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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 (完结+番外)-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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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这孩子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里便总偏心眼的向着,这下好了吧,太宠太娇的孩子长不大,他一见你,马上变得娇气十足,哪里还吃得了半点苦?”

    承受着我如此不讲理的咄咄逼人,刘秀没出言指责我对孩子同样的溺爱偏宠,反而笑着承认:“是我的错。”

    我娇嗔抿唇,刘秀刚坐下,我便用小刀叉一块梨子递到他面前:“润润喉。”

    刘秀并不拘于在宫人面前与我亲昵,好在在跟前伺候的除了纱南也没别的外人,他笑着吞下水果,一面接过手巾,一边对我说:“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听听你的意思。”

    “什么事?”

    “是关于……义王的。”

    我坐正了身子,目光明利的瞟向刘秀,他看着我温耗笑着,我轻轻嘘了口气:“她才十二岁。”

    “朕知道。”

    “她是长公主,但同时也是你的儿。”

    刘秀迟迟不吭声,好半天才说:“我知道。”

    看着水中扑腾的刘衡与刘荆,我有些出神,岁月如梭,转眼我们这些为人父母者竟然又要晋级为祖父祖母了,虽然有些不甘心,然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听说皇太子新纳的孺子有,身在此先给陛下道喜了。”我们不是贫贱夫,所以子也非寻常百姓,他们生来便是皇子皇,命中注定他们应该遵循这样的生存法则。

    刘秀无奈的笑道:“皇后与朕商议,正有意将此晋为良娣。还有,宗正、太常上奏,皇太子将为人父,提议早行冠礼,建太子府,立太子……”

    他的语速十分缓慢,我却终究还是被这样的话语刺得心跳加速。刘彊若是行了冠礼,便代表着已经成人,独立后的刘彊无论如何都不是未及束发之龄的刘阳可比,差距太大了,再加上刘彊一旦有了皇孙,子嗣更是无忧。

    我缓缓低下头去,下爸在自己的胸前,背脊弯曲,就这么沉重的叩下头去:“长公主……便由陛下全权作主吧。”

    刘秀搀扶我起身,柔声安抚:“你不用太担心,朕瞧梁松这孩子长得极好,义王待他也极为亲近。他们两个相处如何,这几年你不都看在眼里么?”

    我几垂泪,怏怏道:“可她毕竟才十二岁,哪里懂得好与不好,若是将来发现自己喜欢的良人非是眼前之人,岂非……”

    “你放心,只是先定下亲事,若是过几年孩子大了,不喜欢结这门亲,我们再另想他法。”

    虽然知道刘秀故意把话说得如此轻松,以便宽慰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安,但以目前的局势看,也唯有如此才能笼络河西那帮臣子。虽然不情愿将儿作为棋子来利用,但作为长公主的义王,将来无论挑选什么样的夫婿,作为母亲的我都不会百分百的满意。

    这样矛盾而复杂的心情,一如当初答允将我嫁给刘秀为的大哥阴识。

    心里正纠结到无法形容,忽然听见池边看顾的宫发出一声尖叫,不等我抬头,身侧端坐的刘秀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明晃晃的烈日下,原本在水中扑腾的刘衡突然沉到了水底,等到刘秀冲到池边时,已有小黄门将刘衡托出了水面。

    我吓得四肢无力,竟足足愣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手足发软的由纱南搀扶着,半拖半拉的跑到池边。

    刘秀早先一步抱住了孩子,可小刘衡却面青紫,两眼失神的望着天空,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四肢不停抽搐抖动。

    刘秀吓得连忙摁住了他,可他仍是不断厉声尖叫,瞳孔放大,嘴里也慢慢溢出白沫来。我惊骇的捂住嘴,手足无措的跪在池边,刘秀怒道:“宣太医!”

    “衡儿!我的衡儿……”我手足并用的爬了过去,头晕调害,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啊!”我终于被刘衡突如其来的奇怪表现吓得大哭起来。

    纱南在边上突然说了句:“临淮公吐血了。”

    我一听顿时两眼发黑,幸而刘秀马上解释:“不是吐血,是他咬着舌头了。”一手扣着他的牙关,试图撬开他的牙齿,然曾想反被刘衡咬伤了手指。

    刘秀甩了甩手,手指上的血珠溅落在地上,代卬心急的想替他包扎,却被他一掌推开:“都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催太医!”

    我已完全没了主张,只是捧着孩子的头,摸着还在不断肌肉痉挛的冰冷脸孔,泪水哗哗直流:“衡儿!衡儿!”除了一遍遍的呼唤着孩子的名字,我一筹莫展。

    细心的纱南取来毯子,将刘衡裹住,可手足冰冷的孩子仍不停的抽搐着,我和刘秀一人摁住他的一只手脚,心也随着他的颤抖在不停的抽搐着。

    太医赶到的时候,刘衡的痉挛体征已经不是很明显了,短短十几分钟的折腾似乎耗尽了他的所有体力,安静下来的刘衡蜷缩着单薄的身子,依偎在刘秀怀里,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刘秀拂拭着他湿漉漉的柔软头发,太医诊脉时也不肯将儿子交给他人相抱。太医瞧得很仔细,也问得很仔细,不仅问了刚才的病症,还将刘衡的乳母、看一并叫来问了日常饮食,及一些平时的喜好习惯等等。

    一直耗了大约一个时辰,疲乏无力的刘衡在父亲怀中沉沉睡去,太医才诚惶诚恐的宣布了最终答案:“临淮公得的乃是癫痫之症。”

    此话一出,刹那间犹如头顶劈下一道晴天霹雳,五雷轰顶般劈傻了我。

    

4·何当共剪西窗烛 夭折

    癫痫俗称羊癫疯,发作的时候会有间歇的抽搐,情况严重的甚至可能致命。

    刘衡才四岁,太医说造成小儿癫痫的原因有很多种,以目前的状态来看,他在这半个多月已频繁出现走神、发呆,甚至痉挛肌肉抽筋,情况很不乐观。虽然能以针灸疗法以及配合药物控制病情,但孩子年纪太小,情好动好玩,所以在看护上的要求也就格外严格,因为平时症谆明显或者不发作的时候,他和正常的孩童没有任何区别,照样吃喝玩闹,淘气异常。

    从开以来,先是刘秀中风发疾,好不容易挨到刘秀的病情好转,没容我缓过一口气,刘衡又病了。经历了太多次的打击,我早已心力憔悴,之前生完刘绶满一个月便忙着照顾刘秀,四处奔忙,搞得身体亏空。这就好比一座华丽的大厦,里面早已被白蚁蛀空,不堪一击,所以当这一次打击再次降临时,我没能撑住,一下子便病倒了。

    头晕眼,四肢无力,躺在上休养的我,常常睁着眼睛不断自我麻痹,幻想着衡儿健健康康,无病无灾,那个被太医确诊得了癫痫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儿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唯于这样的时刻,我深深体会到为人父母的心痛。

    “贵人,陈敏来了。”纱南在竹帘外低声通报。

    窗外蝉声幽幽,我倚靠在上,有气无力的说了句:“让她进来。”

    隔着稀疏的竹帘缝隙,隐约可见陈敏娉婷袅娜的走进屋来,低头跪下不言不语,她那条右臂仍打着绷带,僵硬的吊在脖子上,行动不是很麻利。

    我吸了口气:“章陵巡狩的时候你做得很好,我没来得及赏你什么,现在想问问你,可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她没抬头,隔了十几秒钟,才淡淡的回答:“奴婢无所求。”

    “我曾说过,要替你寻个好人家。”顿了顿,帘外的陈敏纹丝不动,我继续往下说,“平原郡礼震,年少有才,始弱冠,尚未婚配,你觉得如何?”

    陈敏微微一颤,扬声道:“可是两年前为欧阳歙请命之人?”

    我笑道:“你记倒是真好,正是此人。难得他有情有义,陛下嘉许其仁义,拜郎中。我纵观朝中才俊,唯觉此人可作佳婿,托付终身,与你也是身份相当,堪称良配。”

    陈敏沉思不语,纱南在边上打趣道:“贵人的眼光,挑人是万万不会错的。”

    说笑了一阵,陈敏这才叩首,的说:“奴婢全凭阴贵人作主。”

    纱南在帘外戏谑道:“子脸皮薄啊,才说到夫婿,脸便红了。”

    能为陈敏解决终身大事,我心里也像是放下了一个包袱,于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笑道:“等你出嫁,少不了给你添置一份殷厚的嫁妆,等合了六礼,下个月选定吉日,便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贵人……”陈敏的声音细不可闻。

    “去吧,这段时间你仍住在东海公那儿,可别懒怠工啊。”

    “诺。”

    纱南领着陈敏退下,我觉得头有些晕,索合衣躺在上寐息,半明半寐间也不知道入了一个怎样颠倒破碎的梦境,心头总是空落落的。再歇了片刻,忽听耳边有婴儿啼哭之声,我一个激灵,秘从上坐了起来。

    汗湿薄衫,我惊魂未定,唤来帘外跪侍的宫端水压惊,一会儿纱南进屋,我问道:“可曾听到有孩子在哭?”

    “不曾。”她神情古怪的瞅着我,“想是外头的蝉声扰了贵人何,误听了吧?”

    我拍着胸口,只觉心跳异常得快,极是恶心反胃:“太真切了,好似就在耳边。”

    “贵人太多虑了,太医说,贵人劳神思虑太过,需要好生静养。你老这么思前想后,如何能把病养好呢?”边说边服侍我重新躺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心有余悸,忐忑不安的说:“去偏殿瞧瞧临淮公怎么样了。”

    她笑着抽了手:“才去瞧过,正睡着呢。睡前还赖着乳母扇扇子,不许歇手,说怕热。”

    “是么?”我松了口气,“那等他睡醒了,锡去瞧瞧……”

    “贵人快别这么着,大热的天,你还病里挣着去瞧临淮公,且不说自己受累,这万一要是将病气传给了他,岂不糟糕?”

    我听了也觉说得在理,不由自嘲道:“看来为了儿子,我也得赶紧好起琅行。”

    纱南取了头的羽扇,慢悠悠的替我扇起风,身上的汗意在凉风下渐渐散去。我闭上眼,继续昏沉沉的睡去,恍惚间依稀仿佛看到刘衡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屋,满头大汗的扯着我的袖子,嚷嚷:“娘,起来陪我玩!”

    我迷迷糊糊的没法动弹,他拉不动我,不由急了,扭着身子又哭又闹:“娘,起来陪我玩!陪我玩!我要娘陪我……呜呜,我要娘陪我……”

    心里忽然一颤,悲痛绝,我挣扎着想哄他,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不由愈发着急起来。

    “衡儿——”

    眼前金星乱撞,我捂着胸口呼呼喘气。

    纱南的手一抖,扇子跌落在我身上。我大汗淋漓的看着她,胸口不断起伏,室内寂静,帘外静静的跪坐着两名侍,知了在窗外的树梢上吱吱的叫得甚欢。

    “纱南……刚才衡儿来过没?”

    “没……没有。”她弯腰拣起扇子,面煞白,手指紧紧的捏着扇柄,“贵人是魇着了吧?”

    我瞧她神情有异,心里忽然浮出一个不祥的念头,于是不顾头晕眼,从上爬了下来。纱南急忙拦住我:“贵人这是要做什么?”

    “我去偏殿瞧瞧衡儿。”

    脚刚踩到地,便觉得整个屋子都在旋转,我“哎唷”一声跌坐在地上,纱南一把抱住我,哽咽的喊了声:“贵人……”牙齿咬着唇,眼泪簌簌落下,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惊骇的望着她,笼在心头的阴影不断扩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虽是不确定的质疑口吻,然而纱南的抽泣声却越来越大,她紧紧抱住了我:“你别怪陛下,陛下也是怕你担心,你现在身子那么弱,怎么还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厉声尖叫,眼前刹那间发黑,我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心里慌得像是溺在水中,无法透过气来。

    纱南哽咽:“昨儿个里临淮公突发高热,太医们连救治,却始终无法止热。刚才偏殿来报,临淮公因高热惊厥,抽搐不止……”

    我一把推开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憋足一口气颤道:“我要去见我儿子!我要见我儿子!我要见我儿子!”

    “贵人哪!”纱南抱住了我,失声恸哭,“奴婢……背你去!”

    偏殿的气氛很是压抑,进门的时候纱南不小心绊了下,我紧紧的攀着她的肩膀,手心里全是黏黏的冷汗。

    室内太医们围作一团,我在当中很轻易的便发现了刘秀的身影,一的疲惫,他满面憔悴的坐在上,见到我进来,平素一惯温柔的脸上竟然流露出哀伤绝望的气息。

    长久以来,无论面对怎样巨大的困境,刘秀始终都能保持淡淡的微笑,即使再苦再痛,他的微笑予我是一种莫大的精神鼓舞,那是竖在我心里的一根巍立不动的支柱。然而现在那根支柱却在瞬间轰塌了,与刘秀的这个照面,我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内心有样东西在清脆的碎裂开。

    刘衡被脱去了衣物,赤身的躺在上,太医们给他一遍遍的用热水擦拭着身体。那个白皙嬴弱的小小身躯正在太医们一双双刚硬的手掌下微微震颤,四肢无意识的阵阵抽搐着。

    我目瞪口呆,已经完全忘了要如何发泄自己的情绪,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已经随着孩子的震颤被抽空了。

    刘衡的小脸通红,双目紧闭,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抽搐越来越强烈,眼睁睁的看着太医们紧张的将软木塞到他嘴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双手强行按着他瘦弱的胳膊和腿脚,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按住他!”

    “快施针!”

    太医们惊慌失措的声音唤回我的神志,抽搐中刘衡口中咬住的软木掉了出来,刘秀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右手塞到了他的嘴里。

    抽搐……

    抽搐……

    满脸通红的孩子,终于在那一刻安静下来。

    太医们无声的退开了,刘秀将孩子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搂进了自己怀里。他的右手被咬伤了,掌缘上的牙印宛然,鲜血正汩汩的从伤口里冒出来。有太医上前想替他包扎,却被他秘用力一掌推倒在地。

    那个洁白的身躯,白嫩瘦小,一如软绵绵的小羊羔,寂静无声的躺在刘秀怀中。我依稀记得那一年我将他生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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