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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鼠猫同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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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哥眼睛灵,一瞧几位爷没异议了,心里一乐,领他们到了屋,又道,“那,爷是去堂子洗,还是在屋里?”
  “屋里。”
  这回白玉堂倒是开口了,话是对着小二说的,然而眼却直直地去看展昭。
  “也好,屋里清净。”展昭早就发现白玉堂今儿脸色不对,寻思大概是旧伤再加上这日奔波劳累折腾的,“珍儿,你跟你五叔睡那屋,良子,你跟我一处吧,呆会好再详细跟我说说山西这事。”
  “唉,成。”
  话这就要说定了,展昭刚要推开手边的那扇门,便见白玉堂脸色一变,压住展昭的动作,“怎么,你——白爷不答应。”
  卢珍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单笑道,“五叔,刚刚可是您说的要在屋里的。”
  展昭眼中一动,双眉上轩,口下也重了几分,“白玉堂,今天你怎么回事?”
  白玉堂手下微微一颤,旋即便抬了手,脸色变来变去。
  
  “额——”徐良把山西腔一亮,开始打圆场,“五叔定是累了。”说着给卢珍使了个眼色,卢珍连忙拿了自己跟白玉堂的行李,推门进去,屋里传来这机灵孩儿的声,“五叔,别看外面瞅着坷尘,里面到还算得上干净!”
  房间不大,分里室外堂,堂当中有个方桌,卢珍一进去就把东西放好,再去瞧里室,一床一塌,恰好。
  白玉堂在目前愣了一会,才似回神一般,略带仓促地进了门。
  展昭徐良对视一眼,徐良还有点不放心,展昭摇头道,“有珍儿照应着,应该没事。”
  
  这二人进屋,单谈山西之事暂且不提。
  然而当夜卢珍正睡在榻上,迷迷糊糊之时,只听得屋里隐约有些动静,睁眼一瞧,却是自家五叔推开了窗子。
  “五叔,怎么了?”
  
  韦舒闻言一惊,转身才发现自己扰醒了卢珍,勉强笑道,“累过劲了,反倒睡不着。”
  卢珍从床上坐起来,就要往下走,被韦舒一抬手止住了动作。卢珍只觉得凉风从窗里灌进来,便不由地担心道,“五叔你还是关上窗户吧,小心冻着。”
  韦舒听这话,微微一皱眉,心里只是臭小子原来只是嫌冷,便冷哼一声,哐当把窗户推上了。
  卢珍约莫还处在半睡的迷糊状态,屋里也黑,没见着白玉堂的表情,只是听见了个动静,只当五叔照做了,沉默了少许,没管住嘴,开口就问,“五叔……侄儿怎地老觉得最近您有些怪怪的……”
  
  话音不高,坠地却如霹雳。
  韦舒僵直了身子,趁着月色看这个白玉堂侄子的表情,半响才吞吐道,“胡、胡说什么?”本欲就这么敷衍过去,但蓦然思及一个人,韦舒脸色一白,提声问道,“可是展昭叫你这么问的?”
  “展叔?……没,大概是侄儿多想了。”屋里一暖和,瞌睡虫再爬上来,卢珍没心思夜聊了,迷迷糊糊地哼了个动静,躺下一翻身就睡着了。
  
  空留韦舒惊疑不定。
  
  『小声:WS指望跟猫猫睡一屋一块洗澡……远目。我若叫他得逞我名字倒过来写XD』 
                  二十二 
  
  子不语怪力乱神。
  
  白云瑞——或者是说,白玉堂,可惜了虽说这位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总之该学的一点没落下,却向来不羁礼法,莫说子曰那套,便是尊长之言跟他的原则逆了方向,也决计拿来当作耳旁风。
  鬼神之说,不能说不信,却也不会是什么信男善女。
  这人脾气一向傲得鼻孔朝天开,别说叫他跪鬼跪神,就是佛家当了道,也定然是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的烈性子。
  
  所以当初李长庚一脸得意模样地说,“小子,我能帮你找到罪魁祸首,怎么着,快来谢谢我吧。”说完了就一抬下巴,等着白云瑞顶礼膜拜。
  结果半点没料到,这臭小子没半点感激模样,反而穷极讽刺地哼出来个音,挑着个眉毛瞧李长庚,瞧得李书生之心虚,那黑白分明的眼里似乎清楚写着个‘别以为白爷爷不知道这回是你们惹的事’,嚣张之至。
  李长庚心里一哆嗦,暗自纠结分明是沉香惹的事。 
  
  李长庚——也就是太白金星,挑了着他那根‘仙人指路’的旗子,往宋家门前一杵,便文绉绉地敲门,打里头出来个童子,虎头虎脑,打量一番李长庚,眨眼问,“公子找谁?”李长庚笑得甚是和蔼,“贫道乃宋公子旧友。”说罢,长袖一甩,颇有仙风道骨之味。
  童子只见面前道人白袖一晃,便觉似有阵奇风惯脑而过,不由自主地应下,带着人往里头去了。
  李长庚跟在童子后面,一路和蔼可亲地跟童子搭话,直到到了内里,见着了正主。
  宋常正站屋里,李长庚暗暗细看此人,果然眉宇之间一股阴黑气。
  宋常乍见来人陌生,不由得一皱眉头,瞥了眼童子,暗里埋怨小童不通事理,怎地领了个生人就这么进来了。再打量来人装扮,又是微微一怔,触及心事,连忙相迎欲言,却被李长庚一摆手止住了动作。
  
  “宋公子莫急,有话——”李长庚看了看屋里的下人,拉长了声音,“慢慢说。”
  宋常闻言,即刻心领神会,朝四下里一挥手,“你们下去吧。”待人走尽,请这来人坐下,才问言道,“不知道长仙号如何,又为何而来。”
  “贫道道号太白。”李长庚刻意压低了声音,“贫道只问你,你可当真是宋常宋公子?”
  话音乍落,宋常面色一片惨白,当下激动不可遏,一把抓住李长庚,惊慌道,“道长如何知道?”
  “其中天机,不足为外人道也。”李长庚一抽袖子,轻轻巧巧地拨开了宋常的手,“不过想必宋公子如今定有不如意之事。”
  宋常一颤,道,“没错,道长神机妙算!”
  
  李长庚微微一笑。
  即便是神仙,也无法叫凡人随意还魂,更何况是借体还魂。
  
  宋常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事……是我连累了蓉儿。”李长庚正色,但听宋常将事一一道来。“我原本名叫徐弘远,是徐家的二子。……”
  
  事要说回几年前,徐弘远与这叫蓉儿女子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也是门当户对,理所当然,蓉儿嫁入徐家,成亲之后,两小夫妻恩爱甜蜜,不久蓉儿便怀了孩子,乐怀了徐家老爷,羡煞了旁人,可也遭了老天妒忌。
  果然好事不长,蓉儿难产,愣是一尸两命,香消玉殒。
  “我本欲随她而去,打算好了在我二人定情的那湖畔自尽,然而却有神灵眷顾,我在那遇见了一个人。”话到此,宋常——或者是说徐弘远,定定地看着李长庚,活像看着唯一的救命草,“那人说与我,能叫蓉儿回来,只需我交付一样东西便可。我当时只道还有什么东西能贵过蓉儿,便应了他。
  “果然,那夜三更时分,在东槐巷那人给了我一粒药丸,我吃了他,便灵魂脱了体,只是走不远,我按那人吩咐,就守在那等着,第二夜时候,那人拿来一块五彩石,之后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徐弘远声音渐低,“等醒来,我就是宋常了,我瞧了那人留的信,只说蓉儿已还魂于宋常的未婚妻身上,也收了报酬……
  “待我告知了爹爹,又重新娶了蓉儿,我以为就这样完了,身边也没缺什少什,谁知道……”徐弘远话到此,脸色愈显难看,“可谁知……真正的宋常寻来了!”
  
  李长庚闻言至此,看看徐弘远的脸色,也知道这人估计受了不少惊吓。
  掐算命格,李长庚倒有两分另眼相看这凡夫俗子的意思,只可惜傻子叫人骗了去,李长庚笑笑,既然要听得都听着了,接下来的事……
  李长庚趁机藏在背后的手一抬,徐弘远只觉眼前微花,再清醒时,站起来就向内院招呼,“蓉儿!呆会我早先一个姓白的朋友要来,赶快叫人准备着!”
  
                  二十三 
  
  “阿鹤,呆会传话给杨戬,就跟他说……”
  李长庚从宋家出来,表情颇严肃,拐了一个墙角,从袖里掏出一张白纸,折了几折,凌空一甩,手里便多出一直麻雀来。李长庚擦擦汗,大袖子低下那张脸却笑得不成了样子,仿佛跟前头那正经的道人不是一个似地。
  “戬戬,徐弘远的确就是瑶池树精转世,这下弄明白了,那捡着五彩石的人,图的就是他魂魄里面的那点子仙气,可惜使了法术,也没见这人上我的当,死活不肯说在哪见着的骗子!不过小白耗子蛮听话的,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宋府。”
  李长庚放飞了麻雀,忽然觉得自己末尾那句话有点叫人心虚。
  
  到的确如李长庚所言,这边给杨戬递了信,那边白云瑞就被宋府的小厮热情地请了进去。
  原本想着要如何混进去的白云瑞乍见这情形,虽有几分吃惊,旋即便想到李长庚,脸上十分的镇静,不慌不忙随着那童子朝里走,心里头算计着——先前商量好了的,别的由姓李的处置,唯独这样,要白云瑞套出给宋常办事的人。
  话要怎么说,那什么‘别的他不行’自然是一百个扯淡,但伶牙俐齿的一张嘴能把死的扯活了,倒真的有几分靠谱。
  
  白云瑞眯了一双眼睛,带了两分笑,看宋常中邪似的,真跟是自己多年不见的生死兄弟一般,倒履相迎。
  一阵寒暄,白云瑞故作出几分苦恼模样,“宋兄春风得意,小弟自是羡慕,只是小弟这里却有苦事一桩。”
  “如何?”宋常一脸关切。
  “小弟原有一青梅竹马,如今病入膏肓,到处寻医问药,却也没有回天之力——我倒愿倾尽所能,只怕老天无眼啊!”白云瑞摇头叹息,再抬头,眼里又有了两分希望,戏作的真真的入木三分实,“宋兄常住京城,见多识广,不知可识得什么名医。”
  宋常闻言一怔,呆了片刻,眼珠微微一转,压低了声音。
  
  “这话我只说与兄弟你一人……我识得一妙术法师,可令人起死回生。”
  白云瑞闻言精神一振,一双桃花眼底藏尽了如刃锋芒。
  
  即便是神仙,也无法改变人的思想与行为。
  神仙,只能给与心智不坚定的人一个暗示,在他需要的时候,打开一扇畸形的门。
  宋家应门的童子,会被太白糊弄了去,是因为他不在意。
  宋常会被法术迷茫了头脑,只是因为他需要看着这样一个人,重复他走错的道路,以分辨出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现在眼前的的刘道通,也是一样。
  杨戬眯了眼睛,略带嫌弃地看了看眼前凡人,冷漠地背过身去,“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至于报酬,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刘道统面上喜不自禁,连连笑道,“杨兄手段,刘某当然相信。”
  杨戬哼了一声,看见窗外飞来的麻雀,再懒理,径直出了门去。
  
  神仙的速度,是不可以用脚程来形容的。先前杨戬还在汴梁,眨眼的功夫就能到山西。然而这会儿,却是展昭一行人刚刚踏入长治地界。
  他们要办的人,就在长治的东成庄。
  
  『乃们不能质疑太白的品位啊,大冬天的只有麻雀不惹人注意嘛!
  扶额,写了一章又一章的废话,都不是俺的萌点!写着也无趣TAT俺要看鼠猫过小日子!喝茶吃酒赏月!!纠结滴打转!』
  
  PS:
  每章是不是太短了TAT
  
                  二十四 
  
  刚进长治地界时,却是一场反常的大雨,即便官路也是湿滑泥泞不堪,行车走马多有不便。然而大雨却似乎并没有退却往来行人的脚步,常有背刀挂剑的江湖人马在路上奔驰而过,冒寒而行。
  江湖人自然没有理由来畏惧这场奇怪的雨,但也就是这场雨,耽搁了展昭一行人的脚步。
  这本是晨起践严霜的时节,暴雨落地便要凝成冰溜,天寒地冻,白玉堂的旧伤疼痛不止,原本便走不快,现突逢变故,索性就在长治外的小客栈歇了马脚。
  
  展昭等人好歹也是京里品数不能算小的官儿,这样一趟外行自然少不了处处地方官的接应,为了避免麻烦,对外说的仅是为了徐良与严黄云的婚事而回的山西,严黄云也是出身武林世家,半个江湖女侠,如此一来,便有了借口不叫各路地方官插手。
  
  “这样也好。”安排妥当了白玉堂,展昭特意叫徐良与卢珍出来,“良子,明日你与我扮作书生到城里探上一探,珍儿你留在这照看你五叔。”
  两小儿一向懂事,答应的格外利索,叫展昭也放心,但仍要多叮嘱几句,“珍儿,近日你也看到了,一路上少不了江湖人走动,但这会儿不比从前,有事定要待我与良子回来。”
  “放心吧,展叔。”卢珍拍了胸脯,认真保证。
  “……”展昭沉默了少许,似是犹豫,但终是补上最后一句,“尤其看好你五叔,切莫叫他乱出头。”
  
  雨到了黄昏时分便淅沥疏散下来,入夜片刻,天幕墨洗云雾,树梢沉寂,竟看得了勾月斜挂,只是天尚寒气入骨,泡透了潮湿的霜风艰难地从门窗缝隙间伸出獠牙试探,水露寒重。
  展昭夜里乍醒,只觉得掌心一片湿冷。
  还了游仙枕回去,虽说因心里有事,而一直不甚安宁,但夜里却少有梦扰。今夜算是近来头一次由梦中惊醒。
  
  许是近来天甚寒,于是梦里反骨一般朗空暖阳,自己中邪似的坐在一个算命先生面前测字,那先生好像自己还认识着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何方神圣。
  没有纸和笔,桌子上只有两杯酒水,于是他沾了酒,随意地在桌上写了一个『望』,然而那算命的先生见字一摸胡子,阴恻恻地笑了,点着那个『亡』,摇头道,“以此字看来,公子命中一挚友却将有大难,破解之法自然是有的,月乃启明……”
  话尚未完,就像蓦然隔了千丈远一样地听不清了,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熟悉却又甚久不闻的清亮嗓音。
  “猫儿,怎地你也信上了这种鬼东西?”
  那说话人的白袖都晃到了自己眼前,展昭直觉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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