ恕⑿砉闫剑俏饬郊铱镒澹背>厶甘闭>湍穑1945年12月,由马叙伦,王绍鏊等发起成立了中国民主促进会。许广平、罗稷南均参与其间。    
    这个云南籍的罗稷南,显然就是《鲁迅与我七十年》中说的“母亲(许广平——引注)的老朋友罗稷南”,“母亲经常带着我在晚饭后溜达到他们家”是完全可能的。而且新中国成立后,这个罗稷南也确实长期在上海工作,且担任过中国作协上海分会书记处书记,还是上海市多届人大代表,属上海文化界有名人士则是确切无疑的。    
    当然,不能因为罗稷南不是毛泽东的“同乡”和“湖南老友”,就可以推断他和毛泽东没有密切交往。    
    从罗稷南的经历来估算,在新中国成立前,他和毛泽东有可能在三种场合见过面。一是青年毛泽东两次到北京,那时,罗稷南是北京大学哲学系学生,毛泽东和北大师生的交往是人们知道的。二是1924年到1927年国共合作时期,毛泽东先后在广州、上海、武汉等地工作,而罗稷南在南方政府的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和第三军做过文职人员。三是1933年底福建事变时罗稷南曾到过江西同红军淡判联合反蒋之事,那时毛泽东在江西中央苏区。    
    不过,笔者目前尚未见到叙述罗稷南同毛泽东交往的史料。即使如《鲁迅与我七十年》所说,罗先生是90年代去世的,那么,生于1898年的罗先生应该是90多岁了。而毛泽东也已去世近三十年。这期间,同毛泽东有过交往的人,特别是能称得上“老友”的知识分子,大多写了或口述了相关的回忆文章,知道情况的人也或对其进行采访。但有关回忆毛泽东的文章和著述,确未见叙罗先生者。这大概有待于进一步查找或知情者提供信息了。    
    由此可以确认:云南籍的罗稷南不可能以“同乡”和“湖南老友”身份参加毛泽东1957年在上海同周谷城等人的座谈。如果真的在罗稷南和毛泽东之间存在着一个“几十年前的这段秘密对话”,在他去世的1971年,正值“文革”,缺少后来才可能出现的对1957年反右斗争进行反思的气氛,罗先生是否能在那个特殊年代冒着遗祸亲属的风险,把“秘密”说给自己的学生,也是值得思量体味的。


第一辑 “毛罗对话”的公案第9节 “鲁迅活着会怎样”?(2)

    毛泽东1957年在上海召集座谈会的情况    
    “一九五七年”,“正值‘反右’”,“上海”,毛泽东请周谷城、罗稷南“几位老乡聊聊”、“座谈”,这是《鲁迅与我七十年》提供的毛泽东在“秘密对话”中评说鲁迅那段话的时间、地点、人物和场合。    
    据笔者接触到的史料文献记载,毛泽东在1957年曾三次去过上海。第一次是3月20日在南京党员干部大会上发表讲话后乘飞机到上海,当天晚上在上海中苏友好大厦友谊电影院召开上海市党员干部大会,并发表讲话,第二天便去了杭州。第二次是7月6日从杭州到上海,住到13日,然后去山东,在青岛召开会议。第三次是9月17日下午从杭州到上海,19日晚,毛泽东即已在北京同朱德、刘少奇、周恩来等宴请来华访问的印度副总统纳达克里希南。    
    毛泽东后两次在上海,确实“正值‘反右’”。如果出现过罗稷南当面问毛泽东“要是今天鲁迅还活着,他可能会怎样”这样的情况,时间应该是在1957年7月6日至13日和9月17日至18日这两个时段。    
    我们先看看一些史料对毛泽东在这两个时段的活动的记载。    
    据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编纂的《毛泽东在上海》(中共党史出版社1993年出版)一书所附《大事记》载,毛泽东这两个时间段,在上海的活动日程,除参观工厂企业、接见外宾外,有五次同上海各界人士座谈讲话。    
    7月7日晚上,在中苏友好大厦同上海科学、教育、文化艺术和工商界代表人士座谈。    
    7月8日晚上,在中苏友好大厦电影院向上海各界人士发表讲话。    
    7月13日,会见上海的专家、教授、科学家、教育家、作家、医生、演员、编辑等各界代表。    
    9月17日,会见赵超构、舒新城、束世澂。9月17日晚上,会见黄浦区委书记、上海锅炉厂党委书记、厂长和上海动力学校校长。    
    这五次会见中,7月8日晚上那次听者众多,罗稷南是否与会不得而知。但从记录稿上看,中共上海市委的主要领导如柯庆施等均在场,还有插话,显然不属于“同乡”聊天性质。毛泽东这天的讲话全文曾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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