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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忙年-谈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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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俩钱吗。真操蛋呢。”

  “陈浩,你小子喝多了。”有人笑。

  “就是。说什么曹建国,是喝多了。”郝振龙拍拍陈浩的肩
膀。

  陈浩就有点火了:“我他妈的没喝多。谁跟我喝?谁不喝谁
是孙子。”

  “我掏五十。曹建国那人挺老实的。”乔晓兰拿出一张票子
递给陈浩。

  陈浩忙说:“我代表曹建国谢谢你。”就接过钱。他突然觉
得头有些疼。上次在岳母家跟陶立干架,也是这种感觉,心里有
火往上拱。他忙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再喝了,这几天喝得太多了。

  有人笑:“陈浩,你小子跟演戏似的。我掏三十。”

  “我拿五十。”

  “我十块。”

  “我二十。陈浩,你是不是记个账,你小子别拿这钱出去换
了酒喝。”郝振龙笑。

  陈浩说:“对对。你帮我记一下。”

  田倩取出一张大票:“我和家梁拿一百。”

  袁家梁笑:“陈浩,你拿多少呵?”

  陈浩也笑笑:“我总不能比袁老板少吧。我也拿一百。振龙,
你记上。”

  郝振龙记完了,就把那张纸交给陈浩。陈浩看了看,就用它
把钱包好,揣进兜里。他突然感到挺没意思,脸上就笑笑:“我
代表曹建国谢谢大家,敬大家一杯。”

  “好,给陈浩满上。”田军称赞一句。

  “这小子能喝,藏着量呢。给他换大杯。”

  袁家梁突然站起来,笑道:“陈浩,你再喝一杯,我就再掏
一百,喝两杯,我掏二百,三杯,三百,依次类推。怎么样?”
就掏出一叠票子放在桌上。

  人们一下子活跃起来。

  “陈浩,看你的了。”

  “陈浩,喝呵。”

  陈浩心里的火就拱到了嗓子眼。心里骂:袁家梁,我操你祖
宗。脸上就笑:“你也别抠门儿,我喝十杯,就你那一堆票子。
行不?”

  袁家梁皱皱眉:“行。倒酒。”

  有人就给陈浩倒满十只杯子。

  陈浩稳稳神,开始一杯一杯地干,每干一杯,人们就称赞一
句:“操,真行。”

  喝完,大家就轰出一声彩来。

  陈浩就笑着伸手抓过那堆票子,揣起。笑道:“老袁,还有
钱就掏,我还想喝点。”

  “算了算了。老袁,别跟他闹了。”田军皱着眉拉袁家梁坐
下。

  袁家梁就笑着坐下。挺风度的。

  陈浩笑:“老袁,别心疼钱呵,给我倒上。”

  有人就给陈浩倒酒。

  田军脸上就不好看:“陈浩,你喝多了,别胡闹了。”手里
的筷子就重重摔在桌上。

  陈浩一下干住了。他没想到田军会翻脸。

  田军声音就高:“你这一闹,这酒怎么喝,你有钱爱给谁给
谁。有风格你往灾区捐呵。老袁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干
吗逼他?”

  “谁逼他了?谁逼谁了?我从你们兜里掏了吗?”陈浩突然
发作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就不该敬着这些人。

  “陈浩,坐下坐下。”有人忙站起来扯他。

  “田军,你少说几句。”郝振龙说。

  田军也恼了:“我不认识什么曹建国。你喝酒就喝酒,别提
什么曹建国。我不认识。”陈浩又蹦起来,太阳穴暴涨,大吼一
声:“你再说一句”

  田军愣了,呆呆地看着陈浩。

  “田军,你说你不认识曹建国?好,好。”陈浩从兜里掏出
那些钱,吼道:“还有谁不认识曹建国?说,快说!好,都不认
识。”陈浩手一扬,那些票子就乱飞起来。

  “陈浩!”有人就赶快制止陈浩。

  “陈浩!”有人忙着收拾那些票子。

  人们就乱了,上来扯他坐下。

  “别拉我!”陈浩又吼一声:“田军,你小子说明白了,你
不认识曹建国了?”陈浩就流泪了,刷刷地。

  田军软下来:“你,你这是干什么?”

  乔晓兰皱眉:“田军,你刚才话重了。”

  “我没说什么呀。他喝醉了嘛。”田军说。

  “陈浩是醉了。”

  “刚才喝得太猛了。”

  “让陈浩到沙发上靠会儿。”

  陈浩就被人们连拉带搀弄到了沙发上。他一句话也不说,就
是流泪。一下子岳母家和自己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涌上心来,
他只觉得心里特闷,那泪就淌得更急了。

  田军冲了杯浓茶,脸红着端到陈浩跟着,一个劲拍陈浩肩膀:
“都怪我都怪我,别生气了,喝点茶喝点茶。”

  袁家梁站起身:“田军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大家慢慢喝。
陈浩今天喝多了,也怪我,不好意思了。”

  “看你说到哪儿去了?”田军笑。

  “跟你没关系嘛。”郝振龙也笑。

  袁家梁朝众人拱拱手:“诸位别忘了正月十五到王府饭店赴
宴。上午十点。务必准时。好,我们先走了。大家别送,别送。”

  田军忙去开门:“我送老袁。这屋怎么这么问呵。郝振龙,
你打开录音机。”

  郝振龙就开了录音机。毛阿敏就粗门大嗓地冲出来。


                 初五


  陈浩醒来时,菊已经包好饺子了。

  按着本地风俗,初五吃“送年饺子”。吃完这顿饺子,年就
算过完了。

  陈浩觉得脑袋胀疼,胃也难受。就记起昨天在田军家喝多了。

  陈浩起床到厨房洗漱,菊就煮饺子,嘴里叨叨他:“你昨天
喝了多少呵?你这么大人了,一点出息也没有。回来都成死狗
了。”

  “谁送我回来的?”陈浩问。

  “田军他们四五个,把你抬上楼的,你都吐人家身上了。”

  “我一点也记不得了。”陈浩苦笑。

  菊煮好饺子,一家三口闷闷地吃。陈浩强吃了几个,没滋味
儿,就放下筷子去喝茶。喝了一杯茶,穿起外衣要走。

  菊就不高兴:“你又去哪儿?你一会儿跟我到小刚老师那儿,
拜个年,送点礼。今年小刚升中学,老师要费点劲呢。’“

  “你一人去吧。我去小刚他姑家。”

  “就好像你不是小刚的亲爸。”

  陈浩不理菊,就到屋里写字台上去拿荷的三百块钱。没找到,
就皱眉问:“钱呢?”

  “我收起来了。干啥的钱?”

  “小刚他站让我买东西的钱。”

  “别是发的奖金吧,想入小金库?”

  “少废话,放哪儿了?”

  “在抽屉里。”

  陈浩把钱揣上。问小刚:“上姑家去不?”

  “我不去,我还得看电视呢?”

  “小兔崽子没良心,你姑白疼你了。”陈浩骂一句,就出门。

  菊追出来问一句:“你回来吃饭不?”

  “别等我。没准儿。”

  街上仍然热闹,红男绿女来往穿梭。路旁是一群一伙的小孩
子放炮。陈浩慢慢悠悠骑着车,心情好了些。骑到东市区,他想
起张建国住在这片,就想去他家看看,连问问曹建国他爸怎么样
了。本来跟曹建国没什么交情,昨天在田军家闹了一场,陈浩突
然挺惦记曹建国他爸了。

  有几年没来张建国家了。这一片变化真大,又盖了许多新楼。
陈浩费了点劲才找到。敲开门,张建国正跟他儿子下棋,父子俩
脸上都沾了许多纸条子。陈浩就乐:“张建国你可真是臭棋到家
了。连你儿子也杀不过。”

  “我这是当教练呢。坐吧。”张建国哈哈笑着,扯了脸上的
纸条。

  张建国的儿子问声好,就出门玩去了。

  “嫂子呢?”

  “上班去了。只放三天假。抽烟。”张建国扔给陈浩一支烟。

  “曹建国他爸怎样了?”

  “昨晚上又闹了个悬的,差点过去。我天亮才回来。怕是这
两天的事了。对了,你喝水呵。他妈的,水也没了。”张建国就
去烧水。

  陈浩打量了一下屋子,两室一厅,布置得很雅静,看得出女
主人十分精干利落,也看出这是个很和睦的家庭。

  “今天在我这儿喝点儿。”张建国从厨房出来,嘿嘿笑着,
“我有一瓶汾酒呢。”

  “不喝。这几天喝怕了。”陈浩连连摆手。

  “不行。怎么也得喝点。我老婆一会儿就回来,让她炒菜,
她炒得还不错。咱俩可有几年没一块喝酒了,见不着你小子。你
也不来。”

  陈浩笑了:“我以后常来。”

  张建国咧咧嘴:“我说着玩,你别认真呵。有空来,没空就
算,都鸡巴瞎忙。我不是也没去看你吗。都拖儿带女了,跟光棍
的时候不一样了。你说是不是?”

  陈浩心里就一阵热。张建国仍像当年那样朴实厚道善解人意。
这些年真不该冷落这位朋友。陈浩就想起昨天在田军家的事,挺
生气地跟张建国说了一遍。陈浩以为张建国要骂几句。张建国听
了却不以为然:“你也是,操蛋。同学归同学,面子事。你气不
过,何苦去惹气。这人有亲有远,你让人家掏腰包,人家是看你
的面子,又有谁看曹建国的面子?”

  “都牛哄哄的,真他妈的。”

  “算了算了,你这人真鸡巴小心眼。做人别强求别人,把自
己做好就行了。”

  陈浩没了词,就笑:“你小子还挺洒脱。这几年怎么长进
了?”

  “长进个屁。操,水开了。”

  从张建国家出来,陈浩直奔姐姐家。

  姐姐家正请客,都是姐夫的同事。陈浩认识其中两个,便搭
汕几句。姐夫非扯他坐下一同喝几杯。陈浩就说胃不好正吃中药
呢,大夫让戒酒。就跟姐到里屋去了。

  “小刚咋没来?”姐姐问。

  “跟菊到他姥姥家去了。”陈浩撒谎说。

  “他学习还行吗?”

  “年前让我揍了一顿结实的。整天疯跑。”

  “你是得抓紧些,他今年考初中呢。”

  姐弟俩又扯了一会儿闲话。陈浩就掏出那三百块钱来给姐,
连把荷的话说了一篇。

  姐就不高兴:“你怎么随便要人家的钱?”

  “荷硬给,推不掉。再说荷那人挺好的。”

  “两码事。你给荷送回去。”

  “怎么送呵?”

  “怎么接的就怎么送。让你姐夫知道非骂你。”姐皱眉道。

  “好好,我送回去。”陈浩揣起钱。就转入正题,说了给姐
夫调工作的事。

  姐一愣,就苦笑:“调不了了,你看外屋那帮人。”

  “怎么了?”

  “你姐夫年前被选上当了厂长。”

  “呵?那破摊子他敢接?”

  “职代会选的。”

  “姐,你可不能让姐夫干。不好干。”

  “没出息的话。选上了,还能不干。一个大男人,到了这份
上,油锅也得跳。”

  “怕是干不好。”陈浩皱眉。

  “大家拥护他,有两个工程师要调走呢,都联系好了。看你
姐夫当了厂长,也不走了。”

  “我是说这年头社会风气不好,姐夫那脾气,怕是……”

  “社会风气怕什么?我说你姐夫,既然大伙选了你,你就争
口气。按照毛主席说的,依靠群众,别搞特殊,厂子没个搞不好。
当厂长来邪的,下边就歪。现在有些事,都让一些当官的弄坏了,
大家才散了心,你说对不对?”

  “也对。”陈浩不愿跟姐抬杠,就点点头。又想了想,姐夫
为人正派,能团结人,也懂管理,也许能把厂子弄好。弄好了,
就比调走强。就笑:“算我给他白跑了。”

  姐弟俩又闲扯,就扯到家里的事。

  “你没去看看你哥?”姐问。

  “瞎忙,还没顾上去他家。他来了吗?”

  “昨天一个人来了。你嫂子那小婊子不是东西,高低没让孩
子来。”

  “铁锁来了吗?”

  “前天来了。我结结实实骂了他一顿。天天打麻将。白芬还
不跟他离婚?要我也离了。不过白芬也太狠了,孩子还太小呵。”

  姐夫走进来:“铜锁,大家都想跟你这秀才聊呢。”

  陈浩笑:“我真不能喝酒。”

  姐笑:“不喝酒就说会儿话,去吧。”

  从姐家出来,陈浩又去大哥家。从大哥家出来,已经半夜了。

  陈浩在大哥家吃了夜饭。大嫂炒了几个菜,让陈浩跟金锁喝
酒,陈浩说胃疼,于是,大哥一个人喝,大嫂一边吃一边跟陈浩
诉苦,说婆婆厉害,大姑子厉害,说着说着就哭起来。饭也没吃
好。弄得陈浩心里特质。想想这个家,这个跟那个不说话,那个
又对那个有意见,真是没意思透了。

  大嫂哭了一会儿,又说到铁锁,大嫂就骂白芬不是东西,是
女陈世美,是破鞋。

  陈浩耐着性子听大嫂骂了一会儿,便告辞。大嫂取了几斤带
鱼,让陈浩带着,说小刚爱吃。陈浩说家里有,不要。大嫂就作
罢。

  陈浩慢悠悠在街上骑着车。

  街上的鞭炮声乏了下来。陈浩就想,这年就算过完了,明天
该上班了。明天上班先给郭强打电话,说姐夫暂时不调了。再有
厂长年前嘱咐他写的那个改革宣传提纲,还差个尾巴,明天无论
如何也要写完。还有……

  一阵西北风刮过来,挺硬。陈浩想起在大哥家看电视天气预
报说明天有雪。看这劲,还真要再冷些日子呢。

  陈浩就使劲蹬起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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