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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之声的故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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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孩子们感到难过。那时我就想,我要是你们的家庭教师就好了。”    
      我纳闷她是怎么知道散步这事的,她又是怎么知道弗雷克曼小姐的名字的。她告诉我说,她曾到别人家里参加过早礼拜仪式,她就是在那里认识弗雷克曼小姐的。这难道是巧合不成?听着这些有趣的故事,一边做针线活,时间好像过得很快。    
      她非常不喜欢曼德尔施罗男爵夫人,而这种感觉又是相互的。曼德尔施罗男爵夫人视她为入侵者,古斯特尔讨厌她,却又离不了她。最后,丽塔·曼德尔施罗男爵夫人撤退告辞了。古斯特尔这里就只剩下一个眼中钉:施蒂格勒太太。施太太很崇拜我们的妈妈,对古斯特尔的登门极为不满,不过施蒂格勒太太没有撤退。    
      看到古斯特尔和孩子们处得很来劲,我们也乐意听她的话,爸爸也慢慢喜欢上了她。我们成天忙着学唱新歌,打排球,还跟着她爬山远足。    
      一个在德国不来梅港拥有一条游艇的美国人汉基先生给爸爸写了封信。他让爸爸考虑一下,是否愿意以船长的身份将这条游艇从不来梅港开到意大利的热那亚。爸爸对这件事有点动心,因为航海本来就是他的专长。他同样把它视作一个重返大海、驾驭船只的好途径。对他来说,这一请求提供了一个绝妙的挑战,把家里的一切都安顿好以后,他便上路了。    
      几个星期之后,爸爸回来了,圆满完成了汉基先生交付的任务。一天,爸爸把我叫到他的书房。他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他问道,“你觉得我要和古斯特尔结婚吗?你知道,她很漂亮。”我记得自己是这样一字一句回答爸爸的:“我想,假如这是上帝的意愿,那么您就该与她结婚。”我十四岁,惯常的思维方式可不是这样的,但我的确就是那样脱口而出了。爸爸大概也问过其他几个孩子。    
      1927年11月27日,爸爸与古斯特尔在诺恩堡修道院教堂结婚。于是爸爸有了第二个妻子,而我们七个则有了第二位母亲。婚礼结束后很快就冒出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称呼我们这位新母亲?古斯特尔明白,这个敏感的问题必须得处理好。她对我们说,“你们为什么不叫我‘母亲’呢?那样既可以把我同你们的亲生妈妈区别开来,而且,这么叫也很合适,因为我现在就是你们的母亲。”    
      起初,用这样一种我们以前从未用过的称呼有些别扭和难为情,但慢慢地,我们也就习惯了。那时我们何曾想到,在以后的二十九年里,我们会在一段音乐之旅中,与这位新母亲相互团结与依存,这段音乐之旅,使我们得以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可怕战乱中逃脱,并且带着我们飘洋过海来到一个新大陆,那里又逐渐成为我们的新家:美国。    
      古斯特尔嫁到我们家的时候,芳龄二十二,爸爸四十七。她只比老大鲁珀特长六岁,比我大八岁。因为她童年时代生活与学习环境的缘故,对于我们这个小天地以外的世界,她懂的要比我们多得多。她有明确的生活观,而且是“响亮又清晰”地将它们表达出来。既然她已成为我们的继母,我们成了她顺从的孩子,慢慢地,她就成了我们生活中的重要人物。    
      母亲很年轻、充满了活力。她觉得我们这种井井有条的日常生活过于乏味、死气沉沉,很想为我们的生活注入一些乐趣和更愉快的事情。她讨厌我们把那么长的时间花在功课上,而不是与爸爸一起享受餐后的“咖啡时间”。那是爸爸专门用来陪我们的时间。他叫我们的男管家汉斯把一套小巧的瓷器咖啡杯端到起居室,杯子是当年他环游世界时从中东买回来的。这些杯子和带木柄的紫铜咖啡壶盛放在一个华美的东方黄铜茶盘上。爸爸往咖啡壶里的水里加一勺糖,再把壶放到点着小火的炉子上。然后,他往开水里加手工磨制的咖啡。这是每天午饭或晚饭后,我们开始各忙各的事情之前,必须要度过的一段聚会时间。我相信,当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在他的双手上时,爸爸一定非常受用这一刻。给每个孩子都倒上一杯美味的咖啡之后,爸爸便开始跟我们讲述他年轻时的故事。我依然珍视与爸爸在一起的这段时光,还有他的土耳其餐后咖啡。那是些非同寻常的时光。    
      婚后的那些岁月里,我们的新母亲给我们的家庭带来许多变化。她改变了我们的穿着风格,饮食习惯,还有其他的生活习惯。家里刮起了一阵新鲜的风。她担心自己不能当好这个继母;就找了许多书来看,都是讲怎样当好继母,孩子们会如何对待继母这种内容的。书里告诉她,孩子们一般都不接受继母。然而,在我们家却并不是这样;我们完全接受她。但是,因为与书里讲的正相反,所以她并不信任我们的接受,她自己这边有些错误的看法,由此招致了日后的许多误解。    
      我们的新母亲为我们想出了数不胜数的事情来做。我们不停地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都是她自己也热中,婚前就介绍给我们的一些东西。母亲喜欢打排球,于是我们和她一打就是几个钟头。我讨厌排球!她喜欢爬山,于是夏天和假期里,一家子都得去爬山。    
      她组织我们空暇时间到户外活动,比如骑车旅行。她教我们跳古典舞,那是她在那个年轻人的团体里学会的,我们在自家的草坪上跳。晚上则是唱歌时间。这些事情都是她少女时代生活的一部分,我们之所以喜欢,是图新鲜和好玩。    
      有时候,这些活动会和功课发生冲突。那时候,玛丽亚的身体已经好了,又返校上课了,所以我们大家都有功课要做。即便如此,我们还是热中于母亲为我们安排的各种新鲜玩意,特别是爬山,但总有个问题在困扰我们:我们的作业怎么办呢?我尤其感到进退两难,因为我非常在意我的功课。尽管母亲喜欢为我们的课余安排各种各样的活动,却十分讨厌做家务,很高兴还有群仆人能帮忙料理。    
      母亲是个讲故事能手。只要一讲故事,我就着迷似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表情。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弄得她很不舒服,她有意让我知道这一点,却并不明讲。而我,却误解了她的这种厌恶,还当她是不喜欢我的这张脸呢。    
      母亲的个性很强,使得人们都觉得她像块磁石。用今天的话来说,她有个人魅力。反过来讲,她喜欢成为注意力的焦点。这种感觉是这样强烈,以至于随着岁月的流逝,爸爸越发变得沉默寡言,似乎要隐退到幕后去了。    
      母亲有不少强硬的观点,而且很快,她就试图要我们相信,对我们这个社会现存的生活方式来一次改革是势在必行的。譬如,她反对饮酒和抽烟。那时人们还不了解这些东西有害健康,她的这种反对纯粹是基于个人好恶。    
      因为她读过一所拥护社会主义思想的学校,她自己也拥护这种思想,所以她对贵族阶层持有强烈的偏见。她宣称这一阶层的人是“堕落的”。这些言论在我们几个大孩子中间引发了骚乱,因为我们的亲戚都是些可敬的、朴实的人,他们拥有并生活在城堡里是事实,但他们都过着简朴的日子。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认为我的亲戚们都需要被改造。母亲的观点如此强硬,反对或者劝说皆是无济于事的。    
      为了引导她摒弃这些想法,爸爸不声不响地带她去认识妈妈的亲戚和住在萨尔茨堡的她的家人。当她发现“那些贵族”竟然是些有教养、善良又热心肠的人,那样有幽默感,而且根本不似她所想的那样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时,可以想像她有多吃惊!她从他们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到后来,她自己居然也用起了“男爵夫人”这个称号!    
      母亲得学会如何在一个大家庭里做一位女主人,这与她的家世背景有着很大的不同,就如同我们也得调整适应一个与我们性格迥异的陌生人一样。    
      1929年2月,家里又欢天喜地地迎来了一个小宝宝。这个可爱的宝宝取名叫罗斯玛丽。她长着金色的鬈发和黑色的眼睛。两年后,又一个小妹妹出生了。我们给她取名叫埃莱奥诺雷,但我们管她叫“洛丽”。洛丽一头深棕色的鬈发,眼睛很黑。见过她的人,没有不夸她漂亮的。这两个新来的妹妹我们喜欢又欣赏。海德薇格,年方十四,在母亲的监督下,俨然成了她们的保姆。我们的两个小妹妹同住一室,有她们自己的作息时间。不过,这里面有个很大的不同;罗斯玛丽和洛丽并没有像当年我们这些“小不点”那样,成天被关在儿童室里。    
      如今,母亲不仅要适应这个现成的新家,还要适应她自己亲生的两个小宝宝。再加上随之而来的新的生活方式,新的亲戚,还有像家务这种新的责任,实在让她忙得不可开交。    
      这些只是我们的新母亲带来的初步变化。而等待着我们的戏剧性变化,却不是她,不是爸爸,也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人所能预见的。    
    


第三章展翅高飞

      9 展翅高飞    
      我去看望小妹妹们的时间不多,因为此时正忙着准备高中毕业考试。1931年春天,鲁珀特和我高中毕业了。我在萨尔茨堡的一所名叫真规正教会女子高级中学的女校学习,而鲁珀特则上了维也纳附近一间专收男孩子的本笃会寄宿学校。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来祝贺我们毕业,可爸爸为我们准备了一个惊喜。他觉得夏天旅行去英格兰,拜访妈妈的英国亲戚会开拓我们的眼界。舅公伯蒂·怀特黑德和他的妻子罗西住在南英格兰一座漂亮的庄园里。    
      我和鲁珀特一起出门闯荡这宽广博大的世界。当然,我们坐火车和轮船赶路。鲁珀特一直以来对火车的一点一滴都很感兴趣。从换乘到看懂时刻表,他准确地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    
      我们从萨尔茨堡出发,到德国科隆的时候正是午夜。我们得在那里待两个小时,等下一班火车去不来梅。我建议去城里逛逛打发时间,于是我们走进了灯光昏暗的街道,去看著名的科隆大教堂。我们四处游荡的时候,看见街边有一个卖土豆煎饼的小贩。他在大腹便便的小炉子上煎了一张又圆又大的薄饼。那个金棕色的薄饼是黑黢黢的城市中唯一的亮点!    
      我们从科隆到不来梅,然后坐船。到英格兰以后,鲁珀特找到了去火车站的路。我们一踏上英格兰的火车,就感受到火车司乘人员的殷勤与友善。我们感觉自己仿佛成了火车上的贵宾,而不仅仅是旅客。这与我们在欧洲大陆火车上的经历不同。英国乘务员彬彬有礼,招人喜欢,虽然我们坐的不是一等车,可感觉坐了一等车一般。英格兰的乡村随着滚滚的车轮飞闪而过,小桌子摊开了,旅客可以玩游戏或打牌。到伦敦之前,茶水配着小饼干端到了我们面前。    
      舅公伯蒂·怀特黑德是外公的兄弟,在伦敦火车站迎接我们。他身材敦实,满头白发,一脸和蔼。伯蒂舅公开车带我们去他在多塞特的庄园的路上,我和鲁珀特走马观花地领略了伟大的城市伦敦。罗西舅婆热情地迎接我们,带我们去自己的房间。让人又惊又喜的是,从前在奥地利给我们帮佣的女仆汉尼竟然也在这里!她现在为怀特黑德家工作。她的出现使我们在第一次见面的英国亲戚的屋子里找到了家的感觉。虽然是单独旅行,我和鲁珀特还是相当羞涩的。    
      伯蒂舅公给我们租了自行车,我们就稍微有了点自由活动的空间。此处的英格兰有起伏连绵的草场,我们很喜欢骑着车穿过乡间,那长长的篱笆分割了整片的草原。也许是要给我们一点有益的事情干吧,伯蒂舅公安排我们到邻近的城里上打字课。    
      伯蒂舅公开车带我们穿过乡间,我和鲁珀特可以多多见识英格兰的模样。他的兄弟比德已经不在世了,可伯蒂舅公还是带我们去了他在附近的庄园。比德舅公的遗孀和儿子仍旧住在那里。他们邀请我们一起喝茶,然后安排守林人带我们去他们广袤的林地里看看。    
      那守林人森林生活的经验非常老到,他知道鸟儿和动物的一言一行。他解释了各种各样的鸟鸣,还用一个小口哨演示了一些。我们步行穿过灌木丛和林地,突然他停住了,说道:“附近有一只鼬正在逮兔子呢!”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守林人告诉我们是鸟儿“说”的。我们没看见一点动静,可是几分钟之后,突然,兔子跑出来了,那鼬紧追不舍。鼬全神贯注地盯着它的猎物,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直到守林人拿着一根树枝撵了上去。那个善心的守林人不希望我和鲁珀特目睹兔子和鼬之间的扭打。鼬匆匆忙忙跑掉了!回想那次林间散步,我一直把它当成是我们英国之行的一个亮点。    
      伯蒂舅公一心觉得我们应该看看山腰上那两个著名的刻像,那是千万年前腓尼基人刻上去的。一个是山羊的形状,另一个是巨人的模样。山是纯白的石灰岩,草又长得茂密,即使在临近海上极远的地方也能看到这两个白色的剪影刻像闪闪发亮。伯蒂舅公告诉我们,这刻像是古时候水手们的地标,就像欧洲和美洲海岸上使用的灯塔一样。    
      我们在一个叫新福里斯特的地方看到了英格兰欧石南那紫色间带着些玫瑰红晕的田野。多么让人屏息凝气的景色啊!新福里斯特是一个盛开着欧石南的辽阔地区,间或生长着一簇簇的栎树。在这自然的所在,有许多野生动物;我们开车经过,看见了野生的矮种马在路边静静地吃草。    
      太阳渐渐西沉,伯蒂舅公开车上了的一座斜坡平缓的小山,带我们去巨石阵 。那儿,衬着落日和火烧云,立着年代久远的岩石圈。我和鲁珀特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可伯蒂舅公用绝对一板一眼的声调说,“没有人真正知道巨石阵是什么。有人说它是异教徒用活人作牺牲的地方;另一些人则说它是德鲁伊特们 建造的一个古代历表。”    
      遗址整个儿是个谜。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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