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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登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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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登上连接两座悬崖的山口时,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由于思想过于放松,他的注意力开始出现松懈,一不小心抓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向悬崖边缘迅速滑去。他的双手试图抓住岩壁,但是没有成功,他从800英尺的山口坠落身亡。失败的概率虽然遥远,但是其后果却是致命的。
区分概率与后果的原则不仅适用于登山,而且也适用于工作、生活和商业。1994年,英特尔公司首次发现奔腾处理器存在着运算的缺陷。工程师估计,这一问题大概每隔90亿次运算出现一次,对于电子表格使用者而言,它意味着大概每隔27 000年可能碰到一次。这样的概率真是微乎其微,因而英特尔公司的领导根本不担心它可能导致的巨大后果。但是它也许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它的产品已经成为全世界最著名的消费品牌之一,其用户数以亿计。碰巧的是,90亿次运算才可能出现一次的错误让一位数学家碰上了,他由此引发了一场大讨论,各种媒体更是推波助澜。时任公司首席执行官的安迪·葛洛夫在《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一书中写道,美国有线新闻网对英特尔穷追猛打,各大报纸对它热嘲冷讽,消费者感到极度失望。1994年12月12日,葛洛夫在报纸上读到一条令人窒息的头版新闻:IBM决定停止销售采用奔腾芯片的计算机。最后,英特尔公司不得不拿出了4。75亿美元作为补救,这一数字几乎相当于公司半年的研发费用,或者五年的广告费用。
虽然英特尔没有像卡麦隆·泰格那样遭到致命的打击,但是它还是撞向了岩脊,撞折了大腿。值得庆幸的是,它认真吸取了教训,改变了经营的方式,开始考虑后果而不仅仅是概率。从此,我们再也没有听说英特尔出过任何问题。
这里的关键是区分概率和后果,并依此行动,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全力以赴,什么时候应该保持高度谨慎,什么时候应该放弃。
正确区分概率与后果——知道什么时候坠落的后果最小——是创业者的成功关键。我在斯坦福大学商学院任教时,许多学生因为无法掌握其中的差别而限制了自己的选择。有个学生跑到我的办公室说,“我真的很想创业,但创业的风险这么高,我还是去IBM上班好了。”
“要是你尽全力为自己创业,但不幸失败,会有什么后果?”
“我大概还是会去找工作。”她想了想说。
“根据你的背景、精力和技能,找工作对你难不难?”
“应该不会太难。”
“所以对你来说,创业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回到现在这个原点:准备出去找工作。”
对于斯坦福的MBA毕业生来说,自行创业就好像攀登一条布满岩钉的运动路线,成功的几率固然很低,但坠落的后果更是微乎其微。岩钉上的绳索会撑住她。所以,她决定全力以赴,排除万难,后来成功创立了自己的企业。但是,如果她不区分概率和后果,不明白MBA文凭就是保护她的最坚固的岩钉,没有全力以赴进行尝试,那么也许到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潜力。
如果坠落的后果非常严重,即使其概率很低,你也应该保持高度的谨慎。如果坠落的后果微不足道,那么即使成功的概率很低,你也应该全力以赴,直至落败。
当然,我们还没有回答另外一种情景:坠落的概率高,后果严重。我的建议是,除非你追求真正的冒险,否则远离这样的组合。但是如果你已经作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规避风险的最好办法就是寻找最合适的合作伙伴。这也是接下来的重要一课。
陷入困境:垂直极限并不可怕首先是谁,然后是什么
寻找最佳拍档:成功源于遵循“首先是谁,然后是什么”的原则
1978年,吉姆·罗根眼睛盯上了罗伯森山的北峰。这是他第三次尝试加拿大落基山脉的“帝王峰”,前两次均以失败而告终。然而这一次他却获得了成功。当有人询问他成功的秘诀时,他说,“问题不在于你已经爬到了半山腰——你要么选择登顶要么等待死亡。我看过它的照片,但是我不断断定它是否最终可以被征服。我逐渐意识到,最关键的部分不在于这条路线的细节,而在于选择什么样的伙伴。我需要一个能提供最大成功机遇的人,而无论我们在上面遇到什么。这是我与麦戈斯·司坦伯结伴时领悟到的道理。”
在罗根的记忆里,司坦伯对登山的热爱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他居然放弃全美橄榄球联盟训练营的机会,参加优胜梅地的攀岩活动。“麦戈斯来自费城的某个钢铁小镇,他在大学里就是一位橄榄球明星,还参加过全美橄榄球联盟选秀。为了攀岩,他放弃了原本很有前途的橄榄球生涯,对此他的家人和朋友都表示无法理解。但是麦戈斯却并不在乎,他就是热爱攀岩。他想征服全世界难度最高的几座岩壁。”
出众的身体条件,再加上对攀岩运动的痴迷,使麦戈斯成为攀登帝王峰的最佳拍档。“我有一种感觉,无论在山上发生什么,麦戈斯总有办法帮助我们走出困境。当然,我后来才知道,他也感到我是一个很好的拍档,我有智慧,我能找到最合适的道路。我和他属于那种脑子加四肢的组合。他认为我是团队的支柱,而我认为他是团队的支柱。我们相互信任,在面临要么登顶要么等死的选择时仍然信心十足。”
罗根和麦戈斯交替领攀,轮流对付最困难的部分。他们俩不止一次对对方说,“真亏了你领攀这一段路线。”在最后一天,罗根负责最后一段路线:离地面约有7 000英尺的冰雪陡壁。
“我必须从一个约1英寸大小的岩钉处向上攀登40英尺高,岩壁上几乎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缝隙安装保护装置。如果我做不到,或者从上面坠落,或者不能集中精神,或者绳索断裂,那么不仅是我,还有麦戈斯都难逃一劫。我们俩的生命掌握在我手中,我必须成功。我记得当时我用冰斧凿开岩壁的最顶端,努力一跃,终获成功。其他几段路线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最后一段路线约130英尺高,我用了整整8个小时才完成。不过当时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25年后,吉姆·罗根成为惟一一位成功登上帝王峰的幸存者。期间,有很多人作过类似的尝试,但是不是遇难就是失败。而吉姆·罗根的好搭档麦戈斯·司坦伯也在成功登顶的10年后带领一批新手在攀登马金利山时突遇暴风雪不幸遇难。每一个认识他的人或者有幸与他结伴攀岩的人都说,“我真想他,他是一位最优秀的拍档。”在探险世界,这是最高的赞誉和荣耀。
帝王峰给我们的最大启示是:最关键的决策不是“什么”而是“谁”。不幸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的文化中: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的战略是什么?我们的策略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然而,最关键的决策不是“我应该采用什么策略登上山顶?”而是“我应该与谁结伴而行?”由此就引发了合作伙伴关系的问题:我们不仅应该全力以赴登上山顶,而且应该彼此承诺将对方安全送上山顶、送下山去。如果你能将它与“先是谁,然后是什么”的原则结合起来,那么成功的概率将大大提高,同时攀岩本身也将包含更深远的意义。
“先是谁”这一原则同样适用于生活的其他方面,尤其是建设卓越的企业。在一项历时五年的研究中,我发现只有少数的企业能完成从优秀到卓越的蜕变,能保持经久不衰。当大卫·马克斯韦尔被任命为范尼梅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时,公司每天的业务亏损已达100万美元,560亿美元的抵押贷款可能无法收回。大多数市场分析人士都不看好他,认为公司的前景暗淡,甚至有破产的危险。在首次见面时,公司董事会问马克斯韦尔他将采取什么措施帮助公司摆脱目前的困境,后者回答说,这是一个错误的问题。当然这不是一个永远错误的问题,但是不应该在一开始就提出。在确定公交车最终的目的地前他首先需要将合适的人拉上车,将不合适的人赶下车,将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与罗根一样,他对面前的“大山”只有一个大方向,知道他的任务就是拯救范尼梅,使它成为最优秀的抵押金融公司。但是他对如何到达顶点、走哪一条路线并不清楚。因此,他首先着手寻找最合适的合作伙伴,后者可以帮助他制定最好的“战略”,取得最终的成功。
马克斯韦尔的方法与我们在研究中发现的普遍模式不谋而合。帮助公司实现从优秀到卓越蜕变的领导者并没有遵循“先制定战略,再寻找合适人选”这样的模式,事实上他们刚好相反。我们还发现,卓越公司的团队之所以热爱自己的工作,首先是因为他们热爱自己的同伴。他们中许多人由于共事而成为终身朋友,直至退休后仍然保持密切的联系。他们知道职位的高低与生活是否精彩没有很大的关系,选择与谁共事才是决定生活质量与意义的重要因素。找对合作伙伴的人更有希望登上权力之巅。
当我明白了“首先是谁”这一道理后,我开始改变攀岩的方式。我现在首先想的不是这个周末爬什么山,而是与谁一起爬,然后共同商量爬什么山。我对大山的热爱以及它所赋予我生命的意义与日俱增,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选择了最佳的拍档。
与此同时,我还体会到了合作伙伴关系带来的欢乐。吉姆·罗根已经成为我的首选搭档。当我们合作攀登某一路线时,无论谁先爬到顶点,他总是竭尽全力帮助同伴完成登顶的任务。有一条路线叫Captain Crunch,途中需要花几天的时间攀登一段40英尺高的突出的岩石。由于我的个头比罗根高,因此我很容易抓住上面的握点,先于他爬了上去。但是罗根试了好几回都没有成功,我反复上下五六回后才最终将他送上岩顶。我感到非常激动,就像我自己成功一样。攀岩的喜悦和意义不仅源于个人的成就,而且来自互帮互助,共同征服面前的挑战。
当然,每一个攀岩者还有一位伙伴,它默默无闻、无形无踪。这就是运气。经验告诉我,我们无法与这样的伙伴建立真正的同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过于依赖它,否则就有生命之虞。于是我想起了登山课堂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陷入困境:垂直极限并不可怕别让成功杀了你
不要混淆运气与能力:
别让成功杀了你
1979年的某一天,我学到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为此我几乎付出了自己和搭档的生命。
就在前一年,我接连交上了好运,成功征服了几条难度极高的路线。有一次,我甚至遇到小碎石从天而降,听到一块大岩石从身旁滚落山下,而我居然安然无恙。还有一次,我在帮助同伴系上保护绳时,几乎失足跌下悬崖。到达顶点后,我的同伴更加后怕:我居然把锚点设在一块与岩壁不相连的巨石上。如果他刚才不幸摔倒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两人连带那块巨石一起滚落山下,必死无疑。第三次的时候,我居然爬过了头,超出最后一个保护点30英尺。
因为年轻,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是运气。我能活着——并且登上山顶——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很优秀,而其他登山者之所以不幸遇难,是因为他们缺乏我所拥有的技能。这不是运气的问题。
但是攀登科罗拉多Cynical Pinnacle岩壁的经历彻底改变了我此前的想法。如果不想被傲慢和无知杀死,我必须更加谦恭。
那一次我带上了一个明显缺乏攀岩经验的新手,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迪克。我是在当地一家登山用品商店前碰到他的。“来吧,小伙子。”我招呼他说。“这可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一次探险。”他回答说。但是我并不在乎迪克是否缺乏必要的经验。我是攀岩老手,也许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帮我拉住保护绳的人。我把攀岩装置交给他,要他扣在绳索上,在我完成每一段路线后顺着绳子往上爬。
那天下午,我们到达通往顶点Cynical Pinnacle的平台。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从我站立的位置向上看去,白雪覆盖的科罗拉多落基山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几个小时以前摸上去还是温暖友好的岩石现在感到冰冷残酷。
“大概只有50英尺了,”我抬头看了看最后一段路线,“我们应该能上去。”
“我不知道,吉姆,”迪克说,“我感到很疲倦,另外,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如果我们刚好达到顶点天空就开始闪电,那么我们只有坐以待毙了。”
他说得没错,到时我们或许只能依靠山顶上的避雷针了。但是我感到自己身体很结实,完全有时间登上山顶再快速下来。于是我开始领攀最后一段,把独自留在保护平台上的迪克看得目瞪口呆。
还没来得及沉浸在登顶的喜悦中,我突然听到了一种可怕的声音。“不好,出事了。”我发现发出声音的正是绳索和攀岩器械。我的头发几乎直立起来。“迪克,整个山顶将被雷电击中。”我将绳索扣在上面的锚点上,就像一个滑轮系统。“把我放下来。”
迪克由于缺乏经验,一时竟找不到齿轮。“快!”我大声喊叫。他将绳子绕在自己的腰间,刚好在雷电击中前将我放到平台。
我感到极度恐慌,当迪克问我“我们该如何下山”时我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他问得好。我们上来的那一边没有下山的路。更糟的是,岩壁向下形成凸角,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绳子上“荡秋千”才能到达下一个锚点。但是由于我们没有准备任何食物、水或者多余的衣物,我们不能等到暴风雨过去才下山。迪克身上还穿着短衣短裤,我们出发时地面温度达到75华氏度。但是,现在的气温只有五十几度,并且还在迅速下降。离天黑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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