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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音乐江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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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以后,在东方风云榜我大醉之前,对谢东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进这行,看走眼的只有两个人,你,就是其中一个。    
    谢东当时笑了笑,很朴实,很温和,但我知道,这小子心头不定想着什么呢。    
    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歌词太直白,缺少一种引人回味的内涵。    
    我就想要这种东西,谢东说,老百姓爱听。    
    倒也是,我说。    
    我想请你和郭亮帮我写首二重唱。    
    没问题,我说,郭亮跟我说过了。    
    关于稿酬,谢东说,我知道你们价钱都不低,大概是一千五吧,但是我现在手头很紧,能不能先付五百定金,等专辑出版了,一定给你们补足。    
    我沉吟着,没说什么。我对这件事很敏感。入道以来,我做过无数无用功,常常是这样:写篇稿子,不仅没有稿费,还要让别人拿去用他们的名字发表,可谓名利都泡汤。    
    你看呢?我问郭亮。    
    可以,郭亮居然很爽快。    
    那好吧,我说,我没跟你合作过,不过我信任郭亮,你拿去吧,    
    几个月后,谢东的新专辑出来了,叫做《为你等候》。里面的主打歌,就是那首脍炙人口的《笑脸》。    
    稿酬的事情,我已经忘光了。一两千块钱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我们同属中国流行音乐的新生代,在这幕充满了传奇的大戏中,我们在幕后,谢东在幕前,共同上演着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有些东西很接近,有些又有区别。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走穴的身价,那需要一点一滴摸爬滚打立起来;对我们来说,多写几首主打歌,上榜歌,才能扬名立万。    
    那首二重唱没能成为主打,让我有点遗憾。我想,可能是我当初比较世侩的态度令谢东感到犹豫,就算很喜欢我的作品,也不敢多要。我居然为了这么点钱,失去了一个更大的发展机会,这是不可原谅的。更重要的是,这是我从前根本不可想象的。    
    《笑脸》以惊人的速度,成为各大排行榜的大热门。所有的大型晚会,所有的肥穴,几乎都荡漾着谢东朴实诚恳的笑容。    
    这小子了不得,王晓京说。


《我的音乐江山》 岁月蒙太奇岁月蒙太奇(2)

    那个年代是我们的黄金岁月,不仅让我们成名成家,名利双收,还让我们看到整个流行音乐方兴未艾的希望。这种希望在多年后会销声匿迹,而在当时,是我们的精神支柱,让我们能拿出那么多与后来的媚俗作品截然不同的精品。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谢东说说。我跟他在艺术上的追求可能很不相同,但有个共同点,就是一种脱俗的劲儿,当时圈内人很多都有那种劲儿,不仅为了花天酒地混饭吃,还为了心中那点崇高的东西。这一点,跟后来是如此不同,常常令我感慨万千。    
    但我一直没找到这种机会。他太忙,我也要给很多人写东西。广东的钮海津说,我的词供遍京城八大处,可见当时我是多么容易趾高气扬,乃至飞扬跋扈。我很容易入戏,容易忘我地任性,却没有想到,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只能去扮演,而不能真的成为剧中人。    
    有一次,我带着歌手去上海演出,回北京的飞机上,我正昏昏欲睡,突然有个人走过来,蹲在我身边。    
    我一看,是谢东。    
    他把一叠钱塞在我手里:这是一千五,给你补上的,很对不起,一直太忙,总想找时间跟你喝酒,补稿费,没想到咱哥儿俩只能利用这个机会聊两句。    
    我很惊讶,说,我早就忘了。    
    这钱必须给,谢东说,我答应过,而且,你们的东西,也值这么多。    
    嗨,我说。    
    我不是不给钱,谢东说,相信我,我说要补上,就一定能补上。    
    我眼前顿时掠过无数欠我稿费、制作费、版税的可恶老板,可恶公司……我在四处奔波,为了几千几万块欠款……我在四处呼号,号召被拖欠的音乐人们团结起来,抵制那些不守信用的家伙们……我一无所获,狼狈撤退,到头来,还得央求人家用我的作品。整个行业充满了恶性竞争,一首歌你三千块钱不写,背后就有一万个人愿意用一千块钱接下来。很大程度上,我们只能忍气吞声,却不能据理力争,维护自己的权益。    
    这人真够地道的,我想。    
    我跟不少人讨论过谢东红火的原因。我相信,决不只是他守信。与其说他会做人,不如说,他有一张招牌般朴实亲切的笑脸。    
    在偶像泛滥,充满做作的流行歌手行列里,很难找出第二个谢东。正如有的记者写道:他不漂亮、不年轻、不潇洒、不挺拔、不端庄……几乎时下所有时髦的包装词汇都不属于他,而恰恰如此,他,就是他自己。如果把他扔进人堆里,你绝难发现他;而把他拉到你面前,你又会觉得在哪儿见过他。    
    邻家男孩,有的唱片公司这样给他定位,并在寻找相应的小孩来模仿谢东,当然,最后都没能成功。谢东平常得就像一个普通市民,寻常路人,他在对听众微笑,他在说话,而不是表演。他的声音充满了自然的亲切,而表达的又是众人心目中最简单,最直接的情感,不生硬,不做作,不端架子,不摆身份,不装丫挺。于是,他极大地拉近了和听众的距离,人们对他的喜欢,更多地是出于对自己的喜欢的认同。    
    谢东也有怯场的时候。    
    九四年春节晚会,谢东已经是举国闻名的大腕了,老狼勉勉强强唱过以后,他一出场,我就发现他很紧张。可能是中央台春节晚会还没搞过这么隆重的流行歌曲直播,整个演播室肃穆得可怕的气氛影响了他的发挥吧,我只看见一个满脸堆笑,声音却颤抖着几乎跑调的谢东,看见一个胆怯地走在台上,却忘了自己是来征服观众的谢东。我突然感到紧张,生怕他崩溃,怕他出丑,成为新春佳节上亿观众大吃大喝打麻将之余的笑谈。    
    还好,他总算是挺过来了。    
    那次晚会还是成功的,至少,让流行歌曲第一次走上了央视春节晚会,而且还是直播。这太难得了。    
    有些东西是无法阻挡的,生活总是要充满戏剧性,给我们一些花花绿绿的好玩物事,才能勾引我们不断中计,前赴后继地折腾下去。    
    现在用一个平行蒙太奇,来说说戴娆。    
    九三年,北京流行音乐圈有件大事,就是天星的横空出世。沸沸扬扬,迷雾重重的英皇金融杯,推出了戴娆梅华白雪刘婕的天星四大花旦。我最早听到的,是戴娆。《我爱我家》里,她一亮嗓子,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正好,有家大报约我采访一篇戴娆,我就去了。我准备把她照着小邓丽君的路子来写,邓丽君的声音,贯穿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一想起来,基本上是万般柔情。    
    戴娆很朴素,很单纯,她母亲是个很好的人,她们住在复兴门那一带,一处小小的房子里。这就是她给我留下的印象。我看着戴娆,她很漂亮,很优美,同时也很朴实,就像一个邻家女孩。我知道了她在成都呆过,而现在,准备好好努力,给妈妈挣一套大大的房子。    
    我采访完了,又在她家听了一会儿《我爱我家》,就像在严冬泡进了一汪温暖的泉水里,飘飘欲仙。戴娆唱歌底气不是很足,但她的乐感非常好,如果有合适的作品,她一定能成大器,我想。    
    白石桥那边有个夜总会,叫大富豪。那段时间非常火,因为我的哥们李楠在那里当老板,把一切照料得井井有条。有一天,李楠邀请我去玩耍,还在中场演出的时候,向观众隆重介绍我,让我受宠若惊。我喝了很多酒,晕晕乎乎到他办公室去告辞,却迎头遇上了谢东和戴娆。    
    这时候我才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我还知道,出道之前,他们都在大富豪唱过,属于那种红遍半边天的歌手。这一点我并不奇怪,早些时候,星碟王晓京的歌手刘海波就红透了和平HOUSE,更早时候,我还没来北京前,还在成都岷山饭店和陈琳当过同行,一晚上挣45就高兴得不得了。    
    李楠很高兴,给我们合了一张影。    
    雪亮的闪光灯中,我挤在一对意气风发,豪情嚣张的歌手之间,宛如一个合格的灯泡,灿烂地微笑着,仿佛在预示我们各自的灿烂前程。


《我的音乐江山》 岁月蒙太奇岁月蒙太奇(3)

    那也是我跟他们俩合的唯一一张影。    
    再用一个平行蒙太奇,来讲讲九四年的上海东方风云榜。    
    这个故事对我来说,有一种特殊的意义。我从这个时候开始,用一种怪异的方式,成为上海人民的好朋友。    
    那次本来是去杭州演出,大地有几个歌手参加,然后参加一次中国流行乐坛研讨会。大地派出了三宝,赵小源和我,我们本来很高兴,开完了会,兴冲冲准备回北京,但跟我们一起开会的金兆钧们说,上海正在颁发东方风云榜,问我们是否有兴趣顺路参加,我们就去了。    
    那一次传闻很多,据说谢东出事,要跟戴娆吹。而理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广州制作人辛辛苦苦包装的歌手跟谢东有染,而且在床上被抓住了。那个歌手当时红遍全中国,尤其是农民圈子。于是,戴娆气急,要跟谢东吹。这事跟我们无关,但我们却觉得,歌手么,搞艺术的,稍微出点格,倒也无所谓。没想到戴娆当真了,坚决要吹。而圈里人都把这一对当作金童玉女,很多人去劝,去安慰戴娆,谴责谢东。    
    那天,我喝了很多啤酒。事后追忆起来,大约有三十七扎啤酒。我喝酒的原因,是有上海朋友告诉我,说东方风云榜本来观众票选的最佳作词作曲是我和高晓松,而东方台却要颁发给广州的张海宁和张全复,大概是因为张海宁是上海人,那人说。我就怒了,就要喝醉闹事。    
    当然,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我想跟上海一个DJ好,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认为自己爱得很认真,很艰苦,我甚至想为了她到上海来混,但又丢不下北京那片基业。这件事困扰了我很久,我正在寻找一个机会爆发。    
    颁完奖后,大家聚会,很是热闹。不知道为什么,圈里那些年这种盛会,比后来好像要热闹,真诚一些。我不断地喝,每个桌子乱窜。大家见我这样,也不奇怪,我早已名声在外,喝酒无行,大家也习惯了。大概喝了二十多扎,我窜到一张桌子前,惊讶地看到谢东跟戴娆坐在一起。    
    哟,你,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我问戴娆。    
    我去南京接她来的,不行吗?谢东说。    
    厉害!太好了,哈……我的舌头打着卷。    
    谢东说:你真醉了?    
    你看我,像没醉吗?我苦闷地说。    
    不就是没拿最佳吗?谢东说,至于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苦恼地说,我没这么小气,我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谢东刨根问底:你失恋了?哈哈,还真可能,听说你小子看上了东方台的那谁。    
    也不尽然,我说,行了,你们久别胜新婚,慢慢聊,好好聊,我找个地儿自己喝去。    
    你丫太不像话了吧?谢东说,也不给我们俩敬一杯,祝贺祝贺?    
    我有点生气,我正在兴头上,他没有资格这么训斥我。但我看到了戴娆的目光,在我的醉眼中,我看见她正迷惑而充满希望地看着谢东。    
    我端起整整一扎啤酒:你们俩,好好过吧!    
    我一饮而尽。    
    如果这篇文章是个怪异的电影文学剧本,这一幕一定要拍得非常动感,快捷,要注重镜头切换,音响效果一定要惊人,我的扮演者,最好让我减肥二十斤,再坐着时光机器回去,好好折腾一番。    
    闪回:金兆钧说:我要那个DJ跟我一起回酒店,遭到了拒绝,于是回到和平宾馆,就开始闹事。    
    闪回:我一个健步冲到大堂,顺手拔起电梯边的一株大树,往服务台一扔。    
    特写:疯狂的表情,眼中喷火,咧着嘴,呲着牙。    
    背景音:巨大的破碎声,惊叫声,怒骂,呵斥,劝慰。    
    闪回:我抓起大树花盆下的那块铁板,朝十二楼的玻璃窗砸去。我很佩服上海人民的工业水平,那么厚的一块铁板,砸在玻璃窗上,只是起了很小的一个白点,居然没碎。    
    朦胧的狂暴中,我胆子一下就大了起来,又拔另一棵树,捞起铁板,更狠地砸向玻璃。    
    我的歌手李晓东扑上来,用他瘦弱的胸膛,挡住了这块几十斤重的铁板。    
    背景音:一声闷响。我的好歌手,你他妈的没运气,《快乐英雄》是张老专辑,十几年后在网上被人争相传诵,但在当年,埋没了。    
    后面好几个人扶着,李晓东才没有倒在地上,鲜血狂喷。    
    我还意犹未尽,还要闹。    
    几个服务员吓坏了,四处躲闪。    
    让潘义出来,我打死丫的!我嚷嚷着,在楼道里横冲直撞。身边是拉我抓我搂我却拿我无可奈何的北京上海广州音乐人,歌手。但是没有警察和保安。    
    二次闪回:金兆钧说,那次你丫也就敢在上海这么闹,要在北京,早让人叉起来,扔他妈楼下去了!    
    我冲进房间,别人都不敢进来,因为我太吓人。我抓起电视,砸在地上。抓起花瓶,砸在墙上,顺便一脚把墙上的镜子踢了个八面开花。我抓起开水瓶要砸的时候,金兆钧冲进来。    
    特写:我张牙舞爪,仰面朝天在床上,挣扎着,嘶吼着,却动弹不得。    
    后来进屋的人以为我发了羊颠风,仔细一看,才发现,金兆钧在我身下,死死扣住了我。    
    张轶倩用一颗安眠药加一杯啤酒,诱惑我说,这是雪碧,我就喝了下去,然后我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醒来以后,上海媒体找了跟我要好的乐评人黑马来,说了一堆套话,然后拐弯抹角,说最好还是去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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