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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登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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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时地面温度达到75华氏度。但是,现在的气温只有五十几度,并且还在迅速下降。离天黑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我们开始固定绳索准备垂直下降。我在前面领降,双脚用力蹬岩壁,依靠摆动进入下一个锚点。快要下降到绳索尽头时,我荡回岩壁,锁上齿轮,将自己固定在多个锚点上。
迪克也开始下降。但是他不懂得双脚蹬岩壁的技术,任凭自己在空中摇晃,就像一块口香糖绕在一根长头发上不停转动。幸运的是,绳索的顶头掌握在我的手中,因此我奋力将他拉向我已经固定的锚点。
“抓紧绳子,我来固定下一个锚点。”我向他发出指令。我们此时离地面还有300英尺高度,至少还需要两次垂直下降。我开始固定锚点。
“吉姆,绳子好像拉不动。”
“什么?你是不是拉错了一头?把绳子给我。”
他把绳子交给我,我使劲拉了拉,但是一动也不动。绳子卡住了。我感到一阵恶心。
“你在下降时有没有检查过绳结是否卡在岩缝中?”
“没有,我需要这么做吗?”
我知道我们已经陷入困境。连接两根绳子的绳结卡在岩缝中,我们越用力,绳子卡得越紧。
我在右前方20英尺处找到了岩缝。“我去把绳子结起来,然后荡到另一个岩缝。或许那里的角度可以帮助我们将绳结解套。”
于是我绑上绳子,用力向另一个岩缝荡去。我抓住了岩边,插入了另一个锚点。我开始收紧绳子。这次运气很差。“迪克,或许我可以爬上这一个岩缝,从上面将绳子解开。我要试一试。”
“好的,但是你可以先将你的衬衫用绳子递给我吗?我快要冻僵了,我的双手开始不听使唤。”我脱下衬衫,绑在绳子的一头。迪克倾斜着身子,准备接手。
“迪克,准备好了吗?我要抛了。”我将绳子用力抛向他的方向,绳子像离弦的箭,绕过岩壁向前飞去。
迪克没有接住。
绳子重新弹了回来。我伸出身子竭力想抓住它,但是刚碰到指尖就坠落岩壁。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们在离地面300英尺高度的峭壁上,竟然连一根绳子也没有。
第一次我感到了恐惧,也许我过去的运气太好了,现在当我最需要它的时候却已经用完了。
我面临三种选择。第一,我可以爬到卡住绳结的地方。但是考虑到岩壁的陡峭程度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第二,指望有人发现我们没有如期返回,安排营救。但是这一选择几乎意味着等死——气温在不断下降,暴风雨越刮越烈,而我们的体力开始出现透支。我的结论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向下爬,先下降到我正下方角度较小的岩缝,然而再考虑下降到地面。如果能获得成功,我就可以找到一部电话,向我的一位攀岩搭档求助,然后重新爬到上面,将迪克解救下来。
“你敢肯定这是最好的选择吗?”迪克问我,“万一你掉下去怎么办?”
“我想这是我们惟一的选择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否则只有等死。”
我答应迪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回来解救他。我深吸了一口气,解开锁口,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开始下降。由于雨水的缘故岩石变得异常湿滑,但是它也有一个好处:它的岩缝大约有两英寸宽,正好可以插进我的双手。我在每次移动双手时异常小心,因此,即使我的双脚出现打滑,仍然能抓住岩石不会坠落。大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顺着岩缝一寸一寸地下移,我终于到达地面。
我已经有15个小时没有吃任何东西了。我的嗓子干得直冒烟,而四肢感到疲惫乏力。抬头望去,岩壁高耸陡峭,而我的同伴还在上面。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了。
突然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朝前面望去,发现几十辆车一字排开,有吉普车、轿车、运货车、消防车、拖车。我突然明白了过来,一位徒步旅行的妇女发现了我们的困境,于是向当地消防队发出了求救信号。“现在我们真的陷入了麻烦。”我在想。
倒不是我怀疑他们的用心,但是碰到这一类棘手的情况消防队员多半不知道如何开展营救工作。我向山下跑去,一路寻找负责救援的指挥官。
“就是他。”有人指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家伙说。
我迅速向他跑去,向他作出各种手势,告诉他我们必须在天黑降温前回到山上。
“镇静点,孩子。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控中。”
“我只需要一位能帮助我拉住绳子、扣上安全锁扣的人。”
“不,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他说。
“我知道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现在不采取行动,那么情况会变得更糟。如果你不肯帮忙,我自己带上一根绳索爬上去。”
“孩子,如果你无法保持镇静,那么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只好委屈你了,将你双手扣上。”
我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不是对那位指挥官,而是对自己。造成现在如此被动的局面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好吧,”我的口气开始软了下来,“你说我们怎么办?”
“我们能否骑马上去?”指挥官问道。
“除非这匹马能爬上倾斜度高达5。10的岩缝。”他看上去很迷惑,这表明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险境。也许他认为我们俩只是迷了路的徒步旅行者。我要求用无线电与直升机飞行员通话。我告诉他用聚光灯搜寻此刻正在岩壁上倍感孤独的迪克。
“罗杰,我看到他了。”飞行员回答说。
“天哪,他怎么爬上去的?”
此时,指挥官才意识到马是根本行不通的。
我们随即对各种可能的选择开展了激烈的讨论,包括用直升机将我放到山顶上,但是最终的结论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最好的选择。帮我找一个搭档、一根绳子,我们直接爬上去,将迪克解救下来。救援队中有一个人曾经有过攀岩的经验,他主动提出和我一起上去。此时天色已黑,指挥官命令将所有搜寻灯打开。
我们找到了一条通向迪克方向的岩缝,大概在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爬了上去。
“别紧张,迪克,我们来救你了。”除了慢慢地点了点头,他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皮肤彻骨冰凉。在同伴的帮助下,我将迪克慢慢放下。凌晨3点,严峻的考验终于结束。救援队立即对迪克开展了急救。随着他的体温上升,我知道他还活着,某一天可以再回来攀岩。
我也是,但是已经变得更加清醒,看问题的角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学到了登山中最重要的一课:如果你因为过去的成功而变得沾沾自喜,错误地认为自己最了不起,那么你已经面临最大的危险了。持续稳定的结果不仅需要勇气和坚毅,而且还需要自知之明和谦卑。
20年过去了,我开始研究一些企业领袖的内心世界和心路历程,他们领导公司实现了从优秀到卓越的蜕变。我发现了一种我称之为“窗口和镜子”的有趣模式。当问到为什么能取得如此举世瞩目的成就时,这些企业领袖指着“窗口”,说完全是运气和他人努力的结果。有一位首席执行官这样告诉我,他的公司之所以能获得成功,80%可以归因于“风向”。但是当我指出,其他企业也面临同样的环境,为何不能取得成功时,他回答说,“也许我们的运气比他们好。”然而,当我问到他们一路上所遇到的挫折和失败时,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指着“窗口”,而是站在“镜子”前说,“我应该承担全部责任。”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失败的企业领袖总是将企业的失败归因于外部的竞争、经济和市场环境,而当取得任何成就时总是不忘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个人。
回首20世纪90年代,多少人因历史罕见的大牛市而大发其财。企业的CEO们看到公司的股价正以两位数的速度上涨,因此他们十分慷慨,奖励自己大量的股权——似乎这一切都是他们带来的。网络公司的精英们以为自己是常胜将军,因此他们公然藐视“地球引力”,挑战商业之本,置赢利能力于不顾。成千上万的投资者夸耀自己的智商,因为他们手中的股票出现了大幅升值。风险资本家以为自己比沃伦·巴菲特更聪明。然而有一天,股市终于崩溃了,企业CEO们纷纷从神坛坠落,网络公司消失得无影无踪,投资者发现自己的养老账户重又回到最初的水平。这一切,都源于我们误将运气当能力。
在我攻读MBA时有一位教授,名叫罗伯特·博格曼。他向我灌输的思想是,商业和生活中最危险的东西不是失败,而是胜利——不知道所以然的胜利。他说,成功将遮盖你的判断力。我们需要自知之明,需要谦恭。我在研究中发现,最优秀的管理者不仅没有把这种思想看作是弱点,反而看作是自律。“也许我们只是比其他人更幸运,因此我们必须更加自律,从而使自己更加强大,这样即使运气用尽也会安然无恙。”
当然,谦恭不是实现卓越的全部,还有意志。不怕落败的意志。今天攀登未来的意志。区分概率与结果的能力。挑选合适伙伴的能力。有时,我们还需要积极进取的毅力——即使成功的概率很低,失败的后果很严重。具有一定登山经验的人最终明白,运气只是生活中一个因素,我们无法控制所有结果。终身与大山为伴的人更明白,运气并不可靠,因此我们必须不断地磨炼自己的能力,随时应付运气用尽的那一刻。
攀登Cynical Pinnacle岩壁距今已经有25年了,然而攀岩在我生活中仍然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就在我洋洋洒洒地写下以上感受时,我正在赶往First Flatiron的路上。如果天气转坏或者飞机误点,那么我就在家里的攀岩馆练习。不管你如何分割我的运气,我依然是一个十分幸运的家伙。但是,每当回想起Cynical Pinnacle的经历,我就会提醒自己一位伟大的诗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如果一个人过于相信自己的运气,那他一定是傻瓜,尤其是当他已经得到太多眷顾的时候。”
巅峰表现:在高山上领导团队没有领导者的团队
斯泰希·艾黎森
我们离她如此之近。蜷缩在阴暗的雪洞,我们距地球之巅仅3 500英尺之遥——用不了两天时间我们就能登上珠穆朗玛峰嶙峋的北峰。
但我们只是躲在雪洞中,并未继续攀登。现在已是秋末时分,冬日的寒风也已经光顾——没有人知道它会持续多久。我坐在睡袋里,大腿上放着杯热咖啡,暂时忘却了海拔25 500英尺处感到的揪心的生存压力。我可以想象外面肆虐的暴风雪开始逐渐平息下来。我甚至可以让自己相信:当黎明来临时,我们不需要就此返回。但是这一切并不容易。
多年以来,我一直梦想着能在世界之巅留下脚印,现在一切似乎正朝着这一梦想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多年的梦想、数月的计划、数以千计的美元、一些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的资助、七周的攀登,以及我们的声誉。不管别人怎么说,攀登珠穆朗玛峰这件事本身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登上顶峰,要么回家解释攀登失败的原因。我们必须登上峰顶,因为我们付出太多已不能放弃。
但是在我内心最深处,尽管不愿意承认,我知道25 500英尺的高度也许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我们登山队由5位女士、10位男士组成,没有请夏尔巴人来帮助我们。我们是作为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始攀登之旅的,所以我们并不在意谁做领导,谁做追随者。公司生活中需要等级制度,但登山不需要。我们因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成为第一批登上世界之巅的美国女性。但是,最终导致我们失败的正是此前从未认真思考过的领导问题。
没有领导者的团队
斯科特·菲舍尔已经获得了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通行证。作为“山之狂”旅游服务公司的所有人之一,斯科特于1987年获得了中国政府的批文,开始了传说中的征服珠穆朗玛北峰之旅。
在获得通行证后,斯科特就担当起探险队领导者的角色。他根据在策划和实际攀登中表现出的不同能力精心挑选队员组队。斯科特和他的商业伙伴韦斯·克劳斯都是身经百战的向导。同样经验丰富的还有队员伊弗林·李斯、里克·怀亚特、梅丽·鲁尔苓和麦克·格拉博。丽兹·尼克尔拥有一家食品店,因此她担任我们的食品总监。债券交易商贝尔克和本·托兰德(他是户外装备生产商Sierra Designs的营销经理)担任我们的营销总监。我则因为自己的建筑生意成为装配总监。矫形外科医生大卫·布莱克同意为我们提供医疗服务。刚从医学院毕业的米米·斯通将作为我们的后备人员。任何一次探险若没有自己的律师都说不上是完整的,我们队就有三名律师,分别是鲍勃·麦康奈尔、彼得·古德曼和乔治·希温克。所有人和斯科特都是好朋友,这一层关系增加了我们团队的凝聚力。
当我们还在西雅图筹备此次攀登时,我们就已达成共识:赢得赞助的最佳卖点是将第一位美国女性送上地球之巅。当时世界上已有六位妇女登上了珠穆朗玛峰顶峰,但她们都来自美国以外的国家。这个卖点获得了一些公司和美国公众的全力拥护。我们成功地筹集了25万美元,并获得了价值3万英镑的装备和食物。准备工作进展顺利。
在远征的最初阶段,没有任何凶险可言,斯科特显然是我们中的领导者,而且干得非常出色。他根据我们每个人的特长和性格分配各自角色和责任,使每个人专注于自己的任务。我们建立了精细的体系和开放的直线交流机制。斯科特让每个人各司其职。一切都组织得井井有条,斯科特甚至还聘请了一名咨询顾问来辅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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