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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7-权力巅峰的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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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无聊。就连第一夫人的应酬义务以及同议员夫人们说悄悄话，她都觉得是负担。相反，她要求了一些特权，于是开始了同新闻界的紧张关系。113
丈夫罗纳德在当工会干部的时候就学会了怎样和记者相处。不管他是否作为州长混淆了统计结果，忘记了数字，还是搞错了法律草案，他都得到了原谅。他的善于应对很快就让批评收了声，“这是真的，艰苦的工作还没有杀死任何人，但为什么要等着这样的事发生呢？”他是针对指责他工作不够投入的人。作为“大交际家”，就像他后来被人称作的那样，他比绝大多数人都会掌握和选择适当的说话时机。南希恰恰相反，她没什么和新闻界打交道的经验，被当成了软柿子。她不懂自嘲，特别是缺乏对丈夫的自信。尤其是琼·狄蒂安的一篇文章激起了南希对新闻界终身的愤恨，20年之后她还在自己的传记里同狄蒂安算账。女作者在1968年和南希在萨卡拉门托度过了一天并观察了她一天的生活，她把南希的微笑描写为“一幅僵硬的不坦率的图画……一个代表着美国中产阶级妇女梦想的女人的微笑。参与这个梦想的一切就是无可挑剔的穿着，每个细节都完全正确……连同每个微笑——女秘书、保镖、厨娘、园丁。”就连到处是正面评价时，南希也会觉得是众矢之的。由于她的自我形象强烈地受到他人的影响，批评永远会刺伤她。很快，记者就把她总是投向丈夫的爱慕的眼神称为“凝望”。她总是用一个论据来反击负面的媒体：女记者们总是在嫉妒她的美貌。就连作为州长夫人她也希望看上去像个电影明星，并且每次公开露面时都应特别专业地走上舞台。“南希·里根”，琼·狄蒂安嘲笑道，“说任何事都带有热情。也许她早先是演员，带有这一行里初学者的习惯，就连附带的句子也要添加进大大超过萨卡拉门托第45大街通常在星期二早晨所能显现出的强烈的戏剧性。”
《权力巅峰的爱》 一个俄罗斯童话生命中的角色（3）
在拍摄工作变为纪录片期间南希无法进行每个本能的表达。制片人华伦·斯泰伯说：“她的行为举止总像在镜头前，总是准备好的，总是按照剧本，总是像在扮演角色。”而她的丈夫也是同样如此，尽管他对认识他的大部分人都很和蔼，但仍是个谜。就连海伦娜·冯·丹姆，里根多年的私人秘书后来的顾问，也觉得很难说；“罗纳德·里根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可以凭良心地将他描述成一个特别好心、特别热心和稳健的男人，他可以很快地消除一个人的距离感。但我同时又必须将他描述成另一个人，一个不让任何事和任何人特别靠近自己的人——也许他的妻子是个例外。”就连历史学家爱德蒙特·摩瑞斯撰写的里根的官方自传也把里根描写成一个他所遇到的最少有的人，“缺乏任何一种精神生活”并且带有“果蝇式的注意力低下。”而他在进行了14年的研究后，还是无法成功地发现这个演员身后的真实面貌。也许他妻子的评价是最深刻的：“我总是说，有一句话适用于罗尼：你看到的就是你所得到的。他不是一个复杂的人。”难道他的其余部分根本就不存在？从政治的角度看，里根夫妇并不缺少明确性，而且他们的目标完全不复杂。在一个社会分化的时代，他们体现的是极端保守的价值
。他们致力于维持死刑，赞同轰炸北越。“我们可以把他们整个国家浇上混凝土，建成一个停车场，然后在圣诞节又回到家里，”州长不着边际地大谈特谈。而伯克利大学的学生示威在他的眼里是对美国主流的攻击。早在选举中，他就把在校园中发生的“肮脏事”当作他个人的话题。为了能够在校园进行政治活动，1964年，大学生们在伯克利用静坐和游行等方式推行言论自由的权利。自此，伯克115
利成为乌托邦和反叛的典范。里根把伯克利导演成了战场，这里终于给他提供了创造英雄壮举的机会。在暴力骚乱之后，他宣布对整个城市实施戒严，并占领了城市17天之久。同联邦调查局一起，州长以及他的助手策划了向学生“进攻”的措施，“每种可以想象得到的追究惩治手段都在考虑之列。里根，一个没有学术功绩的人，成了伯克利知识分子圈子最受欢迎的嘲笑对象。”南希坚定地认为，学生抗议将会使天下大乱。她佩服丈夫的稳健并努力使任何人都无法妨碍他的利益。不合她意的手下人都必须走。“南希有她自己的小“特务机关”，被我们叫做“NBI”（与FBI相对）——南希调查局，”一位从前的雇员说。虽然她自己不能解雇不喜欢的同事，但理论上一个果断的电话打给麦克尔·德沃尔，她丈夫的一个最心腹的顾问，就足够了，他会将她的要求转化为行动。州长太害怕矛盾，以至于他并不喜欢去解雇人。尽管南希已经宣称，她和丈夫都没有想过竞选总统，但她已经盯上了这一宏伟目标。“南希明亮得像一座灯塔，”弗兰克·西纳特拉1974年在共和党的一次活动上唱道，“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已在白宫。”1976年，他离这个目标还远。在竞争总统候选人资格的第一轮中，预选时他既丢掉佛罗里达又丢掉了他的家乡伊利诺斯。他的儿子麦克尔·里根后来说，南希感到她个人对这次失败应负责任。“她很抱歉，把他催得有些过紧了，以至于给他带来了生命中的第一次政治失败，但她是出于爱而为之。”不过，里根夫妇并没有放弃。1980年的选战按照习以为常的模式进行。罗纳德为众所瞩目，116
南希和罗纳德·里根筲就连1980年的竞选中，南希也是她丈夫最重要的顾问。因为只有她才最了解他“作为人的需求”。南希让自己穿着奢华的晚礼服明星像明星一样被欢呼并在幕后牵线搭桥。在上百次单独或是伴随丈夫参加的竞选活动后，她早就把那些必要的言语变为自己的话。当丈夫在演讲中不慎有误时，她就自己抓起麦克风。她经常做出理智同时也颇具政治作用的回答。当里根把在伊朗的52个美国人质的命运作为竞选话题，因而吉米·卡特要攻击她的丈夫时，南希转入进攻：“卡特进行了一场阴险邪恶的竞选。如果他来领导我的丈夫，这真是一种侮辱。他是一个战争贩子……作为妻子和母亲，我认为这太残酷了。”由于共和党在他们1980年的竞选计划里要代表特别保守的妇女形象，南希不能作为伙117
伴出现，而不得不隐藏在妻子的角色后面。卡特与他的竞争者相反，他不善于言表，并且对里根式的乐观主义完全陌生。在他受到现实威胁的警告的同时，另外一个人却在承诺光明的未来。另外，卡特温和的绅士形象让他在危机的时刻显得比挑战者软弱。而且作为现任的总统，他一直没有成功地解救在伊朗的人质，而美国的电视观众不得不看着美国国旗被愤怒的穆斯林点燃。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强硬的人，能够给予这个国家新的自信。一个像里根这样的人，他面对解救人质努力的失败大谈特谈，他不愿再那儿闲坐着袖手旁观。“毫无疑问，”麦克尔·德沃尔说，“整个国家对人质获救的快乐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卡特曾经是英雄，他曾经赢得了优势。”直到今天，人们还在猜测，里根的助手在多大程度上编写了营救人质的剧本。是否真的存在同伊朗联系人的秘密会见，使得人质直到选举后才被释放？1980年11月4日，罗纳德·里根以绝对多数赢得选举。就职典礼的庆祝活动以及另外的103个夸张的晚会成为财阀们的表演。在通货膨胀和失业的时代，人们却用珠光宝气作为消遣。就连举行防卫庆典时，顾问们还动用了一个公关手段：南希被从东阳台换到西阳台上，这样里根的目光就可以看到华盛顿纪念碑和林肯纪念堂。1981年1月20日的早晨，就职的当天，里根被麦克尔·德沃尔叫醒，“早上好，是起床的时候了，州长。”——“但到底为什么我要起床？”这是里根总是喜欢重复引用的回答。他接过总统职务，绝没像他的许多前任那样把它当成是世界上最难和最孤独的职位，而是作为一份能带给他乐趣的工作。
《权力巅峰的爱》 一个俄罗斯童话生命中的角色（4）
同样，他也从没有怀疑过他的才能，“他不是哈姆雷特，也不是恐惧者，”德沃尔描述道，“里根有一种深深的精神信仰，使他接触尘世，使他被持久的心灵的安宁所包围。这并不意味着没有迟疑和恼怒的时刻，但这种时候并不多见”。“他是一个气质沉静的总统，这就是人们当时所希望的，”高瑞·维达尔认为，“这位演员的工作基础在于，他把信心传递给自己和他的角色。他扮演总统，这使得他干得比其他大多数总统都好。但他没有一条政治见解，除了俄国人来了以及必须和共产主义作斗争。但共产主义意味着什么，他并不知道——只有，必须和它进行斗争。这就是他的思维，并且很得人心。”在宣誓就职时，罗纳德左手持他母亲的圣经，南希穿着一套名家设计的红色套装，强忍着眼泪。现场演奏着爱国歌曲，彩旗飞舞，然后里根亲吻他的妻子。接下来在国会山举行的宴会上，总统宣布，在伊朗的人质获释了。就连好莱坞都没法导演得更出色了。美国的第40位总统在他最喜爱的角色中凯旋：作为民族永远的英雄和拯救者。里根使美国人得到了一位能够不知疲倦地在他生命的各个不同角色间来回转换，并对他的批评者进行反驳的总统，“有些时候，我问自己，如果没有当过演员，到底应该怎么才能干这项工作。”政治模仿艺术，而总统却变成了一样综合艺术作品。不只是他适合上镜的举止，而且还有他总是阳刚气十足的表现，让他为自己争取到选民。运动员般的里根看上去仿佛随时都在状态，去修理牧场的栅栏。不仅保护南希，而且保护整个国家不受敌人的侵犯。虽然他是就职时年纪最大的美国总统，但他在自己的选民眼119
中是向一个更加美好的美国变革和突破的化身——在他2004年6月去世后，要比他的前人留下的更多。尽管美国人刚刚正在处理和消化越南和“水门事件”，但他却在召唤国人的自豪感：“这个国家大得不能满足于小小的梦想。”这像是出自一部西部片的对白？对于伊利亚诺·罗斯福，美国历史上最坚强和最忙碌的第一夫人，在白宫的日子犹如“地狱”一般，但她总是学得很快，如何同新闻界打交道。第一夫人的作用在宪法中并没有规定，她不拿薪水并得为自己创造活动的空间。这对南希来说并不是一项简单的任务，她一方面并不愿意只是坐在那儿喝茶，另一方面又得从内心上扮演一个保守的妇女形象。此外，尽管美国人希望敬佩他们的第一夫人，但又不想赋予她太大的影响力。随着1960和1970年代的妇女运动，才产生了“伴总统”这个概念，直到那时，它仅只被用在罗斯福夫妇身上。约翰逊夫妇说的是“工作伙伴关系”，而蓓蒂·福特在她关于毒品、堕胎和婚前性关系的讲话中很少顾及到她丈夫的保守派支持者，以至于她被誉为“女权主义的圣人”。“蓓蒂·福特在新闻界的人缘很好，但罗莎琳·卡特却被嘲笑，因为她志在政治问题。但还是我赢得了这场不受欢迎度的竞赛。1981年底，还没有哪个当代的第一夫人像我这样不受欢迎，”南希在她的自传里写道。在里根夫人的问题上，格罗瑞亚·斯泰纳姆在女权主义杂志《女士》上讽刺道，这是关于一个“为数不多的，自己根本不感兴趣，却创造了奇迹的妇女之一”。同时，其他的评论家怀疑南希有影子总统的嫌疑，认为她随意地影响她丈夫的政务。荒谬的是，现在反里120
根的女权主义者们却要面对保守的里根支持者而为南希辩护。对南希的攻击仅仅只是争论的前奏，真正的争论后来被她的后任希拉里·罗德汉姆·克林顿所引发。南希决定采取了一条温和的路线：她不公开以战友的身份出现，而是扮演了无微不至的妻子角色，不同于正式的顾问，她了解自己丈夫“作为人的需求”。由此，她可以仍然保持她的影响力，“我是一个爱自己丈夫的女人，我不会因为既关心他的个人又关心他政治上的安康而感到抱歉，我们虽然并不总是很一致，但在婚姻和政治上，都不能否定伴侣拥有自己的意见并表达出来的权利。”她同总统睡在一起8年之久，要是这还不能给某个人谋到一个通向总统的特别渠道——那还能有什么呢？在白宫的初期，对总统来说，她的确是个包袱。她的矫揉造作让人犯恶心：她在电视上这样宣布，尽管就连里根夫妇在通货膨胀的日子也必须节俭和“勒紧裤腰带”，但“为了克服困难，连我丈夫高达20万美元的年收入也不够我们花，虽然我们已经非常节省了”。那时，一个工人的年收入平均才不到1万美元。白宫对南希来说都不够富丽堂皇。“这简直不是值得我们骄傲的能够邀请朋友的地方，”她用惯常方式抱怨着。而巴巴拉·布什，副总统的夫人，不但从百货商场里的衣架上买衣服，还故意显出自己的曲线并自称是肥胖的白发皱纹女士，相比之下，南希既缺乏自嘲又不够热情。和她的丈夫一样，她坚信，国家不应给穷人提供“免费的午餐”。同时，她却在8年中从白宫拿走了除了首饰、化妆品和手袋之外，价值100万美元的高档物品。在此期间，总统削减了国家大约500亿美元的福利计划，以至于1984121
筲总统和他的顾问在“空军一号”上，“她比我工作得更努力。”
年已经有大约七分之一的美国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奥列佛·斯通的著名电影《华尔街》由麦克尔·道格拉斯扮演利欲心的大反派，它把里根时代的气氛带上了银幕，“贪婪很好，”电影上的英雄教训道，“贪婪使我们伟大……”就连杰奎琳·肯尼迪，南希所说的偶像，就算她没少为衣服花钱，也从来没有遭到过批评。而南希却顽强地在为风度和品位而努力，实在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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